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公主夜未眠之調教-第二部完結 — 63.黎明前的黑夜

正文 (2)公主夜未眠之調教-第二部完結 — 63.黎明前的黑夜

「……」皇后的冷嘲热讽他没有回应,心知肚明,她因为自己收布列塔尼的公主为贴身侍女而大感不满。所以她故意安排口风很不紧的欧兰朵夫人为坐上宾,就为了让她说这件事打击自己。

他的皇后既任性又善妒,又有很强的占有慾。皇后出身自南法最富裕行省,婚後她知道皇室财务困窘的情况,多次找了领主父亲纾困。本来自己很感谢她的体贴与好意,没想到之後皇后总会有意无意提醒自己,法兰西财政能继续维持下去,领主父亲功不可没。

不对等的婚姻关系像被拽住口鼻,让人感觉无法呼吸。後来善妒的皇后又将他喜欢的童年玩伴苏菲凌虐至死,更成为压垮婚姻的最後一根稻草!曾经他们在神圣教堂前发誓要相爱相守到老,如今却沦落成以爱之名互相伤害,这样扭曲的爱情真的太可怕。

「伯恩,你早知道了吧?」盯着被水晶灯照的闪闪发光的酒杯腓力王闷闷的说。

「对不起……」叹口气,伯恩丧气的垂下肩膀。

「为何不告诉我?」心爱的胡安妮死了,到头来他居然最後一个才知道?他手撑着头,心里没有来的感到挫折。

「怕……怕您伤心……」伯恩的头垂的更低。因为赔偿金的事,他和公爵一直有联络,所以胡安妮的死,也是听亚理士公爵说的。後来又发生了苏菲的事,两个都是腓力王喜欢的女人,他怕国王承受不住,遂决定什麽都不说。

腓力王瞪着酒杯,半响方才缓缓说。「她怎麽死的?」

「听说是被加农王从东塔上推下去,然後当场身亡……」其实细节公爵并没有说的很清楚,是後来他又买通守卫,才知道完整细节。

「所以是加农王杀了她?」腓力王抬头,用无法理解的眼神望向他。伯恩垂下肩膀点点头,他没再多说,挥挥手让伯恩退到一旁。

此刻他失神的盯着前方,思绪却飘到遥远的地方。他想起从前他们在湖畔初识时,胡安妮天真烂漫的模样。然後是在圣马丁岛上郁郁寡欢的胡安妮!多年後他们在洛可可重逢时,那个美艳的不可尤物的胡安妮!记忆里胡安妮有很多种样貌,他内心深处最爱的,始终是湖畔那个甜美可人的女孩。遗憾的是这一次,她终於永永远远离开自己了!

当腓力王还陷在回忆里,大厅正敲锣打鼓响起热闹音乐,华丽的歌舞剧开始上演。话剧的大意是说,一个以生产香水为主的王国,有一对美丽的双胞胎公主。有一天公主们在湖边邂逅了英俊的王子,情投意合的三个人却被公主的父王拆散,其中一个公主被迫嫁给邻国暴虐无道的国王!

整个话剧,男主角高大俊美,女主角活泼又俏丽可爱。伴随着乐队悠扬起伏的乐声,扣人心弦的故事紧紧吸引住众人眼球,大家的情绪跟剧情起起伏伏。故事的结局是,男主角终於制服了邻国邪恶的国王,最後王子跟双胞胎公主们大团圆。

沉稳的旁白,缓缓道出故事最後结局。话剧结束後,男女主角手牵手一起来到台前谢幕。扣人心弦的话剧终於来到结局,现场观众理当给与热烈掌声,但是此刻却是鸦雀无声,众人窃窃私语,没人敢有太大的动作,大家心知肚明这根本是在演腓力王的故事。

谁那麽大胆敢将有争议的话剧搬到皇宫上演?恐怕就是现在跟国王闹的不可开交的皇后了!於是众人目光聚焦在从头到尾,以严肃表情看着话剧演出的腓力王。

感觉到众人注视的目光,腓力王提起精神从自己的位置走下来。「团长,可以再说一次故事的结局吗?」

望着眼前高大英俊的年轻国王,团长搔搔头露出紧张表情。确实这故事就是将民间流传,有关腓力王和双胞胎王妃的风流韵事改编而成,原本在巴黎演出时剧情更加煽情,被邀请到皇宫来他自动删了很多不堪入目的情节,会不会现在国王还是发现这全在影射他,生气了?要砍他头了?

