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讓情歌 — 【讓情歌】2、鄉巴佬是老虎(12)

正文 讓情歌 — 【讓情歌】2、鄉巴佬是老虎(12)

她认出他了,那天帮她指路的臭莽汉,没想到又遇到他,这世界还真是小。

冯梨叶也不顾三七二十一,彷佛没看到他身上刺龙刺虎,没头没尾劈头道:「我丢了一本这麽大的画册你有捡到吗?」

两手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大大的长方形,意旨画册的尺寸。

罗扬造眉尾一挑,想起那天被他捡起来扔到一边的画册,正好被工业电扇一吹,掉到桌上时被吹的一页一页翻起。

再看看这女生挂在背上的白色大圆草帽,他也想起她是那个脚踩高跟凉鞋……他视线往下滑……

厉害!她今天还是高跟鞋。

「你大学毕业没?」她第二次看到他身上半甲刺青还是面不改色,他感到有趣。

外表与穿着看起来像大学生,眼神却娇媚中带着呛悍,小鼻挺,双唇略薄不大但看得出来能言善道,擅长强词夺理。

他对女人向来没啥浓厚兴趣,平时也很少多看女人两眼,不然也不会一个假女友可以一假快四年。

平时工作忙,有时候生理需求他也就自个排解,有一、两次因为工程竣工,大老板邀约上酒家,不小心被灌醉和小姐有那麽一、两次外,他就这麽清心寡慾一个人过。

每当朋友消遣他时,他也想过这问题,难道他老了想当出家和尚!那时想到他就心里一阵哆嗦,随後也不怎麽想这事,反正就顺其自然。

「喂,喂──」这人聋子啊?冯梨叶技巧性提高音量。

耳膜传来的声音让他回过神,罗扬造这才发觉自己想远了。

「我不叫喂。」又是个没礼貌的女孩。

现在女孩都被娇惯坏了,他没生气,开始收起钓杆。

冯梨叶拉了张小凳子坐到他旁边,真想对着他耳膜张牙虎爪地大吼,但她忍住了,因为形象很重要,她才不想为个不必要的人毁了自我形象。

深呼吸,粉嫩脸蛋拉开笑靥,上半身前倾凑近他。

「请问,是、不、是、你、捡、走、我、的、画册?」

他手刮了刮脸颊,拿好收完的钓杆,起身。「你大学毕业了吗?」

她身上的香水味很清新,很适合她。这是他头一次不排斥喷香水的女人,而且还觉得挺好闻的。

笑靥,笑靥瞬间消失,起身跟上,「请问这跟我的画册有什麽关系?」

她发现他小水桶里一只虾也没有,池边也没装钓饵的盒子。

「画的挺专业,是跟老师借的吗?」他眼尾瞟了她一眼。

以貌取人啊!很好。「所以是你拿走了?」

「在路上捡到的。怎麽证明是你的!」钓竿放回存放的地方,到洗手池去洗了个手和脸後,抓起领口把脸上的水抹乾,湿漉漉的手就往裤子上擦。「你是哪间学校的?」

做过不少工程的他很少看女生画这类舞台设计的图,再加上画册里的每座舞台意象不够现实,标准空幻想,学术派,大多都需要修改再修改才或许有可能打造出来。

认为是老师的画册不为过,他工作之余有时候会帮阿豪学校代课,看过学校老师画工好,但理想大於现实的创意,才会这麽想。

标准粗人,她眼里有着不屑。「我是掉了一本画册,不是来报案的。」

罗扬造偏过头,深究眼前的女孩。

「喂,你看什麽?画册放哪?还是我跟你回去拿?」超级没礼貌的家伙。

现在她百分之百认定是掉在他家门口。

「你不像是一般大学生。」她为什麽总跟他牛头不对马嘴。

她的眼里世故冷淡,不像外表活泼俏丽。

「那我可能是外星来的大学生。」她已经在磨牙了,这人会不会太难搞了?「请问可以把画册还给我了吗?还是你不认为画册是我的?你也看过里面不过就是一些随意写生,一些舞台图,我有必要诓你吗?还是要我报警你才肯还给我。」

果然,牙尖嘴利的小妞。

「那你去报警吧。」他收回视线,自以为帅气地拨弄下杂乱的浏海。

「你!」

她气到无语,怎麽这麽难沟通的……土匪!对,他简直是土匪。

一副她拿他没辙就去了厕所,出来後又走到柜台冰箱去拿瓶沙士,打开大口畅饮……在她面前暇意地走来走去,丝毫不理会她僵在那。

阿妹仔此时跑过来讨救兵,「阿造哥──」经过冯梨叶身边,不明白她为何没走,还绷着一张脸是给谁看?

「喂,你谁啊?」阿妹仔双手环抱胸前,防卫地盯着她。

啪地一声,理智线在冯梨叶脑中断裂,她暗吁口气,没好脸色地转头看向这个阿妹仔。

「我是客人,不然你认为我是谁?请问,你是老板吗?」

「当然不是。」阿妹仔一副『你是白痴吗』的态度,根本不想理她。

「所以这是你们台湾人的待客之道?用这态度吗?」

「当…当然不是……」这指责,阿妹仔霍然傻住。

「请你老板出来,我要投诉你。」冯梨叶强硬道。

「他、他不在……」招架不住了,眼神飘移寻找救兵。

「他不在啊!」冯梨叶了解地点点头,往前走进一步,「所以这麽大一间钓虾场放给你一个人顾?你满十八了吗?是你让他们在那边聚赌的吗?所以你负责喽?」

「阿造哥──」阿妹仔慌了,拔腿跑去搬救兵了。

见状,冯梨叶这才大大吁出口气,刚才那个土匪,现在这个白目小妹,她要再战不赢她真的会内出血。

那个阿造哥比较像老子,什麽事都喊他,冯梨叶白眼都要翻到後脑勺了,一屁股坐上柜台边的高脚椅上,整整思绪好应战。

这不,果然把她老子…不,那土匪拉来了,一路叨叨念念。

「阿造哥,你为什麽刚不来救我?老爸刚输到脱裤子了你为什麽不出声?」

「我又不是大哥,怎麽帮你!」钓虾高手是这里的老板不是他,他来这不是沉思就是打盹,她见过他把虾钓起来吗?

「你骗人,老板告诉我了,其实你很会钓虾,你为什麽不出手?」她勾着他的手,不悦地甩啊甩。

「小燕,别瞎闹,让你顾店好好顾。」

「你不怕姊不高兴吗?我爸就那麽点志气,死爱钓虾,十次钓九次输,老来被当冤大头宰,姊已经为了这事跟他吵翻了,你还不帮?姊住在外面工作,你却连她爸都不肯帮,非要见我姊和我爸真的翻脸你才肯吗?」

罗扬造脸一黑,拨开陈小燕的手。「该说的我已经跟陈叔说过了,钓虾纯粹娱乐,你要我帮他赢钱吗?那还不是赌。小燕,我不想跟你说这个,你也听不懂,还有,我和你姊的事与你和陈叔无关,不要混为一谈。」

他套上格子衬衫,挽了挽袖子准备离去。

「我不管──姊外出工作不常回家,你不管我和我爸谁管我们?」陈小燕使性子往碍眼的小水桶一踢,小水桶像长了翅膀咻……又起飞了。

「唉唷!」冯梨叶原本是要下椅子闪开的,仍倒楣被击中,疼的她摀着脑门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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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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