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獻給你左手的無名指 — 二十、冷眼旁觀(2)

正文 獻給你左手的無名指 — 二十、冷眼旁觀(2)

独自回到余宅,沈星立刻卸了妆去洗澡,心情有点低落,不是因为余楠对她的态度,而是她明明就对这桩婚姻没意思,又何必答应跟着余楠出席这种场合,然後被一堆人冷言冷语。

原来大家是这麽想她的。

洗过澡,沈星躺在床上,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被人批评自然心情不大好,失眠了一阵子,最後还是累得睡着了。

『他们说你不给我妈妈设灵堂,我妈妈死了会变孤魂野鬼。』

『她有什麽资格设灵堂?你有什麽资格来质问我?』中年女子恨恨瞪着眼前缠人的小女孩。

『阿姨我求你。』女孩咚一声跪在地上,给她叩头,央求她。周遭其他人对她冷眼旁观,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为她说话,包括她的亲生爸爸。

『求死你吧!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中年女子叫声凄厉,眼神疯狂地看着女孩,对她叩得红肿的额头视而不见。

女孩边哭边用力叩头求她,她不要妈妈变成孤魂野鬼!她妈妈死得太惨了,她不要妈妈死後依旧这麽惨!她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精疲力尽,歇斯底里,没有人理她,再也没有!

沈星哭着醒来,整个人陷入极度悲伤的情绪,两眼无神望着天花板的大灯,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十一岁那一年,妈妈刚走不久,她一个人独自面对沈家的那种悲伤。

抹了抹眼泪,拉开落地窗帘,一片夜景映入眼帘,即使是半夜,A城依旧是万家灯火的景像,看着宛如星光的远处,沈星感到心慌。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不立刻找个人说说话,自己就要钻牛角尖了,从桌上拿了手机就给吴青青拨电话,这个时间她应该没睡。

嘟嘟嘟——

『青青,你在哪?』

『怎麽了?我在上班啊!』吴青青听到沈星的声音不对,立刻换到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和她说话。

『青青,你爸爸最近有找你吗?』

『你怎麽了?突然问这个?』

『没什麽,就是有点失眠。』

『你又失眠啦?叫你去看医生拿药你就不去!』

『……对你爸爸好点,他也老了,需要个依靠。』

『你吃错药吗?我不喜欢谈这个,而且我在上班。』

『对不起青青,我就是突然觉得为什麽我明明没做错事,他们却要这样对我?我到底做错什麽?』

『你和我错的就是生在那样的家庭里,而家庭又不是我们能选择的。你认命吧!随遇而安不是你告诉我的吗?而且你已经离开沈家了又何必去想那些?』

『我就是突然想到,又觉得难过。』

『那就不要想!你既然睡不着,要不要来娱鸿?』

『去做什麽?余楠不是也在吗?』

『你是老板的老婆耶!来还需要理由吗?而且今天晚上余楠不在啊!』

『他去哪了?』

『不知道,一整晚都没见他。』

沈星沉默了会才说:『太晚了,我不去。』

『唉!好吧!别想太多,你去看个电视还是书什麽的。』

『嗯,拜拜。』收了线,沈星坐在床边,打算数羊入睡。

房间门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打开。沈星吓一大跳,回头看,是余楠匆匆走了进来。他不顾沈星的视线直接在房间脱了全身的衣服。沈星看他一件一件地脱,不安地将眼神看向别处,最後还是忍不住慢慢移回他身上。宛若她不存在般,余楠背对着她走进浴室,她看到他的背上有一大片怵目惊心的刺青。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她也看到了那是一个极复杂的图腾,布满整个背部直到腰际,平时他都穿着西装,即使只着衬衫,也不会被人看见。

虽说有刺青不奇怪,但这麽大片墨色浓重的刺青在余楠身上出现,她还是觉得惊讶。沈星随手捡起余楠脱在地上的衣裤,本想帮他拿去放在脏衣篮里,却闻到一股味道,很熟悉,是她在梦里经常闻到的血腥味。这时候管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出现在沈星旁边,对她说:「我来拿先生的衣服去洗。」

沈星点头,将手上的衣裤交给她,心里觉得奇怪,难道是他哪里受伤了?

沈星躺回床上,盖上棉被,已经忘了刚刚想要数羊的事,忐忑地担心着余楠等会出来她该怎麽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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