「结……结局是,从此之後,王子跟公主终於过的幸福快乐的生活!」团长战战兢兢的说完,接着朝国王欠身鞠躬。再抬起头却看到国王微笑望着自己。

「我觉得这故事很好,结局更好,这麽美好的故事应该让大家知道。欢迎你们话剧明年嘉年华会再继续来演出!」腓力王热络的握住团长的手,用开朗语调说话。

有争议的话剧能到国王的认同,众人终於松了一口气。不一会剧团成员就被蜂涌而来的人群给淹没。

腓力王在掌声和随扈的夹道下离开宴会厅。一如往常他们穿过金碧辉煌的回廊,然後往寝宫的方向走。因为嘉年华会的关系,所有人都聚集到宴会厅,平常热闹的走廊此刻显的格外冷清。腓力王带着茫然眼神跟着随扈往前走,脚步却越走沉重,感觉脚踩的每一步都在眼前瓦解,眼看就要墬入无底深渊!腓力王停下脚步拉住伯恩,用泫然欲泣哀戚眼神望着他。

「伯恩,是我杀死胡安妮的,全是我害死胡安妮的!」他抓住伯恩的外衣,激动的说。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不是这样的,目击者都说,是加农王推她下楼的!」国王失控的模样根本不能让外人撞见。伯恩扶着国王,然後用眼神示意一旁的随扈守住走道两端,不让外人靠近。

「是我,全是我多管闲事,因为我呼唤魔法石解开加农王身上的魔咒,让他恢复意识,所以才会害死胡安妮!」他泪水决堤,感觉撕心裂肺,世界在面前崩解。掩着脸,他像孩子般痛哭失声。

他跟胡安妮在凉亭幽会时,他两度想亲吻她,却都被她巧妙闪开。这让他心生怀疑,再加上自己又提了加农王情妇离开的事,那更让一心想跟丈夫复合的胡安妮有了可趁之机。离开洛可可前他想了又想,比起自己胡安妮更爱的是加农王,与其让胡安妮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他宁愿放弃这段感情,让胡安妮跟加农王继续再一起。所以在离开皇宫前,他拥抱住加农王,边祈求魔法石能解除魔法。所有的想法都来自善意,没想到却间接害死胡安妮!

「他怎麽能这样?胡安妮那麽爱他,她是那麽爱他啊!他怎麽能狠下心害死她!」他揪住伯恩衣领,不顾旁人眼光情绪崩溃的吼叫,任凭他怎麽哭喊终究挽不回心爱女人逝世的事实!

话剧里的王子公主最後都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现实世界终究无法完美!就算他贵为国王,也无法扭转一切!这就是皇后安排他看这出戏的真正目的!她想让他感受到自己有多可悲,她要让他身歴其境感觉到她的痛苦!

母后早逝,父王忙於又国事疏於照顾,从小到大他一直是寂寞的。他将所有希望都寄托於爱情,爱情路上他一向勇於追求,偏偏他爱的人最终都离开了!

他会因为这样严重的打击而再次崩溃吗?答案是不会,他告诉自己眼泪只能留在这一夜,明天过後,太阳照样昇起,他会勇敢站起来,继续面对这个残酷世界。

这一年,腓力王堂堂迈入三十岁,这个风花雪月浪漫成性男人终於告别任性的自己,彻底抛弃爱情!他眼里只剩下最爱的国家,统一法兰西,让王室能掌握中央集权成立他活着的唯一目的。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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