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注意!將軍移情別戀》 — 第一卷。抱上將軍壯實的大腿(六)

正文 《注意!將軍移情別戀》 — 第一卷。抱上將軍壯實的大腿(六)

值班第二天,徐晓幂跟着萧文焌去主帐营商讨战事,作爲一个小厮,她要察言观色,要斟茶递水,将军的一个眼神或动作,她就要猜到当中的含义,再作出正确的回应,真是心累。

从他们的谈话中,徐晓幂得知蛮夷狡诈,交战总是敌强则退,敌虚则攻,萧军怕前有埋伏而不敢追攻,导致每次出战都败兴而归,日子一来,军中粮食渐渐短缺,而京中运过来的补缺甚爲需时,爲萧文焌此次行军的一大难题。

此事与己身无关,徐晓幂本打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後来想了想,萧文焌不快点打完战,就要一直呆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就不能早点跟柳清雨共偕连理,改变命运。

虽然按照小説,萧文焌肯定能准时出席柳清雨的生日宴会,可是问题就出在寿礼上,这个木头居然直接送钱了……送钱了……钱了……了……

活该柳清雨不待见他!

不行!她得把回京的时间提早,然後帮他挑一份合适的礼物虏获柳大小姐的心!

会议讨论到尾声,军官们都陆续告退,萧文峻也动身欲回自己的帐营。

徐晓幂在这时道:「将军,小的想离开一会儿。」

萧文焌轻皱眉头,问道:「你要去哪儿?」

徐晓幂道:「小的前一阵子得罪了周统领,想趁他还未走远,去道个歉。」

周祥的个性萧文焌是知道的,他心胸颇爲狭窄,一旦得罪他,估计有得烦。初继父亲的军队时,他几次与周祥意见相左,爲此闹得两人都互不欢乐,此後的会议周祥都冷言冷语相待,碍於是老前辈的关系,他不好苛责,最後还是他主动和好才缓解了僵局。

萧文焌瞄了瞄徐晓幂,忽有同病相连之感,缓道:「道歉要有诚意,去备点酒吧,他喜欢喝。」

徐晓幂听了很是感动,忙道:「谢将军提点!」

话完,她便离开帐营寻酒去。

目光一转,徐晓幂已经提着两坛六谷酒和一个食盒进了周祥的帐营,行礼後,周祥哼声道:「若真知礼数就不会现在才来道歉,哼,本将不稀罕!」

徐晓幂不理反对,把带来的食物和酒端到他的案前,道:「周统领话别说那麽快,小的是真诚真意来道歉的,您看,这是我亲自做的醉香肉,用了五种美酒酿制,满满的酒香喔!」

她以手作扇把香气往周祥的脸上拂去,酒香扑面,让周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目光也停留在那碟醉香肉上。

徐晓幂趁机道:「您看,我还带了您最喜欢的六谷酒呢!看在酒的份上,周统领您就宽厚大量原谅我吧!」

周祥被酒香迷得失魂,差点就点下了头,可惜他牟然醒觉,道:「区区酒菜就想了事,你想得美!」

徐晓幂轻地挑眉,道:「周统领怎样才能原谅我?」

周祥道:「给本将跪下磕几个头,本将就考虑一下原谅你。」

岂有此理!简直欺人太甚!

徐晓幂恼怒地道:「小的以爲道歉重在有心,爲此已经亲手做佳肴,知道周统领喜欢酒,便以酒入菜,本想诚意十足,谁知周统领只想以卑下衬托自身的高贵,尽做损人利己之事!」

周祥一听立即怒发冲冠,拿起宽刀吼道:「小子你有种再説一次,看我不砍死你!」

徐晓幂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顶嘴道:「我说你卑鄙怎麽了?你丫就是个睚眦必报、小气又爱计较、满肚子小鷄肠的老头!」

「我砍死你!」周统领挥刀冲她而去。

徐晓幂见来势汹汹马上调头就跑,两人出了帐营,一个慌乱狂奔,一个发怒追杀,让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臭小子!有种别跑!」

