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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余泽霖带着金妍希来到了机场。
知道余苡晴和颜之墨的事情曝光,金妍希本想晚个几天走,她知道余苡晴这几天一定过得不好,但余泽霖答应要帮忙处理,让她安心出国散心学琴,不要再为他们操劳。
余泽霖是她的哥哥,她金妍希的日子还是得过。
这次去加拿大,金妍希不只要散心,还想完成一直以来的愿望。
「余泽霖,谢谢你。」金妍希拿了机票,淡淡的扬起机票,微笑仍不失往常的妩媚,但是却失去了她原有的倡狂,像是长大了,变得不再任性。
余泽霖淡笑,轻轻抱住了金妍希,顺了顺她的长发,而她没有任何动作,即便她在贪恋这瞬间的温暖,也全都在那个晚上变了调,那怕再爱,她也没有资格伸手抱他了。
这是他爱的人,他的妹妹;这是她爱的人,她的哥哥。
也许真该放下了吧。
「妍希,出国了遇到什麽麻烦就告诉我,想回来就回来。」他的感情隐藏的很好,像极了哥哥对妹妹的关爱,金妍希也是抿着唇点头,止住眼泪流下的冲动。
倏然,走来一个男人,余泽霖的眼神一冷,将金妍希护在身後。
「吴灏麟,你来干嘛?」余泽霖的声调非常低沉,两眼森然的望着面前俊秀的男人,意外发现他手上也拎着行李。
奇怪的是,吴灏麟的眼底却没有往常狂妄及阴沉,他挂着淡笑:「我要和妍希一起去加拿大。」
余泽霖危险的眯起眼睛,冷冷一笑,斥道:「不可能!」
开什麽玩笑,他怎麽可能再让他接近金妍希,当初是他亲手将金妍希推入他的虎口,兄妹一事曝光,他也不可能再信任他。
金妍希却拉着他的手:「余泽霖,这是我同意的!」她的声音非常坚却,清澈动人的双眼没有谎言,两眼直视吴灏麟。
「放心,我能够保护好自己。」金妍希上前握住了他的双手,那双手依旧那麽冰凉,於他而言,心如刀割。
余泽霖冷厉的眼神扫了过来,吴灏麟摸了摸鼻子,被他瞪的不自在,他暗中撇嘴,有必要这样吗。
「妍希我就交给你一次,你敢乱来,我就扒了你的皮,把你的血抽乾,把你抓去喂鲨鱼,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吴灏麟发楞了几秒,他知道余泽霖说到一定做到,这妈的也太狠了吧,要扒皮要抽乾血还要抓去喂鲨鱼。
金妍希推了推吴灏麟的手,吴灏麟回过神来,微微点头,两手发誓:「我保证,好好照顾她。」
「我就信你一次。」
他余泽霖不是轻易相信别人的人,但这次不只是因为金妍希,而是吴灏麟的那双眼,已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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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余氏总裁办公室。
一个全身是黑衣黑罩的女子遮蔽住了娟秀的面容,姣好的身材十分显着,另一名女子则是深色的妖艳红裙,倚着办公桌,轻笑:「我们只有半个小时,快。」
黑衣女子点头,带起无痕手套,移开墙上的一幅画,果然,有个保险箱。
「这颜之墨也太……」女子点了烟,黑衣女子却倒退,手举起放在唇边,像是制止她说话以及点菸的动作。
黑衣女人的表情严肃:「张煦玫,你有没有听到什麽?」
张煦玫仔细聆听,她并非武艺之人,听觉并不灵敏,只听见两人的呼吸声。
「没有。」她轻道,黑衣女子却摇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
倏然,她从发间取出银针,速度之快,四枚银针射向一旁的大理石桌,张煦玫惊呼。女子眼神狠戾,透着一股残暴,唇角冷冷一勾:「江筱沫,别躲了,你骗不了我。」
「哼哈。」果然,桌子後的江筱沫站起,月光照映着那冷艳的侧脸,透着一股狠劲以及霸者姿态。
「我今天跟你说的你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阿。」黑衣女子淡笑,取出胸前的匕首。顷刻间,女子已到江筱沫面前,手虽纤细,力道却大,她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刺向江筱沫的胸口。
江筱沫一笑,两手夹住她的匕首,反身一脚踢向女子腹部,女子正想回击,见她脚踢来,却来不及躲避被她踢重,踉跄几步後才勉强站稳,恶狠狠地瞪着江筱沫。
「我的耳朵都是看人话听的,你不受我耳朵待见,我有什麽办法呢?」她眨眼的样子十分淘气,冷飕飕的目光定在张煦玫脸上:
「好你个张煦玫,虎爪伸到余氏也不怕噎死?」
「少废话!」黑衣女子已没有耐心,一个箭步又到江筱沫面前,锐利的刀锋正对着她的鼻尖,眼底的冷意十分恐怖。
江筱沫也不慌,一眼也没落在刀锋上,只是一笑,用手指夹住刀锋往一旁搁,手往後腰一抓,笑嘻嘻地道:「哎呀呀,真是的,怎麽老是拿刀这麽危险的东西对着可爱的我呢?」
腰间的银枪瞬间上手,幽黑似无底的枪口正对着黑衣女子,她一颤,江筱沫轻笑:
「吃过子弹吗?」江筱沫用枪口在她唇旁画圈:「姊姊阿,你请我的子弹跟刀伤不计其数,身为妹妹的我可是要加倍还偿的,受人点滴,涌泉知报嘛!对吗?」
黑衣女子知道江筱沫作风狠决,也不发一语,她要是出手,江筱沫一定在一瞬间开枪,她速度再快也是必死无疑,她没有很多条命可以跟江筱沫赌。
「你想怎样?」她看着枪口,手渐渐握紧,声音难免有些畏惧。
江筱沫哈哈的笑,凑到她眼前:「姊阿,我要是说怎样你也不一定会听,你要是真做了我也不相信,不如现在就斩草除根,以绝後患,你觉得怎麽样?」
她何时,需要惧怕江筱沫。
她的能力一直在她之上,也只有她才能称霸杀手界的名号。
「你不妨试试?」女子冷笑,低下身,飞快的从靴中抽出软鞭,江筱沫有些松懈,反应过来,眉心一沉,开枪已晚。
枪声响起,子弹射入墙壁中,枪上还冒着烟,江筱沫一手放下高高紮起的长发,霸气一甩,手枪上膛,此时的她不再处於优势,黑衣女人手持软鞭,狠冽一笑。
银枪高举,黑衣女子也保持战斗姿势,软鞭解开,右手持鞭炳,左手持鞭身。
江筱沫看着她手上的皮鞭,脸色一冷,鞭子的速度快,变化多,且狠辣,打一下若不是练武有忍受之力是难以承受的疼。
鞭子少为主攻击,以防身置敌为第一宗旨,闪电般的速度与力道都来自於不同的招式及传统鞭法的技术,练到好需要很大的努力。
女人唇角一勾,狠狠的甩出第一鞭,江筱沫後仰闪过,站稳,一枪射出。
女子测身躲开,娇小的蛮腰随着鞭子扭动,应用自如,彷佛鞭子和她是一个身驱。
鞭影上下交错,相击作响,鞭如灵蛇的往她身上抽打,毫不留情。
江筱沫一直以来都是她的障碍。
她早就发誓。
一有机会,就要让江筱沫死在她手上。
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