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失衡戀人 — 【GL】失衡戀人 - 第七章

正文 失衡戀人 — 【GL】失衡戀人 - 第七章

羊\\我说:

「是我错觉还是你嘴巴真的被门夹到肿起来了?」

这又是一个以早餐开场的节奏,我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继续吃三明治,「可能是薯饼的关系,刚刚吃的那块沾满番茄酱。」

「靠,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咬』番茄酱而不是吃番茄酱。」范宗伦用看笨蛋的目光盯来,我哼哼两声撇开头,「哪有咬到!不跟你说了,聊别的。」

我硬生生地把话题转开,可不想让这家伙知道嘴唇肿是协理的关系。

自从接受那吻後,协理三不五时就很喜欢亲过来,与平常有很大的反差,甚至在睡前时都会来房里要一个吻,我便乖乖坐在床边让她亲上好几分钟。

协理的呼吸总是像根柔软的羽毛轻轻搔在脸上,伴随她的唇移动时,都会感觉到心里有某种东西被撩起,却来不及捉住便放生了。

仔细想想,她好像从来没有深吻过?虽然有时会觉得那张唇有些着急、想更近一步,但是我一紧张,协理就会突然开启圣人模式把慾望拉回去。

协理不愧是协理,自制力一等一的。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阿?说聊别的却神游。」

当我反应过来时范宗伦才刚收手,看看他那根可疑的薯条,我摸了脸颊看见指头上的番茄酱後回了大白眼,「很脏耶!」

翻翻找找总算看到被纸袋遮住的餐巾纸,他抬起下巴一脸女王鄙视样,「本大爷的口水你敢嫌?」

「……是是,对不起,小女知错。」看他一脸还不快谢主隆恩的表情我继续吃三明治,范宗伦才刚开口像是想说什麽,但他话到嘴边突然愣住,露出我从未见过的惊讶表情,就猛然一个转身往後看,我也跟着看过去。

「怎麽了?」

「你帮我买单一下!五分钟内没回来就不用等了。」暴躁女王突然着急起来,他不像以往优雅反而粗鲁地拉起西装外套就奔出去,我瞬间无言,那家伙还会回来吗?他的公事包没拿,不会等五分钟後人没出现就要我帮忙带到公司去吧?

我看不出所以然,转头背後是一面镜子,他是看到什麽才奔出去?

好好奇啊。

不过刚刚应该早点问的……我在内心叹气,没料到那家伙会难得失常,本来打算问他项链漂不漂亮,看来收在包包里的银色小盒子要继续睡了。

那是一条黑皮绳的项链,只挂着一朵我慢慢用铁制成的桃花,它拥有协理身上那种冰冷高雅的气质,但是看久了会发现这铁花下有着柔情一面,就像她带给我的感觉。

只希望协理会喜欢,那这几日以来的努力都值得了。

「五分钟了……」

从这看出去没见到范宗伦回来,我只能当好同事先帮忙代垫还没付的早餐钱,再把他的公事包一起带回去。为了避免协理发现,我还特意将公事包留在车厢里,只带早餐上去放在桌上後准备出门,却忍不住一直回头看那扇阖起的房门。

明明她都很早起却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

下午有场会议,想想自己很久没在会议上看到协理威风凌凌的一面就有点期待,让人不禁遐想对上眼时会有什麽情况发生。

「什麽,他还没进公司?」

「是啊,我也很意外。」

听到其他公关部的人说范宗伦还没进来我几乎傻掉,但眼前这位同事显然对我手上怎麽有他的公事包比较好奇,「我先帮你放他位置?」

「谢谢,你人真好。」我咬咬唇想该怎麽解释公事包,最後决定让他自己去讲,反正范宗伦的嘴比我强上几百倍,让我去说搞不好会越描越黑。

「唉,姿萦小姐?」

「啊唷,早安!」

不认识的男人在经过时跟我打招呼,他看起来很眼熟,我却很尴尬认不出是谁,好在这里是别人地盘,帮我放公事包的那位公关一秒认出对方、神情略微吃惊,「稀客稀客,何组长怎麽一大早来这?」

「因为你们这份急件出点问题,我就下来了。」男人手上拿着代表急件的红色公文夹,我看他们要忙就先退出去,结果才走几步那男人就朝这大喊,「姿萦小姐,届时务必让我请顿午餐。」

「这……怎麽好意思?」我挫到傻笑後拔腿逃跑,即使听到『何组长』三个关键词也想不起来他是谁,只能懊恼那家伙干嘛没事在公关部说要请身为设计部的我吃午餐?他不知道公关部是地下八卦电台吗?