「你要是被人拿刀追着,你也会跑好不!」

「别跑!」

「傻子才听你的!」

习武之人果然不同,周祥一把年纪但步伐轻盈,离徐晓幂越来越近,眼见快要追上,徐晓幂一个突如其来的转弯,消失在眼前。

周祥缓下脚步向拐角处看去,只见这臭小子撞到萧将军的怀里,後者一脸惊讶又疑惑的样子。

他走过去,抱拳道:「请将军把他交给属下处置!」

一听到这句话,徐晓幂立即推开萧文焌,飞速地躲到他身後。

萧文焌问:「他犯了何事?」

周祥恶狠狠道:「这小子以下犯上,顶撞军官!」

萧文焌拧头看着背後抓着他腰身衣衫的人,见他气鼓鼓地瞪着周祥,就知道此事真确。

徐晓幂道:「我一向待人有礼,若是顶撞人了,一定是那人有问题,哼!你问问将军,我甚麽时候顶撞过他了?」

萧文焌:「……」

周祥道:「好你个小子!今天我不收拾你,我就不姓周!」

徐晓幂驳道:「姓甚麽也改不了你这一身臭脾气!」

「臭小子,我砍死你!」

「好了!」萧文焌出言制止,他把徐晓幂护在身後,道,「徐晓觅年纪尚幼,不懂事,周统领就放他一马吧。」

周祥当然不乐意,立即道:「来得参军,无论年纪大小都应同等对待,岂能因他年纪小而宽免罪行!」

这番紧咬不放,萧文焌的脸即时黑了。

徐晓幂也是愈听愈气,道:「今天我有一番话必须得说,你不爱听我也得说!」

周祥道:「有屁快放!」

徐晓幂道:「周统领爲安阳国披肩杀敌,多年来立下不少汗马功劳,却长年屈居统领一职,你可知原因?」

周祥理所当然道:「自是军功不够。」

徐晓幂道:「错,你输在不懂做人。官场不如战场,不是有勇有武便足够,反是人际关系最爲要紧,而你性格太直,爱恨都写在脸上,想必明地暗地都得罪不少人吧?他们岂会让你好过?再者,行军打仗是一个随时会丧失性命的地方,而你却常爲小事锱铢必较,试问谁会信任与你,敢与你并肩作战?没有好的人际,没有信任支持你的人,试问你怎能在纷乱的官场立一席之地?」

周祥被她这麽一说,气得脖子都红了,「你、你胡説八道!」

徐晓幂望了望萧文焌,见他没有阻止自己说下去,又道:「忠言逆耳,我敢说你这样的行事作风再过多少年都不会得到别人的赏识,别説是外人,家人也未必受得了你!」

蓦地,周祥身体猛然一震如遭雷击,退了几步後,失魂落魄地走了。

徐晓幂怔了怔,从萧文焌的身後走出来,不明道:「他怎麽就这样走了?」

萧文焌道:「你说到他的痛处了。」

徐晓幂道:「那是好还是不好?」

萧文焌答道:「一半一半。」

徐晓幂:「……」

当下回到萧文焌的帐营,徐晓幂才知道周祥的儿子十年前就因爲受不了自己爹的脾气,负气调去别的军队,结果遇上战事,战死沙场。

徐晓幂後悔道:「将军,你说我再去道个歉有用吗?」

萧文焌停下笔,道:「现在过去,估计是竪着进去横着出来。」

徐晓幂:「……」

正值中午,徐晓幂刚才在外面跑了几圈,全身涔涔流汗,脸上粘了胡子的地方又闷又痒,她忍不住用衣袖擦脸,这一擦,把画上去的粗眉和胡子都擦掉了,整张脸花兮兮的。

连带着她觉得全身都难受,知会了萧文焌一声就离开帐营洁身去了。

萧文焌无奈摇摇头,他虽在军纪上严格,但日常生活不太讲究规矩,只是身份在这,其他人也不敢有所失礼,没想到现在竟出现了这麽个徐晓觅,见自己平时宽和就得寸进尺,没规没矩的,这下连他的允许都还未得到就径自走了。

果然礼不可废。

很快地,徐晓幂带着乾净清爽的身体回到帐营,不如以往一脸粗相却以文人的长衫宽袖登场,此次是清秀小脸穿着俐落劲装,可谓英姿飒爽、活力四射。

可想言之,这麽大的转变让萧文焌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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