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整个下午的情境照，曹尤熙终於得以歇息喘口气，她朝着李甯嗔道：「到底为什麽要拍这麽多？」
「你可是我们的活招牌。」她挑眉，「作为回报，今天的婚纱照都免费给你，怎麽样？」
「不行，这不划算。」谢芷函从头到尾坐在一旁紧盯着摄影师，深怕他对曹尤熙非礼，总算能松口气的她怎能说送就送。「这不就是小熙免费给你们打广告了吗？」
「芷函～」迅雷不及掩耳，李甯蹭上谢芷函的手臂，甜腻道：「请名模来拍个几张照片，可不是普通的贵耶。芷函大人就允许敝公司借用你家的尤熙美女一下嘛～」
怎麽甩也甩不掉手臂上的妖孽，谢芷函死目，「当年自诩高冷帅气的学姐，你什麽时候这麽厚脸皮了？」
「高、高冷帅气？」原本还在为曹尤熙打理的小陈一听到关键字忍不住回眸，那滑稽的表情就是憋笑的证据。
「你别吵！」
「我知道该怎麽办。」从化妆镜的反射里看着李甯，曹尤熙勾起一抹天使般的笑容，「今天就请我们四人吃晚餐，如何？我指的是旁边那间酒店呦！」
李甯深刻体会，挂着天使笑容的家伙，其实都有个恶魔般的性格。
「话说，小陈为什麽也跟来了？」忍着荷包大失血的痛，李甯忿恨地咬了口牛排。
「当然，她今天帮了我那麽多忙。」曹尤熙则优雅地将高级肋眼牛排放进嘴里，一切彷佛理所当然。
「呜呜……」李甯也不知道哪根经不对，竟然整个人扑向谢芷函，「芷函，你评评理啊！她们都欺负我。」
「噗──咳、咳……」
下一秒，李甯便感觉到从对面扫来的两道冰冷目光，背脊不禁一凉。「经理，还是好好吃饭吧。」
「谢芷函你也是。」
「……」两只受惊的小白兔互相交换眼神後，决定低头乖乖扒饭。
「喏，这卡给你，我先去牵车。」李甯把信用卡交给小陈後，右手指甩着车钥匙走出餐厅。
「你不告白吗？」谢芷函不知何时也跟到外头。
「我认输了。」李甯拉拉领子，吐了口白烟叹道：「你有把号码给她吧？」
「嗯。」
「小傻子，还看不出来吗？」李甯转身不再搭理谢芷函投来的一堆疑问，只是挥了挥手，很快地又放进口袋。
送走另外两人，车上只剩下开车的李甯和自己，她思绪有些飘远。
也许是酒精作祟，又或是自己真的累了，朦胧之中，路边微弱的灯光照来让李甯的侧脸更显苍郁。
记忆霎时与现实交叠，谱出了一丝暧昧氛围。
「我记得，我的第一个生日蛋糕就是你送的。」她缓缓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