我狼狈地回到自己部门工作,在快十点时旁边的雷哥把我拉回神。

「烤肉饭。」我看也不看直接点餐却得到一阵沉默,以为午餐是吃别家正要看菜单却又没东西,我这才发现雷哥也在忙自己工作、手却指着门口——范宗伦正在外头跟组长讲话,从他们的表情看来是在聊天,直到我靠近才中断。

「别耽误太久,我们组很忙的。」虽然组长口头上警告意味重却不见平常的屎脸,看来范宗伦的魅力无法挡,他把我拉到最近的茶水间,此时只有我们在这,他一秒丢下平常的笑嘴、正经起来,「你帮我把公事包带到公司时有说什麽?」

「说什麽?」我整个大问号把问题扔回去,他居然立刻抹脸,「是我问你啦!」

「我去你的部门时只有说谢谢唷。」我一定是跟协理同居後有提升智商,居然不用在那边什麽什麽就知道他在问什麽。

「就有这句?」

「嗯哼。」

他瞬间沉默了,看起来像想说什麽又不说,跟早上的情况极为相似,最後乾脆来个耸肩後转移话题,「我请你吃午餐吧,今天我这吃寿司,你有不吃的口味吗?」

「你不说一下突然消失的原因吗?」看他一天失常两次,我好奇到全身挂满问号,范宗伦却回了白眼,摆出模特儿拨发姿势,「我记得你不挑食对吧?那就随便选了,等寿司来时我会拿上来给你,这家都会送一碗鱼肉味噌汤,你记得中午别又傻傻买一份吃。」

「好唷。」听到味噌汤我很开心,回到岗位上在流口水时想起一件事——那家伙还没告诉我发生什麽事情啊!不过没关系,等等还可以再见一次。

近中午时我收到他传来的讯息就前往指定的茶水间,那里没有篜饭箱所以此刻不会有人。

「记得拿东西垫。」他一脸嫌弃地把餐盒塞过来,盒子好像被味噌汤弄到所以湿湿的,还好汤的味道不会过於浓烈让人恶心。范宗伦应该是还不想说明发生什麽事,他给完午餐就出去了,突然的冷落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他不只是同事,也是最要好的朋友。

「咦?」

「啊?」

「你手上是?」

「午餐。」

「你手上是?」

「……你的午餐。」

回到部门我和雷哥互看,他渐渐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激动到快把那据说是给我的午餐捏爆,「天啊,你是去月老庙拜拜吗?异性缘突然暴增耶!」

「什麽?」我脑袋瞬间打结,其他同事都好奇的看过来,还有人咬着筷子盯着我手上餐盒,「姿姿,你不知道刚刚会计部的何组长,亲自拿一个便当过来吗?」

「他谁?干嘛拿便当给我?」听到这话我惊恐地瞪大眼睛,何组长是早上那位?突然说要请我吃午餐的怪人?等等,我该不会又莫名其妙扯上什麽东西了吧?

