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特傳]長篇架空-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 — [特傳]長篇架空-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7(重漾)

正文 [特傳]長篇架空-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 — [特傳]長篇架空-那些家裡的事情(all漾)-7(重漾)

该说是早安吗各位太太?

总之,这里是失眠希((远目

再说一次,最近生文冲动真的不是普通的强((远目

从这篇开始,正式进入感情培养路线了喔WWW

*崩角请慎入

那麽

正文

当大门推开的一瞬间,褚冥漾顿时僵住了。

不大的空间里挤满了人,各个都是熟面孔。

喵喵、千冬岁、莱恩,夏岁学长、九澜大哥……..认识的几乎全齐了。

最恐怖的是,当他跟学长一起出现的时後,全部的人顿时停下交谈、转头,将视线集中在他们身上。

霎时间大厅静了下来。

先有动作的阿斯利安,仓促的甩下交谈的对象,几个大步後很快便来到他们身旁。

其余的人立刻跟上,没几下这边就被团团围住。

「冰炎,成功了吗?」眨着淡褐色的眼睛,雾之守护者代表所有人发问了—又或者是,抢先开口了。

连日来的相处让小首领轻而易举的听出声音中的不对。

今天的阿利跟平常不太一样,虽然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优雅,但是一贯的从容不迫完全失去踪迹。

他在紧张,浑身紧绷似乎还很焦虑的样子。

「……….」没有立刻回答,学长反而将视线转向自己,看了几秒後才又掉转回人群。

褚冥漾跟着望过去。

不看还好,一看不禁有些发愣。

最初的惊讶退去之後,他才发现在紧张的不是只有阿斯利安一个人。

环着手的摔倒王子指头不停地点着,万年面瘫的哈维恩跟重柳明显的皱起眉,西瑞不耐烦的抓着乌鹫不让他整只扑上来………..还有很多很多。

聚集在这里的人全用着极为焦虑的表情,在等待着答案。

「看看这些眼神,他们像是在看待身外的事情吗?」

「褚,你的生命其实早就已经不再只属於你一个人的了。」

身旁的人轻轻地这麽告诉他,用着只有彼此才听的见的音量。

往前站了一步,挡掉所有目光、同时也扛下排山倒海压力的学长,高举起手上还发着微光的皮箱。

「已经没问题了。」

环视着众人,他宣告般地大声说着。

巨大的欢呼声立刻响起、差点掀掉整个饭厅,震的连水晶吊灯都晃了好几下。

喵喵跟莉莉亚抱在一起狂跳,眼眶还红红的………..不会是喜极而泣了吧?

千冬岁跟莱恩笑的很开心,虽然没有夸张的哭出来,但也在疯疯的大喊,没多久就跟一旁的鸡头互撞,随即开始对呛。

没有喊出来的人,像是王子殿下则是露出松一口气的表情,阿斯利安低头、做出像是祝祷般的动作。

重柳族青年在度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原本以为他会自体消失—毕竟周遭实在太吵了,褚冥漾不认为一向独来独往的那个人会喜欢这种氛围。

但他今天很反常的待了下来。虽然没有疯狂的呐喊,却也没有离开,就这样默默的参与庆祝。

奇怪?哈维恩人呢?

「您穿的太少了,大病初癒不应该如此单薄。」正当他转着头寻找的时後,一件针织长外套盖上了肩膀。

「回去寻找适合的衣物花了我一些时间。如果不注意保暖,绝对会在度躺回去—你的状况并没有自身所感觉到的那麽良好,请务必注意这一点」已经自动从他脸上读取疑惑的哈维恩,边说边瞪向正在与夏碎谈话的学长—那个眼神怎麽看都饱含着怪罪。

就像是在不满学长,怎麽没有让自己多穿几件在出来一样。

「…….谢谢」顺从的将衣服扣好,褚冥漾很聪明的没有多问下去—才刚经历过一个可怕的猜猜猜,这时後的他不想再去挑战自己的心脏。

拉了拉领口,看着狂欢的大厅,一时之间白陵小首领有些恍惚。

他不是没有看过大家开心的样子,但像今天这种彻底释放的模样还是头一次见到。

其实是明白的。

在决定采取行动後,他们各自所承担的风险绝对超乎想像的沉重,不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彻底舒展开来。

因为要解决这件事情所需要付出的代价和难度都相当高、不符合成本的高。

如果不是如此,历代白陵首领也不会几乎都选择放弃治疗,毕竟完全医好的机率实在太低,而牵扯到的层面又太过广阔。

会影响到很多人的未来、甚至是生命。

学长是正确的,他的性命从被拯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在只属於自己了。

站在这里的每个人,应该都付出了相对的代价,才让他足以继续存活。

只是到底付出什麽?

