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2：圣诞
洛枫宁：「抱歉已经欢乐不起来了，我觉得我心灵遭受严重打击……」
御前白露：「你和姜劭在一起这事早该习惯了。」（磨刀
幽羽槐：「白露你磨什麽刀……」
御前白露：「为了让他习惯，就先从自宫开始做起吧。」
幽羽槐：「……等等……两回事吧。」
喵又香：「幽羽兄你个情人当的不称职，我来翻译一下，小御的意思是他前面没了还有後面。」
御前白露：「^_^」
***
曹馨的事交由姜劭去解决，隔天他立刻去曹雁的公司并正式拨给他5%的股份，两人足足谈了一个下午，没有纷争，只有令人难受的宁静。
姜劭觉得这事还另有蹊跷，他总觉得曹雁不单单会这麽简单放过他。
而白昕曦看道上的事太多了。曹馨的照片她看完後立刻销毁，很淡定地接受事实，她本人和曹馨没有接触，只为了一个女孩的死感到惋惜，大概是生错地方了吧，一个压抑的环境把一个人搞疯了，最後还死得这麽冤枉。
白昕曦的人脉虽然很多和姜劭重叠，但也有不少道上的好友是姜劭不清楚的。她运用她的高EQ，和平时建立的良好形象，成功劝动西区与南区的老大联合抵制曹家。
可能效果不怎麽样，可是这也是现在唯一想的出能对付曹家的方法。
曹馨的死亡被曹家压了下来，对外放出的消息是服用过多安眠药死亡，名流圈为损失位美女默哀三秒。
背後的原因，大家都懂。
而方同自从认识姜劭後就没少接触这类事，他也满遗憾曹馨的离去的。就算游戏上对他怎麽死缠烂打或是口出恶言攻击九十缘，再怎麽说也是正值青春的女孩。
实在不该枉送性命，还是为了哥哥的利益战争。
Mott酒吧。
「你那边怎样？自己的人管控好，手下被收买了也不知，最近好好整理一下你的人。」方同边擦拭着酒杯边好声好气地叮咛姜劭，他将酒杯高高举起，柔黄的灯光穿透透明的杯子，藉由倒影看着姜劭模糊的、阴郁的脸。
「已经查清楚是谁这麽没眼睛接受曹雁的利诱了，可我认为不只那一两个，肯定还有其他，我会叫心腹帮我查一下，我自己也会多注意。」姜劭饮下一口琉璃彩虹，嘴里苦涩的酒在口腔里停留一阵，吞下去後火辣辣的，燃烧着凌乱的心。
「那就好，真是的，不知道认识你是祸还是福。」方同笑道。
姜劭没说话，盯着剩一半的琉璃彩虹不发一语。
「姜，下个月就是圣诞节了，有考虑怎麽过吗？」方同问。
思考着方同的话，姜劭才意识到从後台那次撞见洛枫宁後，自己跟他相处了也有半年了，七夕时他压根儿没想到洛枫宁便是四年前那个印象深刻的男孩，甚至这期间连个像样的节日也没和洛枫宁一同度过，刚好圣诞节是个弥补他缺乏浪漫细胞的机会。
姜劭手肘撑着头，摇着琉璃彩虹，低语：「我已经好久，没和人过节了。」
「哦？还真是个没情趣的男人。」
「你觉得洛枫宁喜欢什麽？」姜劭不会搞浪漫，还是送个实际点的好。
方同笑着，「我这外人会比你更清楚？」他看姜劭失落几分的样子，脑里飞快的闪过几个画面，想到自家的幻兽，「呃……他好像满喜欢初音的。」
「初音到底是谁？」姜劭问，印象中洛枫宁有跟他稍稍提过。
「新一代阿宅的萌妹妹。」方同模糊的解释让姜劭更不解了。
「像水受月亮那一类的吗？」姜劭心里大概有个方向。
洛枫宁这阵子也很忙，最近某只黄色鸭子引发全民运动，他自己觉得很无趣，不过是浴室鸭子放大N倍，有什麽疗癒心灵的功效他感受不出，可为了跟上民众潮流的脚步，他不得不做个专题报导。
这几天他采访了制造鸭子的工厂，还有卖鸭的摊贩，人家送了他各种鸭子产品，他闲着没事舍不得丢，乾脆都堆在姜劭家。
