正文 欽點冰人 — €和離軼事: 平息醋海(五)

正文 欽點冰人 — €和離軼事: 平息醋海(五)

跟随刘采薇来到她厢院的厅堂,刘景宸这才问道:「薇儿,方才是怎麽回事?」

「我让小雪以发饰上的珠子为暗器,朝算盘发射,你才跪不稳失手泼湿二嫂的。」

瞧着自家妹子眉眼弯弯,嘴角泛起若有若无的笑意,刘景宸懊恼呢喃道:「唉,这下我可惨了。」

赵浩然坐在梨花酸木椅上,问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看尴尬窘迫的舅子,再看看娇妻得意浅笑的模样,戏谑道:「薇儿也会使坏啊?快说,是跟谁学的?」

刘景宸立即偷眼瞪他,心想薇儿耍诡计还不都是他带坏的。

「景宸瞪我干什麽?若你敢这麽瞪你夫人,便不至於让她欺到头上。」赵浩然将他的小动作看在眼里,揶揄一番後才正色问他:「你对妻子如此畏怯,究竟是什麽缘故?」

「哪有?」刘景宸胡乱编个理由为自己辩解:「好男不与女斗,我只是……让着她。对,是故意让她的。」

畏妻就畏妻,还死要面子不承认。赵浩然翻了个白眼,正要出言调侃,只听刘采薇说:「二哥,忍让总该有个限度,否则岁月漫长如何过下去呢?你和嫂子之间究竟发生过什麽,为何她将你管得如此紧?」

「没事,真的没事。薇儿别担心,你嫂子不难应付的,只要顺着她的意就好。」

「那在相府时,你为何与她拌嘴,惹她生气呢?」

经妹妹如此一问,刘景宸顿时语塞。他支支吾吾不知如何答话之际,赵浩然已忙着抢答:「你怕在爹娘面前丢脸,才明知会被罚也要和母老虎杠上吧?」

「没这回事!」刘景宸激动得提高声量,反而欲盖弥彰,愈发显得心虚。

赵浩然盯着那张恼羞得发红、和爱妻有七分相似的脸,笑道:「咱们都是自己人,何必遮遮掩掩?告诉本王,你们私下相处时,你可是一直处於下风,不敢反抗?」

「王爷何必咄咄逼人?」刘景宸一急,声量又不自觉地提高了些。

「你还晓得难为情,那就学习驭妻,重振夫纲!」

大振夫纲,谈何容易……刘景宸暗忖着。赵浩然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又道:「你被压迫惯了,才变得如此畏缩,但凡事总该踏出第一步。」

此时,王府的小厮前来通报,说是刘景宸旧日的书友们得知他近日回京,由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张毅恒做代表,让府上家丁捎来邀请涵,约他申时到望江楼一叙。捎信的家丁在相府找不到人,打听之下才来到王府。

「毅恒本王也识得,就与你一起去凑热闹。」

刘景宸面色一僵,有些为难地对前来捎信的家丁说:「你稍等,我待会再答复你。」话刚说完他已站起身来,想要回客房先问过楚馜芷,只是刚往前踏一步,却又开始踌躇起来。毕竟刚惹怒母老虎,此时还要求要外出无疑是火上加油。

赵浩然快手将刘景宸拉回座位,按着他的肩让他重新坐下,对来访的家丁说:「不必等,告诉你家公子,我们会赴约。」待那家丁走後,赵浩然余光轻扫刘景宸面上的愁容,拍拍胸口保证:「放心,有本王在你必能顺利出门,平安归来。」

小夫妻交头接耳商讨一番之後,立即分头行事。刘采薇找来赵抒琬,两人缠着楚馜芷一会儿游园赏花,一会儿玩叶子戏,为的是引开她,好让刘景宸得以出门赴约。

「呵呵,今日我的手气真好!」楚馜芷打出最後一张纸牌,随即摊开手板向刘采薇和赵抒琬讨钱。玩了快一个时辰的叶子戏,几乎百战百胜,难怪她笑得合不拢嘴。

赵抒琬撅起小嘴,不情不愿地递上银子,朝她嚷嚷道:「不行,我不甘心。再玩一局,这次我定要赢回来!」

「嗯,咱们再玩。琬儿,说不定这一局咱们能够扭转局势呢!」刘采薇笑盈盈地缴钱,楚馜芷跟前的银两经已堆成一座小山。为了拖延时间等刘景宸赴约回来,姑嫂俩联手相让,令楚馜芷赢了一局又一局,可怜她们的荷包失血不已。

