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III <夢想成真>(1.1)

正文 喬裝 (佐櫻同人) — 《喬裝》III <夢想成真>(1.1)

01

第二学期的中旬,他们身为高三学生,差不多要选志愿了。再过大半年,大家就各散东西。这件事现在想来很不现实,尤其是班主任卡卡西老是戴着口罩,懒散地讲书,学生也听得昏昏欲睡。这种平淡的日子,原来再过大半年就没了。

「佐助!鸣人!你们要选哪间大学?」

春野樱穿男装的日子,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月。班上的人起初觉得新鲜,现在已不再讶异,有的男生甚至调侃她说,反正你一向没身材,穿男装的样子也挺顺眼。她笑得一副狰狞的样子,暴打那群男生一顿,呼一口气、笑眯着眼:「知道我的厉害吧?下次嘴巴给我放乾净一点!」

她本来就是个粗暴的女人。

除了穿男装,内在的她仍是那个少女,春野樱。有一点也是改变了的:她不再叫他「佐助君」,也像鸣人一样叫他「佐助」,很富朝气、大声地直呼其名。

彷佛他们三人之间什麽事都没发生过。鸣人也配合着樱,自那次在佐助家门前撒野後,再也没提过接吻的事,亦没逼佐助说出他和樱之间的事。既然他们不爱面对现实,执意保持表面的平静,就由他们去吧。

这些日子反正过得不长。

「就我这样的笨蛋也能上大学吗?」鸣人眯着一双湛蓝的狐狸眼。樱背起黑色斜肩袋,她穿着白衬衣、黑色西裤跟同色的外套、内搭浅灰色毛衣,看着是纤细少年的身段,但一张花颜、粉发碧眸,已经不止一次令街上人错认她的性别。有次他们三人放学後在街上闲逛,一个星探上前,邀请樱跟佐助当模特儿。

佐助本来没兴趣,但对方说有酬金,虽说不多,也相当於半个月的伙食费。他答应了,樱也紧随其後,就鸣人呆着一张傻脸,指着鼻子说:「那个……我呢?」

那星探客气回绝,佐助噙着一抹淡笑,勾着鸣人的脖子:「这个吊车尾正好当我的打杂。」他并没错过樱脸上的落寞。佐助不认为自己是个冷情的人。这样对於一开始就不可能施予爱情的人,难道不是一种仁慈吗。真正残酷的是鸣人,明明不可能回应他的感情,却装作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天他吻了他。就算佐助正面承认这件事,鸣人还是没有回应。他不会疏远佐助,只是强逼自己忘记、无视那件事,如此一来,他们的关系就不会改变。他们两人仍可依偎着取暖,扶持,成为比兄弟更重要的人。

「小樱呢?小樱这麽聪明,要去任何学系也不成问题。」

「我呢,我……」樱看了看佐助,而他低头整理着围巾,无暇、亦无心分她一记柔和的眼神,她敛眸说:「我可能想当一个医生。」

「咦——那也不错啊,」他们出了校门,鸣人双手分别勾着佐助和樱的肩膀,「佐助也打算考医学系吧?这家伙冷心冷面的,拿手术刀刚刚好。日後你们都做了医生,我生病就找你们,省回一笔医药费。」

「说不定能跟佐助合资开一间诊所呢。」

佐助不说话。心底里,他放不下父母的死,比起医生,他更想当一个警察,亲手剿灭那个害得他们家破人亡的社团。这种想法他从未外道於口,自来也倒是猜到他的心思,正色说:「佐助,美琴当年舍身救你和鼬,不是为了要你们为富岳报仇。」

所以呢?我跟鼬应该隐姓埋名,忘记父母的事,只求苟且偷活?宇智波的人是这种鼠辈吗?

自来也说,比起仇恨,人只要活着,就能与许多美好的事物相遇。佐助人生最美好的岁月早已消逝。现在,能逗他笑的人,可能只剩下身边这个傻瓜。

「哥哥一直希望我能当一个医生。」

「对对,而且当医生的话,虽然忙碌,收入也不错。」

走着走着,鸣人忽然惊叫一声:「糟了!明天要交的作业……还在抽屉!我先回去拿了!」

「喂,鸣人……!」樱来不及说话,鸣人就一缕烟的消失了。只余下她和佐助,她没好气地笑说:「鸣人这家伙,总是这麽冒失的。」

佐助轻哼一下。他没想过要追上前,因为他必须赶在鼬回家前做好晚饭。几年前,佐助的成绩还没有如今优秀,只考到全级第十多名,鼬要他出外补习。於是他一周有三天去上补习班,回家时,鼬已睡了。桌上大多留了一份饭菜,然後佐助不意在垃圾桶里看见两个透明胶袋。盛着特价面包的胶袋,一个也用不着一百元。

他不回来吃饭的日子,鼬就是用一两个面包打发晚饭,因为他对於自己的事完全不想费心,他只是为了生存而吃。然後,佐助挑灯夜读,除了读书就没其他娱乐,最终击败春野樱,考上全级第一。鼬没再逼他上补习班,佐助每天回家就做饭,兄弟俩过不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毕竟有一顿粗茶淡饭。

鼬一年比一年瘦,脸上的表情一年比一年肃穆。佐助又觉得亏欠於鼬:为什麽只是考第一名这麽简单的事也做不到?鼬是个很有才能的人,只因为比他年长,要照顾他这个不济的弟弟而提早出来工作。自来也曾经承诺在他们兄弟成年前,一力负担他们的生活费跟学费,可是,鼬拒绝了。他说,那些钱留给鸣人吧。

他说,鸣人无父无母,只能依赖自来也,可是他不一样。他有手有脚,学业就算放下了,之後还是能追回来。他说,他不想再欠自来也更多东西。这些话,全是自来也後来对佐助覆述的。其实就算他不说,佐助也知道鼬会这样想。可能因为他们是兄弟,很多事即使不开口也能相知。就算这一刻不明白,但鼬做每一件事的用意,佐助也会在很久之後恍然大悟。

「刚才,」樱下意识撩起耳边的发,想要拨到耳後,这是她蓄长发时的小动作,现在仍改不了,一动手才惊觉头发的长度跟以前不一样,已经无法再这样做了:「佐助说你的哥哥希望你当医生。其实你是不想学医的,是吗?」

他瞧她一眼,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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