……………..找个时间来逼供大家好了。

「今晚结束之後,希望您能来我房间一趟」一直站在旁边陪着他发呆的哈维恩,突然开口「有些东西想交给你。」

来不及回答好或不好,守护者就已经率先揽过他的肩膀,宽大的手掌传来力道、将彼此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半倚在怀里的距离让褚冥漾忍不住红了脸,心里却又一边感到困惑。

守护者之中最常拿帅脸吓他的非阿斯利安莫属,在来就是学长。

而一直把自己定义在从属的哈维恩,很少会做出这种……..让人有点搞不清楚的亲密动作?

为什麽?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看着那个人逆光中的侧脸。

注意到自己的视线,哈维恩低下头、凑到耳旁私语般这麽说。

「无需担忧。」

「不论发生什麽事,我们都有足够的能力解决—在不失去谁、牺牲什麽的情况下,完美的将事情处理掉。」

「请相信身为守护者的我们。」

清冷的嗓音说着安抚的话语,在放缓压低後,让人感到异常的安心。

原来是在担心他吗?

盯着认真恳求的哈维恩许久,褚冥漾才像是接受说词般的点点头。

他想,总是第一个查觉到自己不安的那人,是绝不会欺骗自己的。

稍微乔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子、完全放松下来後,一个老问题再度浮现在心里。

所以说,到底为什麽总是能够发现?

小首领很确定自己刚才应该没有露出,任何想拷问人的阴狠表情才对。

「哈维恩,我的脸真的有那麽多资讯吗?」

发出询问的时後,揽着他往舞池走的守护者挑起眉。

「算了你还是不要回答我好了。」如果听见一直在观察之类的变态话,褚冥漾觉得自己会忍不住想把肩膀上的手拍掉。

「无关表情,而是您就是会在第一时间,去思考这种事情的人。」给了他一个不要逃避现实的脸,自主回答下去的人走在满屋子的乱象中,很淡定。

带着他闪过箭矢,哈维恩像是想到什麽,一瞬间表情似乎柔了下来「正因为如此,不管是我、还是其他人才会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来换取让您继续留存的机会。」

「不仅仅只是因为身负保护首领的重任,对於我们来说,会这麽做背後还有更多的……..」

更多的什麽?

正当他想继续发问的时後,人群中间忽然传出很大的喧哗声。

踩着冰桶,整张脸已经通红的喵喵,握着麦克风指着天花板非常亢奋的大喊「今晚是漾漾的出院派对,同胞们!!!!就让我们尽情的吃!!!用力的砸!!!不掀掉屋顶、吃垮白陵家,漾漾不会好!!!大家,不醉不归!!!!!!!!!!!!」

光听他整个人就很不好了,非常想一翻两瞪眼的昏过去。

拜托大哥大姐们不要冲动阿!!!

底下的人居然还很惊悚的回以喔的长音。

还来不及冲过去制止财政赤字的空前危机,褚冥漾就先一步见证悲剧的诞生。

伴随着碰的一声,水晶吊灯磅礡地砸了下来

揉了揉眼睛,他实在不太敢相信眼前的惨况。

有没有搞错?自己跟哈维恩也才讲没几句话…..你们这群人间凶器到底是怎麽在这麽短的时间内拆了大灯的…………..!!!!!

「早就说那种古董不够霸气了,黄黄的有够难看。」不等他反应过来,五色鸡头直接蹦上餐桌,迅速的将银色的舞球装了上去…………也太有备而来了,其实砸灯的是你对吧!!

五彩缤纷,还参杂着雷射的光线很快的就在室内打转。

「Let’sparty—!!!!!!!!!!!!!!!!!!!!!!!!!!!!!!!!!!!!!」不知道是谁先吼了出来,在气氛的催化下不会嗨的也跟着热血沸腾。

於是,派对轰轰烈烈地展开了。

他完全不敢去回想那天晚上到底报废了多少东西。

後天的财政报表,还是交给哈维恩去处理好了,以免自己看了血压又升高。

那麽,该从哪一个人开始发呢?

看着桌上包装整齐的七袋饼乾,揉着太阳穴的小首领惯性地发起呆。

微风从敞开的窗吹进房里,带来凉意的同时也携进阵阵花香。

那是很淡很淡,一如往常的玫瑰香。

褚冥漾忍不住起身,走向窗台。

果不其然迎接着他的是满满的蓝色。

总部当初在建造的时後,似乎就是以放松心情为前提来设计首领室的窗口视野。

所以不管从哪一个角度看过去,都会接到花圃—依据历代首领的喜好,有时後也会改建成温室或者喷泉。

总之,到他这一代的时後,前面已经完全打掉恢复成空地的模样,一整个从零开始。

而他的雨之守护者,似乎也最大限度的开发了这块土地的价值。

重柳族将它制成迷宫—由蓝色玫瑰组成的妖异迷宫。从上面看下去复杂的程度,每每都让他觉得自己受到视觉残害。

说好的放松呢?说好的无压力呢?嗯?都去哪了?