雷哥见了抽抽眼角、他看旁边的同事一眼又看回来,「你这什麽反应?我听小喵说你上次难得跟他们出去唱歌,当时何博伟组长不是还跟公关部的范宗伦争着送你回家?你当着全部人面前选择何组长唉。」

「呃,我当时醉了。」经过他这麽一说我想起自己遗失的某些片段,在那昏暗弥漫酒味的包厢,有个男人突然搭讪。

他说,他叫何博伟。我只觉得那个人的眼睛好亮。

「那现在怎办?」他看我手上的餐盒又看便当,我耸肩,「谁饿就给谁吃吧。」

「这样喔?」

在说完话时已经有泡面党冲过来争便当,我正准备打开餐盒却发现雷哥还看着我,他脸色凝重、语重心长地小声说着,「姿姿,不是雷哥要阻止你谈恋爱,只是这样三心二意容易让自己失去对方。」

「我没有三心二意啊。」他这麽说我只觉得无辜,却也没办法解释现在的情况,「好啦,雷哥放心。何组长应该是误会了什麽,等有空时我会找个时间去解释清楚。」

「嗯。」他听到这答覆才满意微笑,我却只能在内心叹气,想起下午可以看到协理才高兴起来——不是我喜欢开会,在还没同居时心里也很逃避这种精神压力,可是现在能在公司里正大光明盯着她看还不用移开视线只有这时了。

全会议里只有我是一脸傻呼样的进去,协理如自己所说在公司不会有多余的互动,所以算是我单方面全力观察对方,发现她的举止有些虚弱,没有平常那种敏锐气势。

「休息十分钟。」她一公布休息就坐上主位、手扶着额头闭目养神。

我小心观察旁边的秘书,秘书果然也很担心协理的情况。但是她不舒服这点只有我们发现,其他人只想离主位上的恶魔越远越好,我有些不高兴,但在公司里也不好意思直接靠过去关心。

「姿萦小姐不出去休息一下吗?」

我连看都不用看,整天下来会多加敬称的也只有那个人。何组长趁休息时跑到旁边空位问着,他原本的位置是在对面,我不想在协理面前与其他男人太靠近,所以往旁稍微挪动点,「现在不就是休息吗?」

「屁股不会酸?」

「习惯了。」

每回他一句我都感觉自己烦躁起来,不知道为什麽,所有人都可以误会、甚至谈论那些诽闻,我就是不想让协理听见。

我看过去主位,果然坐在那闭目养神的人已经睁开眼睛,她眼里闪过一丝冰冷,我才刚在心里感叹终於对上眼时,坐在另边的同事正好回来挡住视线,「咦?姿姿,你跟何组长在一起罗?」

「什、什麽?才没有!」我一秒否决,无视何组长瞬间尴尬的表情看去协理,同事却仍继续挡住视线,也不管上司在场继续开启八卦魂,「那是跟宗伦?有人说你早上帮公关王子送公事包过去耶,你今天的午餐也是他请的不是?」

「原来姿萦小姐有约啦……」旁边的何组长听见露出小难过的表情,我几乎想逃出去,为什麽越不想让协理听到,这些家伙就说越多?他们在我旁边你一言我一句,在两人小小聊天声里,我听见有人站起来的声音,注意到时对方已经走出去,我只与她对上关起门的那眼,便立刻从位子上站起来。

「我去尿尿,你们不要跟!」

「噗哈,你尿尿谁会跟啊?说这麽大声好丢脸。」

「要快点回来喔,剩五分钟了。」

我尽可能无视那些笑声、满脸通红地快步走出去,推开距离会议室最近的茶水间没看见协理,正毫无头绪时看见秘书往逃生梯走去,便尾随过去跟着上一层楼,只见秘书推开茶水间的门进去。

为何要特地跑上来?

我直接推门进去,秘书发现有人进来吓一跳,我无视她的惊讶看坐在椅子上的人……协理正满头大汗微微喘气,她的手无力地摸着腹部,退去坚强的外表後是一脸柔弱让人想疼的固执女人。

「李——」「没关系。」协理阻止秘书赶我出去,秘书虽然惊讶却也乖乖闭上嘴巴,继续弄热毛巾不再管我。

「我该怎麽帮你?」我靠过去手轻轻摸她的额头几乎都是冷汗,看来协理是生理痛,我不确定包包里的止痛药还有没有。

「安静闭嘴就是。」虽然她口气凶凶的,却还是在秘书面前牵住我的手,头轻轻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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