为姜劭乾乾净净的屋子增添不少颜色，也凌乱不少，有时候不注意还会踩破颗鸭子气球。
洛枫宁不介意不代表姜劭能忍受，他为了曹雁的事心烦，家里突然多了堆黄色不明物体，花了一夜的时间全送给资源回收了。
洛枫宁呱呱叫着浪费，他若不喜欢他还能送给学校的小朋友呢。
过了一个月，曹雁并没有采取行动，姜劭不可能放下心房，以他们多年来累积的情感，曹雁那匹随时想要咬他一口的狼只是等着最佳时机，这片刻的宁静要真当他早已放弃，那是傻了。
洛枫宁没时间打游戏，姜劭闲来无事便上他的号。
自从他们认清现实中的彼此後便交换了手机还有帐密，偶尔洛枫宁想体会DPS的快感时，上上暗夜侵城地号纾解压力，通常每上一次老大的号，总有些趁机告白的男男女女密语骚扰他。
而洛枫宁这破号奶妈靠着暗夜侵城给的装备免强维持水准，但跟同等级的奶妈比起来洛枫宁这号逊了些，亏暗夜侵城平时照料有方。
平时洛枫宁只管着加血，根本没在意走位，反正暗夜侵城会适时地保护他，因此洛枫宁游戏的操作连新手都比他好了。有这麽个操作烂的奶妈，野团不敢找他，有时姜劭不免叹气，玩个奶妈还得看人脸色，一点都没有玩DPS的爽感。
「你要找团可以找菊花他们啊，咱帮里什麽不多就奶妈多，我去凑热闹也不会有人管。」洛枫宁洗着碗边跟姜劭聊着，跟姜劭同居後他愈来愈有贤妻良母的感觉。煮饭除外。
「……跟垃圾一样有什麽用？」姜劭打着键盘，点着滑鼠，像是在刷战场。
洛枫宁准备把盘子丢过去时，姜劭冷笑：「你的幻兽说话真有趣。」
「哦？她说什麽？」洛枫宁倒没认真思考过换个人玩幻兽还能与操控者心灵相通吗？看姜劭自言自语的，应该可以。
「她说她主人因为太垃圾了所以她才能七天公休。」姜劭说。
「……」洛枫宁决定该找个机会放生幻兽了。
再过一个礼拜就是圣诞节，神夜提早推出圣诞活动，好海捞一笔土壕的荷包。
游戏还临时开了张圣诞城的地图，分成ABC三区，每一区以50级为一个界线。
基本上一般玩家多在B区晃，A区被新手们和黄金党的包场，C区则是些老玩家还有拚命升等为了挤上排行榜的热情玩家。
怪物是集合各个大陆知名怪物变装而成，比如说魔女窟的魔女们本来穿着暴露的装扮，在圣诞城里的魔女则换上圣诞比基尼，游走在游戏分级的边缘。
游戏每天刷新积分，只要在圣诞城里砍怪，可得到1至10不等的分数。
由数量多寡决定每只怪的圣诞积分，愈稀少的积分愈高。考虑到玩家等级的差别，地图里的怪实力是相同的，当然圣诞BOSS的血量高了点。
活动持续一个礼拜，结束後每一区最高分的前三名能获得圣诞套装和紫装礼盒。
（注：紫装礼盒开启後能获得10件紫装）
【队伍】喵又香：（口水）尼闷有看到紫装礼盒新增的芙蓉紫纱吗？後面还有对大翅膀那个，尼马还有羽毛飘落的效果，美屎惹有木有！≧□≦
【队伍】菊花朵朵开：想看哥哥穿（支持我的请列队）
【队伍】桃花朵朵开：空格个P啊！谁敢排队我让你去排死亡的车队！
【队伍】菊花朵朵开：自排
【队伍】菊花朵朵开：影分身自排+2
【队伍】菊花朵朵开：忍者龟自排+3
【队伍】桃花朵朵开：（╯‵□′）╯︵┴─┴
洛枫宁这只装备亮晶晶技巧惨兮兮的奶妈被姜劭“随便”练一练今天终於突破100等，因此圣诞城被分配到C区。其他腐城与美咩的人部分也到了C区，比较遗憾的是幽羽槐因为不常上线，就算上了也只和白露去耍甜蜜闪光别人，等级至今也不过75，跟彼岸花香落在B区。
御前白露为了和幽羽槐在一起，开了小号“幽羽露”去B区陪他了，据说小号是为了幽羽槐而改的名字。彼岸花香在B区不时在同盟大喊“太闪光啦，劳资眼睛都快瞎啦，B区根本是大号开小号来凑一咖的天地！”
