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兄妹 — |Ep65 孤注一擲|

正文 兄妹 — |Ep65 孤注一擲|

-

她亲手解决了他。

一枪毙命,直勾勾的对准了心脏。

所有人都错愕的看着扬炙斌倒下,却震惊的面貌。

似乎很惊讶,江筱沫竟然对他开枪。

陆泱琳看出江筱沫已经不同了,两眼狠绝,一身阴沉。

对於扬炙斌的倒下,她却不皱一下眉头,甚至一眼也没落在他身上。

「你们不是一对鸳鸯吗?他走了,我送你一起吧?」她勾起嘴角,枪缓缓地对准。

「江筱沫,你真阴险,居然还藏着一把枪。」她哼笑,竟然连自己爱的扬炙斌都能开枪。

「拜你所赐,只有对你们冷血,我才不会受伤,你们没资格要我仁慈!」她倏然一喊,一阵风吹来,扬起她的长发,盖过她的侧脸。

「你们,阴曹地府见吧。」她一笑,手扣住,发出子弹的同时……

一只手向她的手打来,顺势带来一股劲风,扫向她。

江筱沫完全没有防备心,一掌重重的拍向她的手,她的手顺势往上。

那枚子弹打在玻璃灯上,破碎声清脆的传入所有人耳中。

力度很大,她的手扭伤了,银枪落在地上,江筱沫没有发出疼痛的声音。

柯堇睿护住了陆泱琳,江筱沫只是一抹冷笑,她的手受伤了。

几名董事吓的全窝在颜之墨後面,颜之墨撒然不管,护着余苡晴往後退。

打量了一下手伤,抬起头,笑道:「陆泱琳,你可真多人爱,现在再来个柯堇睿?」

柯堇睿只是蹙着眉,他懒得和江筱沫吵,他也不一定吵的赢。

一抬手,弹指之後……

竟有白烟从四面八方涌入会场,江筱沫眼睛一眯,大喊:「颜之墨,抓紧苡晴!」

颜之墨也知道事情有变化,他当然知道抓紧余苡晴,他从刚刚到现在都没放开过。

白烟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颜之墨紧紧抓住余苡晴的手,扣住她的身子。

江筱沫觉得头开始有点沉重,有些晕眩,她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跪坐了下来,全身的力气都向被抽光了,额上不停地冒着冷汗。

可恶,这白烟有毒!

曜榠……

余苡晴……颜之墨……

脑海浮上三个名字,江筱沫没了意识,眼前一片黑暗,昏了过去。

-

金妍希和吴灏麟到达加拿大已有数日,吃住余泽霖都安排了,他们也都遵照他的安排。

加拿大为北美洲国家,在秋天之时的枫叶美的不像话,枫叶代表着加拿大,国旗也有枫叶,枫叶也可以说是加拿大的国徽,素有『枫叶之国』的美誉。

他们被余泽霖安置在加拿大最大的城市『多伦多』。

金妍希从容的看着手上的琴谱,突然有点小後悔,低咕了几句。

吴灏麟撇了她一眼,彷佛看出她的心思,笑骂:「後悔了?当初信誓旦旦……」

「够了够了停!我才没有後悔!我说要学就是要学!」她放下琴谱,哼一声看向车外。

他当然知道她在忸怩什麽,也不戳破她了,跟着看向车外。

湛蓝无暇的天空上衬着一颗明亮的太阳,照耀的绽放的鲜花及枫叶,让人更进一步体会到植物生命的张力,街道乾净,自然可爱的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随便一个画面都是最完美的描绘艺术,这个城市,蕴藏着热情,保守中却有一股异国风情。

接近秋天,枫叶已经开始绽放,虽没有到中秋的时候那麽壮观,但还是很美丽,其中以糖枫和黑枫最为着名,树身可达百米以上,寿命更长达200~300年之久。

她越想越觉得没自信,手抵着下巴问:「欸吴灏麟……你觉得我要学多久?」

吴灏麟看见她有点动摇,有些感叹:「钢琴很复杂,黑白键还算简单,构造、踏板之类的技巧,练到熟悉,并得心应手,就算天赋资颖,几个月跑不掉。」

想起余泽霖谈琴的样子,她十分的向往,修长的指尖按压着琴键,就像亲自为自己谱出一首歌来,将音乐带领别人到另一个世界,沉溺其中,她也想做到。

「不管多久,我都要学会!变得跟余泽霖一样厉害,你等着!」她重拾自信,一手握拳,笑的很坚决,她金妍希打不倒,更别说学钢琴!

