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爱能很甜、很苦、很痛、很幸福。
但,你知道什麽是爱的孤单麽?
「爱上我,你会很孤单的」我不会忘记有个人这样对我说。
遇见他,是我最幸运的事,亦或是最痛苦的事。
「欸,你们知道班上要来了个转学生麽?」
「真的假的?男的女的呀?」
「听说是个男的,而且长的不错」
一早,就听见班上的人在谈论着那位新来的转学生,我却没有兴致参与他们的话题。
「喂,上课了」班导师拿着一叠资料,站在门口对着那群人喊着,貌似...今天他心情不好,别惹他的好。
待班上人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他走向讲台,环顾了班上一圈,清了清喉咙开口道。
「相信你们都知道,班上来了位新同学,欢迎他吧」班导师将视线从我们身上移至门口,一抹拎着背包,面带冰冷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
那人缓缓的走进教室,带着才刚睡醒般的慵懒面对全班。
「莫雁,因为家里的原因所以转到这」班导师简单的帮那人解释,语毕又开口。
「古湘语旁边有个位置,你去坐吧」班导师指向我身旁的那个位置说道。
Ohmygod,坐最後一排的好处没了,旁边本来没人,後来多了个转学生。
这就是我与他认识的景象,也许,就是这段孽缘的开始。
之後每天早上我到班上时,都看见那人保持沉默,带着那万年不变的冰冷面容,做他的事。
我们第一次开口好像是因为课业吧。
「喂,班导要你教我,把这个订正好」那人语气里显出一个字,就是烦,他将一份考卷丢到我桌上,瞪了他一眼後,我便翻了下考卷的分数。
58,52,49,59....好惨,看来这人数学不好呀。
「我不要」我抬起眼眸,望向他那冰冷说双眸,认真说道。
「班导说的,要反抗,自己去找他」他坐回自己的位置,再度的无视我。
「我说,我不要教你怎麽订正,我教你观念,你自己订正」若是只教订正方式,不懂的依旧不懂啊。
「...嗯」他沉默了下,发出个单音回应我。
就这样,我们开始变熟了,喜欢上他的瞬间,是看见冰冷下的笑容,其实他只想要简单而已。
那天,我留校教完他今天的上课重点,顺便为他复习明天的考试,我们一前一後的走出教室。
在出校门时,偶然跑出了一只野猫,他向前伸出手,抚着猫咪的头。
对於小动物一向不在乎的我,看着他眼眸理的温柔,想必是爱猫人士吧。
我站在他身後,看着他逗着那只猫,一瞬间,我愣住了。
平常面带冰冷的他,现在正抱着猫咪满足的勾起唇角,夕阳洒落着美丽的金色,洒落在他的脸上,替那笑容做完美的装饰。
他似乎惊觉到了什麽,便敛起了唇角的笑意,恢复一如往常的冰冷姿态。
「你的笑很好看,希望你能多笑」我走到他身旁,垫起脚尖降低我们的身高差,调皮的戳了下他的脸颊。
见他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是因为我幼稚的举动,我调皮的笑了下,便自走自的回到家。
我曾经不相信日久生情,可我发现我喜欢他,已经爬不出那个深渊时,我才体会到那句话。
我喜欢他,这是我藏在心底的秘密。因为我怕,怕这样的关系变成一种冷漠,怕他离开,怕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之後,我们一直都保持着这种模式相处在一起,直到这个秘密从心底钻出来...
「欸,莫雁」那天,一如往常的我们放学一起走,我抬头看着金黄色的夕阳,缓缓起唇换着那人。
「嗯?」早已习惯他那简单的单音,有时,沉默的如空气,但空气却是不可缺少的元素呢。
「你喜欢怎麽样的女生?」我缓缓的将是线移至他那毫无情绪波动的侧脸,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那份喜欢,以在平常不过的语气向他问着。
「...我不喜欢女生」他沉默了会,缓缓说道。
痾...所以是喜欢男生麽?妈呀,我怎麽都不知道,然後,然後还喜欢他这麽久...
「所...所以,应该问你喜欢怎麽样的男生?」我睁大眼,一脸单纯的问着,却见他停下脚步,害我差点撞上。
「谁跟你说我喜欢男生」这语气令人毛毛的,相信现在的他脸上肯定是满满的黑线。
「咳咳...」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我轻咳了声还乾笑了下,不过知道他不是喜欢男生就好。
「欸...」我伸手抓住面前那个他的衣角,低着头缓缓开口「我喜欢你...」声音轻的如一阵风,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希望他听见却也不希望他听见。
「爱上我,你会很孤单的」他深邃的黑色眼眸望向前方的景色,身旁似乎散发着一种孤独,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想陪着他。
「那又如何?」我抬起眼看着他的背影,抓着衣角的手缩紧了些。
一个人,如孤单的旅客活在这世界,真的快乐麽?为什麽,总是要这样推开我...?
多少次了,多少次这样要我远离他。莫雁,你知道麽?我爱你好深,即使伤痕累累我还在你身旁啊。
「古湘语,你能找到比我更好的,我不值得任何人爱」我不知道,他发生过什麽?为什麽能有着比我更深的忧伤...
不知不觉,一颗颗泪珠划过脸颊,不能哭,明明不能这麽容易落泪的,可如今却...。
那天,他松开了我紧抓着的手离开了。从那天起,我并没有再见过他,听说是因为家里关系,必须再转到别的学校。
有时候,习惯很可怕,偶尔我会留在学校坐在他的位置,看着他平常看的风景,放学走着他走过的路。
即使他离开了,我对他的爱依旧如此,这样的爱孤单麽?莫雁,如今的你在哪呢?我过得很好呢,唯独就是改不了...这份爱你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