【同盟】幽羽露：你若有意见，不妨思考一下为何违抗自己的职业
【同盟】猫妖女王：总觉得小御说的话句句中肯！
【同盟】彼岸花香：幽羽兄管好你家老婆，你兄弟心灵受创了(>口＜-)
【同盟】幽羽槐：不好意思妻管严
大伙儿也就不好用同盟打扰两人的甜蜜时光了，在队伍里自个儿嗨去。
洛枫宁本就对前三名没兴趣，纯粹来看看怪物经过圣诞时装的包装後能变成什麽样子，顺便看队伍开趴。说真的洛枫宁觉得他与C区格格不入，看到好多排行榜上的大神，那技能一个绚烂呀……
而暗夜侵城根本不理队伍的垃圾话题，一个人默默地打着怪，从东清到西，再从北清到南，这里的怪血量平均攻击也不犀利，姜劭一个强力的输出也不用带上奶妈，很快乐的刷怪。
毕竟带着洛枫宁这不称职的奶妈，由於对方走位烂，不时还得保护他的人身安全。
洛枫宁今天在卧室用电脑，姜劭则在书房，两人在不同地方，洛枫宁直接敲密语过去。
【密语】你对暗夜侵城说：老大看你平时也要上班的，拼个前三名不会太累吗？
这点洛枫宁思考过很多次，暗夜侵城挂机通常在凌晨，上班时间偶尔还能看见他在游戏里活跃，一个大公司的董事长不太可能散漫成这样，洛枫宁合理怀疑他找人代玩。
【密语】暗夜侵城对你说：还好，有时候丢给我几个手下，还应付地上
果然！同时洛枫宁也惊叹姜劭玩个游戏那麽疯，还号召他手下代他打游戏……怪不得白叉都这麽努力刷等级了，看姜劭平时也没为了游戏通宵达旦，却仍比白叉高个四五等，让白叉每回想到等级这痛心的词总恨得牙痒痒。
【密语】你对暗夜侵城说：所以你真的打算拼前三名？
【密语】暗夜侵城对你说：虽然紫装不缺，但圣诞时装满想要的
【密语】你对暗夜侵城说：时装没有属性，紫装要是开到极品很难得啊，老大你真是为了个时装在努力？
【密语】暗夜侵城对你说：嗯
土壕的想法真是不敢恭维。
同盟除了白叉外，大多抱持着来玩的心态，圣诞城除了有趣的怪物外景色也千变万化，玩家还能拖移着人物在空中自由转圈，能踏上云朵，云上面还有怪物可打。几乎能想到的地方都能去，连游戏里装饰用的屋子也能进去一探究竟。
而Boss是随机出现的，组队打倒的话依据贡献值能得到50至100的分数。
【队伍】哥本哈根：哇靠我还满钦佩自家员工的，烟囱竟然也能进去
【队伍】喵又香：哦哦哦你们看，这桌上的东西还能拿耶，根本良心！
【队伍】猫妖女王：哥帅你血量怎麽在下降呀？
同盟那群人在西边一处外观像城堡的房子里遛圈子，房里有几只老鼠怪物很快被清掉了，一群人在房子里闲晃，发现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惊叫连连。
【队伍】哥本哈根：卧操哪个二货让烟囱里也有小怪的啊？！
【队伍】菊花朵朵开：哥帅你打掉啊，你都快剩个皮毛了！
【队伍】哥本哈根：我要是能打掉早打了，系统说由於空间狭小无法攻击……
【队伍】支支花：……
【队伍】喵又香：恭送哥帅过奈何桥～
【队伍】猫妖女王：恭送哥帅过奈何桥～～
【队伍】菊花朵朵开：恭送哥帅过奈何桥～～～
【队伍】哥本哈根：你们这群二货！气死！劳资今天不玩了！
〔系统〕哥本哈根退出队伍。
洛枫宁也在房子里搜索着，不得不夸奖神夜的细心，连角落里堆放的书籍都是卷轴类的物品，可以随意拿，橱柜里摆放的装饰品也能任意拿取，世界频上一堆炫耀捡到稀奇物品的玩家，当然也有像哥本哈根一样衰的人怒斥游戏太诡异。
