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狼與夢的魂之歌 — 連續殺機

正文 狼與夢的魂之歌 — 連續殺機

一个华美的海岛别墅旁,伴随着海浪拍打着岩壁浩瀚雄伟的声音,原本是浩瀚壮丽的风景,眼下却有个人挂在涯边死命挣扎。这座小海岛是言家的产业,站在涯边的是一个男孩,名叫言莘,而挂在悬涯的是他的姐姐言淳。

一旁地上两到轮痕是方才已经先落海去了的轮椅,女子吃力的用双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紧紧抓着地上的草藤努力不让自己成为下一个落海的物体。

言莘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非常残忍的,一只一只手指的拨开她紧抓的手。

「阿!」

「姐姐...,从小你对我最好了,可是...爷爷想把所有的遗产都给你,明明我这麽努力扮演他的好孙子。」

「...就因为这样?阿莘,你别犯傻,拉我上去,我不需要那些遗产。」

「我知道,所以我有些後悔...,後悔不该用你弟弟的身份进到言家。」

倏地,言淳的瞳孔缩了缩:「你说什麽?」

「你不是早就知道我跟本不是什麽同父异母的弟弟吗?如果我是用你丈夫的身份进到这个家,不但能得到言家,也能得到你。」

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说出如此恐怖的话,一股恶寒席上心头,就在这时,言莘抓住了言淳的双手,将她用力拉住靠近了她的耳边:

「可是没办法了,眼下我只有趁你嫁出去之前毁了你,才能连你那份一起入袋。」

恶魔的话语在耳边敲响,下一秒她已经构不到岸边,等待她的是恐怖的自由落体,海浪敲击着岩壁的声响伴随着她此生最後听到的一句话,视野就像被慢速播放了一般,她看见了那嘴角洋溢着狰狞的笑,紧接着是身体传来高速的下坠感,但紧抓草藤的手却没有松开,言莘没有发现自己的脚钩住了那草藤,被重力加速度拉紧的草藤一瞬间勾倒,措手不及,於是一起被拖下悬涯,落入了翻腾的海里。

风声、水声一起窜入了她的眼耳口鼻,最终还是这样,虽然她早已预见了这样的结局,她早在车祸前就知道,是阿莘安排的,发生时她不闪躲;早在几天前就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弟弟要杀她,引她到别墅来,她还是来了,她只是想让阿莘知道,即使没有血缘,他依旧是她的弟弟。

只是,一切都是这麽的一厢情愿...

既然这样,你这死小子就跟姊作伴吧!

没多久就陷入黑暗,声音被关闭,什麽都听不见,世界异常的漆黑又安静,然而这份如同监狱般的黑色死寂并没有僵持太久,周遭的空间开始压缩、聚集,言淳感受到先是被挤压、扭曲,接着膨胀,再反覆的挤压、扭曲、膨胀,几乎要被逼疯,每一次的循环她的气息就在更微弱了一点,僵持了好一阵子之後终於逐渐减缓,而明亮的光线从眼前的细缝窜了进来。

她缓缓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灰蓝的天空,随着视觉的恢复,下一秒涌上来的是强烈的疼痛,与额前侃侃流出的温热血液呈现反差的是低的令人发抖的温度。

"这里是哪里?我方才明明掉到海里了..."

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是随着痛觉一并传入的还有一丝丝的寒冷,而这样的寒冷愈来愈强烈。

"为什麽这麽冷?"

言淳看着模糊的天空,四肢从末稍慢慢地有知觉扩散进来,只是她无法动弹也发不出声音,心里充满了各种猜想与纳闷。

终於眼前逐渐清晰,她见到那灰蓝色的天飘下了一片片雪花,甚至能见到自己呼出的气在面前形成小小的白雾圈,显示周边温度是真的很低。

这地府除了温度低了点原来还挺浪漫的,她原以为会走在一条黑漆漆的道路上,然後会跟着一群像假人一样的鬼魂,无意识的往不知名的终点站走,却好像不是。

身上的疼痛因为冰冷的环境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她缓缓的动了动手指,并试着呼吸了几口气,接着注意到身旁有一位女子,正以奇怪的眼神盯的自己,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麽,这女子看人的眼神让人阵阵发毛。

"呃..."