-

医院中,何亦晨看着睡着的刘沛尹,依旧是秀娟美丽,但是因长期的饮食调理和心情关系,显得清瘦了点。

目前刘沛尹是蒙着白纱的,晚一点就要拆布了。

何亦晨感到坐立难安,反而是刘沛尹从容,并没有紧张的感觉。

她并不抱持太大的希望,笑容虽然少了,但她仍是坚毅不已。

八点,医生会准时来为她拆掉纱布。

这是他们最後一次的赌注。

他答应过她,若这次失败便不会在勉强她接受治疗,但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完好,不是因为她失明就嫌弃她,更不是怕自己有个累赘。

而是失明的她看不见世界,还能够有笑容吗?

她的一颦一笑,对他而言是千金重。

紧紧握住她的手,沉睡中的她微微蹙眉,何亦晨才放松了点。

她的紫色长发看起来不如往常有色泽,她微微拧眉。

八点一到,医生果然准时来到,何亦晨让出了位置,刘沛尹只是淡淡的微笑:「要拆纱了吗?」

领头的医生道是,剪开她的白纱,一一的绕开。

那瞬间,她的眼里似乎透入一道光芒,模模糊糊的……

倏然,却又恢复了黑暗,刚刚的光亮宛如错觉。

他的心一沉……

果然,还是一片黑暗。她还是赌输了,倾尽一切冀望,却被现实绝望所吞噬,何亦晨急忙上前牵住她的手,看她的反应已经大略知道结果。

用手心的温暖告诉她,没关系的,他还在身边。

医生见况也是觉得惋惜,不免有些失望和愧疚,但他们着实尽力了,真的没办法。

何亦晨轻轻一点头,几名医生缓缓的退出房,留下他们两个。

刘沛尹没有和往常一样失控,只是两眼无神,比起以前多了一种沧悲。

「沛尹,没关系的,我们回A市,我不强迫你治疗了,你在我身边就好,好吗?」她两手被他交迭握住,额头相触,款款深情。奈何老天不愿意眷顾他们一次。

刘沛尹没有说话,何亦晨感觉她又开始自暴自弃。

每当拆布,宣布手术失败时,她总是会绝望的哭,想松开他的手,推开他,但是这次异常平静,美丽的瞳仁下一反往常的无神,只是一种平澜谧静。

空气中,弥漫一种诡谲的氛围,她的手是冰凉的。

他宁愿沛尹会哭会吼会摔东西,也不要她这麽平静冷淡的坐着,毫无反应。

心一抽一抽的痛,彷佛无限针头义无反顾的往他心最深处紮去。

「沛尹,说句话好吗?」他不自觉的握紧她的手,将她的头颅埋进自己的怀中。

换来的是她的无动於衷。

「沛尹,你别这样。」他揪住她的肩膀,看着那双水墨色的眸子,依旧是没有目标,盲目而迷离的,像极了一只迷了路的豹,彷徨失措。

他慌了,刚站起身却被拉住胳膊,转过身,是刘沛尹拉住他的手。

「我没事,只是想点事情。」她淡笑,何亦晨还是不太放心,不过又重新坐了下来。

说她不失望,是假的,会同意动这次的手术,不就是寄放着希望在其中吗?

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她也渐渐释怀了。

「我们回A市,别在这了。」他抚着她的长发,原本色泽圆润的紫发如今没有光泽,直枯枯的散在她的肩上。

「没关系,在待一阵子吧。」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试图隐藏那充斥着她此刻的绝望。

虽不知她这是何意,不过她既然想留,他也同意了。

Yu.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