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大伤？怎麽说？」听起八卦，李宜光来了兴致，没那麽郁郁寡欢。
「他们不敢相信那个人会背叛公司啊，各个都很沮丧，还有人试图替她开脱。这份心意我不是不懂，毕竟大家都是同事，相处这麽久了，帮她说话没什麽。可惜，任白川蒐集的证据实在太充分，难以反驳，确认那人的背叛。」
「你底下的设计师，大概都是宝吧？难得没有落井下石。」
「嗯，都是宝贝。经过这次，大家都更谨慎，深怕泄漏机密。那人参与的设计，全部都被删除，多了好几份工作。」打了一个哈欠，这次是为了堵李宜光，不然我会在公司忙加班。
李宜光看着我，似乎在沉思，一时间没说什麽。
「怎麽了？看我美呀？干嘛这麽深情。」
「……你能把你的嘴给堵上吗？我听你说话就火大。」
嘤嘤，本来被嘲讽智商已经很心伤了，现在连话都不能说。
「你们副牌什麽时候上市？」停顿了一会，李宜光问道。
「下下个月，上市当天会有个时尚派对，我会把邀请函寄给你。任白川的人面广，已经邀请不少人了，你来走走逛逛也好。」
「那个霍壬也会去？」
「霍壬？」迷茫地眨眼，有点想不透，说：「我不知道啊，我连他在不在台湾都不知道。你干嘛这麽问？是不想要见到他吗？还是你在找他？」
等、等等。
「欸，刚才说的私事，该不会跟霍壬有关吧？你们该不会真的纠缠在一块了？」我原本想要说睡在一起，但我怕会再被李宜光打一次，选择改口。
「是跟他有关，不过不是你脑补的那样。」
「你怎麽知道我脑补得怎样？」
「你的脑袋有什麽好猜的，不就认为我们睡了吗？」比起我的迂回，他倒是大方得令人害羞。
「嗯……那你们睡了吗？」好吧，被他一猜就中，我都有点词穷。
「睡了。」
「那不就是我脑补的这样吗！」李宜光在跟我打什麽绕口令啊！
「不过我们会纠缠在一起，无关我们到底有睡还是没睡，这些说来话长。」
「那你就慢慢说啊！先从你们怎麽睡了开始。」好不容易有八卦的机会，我都快要压抑不住我内心的小宇宙了！李宜光在沈淀这麽久，终於有一道青春的曙光照耀他乾涸的灵魂吗！
「男的女的怎麽睡，我们男的男的除了用的洞不一样，其他该有的酒後乱性、冲动都是会有的好吗？睡了就睡了，我能说什麽？」
放得很开的李宜光讲话带着黄色炮弹，把我炸得七昏八素。
「单纯是冲动跟酒後乱性？你当时没喝很多啊。」霍壬跟李宜光的确有身高体型上面的差距，不过李宜光若真要推开阻止喝酒醉的霍壬，也不是不能。
「我们遇到了周思扬。」
「啊？这跟周思扬有什麽毛线关系？」
「在与你们分别後，霍壬不知道哪里想不开，又跑去便利商店买了好几瓶酒，喝到神智不清、不知东南西北，连自己的饭店在哪都不知道。」
我皱起眉头，回忆那天我是跟任白川走的。要是霍壬先前喜欢任白川，看任白川跟人走，内心肯定是不满，想要借酒浇愁的，这点我能理解，我是罪人。
「我就想，既然不知道饭店在哪，就先带他回我家睡。招了计程车後，折腾一路，好不容易把他哄好，一下车，看到周思扬站在我家公寓底下。」
「周思扬站在你家公寓底下？他有病啊。」
「可不是吗，神经病。」冷冷一笑，李宜光想到周思扬，就会露出这个鄙夷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