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别扭的黑豹x爱作死的山猫
说起来,的确有这回事。
鼬生来是黑豹,不管身手或是智力,在宇智波家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出类拔萃。雌性的爱慕使他一时烦扰不堪,乾脆说:「我对於你们没兴趣,因为你们比我弱小得多了。」他习惯独来独往,同龄的动物都觉得他高不可攀,结果他不是跟弟弟作伴,就是独自在山上锻链。
某天黄昏,当他锻链得疲惫不已,正打算回家之际,一道女声唤着他:「那个,要吃吗?」
他回头一看,是一只跟他年纪相约的雌性,小脸外围了一转不太自然的金毛,难道是狮子?不过,重点是她手上捧着一盒三色团子:「不过这个是甜的。像你这种优秀的雄性,一定不会喜欢吃甜食吧,还是我自己吃就好。」她拿起一串,一时递到他面前,在他伸手接之前又退回来,结果那串团子入了她的嘴,他沮丧地别开脸,又开不了口向她要。她眨了眨一双灵秀的棕眸,再给他递一串:「你真是的,想要的话,就好好地说出来嘛。」
这是他跟泉第一次见面的事。後来,清醒一想,只有雄性狮子才会长出鬃毛,她又是雌性,显然不是狮子。然而,下一次再见到她,她还是打扮成这个模样,手上的甜食倒是换成蛋糕。她笑起来时,露出可爱的虎牙:「我可是强大的动物喔!我是狮子,吼!」她张起五爪,与其说像狮子,不如说是武装而没半点气势的猫。奇怪,在村里一直没见过她,只有在山上才见到她,到底这雌性是打哪里来的?
下山时,她走在他前面、熟门熟路的带他走捷径下山,鼬伸手抓着自她的短裙伸出来、一根带着斑纹的浅棕色尾巴,她尴尬地回头,他才放手。过後回家查一下百科全书,他才知道,这只名为泉的雌性,是一只没有家的山猫。
由於她一直坚持自己是狮子,鼬也没有点破,由童年期至少年期,他每星期总有两三天上山锻链,顺便见一见这只爱捉弄他的山猫。直至他成为村子的警察,不再能时常上山,他们渐渐疏远了。泉猫怨他冷淡,他因工作而烦躁,一把抓起那圈假鬃毛:「你别再戴着这种东西了,我反正从小时候就意识到,你只是区区一只山猫。」
「区区……一只山猫?」
被戳破的泉猫一时恼羞成怒,把鼬推到地下,低吼:「是山猫那又如何?这里是山,这里就是我的主场,你在这里也只是区区一只黑豹而已!」然後他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失身了,不过感觉却好极了。临走前,她喂他吃了一种红色的果子,使他忽然昏昏欲睡,在失去意识听到她说:「你……做那种事粗鲁死了,一点都不舒服!我这只『区区的山猫』就要下山,嫁给比你更强的雄性!」
泉猫失踪了。他知道,这是她头一次下山,她既不知道村子的情况及人情世故,哪有方法生活?
鼬向父亲拿了几个月假期,从木叶村找到砂瀑村及其他动物村子,最後终於在雾隐村找到她。原来她因为打工的钱用光,一时找不到其他工作,姑且去当陪酒女了。泉猫被他找到时,穿着布料少得过分的贴身短裙,又怒又惊地说:「我……你怎会在这里?我再差一点点,就能找到强大的雄性当丈夫了!」
「……这几个月,你到哪里去了?」
她「哼」一声别开脸,不肯搭理。鼬只好自掏腰包,买她一晚,要她在包厢里好好说出实情。泉猫见他仍是一脸冷静,心想:反正他也不在乎她,老实说也没关系吧?原来她下山後才发觉,在村子生活是需要钱,一开始跟扒手集团的人厮混,及後她的同伴都被警察拘捕,身手敏捷的她逃跑,意识到要从正途赚钱。
「我做过各种各样的工作。」泉猫披着他的外套,对手指说:「第一份工作是捧餐。我不想碰见你,就去了砂瀑村了。那家店的店主人很好,只要我肯穿上布料很少的女仆装或者兔女郎装、猫女装,就算我打破一大堆盘子也没关系。但是後来我真的做错太多事,店主要我在餐厅外派传单,很多不良的雄性来搭讪,我觉得困扰就离职了。」
「……然後呢?」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然後……我被时装周刊的人发掘,当了一阵子模特儿。但是他们老是要我穿泳装拍硬照,由健康性感的两件式,变成bikini,布料也愈来愈少的。我觉得不舒服就没再做了。也有人找过我拍电影,谁知道一去到片场,只有一张大床,还有四五只雄性老虎,原来那是拍小黄片的,我险些就逃不出来。」
「……然後呢?」他依然冷静,但双手紧按着她的肩膀。
泉猫沉吟一阵:「然後,因为我没读过书,又从未下过山,很多工作都做不了。有一只漂亮的狐女说,雄性的钱最好赚了,说我只要跟她学一下房中术,就能赚到很多钱。我在她那里住了一个月,学了许多东西……」
「你跟别的雄性在一起了吗?」鼬瞪她的时候,一双黑眼变成红色,那是宇智波家特有的写轮眼,瞬间就能看穿目标人物的招式,这也是为何宇智波家始终在警局担当要职。
「咦?没有,我只是跟那个狐女生活而已,她教我要怎样应付雄性。然後,她说我已经学够,要到她开的店上班,结果我今天才第一天上班,鼬你就来了。话说回来,既然一切都说清楚,你快放我回去工作,我要努力赚钱,还清我在这里欠下的生活费。」
结果,鼬为她还清债务,并以非法经营声色场所的名义拘捕了那狐女。至於这只让他找了几个月的山猫,当晚就被他押回家「检验」——这家伙事实上根本没学到什麽房中术,那些只是狐女胡说的,泉猫倒是学会了做家务跟料理。
「现在回想起来,鼬那几天真粗暴,把我弄得很痛,虽然是有比第一次舒服多了,但是我还是第一次累成这个样子。幸好有妈妈细心地照顾我。」泉猫叹了一口气,摊摊手说:「要是你再迟几个月才找到我,说不定真能找到强大的雄性……嗯唔!」他倾身吻着她将要出口的胡话。
有一只愚蠢的弟弟就够可悲了,他竟然还娶了一只天天作死的山猫。算了,春宵一夜值千金,小白猫跟他弟弟的事,还是别插手了。
结果,当小白猫与初恋情人告别後,就怀着身孕嫁入宇智波家。披着白纱的樱小猫还在想,自己跟井野小羊好端端的,怎麽就被一头狼跟一只黑猫拆散了?她愈想愈不甘心,而佐助猫也因她的眼泪而变得愈发暴躁。
然而木已成舟,也不能不嫁。
鼬心想,或许小白猫生出一只个性别扭的後代,为她惩罚她那霸道的丈夫。最後,如鼬所想,小白猫生出一只脾气比佐助猫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黑猫女——莎拉猫,天天给脸色爸爸看,樱小猫才顺气了一点。
这也算是可喜可贺的结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