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爱你......」
夏雨宁惊醒,原来她在电脑桌前睡着了。
她妈的,又梦到那男人,到底有没有那麽阴魂不散?
她打开电脑想在网路上找巴哈的那首曲子的影片,那个伯爵催眠曲的名号太长了,她已忘记。
然後她想到了郭舒曼,那乾净却忧郁的脸,下巴线条很阳刚却带上忧郁,有一点小生味道的男人。
他是疯子,这一点让她感到安全。
夏雨宁抓起椅子上的包包,冲出门後又冲回来搭了件外套。
*
郭舒曼盖上笔电,母亲传来的简讯没有太大的变化,郭舒曼想了一下,决定回传母亲道「我下个会出专辑的,这个月我要忙着筹备,就不回去了。」
他得破釜沉舟。
一整个晚上关在房间里,生活作息没有什麽改变,他本来在家也是这样过的,只是,今晚他特别觉得浮躁。
「该死的,一定是这医院的关系!」郭舒曼来到窗前的这个位置,他可以看到外面院子里的木头座椅,他很想走去出。就在他揣测该怎麽翻过去的时候,他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你为什麽大晚上来跑到这里来?」郭舒曼隔着窗户低吼。
夏雨宁像是做贼般先是保护住她的包包,然後又转头看向出声的来源。
「哎哟,是你喔!」夏雨宁践踏着草皮靠近,「我说大哥,现在才9点好吗?」
「太阳已经下山了,很晚了!」
「你旁边是跟个什麽石器时代的夥伴吗?你自己看,还可以看到商店的街灯!」夏雨宁猛翻白眼然後小幅度着挥着手臂,指着指那的。
「反正,那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这里不是闹区,危险。」
「我看最危险的是你啊!你可别爆起伤人!」
「......我不会!」
「我可以叫警卫啊,其实这里还算安全的。」
「欸,我问你,有没有什麽曲子是抗忧郁的?」
「你忧郁?」郭舒曼歪着头,看着头发随意紮在脑後的夏雨宁,那样子倩丽又活泼。
「干嘛?我不能忧郁一下吗?」
「......」郭舒曼沉默了一下,「喂,你退开一点!」
「干.....」嘛字还没说出口,郭舒曼把纱窗打开,然後手撑在窗缘直接一跃而起,起跳的姿势是很帅气,但显然落点没抓好,一个踉跄就跌在夏雨宁身上。
夏雨宁偏过头想夺过直接的泰山压顶,但还是躲不过失去平衡,郭舒曼双手撑在夏雨宁身侧,夏雨宁靠的他好近,如果他在低下五公分,他就可亲到夏雨宁。
这念头让他感到心慌。身为男人,郭舒曼强迫自己要赶快回神。
夏雨宁推开郭舒曼,以一种轻柔的动作翻滚过去,拍拍腿上的草屑一边半开玩笑的说「还说不会爆走!就知道男人的话不能信!」
「这跟男人的话能不能信有什麽关系!」郭舒曼也站起来,双手环胸,掩饰自己刚刚失态的尴尬。
「夏雨宁。」郭舒曼突然叫道。
「干嘛!」
「没什麽,觉得你名字满好听的。」郭舒曼回避视线的对峙,他抱着自己臂膀看向天空。
「我出生的时候,一连下了十几天的雨停了。」
「喔?」
「所以,我是连老天都要给面子的人。」郭舒曼失笑得看着夏雨宁刻意的抬头挺胸。
「我问你,为什麽我那麽努力想要忘记一个人,却老是适得其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