楚馜芷气势正旺,刘采薇以为她会乘胜追击,哪知她望了望窗外,只见夕阳高照,天空霞蔚云蒸,不觉已到了薄暮时分,「时候不早了,下次再玩吧!我还有事要忙。」

「什麽事如此要紧呢?可要采薇派几个人为二嫂效劳?」

「此事我得自个儿来,谁也帮不上忙。」话音刚落,楚馜芷快步朝大门走去,浮躁而急促的步履,透露了她此时怒气未消,赶着去找刘景宸算账的意图。

说不玩立马拔腿就跑,果真是个急性子。刘采薇和赵抒琬对望一眼,不约而同惊呼道:「不妙!」

赵抒琬一溜烟地追了出去,想要及时拦住楚馜芷。刘采薇则唤来小雪,命她到望江楼知会赵浩然。

另一边厢,赵浩然与刘景宸於望江楼中和几位好友相谈甚欢。

发起此次聚会的张毅恒,特意从附近的醉月楼找来几位姑娘相陪。赵浩然知晓他待朋友热情,就爱多些人让场面热闹些,所以并不以为意。反倒是刘景宸有些不自在,蹙眉问道:「望江楼是个正经地方,你怎麽把青楼的姑娘叫来了?」

「景宸少假正经,你们经商的常外出应酬,宴席间温香软玉在怀不是家常便事吗?」张毅恒指了指在座的其他三位同伴,再揶揄他:「想当年咱们同窗时,几位之中就属你最有女人缘。偶尔到醉月楼、怡红院寻乐子,那些姑娘争相蹭到你身旁,你不也欣然受之,甚至还向我们炫耀?」

坐在张毅恒右边的李公子补充道:「不单是青楼里的姑娘,我记得也有好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主动向景宸示好的。景宸就有这个本事,对於爱慕自己的女子,既不允诺,亦不回绝,对谁都是一样地亲切体贴,到哪儿皆能左右逢源。」

「也许今时不同往日了。」陈公子亦插话道:「听说前几日景宸和夫人在这里的互动可激烈了,刘夫人真是女中豪杰,信手抓个杯一扔,就让平洛王额边挂了彩。」

赵浩然抬手抚着肿胀未消尽的左额,苦笑道:「哈哈,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陈公子撇嘴窃笑,饶有深意地望了刘景宸一眼,嘲讽道:「家有悍妻,难怪景宸的潇洒气度收敛得荡然无存。毅恒,你就别再为难景宸了,省得他惶恐不安坐不住,就怕夫人突然来查勤了,啊哈哈哈!」

在座的其他书友听他这麽一说,也跟着大笑起来。

「谁怕了?那天我说话大声了些,她被吓慌了才会失手的。」刘景宸受不住言语刺激,瞬间涨红了脸。他胡乱搂着身旁的姑娘,在她颊边亲了两下,朗声道:「快给本公子斟酒挟菜!」

「这才像话嘛!」张毅恒感觉气氛不对,连忙打圆场道:「陈兄你可猜错了,你看看,景宸风流潇洒依旧呢!」

「抱歉,是我失言了,先自罚一杯。」陈公子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场面总算缓和了些。

席间,赵浩然与侧畔的青楼女子谈笑甚欢。说到有趣之处时,那女子娇声笑着朝赵浩然胸口轻捶几下,还想顺势靠在他怀中。赵浩然连忙按住她的肩将她挡下,巧妙回绝道:「本王笑得渴了,你给我倒杯酒吧!」

陈公子见状,立即转移攻击目标:「美人在侧,王爷怎麽如此不解风情呢?莫非畏妻的不是景宸,而是你?」

赵浩然淡然浅笑,直言不韪:「本王确实畏妻,就怕惹她伤心、惹她难过。」他随即转头对那女子笑道:「所以霏霏,请你多担待点,千万别吃本王豆腐啊。」

霏霏倒也识趣,立即给他倒了杯酒,打趣道:「哎呀,王爷这哪是畏妻,明明是疼爱夫人来着。人家听着就觉得羡慕,真希望日後也能觅得如此良人。」

「倘若你愿意,肯替你赎身的人还不从东街排到西街?想要什麽条件的夫婿,说来听听,本王可以替你物色。」

「嘻嘻,王爷真是三句不离本行。待我列下十尺清单,定会前去叨扰王爷。」

两人聊得正愉快,而刘景宸温香软玉在怀,与友人豪饮畅谈,亦是不亦乐乎。

蓦地,小雪行色匆匆地赶来,趋近赵浩然耳语一番。果然不出他所料,醋女子……不对,是楚馜芷见不着夫君,定会外出寻找。

不及多想,赵浩然拉了拉刘景宸怀里的姑娘,唤道:「过来。」他随即朝小雪挥手,示意她觅处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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