既然是圣诞节这合家欢的节日，也有不少情侣选在这天结婚或告白，系统不停刷着ooo和xxx在上天的祝福下结成连理，看了不少单身族羡慕忌妒恨。
这时，系统突然显示[玩家九十缘吃下了变性药丸。忽地从天而降一道光，睁眼一看，九十缘从玉树临风的美男子转成甜美动人的女子，这巨大的转变真让人咋舌。]
【队伍】喵又香：==
【队伍】紫差十字路：……
【队伍】支支花：九十哥……
【队伍】桃花朵朵开：闹哪招？
【队伍】斩杀二万人：碍於结婚要一男一女，九十只能变成女的了。如大家所见，我们两个要在今天结婚^_^
【队伍】猫妖女王：尼闷怎麽不早说！尼马姐根本没准备礼物啊！
九十缘和斩斩的恋情洛枫宁很早便看出来，没想到两人结婚那麽快，而且九十缘刚刚变性了！洛枫宁淡定无能，敲了密语给暗夜侵城，只是老大彷佛早有耳闻，很平静地回他句“嗯”便刷怪去了。洛枫宁快疯了，直接挂着游戏奔去书房找姜劭。
听到蹦蹦蹦像大象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大力摔开，姜劭连抬头都没有，继续打游戏，洛枫宁杀到他旁边，他没有勇气奋力阖上他的电脑，纯粹用眼神瞪他。
过了几分钟，姜劭心疼他瞪得眼睛都酸了，空出手摸摸他的头，「生什麽气呢？」
洛枫宁拿桌上的空瓶敲他，「你还说，你很早就知道斩斩要结婚的事吧？」
姜劭转过身继续打游戏，「前几天他才告诉我的，九十变性的事的确也很意外。」
「那你干嘛不早跟我说？这样我也好准备礼物啊！」
「方同说了礼物不用准备，心意就好，不用破费了。」
和沉迷於游戏里的姜劭说话根本不可理喻！洛枫宁气得吼他“哪有人玩游戏那麽沉迷的，迟早有天死在电脑前！”便怒气冲冲地回到卧室了。
同盟那群人还在屋子里闲晃，几个人还在为九十缘要结婚的事大惊小怪着，直呼当朋友的也太不够意思了，礼物哪会嫌麻烦？纷纷要求九十他们要上传亲亲照谢罪！
洛枫宁把对话拉上去，彷佛看不见尽头，吵得比世界频还凶。
在仔细看对话纪录时，洛枫宁注意到一则暗夜侵城给他的密语，是在他走回卧室的途中发地。
【密语】暗夜侵城对你说：就算再沉迷於游戏也不会把老婆丢的，老婆别生气，看看邮件╮(╯3╰)╭
洛枫宁一边对老大发的表情发毛，一边打开邮件。
他邮件几百年没碰了，平时大家在聊天室交代事情不然就是用留言的，寄信功能很少用，这回一打开哗啦哗啦一大堆讯息让他的电脑当了一下。
「……早知道该过滤一下系统邮件。」洛枫宁自言自语。升级、掉宝、交易、摆摊贩售明细……都会寄到信箱，所幸信箱有分类功能，洛枫宁直接点选“玩家交流”，一下子少了很多。
寄给他的多半是节庆时朋友发来的贺词，还有一大堆暗夜侵城发给他的信件，大约从两个月钱便开始陆陆续续寄的，洛枫宁有点对姜劭过意不去，他的心意晾在冰冷冷的信箱中两个月。
他寄的邮件里很多是送他东西的，不然是问他平常琐事，洛枫宁一一点开，一句句关心他的话他看得很是窝心。与他相处的这几个月，对这人的评价从一开始的恶混慢慢地了解彼此後，觉得姜劭这样的男人，会对他好，偶尔为他伸张正义的，恐怕这辈子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打开到最新的一封，也就是两个小时前寄来的，洛枫宁瞪大了眼，看着密密麻麻的字，从他看稿评估字的数量的能力，这大概有两千字了！他以为全是些复制贴上的东西，仔仔细细从第一个字读到最後一句後，两行眼泪已经扑簇簇流下了。