刚刚一直看着天空,没注意到身旁有人,这名少女的脸不知道是天生苍白还是被这低温冻的惨白,身着古代服饰不知是人是鬼,若这里是往阴曹地府的路上,那这个少女会不会是来接引的人?可是眼前这少女盯着自己看的样子,怎麽看都不友善。

毛骨悚然的感觉涌上心头,掩盖了言淳的判断力,她双手撑着雪地缓缓起身,并警戒的往後挪了一点。

那少女见她移动而缓缓的开口了:「小姐?」

「你...是来接引我的鬼差吗?还是其他亡魂?」

其实好像没听过传说鬼差有女的,不过她确定自己是死了,被自己原以为比亲生还亲的弟弟弄死了。

只见少女的表情微异,似乎是试探性的问了:「您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冬晴。」

冬晴?冬晴是谁?

就在言淳开始思索这个名字的时候,一些片片段段的记忆逐渐在脑海中闪过,这是谁的记忆?这里不是地府,这里是...北渊国,雪晶山。

她的名字叫尹延淳。

所以她刚刚是在作梦吗?还是现在才是在作梦?言淳往自己的大腿上捏了一把,想确认现在是不是在梦境,但是下手太狠,痛的她自己脸都皱成一团。

「小姐你这是做什麽?为什麽捏自己?」

只见那名叫做冬晴的女子,虽然出口询问,但是看起来没有任何动作。

言淳现在有点懵,到底刚刚是在作梦吗?所以她是古代人?不,不对,过去那些可都是扎扎实实的记忆,她好好的活过了三十年,不是假的,所以她现在是重生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种感觉就像投胎没喝孟婆汤,连前辈子的记忆一起带,像过了两次的人生一样。

好一会,言淳都没开口,只是四处观察着,样子看起来有些焦躁不安,她正在努力的适应突如其来的现实。

眼前这位应该是家仆,从整个人的背面传来的阵阵疼痛,方才应该是从什麽地方摔下来,不但摔破头还摔的一身青。

记忆还在拼拼凑凑,她先擦了擦头上的血,侧翻身打算爬起来,环顾着四周,前方是一望无际的天空,躺着的位置是在一个悬崖的斜角落,转过身她跪在雪地上,才发现自己身上也穿着古代服饰,身上有不少血迹还划破了不少口子,她顺口向旁边的少女问着:

「...我为什麽在这里?」

「小姐是来这山里寻东西的,刚才在上边的悬崖边踩空了脚,就不小心滚落下来了。」见言淳背对自己的少女眼光寒冷,说话的温度也低。

原来是踩空掉下来了,言淳仰头看着後方的山壁,差不多是二十米这麽高,毕竟五楼以上几乎就必死无疑,好在这下面是深厚的积雪,身体上的伤势竟奇迹似的不算太严重,虽然不知道原主怎麽死的,但倒是给她占了便宜可以再活一次,但这头上的血如果一直波波波流下去的话,她大概要准备死第二次了。

先是撕下一块衣料死死压的头上的伤口,接着缓缓的活动身上的筋骨,全身上下的疼痛感逼的她几乎要爆骂出口,不知道躺在那里昏了多久,要是没醒过来的话背上大概都要有屍斑了,就在她只顾着止血的时候,女孩悄悄的将手伸往背後的腰带内,抽出了什麽闪动着白光。

言淳检视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有些破损,应该是掉下来的时候给岩壁上的树枝刮的,可是有点奇怪,她是踩空摔下来的,那旁边这个婢女是怎麽到这的?也摔下来?这年代的仆人这麽忠诚,连摔楼都一起?可是她的衣物好像...

她咬牙忍着发痛的全身,努力地从雪地爬起身的时候,瞧见了眼前山壁上,因为阳光照射产生的两人阴影,有东西从她身後举了起来。

言淳惊觉回头的时候,根本闪避不及,那碧绿色的匕首已经重重的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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