洛枫宁以前很爱哭，愈长大後被朋友笑爱哭包，觉得不能跟面子过不去，渐渐学会坚强，也就在被人抛弃时会流个一两滴泪水，後来愈觉得为那些三天两天换一个男朋友的女人流泪不值得，也能说是麻木了。
两千字里头写下了姜劭对他从最初的想法写到最近对他改观的事，字里行间内流露内心最真挚的情感，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老掉牙的告白经典语句，全是姜劭用自以为是的文青风格写下的。
姜劭把他们的经过全部写下来，虽然每说一两句总要批评一下洛枫宁低智商的蠢事蹟，却叫洛枫宁看地心里一个激动。与姜劭在一起的每分每秒几乎全被姜劭记录下来，这回再细细品味咀嚼出两人间隐隐约约的甜蜜。
洛枫宁自己都不知道，这半年来藉由时间的培养，他对姜劭的感情远远超乎他的想像。
最後一句洛枫宁看了好久，让简短的问句刻在脑海里。
“给最亲爱的枫叶，我们可以试着交往看看吗？”
吞了口唾沫，他按了回信，开头第一句便是“亲爱的”，才打完三个字他的脸刷地红了，想想人家姜劭都老婆老婆在叫了，一句亲爱的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洛枫宁现在勇於承认自己的性向，同性恋也不是可耻的事。
指尖在键盘上琢磨很久，才迟迟打了这句：“难道现在不是吗？”
确认送出後洛枫宁赶紧找藉口下线了。虽然没参与九十的婚礼很不厚道，但洛枫宁可不想让脸继续发烫，都能在上面煮蛋了。他逃离游戏等於少了和暗夜倾城接触，一想到刚刚胡里胡涂回覆的内容，洛枫宁啊啊叫了几声，把头埋进被窝了。
在被窝里想了很久，直到听见卧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洛枫宁紧绷的情绪一下断了弦，竟然拉下被子直接朝姜劭吼：「我游戏里都乱说的，你别相信！」一说完他又後悔了，红着脸躲进被子里。
姜劭哼笑，把房里的灯调成昏黄的灯光，坐在床的边缘，一手摸着缩成一颗球的洛枫宁，「不怕闷死吗？」他问。
洛枫宁不说话。
沉默了好一阵子，姜劭将头贴在棉被上，轻声对里头的洛枫宁喊话，「洛枫宁，我有礼物要送你，你打算在里面闷一辈子吗？」
洛枫宁依然不动也不出声。
姜劭持续引诱。
「是你最爱的初音，一等一的抱枕，抱着睡觉刚刚好。」
某个词吸引洛枫宁的注意力，敌不过初音女神的诱惑，洛枫宁掀开了被子，探出一颗头来，姜劭趁机亲了他一口，被占了便宜洛枫宁气得又盖上了被子。
「停，别急，在这里。」姜劭赶紧把买来的抱枕塞进洛枫宁怀里，笑着：「圣诞快乐，亲爱的。」
洛枫宁眼睛眨巴眨巴，愣愣地看着手里的抱枕，一副懵懂的样子。
姜劭觉得洛枫宁傻呆的模样怪可爱的，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下来。
过了一阵子，洛枫宁冷静地把抱枕放在旁边，一脸无语的看着姜劭又看看抱枕，「老大……你确定，你看过初音？」姜劭耸耸肩，现在年轻人的次文化他不是很懂，他不过照着印象里阿宅的动漫女神去选购的。
「这是……美少女战士里的小兔吧……」有时候洛枫宁不禁暗想姜劭对流行文化的概念在哪，他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思想却停滞在上个时代。
但这是姜劭送他的礼物，说什麽也得好好珍惜。
圣诞快乐，姜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