即使如此,却还是很自虐的每天起床、有事没事就跑去看。撇开为什麽那麽稀有的花朵一年四季都开的起来、阖家欢乐的迷宫为啥要搞得如此复杂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光看一个定点的话,其实还真的挺漂亮的。

那是一种整齐、充满秩序却又妖异美丽的奇特景象。

他很难说的上来,这些玫瑰带给自己的特殊感觉,只知道看着看着,再怎麽躁动的心情都会沉淀下来。

不论遇到什麽难以决断的大小事,只要望过去,那片蓝色总是会稳稳的,撑住自己眼底所有的烦忧。

或许正是被『一直都在的安定感』吸引,才会在不知不觉间,养成这种莫名奇妙的行为。

恒伫的景色、不变的事物,首领室窗外的蓝色安全感。

真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这样子的存在。

正当褚冥漾想的出神时,一道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循着感觉望过去,很快的便与难得没有隐藏身形的那人对上。

坐在接近迷宫中心点的青年,此时此刻正仰着头与自己对看。

全黑的他被蓝玫瑰簇拥着,银色的发随着风轻盈的晃动。

时间似乎在这刻冻结。

下意识的,他收紧了抓着窗台的手。三层楼的高度使他看不清那人的表情,但肯定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专注。

因为在对视的瞬间就有所感觉了—那种轻微的战栗感像是触电般地自心口蔓延开来。

感觉有点热,大概是晒太久了吧。

这麽想的褚冥漾转过身,小心的将饼乾放进包包里,接着快速的离开房间。

—就从雨之守护者开始好了。

兴冲冲的跑下楼後,等着他的是一道难关,而且还是全白陵除了学长外没人能攻略的关卡。

那就是到底要怎麽穿越迷宫,

事实上这里从造好到现在,他一次都没来过。在听到有人曾经在里头困了两个礼拜,最後半死不活的被重柳族拖出来後,任何想试试看的念想真的都死透了。

进去?

不进去?

站在人生十字入口,做为迷途羔羊的小首领很哀伤。

连发个饼乾都可以感到艰困,人生真是大不易。

但是,不可以在什麽决定都不做了。

就在他想要搏命闯入时,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入口,时间刚好到像是早预见有人会来。

踏着和缓的步伐,青年的表情就跟自己所想的一样,沉稳淡然。

蓝蓝的眼睛很专注的看着他,一时之间那种颜色与周遭的玫瑰重叠在一起。

他顿时有些分不清楚两者之间的差别,同质性高的吓死人。

直到漆黑的皮手套出现在眼前,褚冥漾才从那种奇异安稳的蓝色之中脱离出来。

「想看迷宫吗?」朝自己伸出手的人淡淡的这麽说「对身体会有帮助。」

很想,当然想!!

有人自愿充当最强导游,还有什麽好拒绝的?

想都没想的握上那只手,顺着对方的动作走进花丛中,呆呆的小首领半晌才反应过来。

这好像是他第一次像这样被人牵着。

一向讨厌被人碰到身体的重柳族,什麽时後这麽放的开了?不会觉得不舒服吗?

「防止走失。」

那还真是谢谢你的贴心阿。

翻了一个白眼,完全被当成小动物的褚冥漾,已经连对方为什麽即使背对着,也还是知道他在想什麽,都懒的吐槽了。

对於强的跟鬼一样的人,这种不上道的问题就扔进垃圾桶吧。

或许是因为青年的态度很自然,完全没有丝毫的尴尬,被握着的人也逐渐释怀地放松下来。

近看里面远比外头更美,饱满的蓝玫瑰开遍枝芽,作为墙壁的树枝也修剪的很平整,看的出来重柳族很细心的在照料这座花园。

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做为通道的空间有点窄,只有一人半,如果今天换成是摔倒王子被牵着,那麽他肯定会多一个卡树王子的称号。

他们就这样静静的走着,维持着前後三步的距离,慢慢的穿梭在蓝与金构筑的美景当中。

染上阳光味道的空气当中,弥漫着高雅的淡淡花香,握着他手的力道不会太紧,却也不至於松到会被遗忘。

恰到好处,让人非常自在舒心,就跟青年的人一样。

就跟这座迷宫一样。

打量着美丽非凡的花园,也许是气氛太放松、又或者是被绚丽的蓝色迷惑—总之褚冥漾开口了、问出许多平常绝对不会问的问题。

「是特地出来接我的吗?」

「是。」意外的,走在前面的青年很爽快的承认了。

「怎麽知道我要过来?」

「看脸就知道。」

「………………我站在三层楼高的地方耶。」没道理他看不见,对方却看的超极清楚吧?

这一次,那个人没有回答,仅仅只是偏过头,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帅脸上很嚣张地写着你以为我是谁几个字。

而被笑的自己,还该死的觉得他偶尔笑笑的样子很好看。

深呼吸一口气,在热度完全卷上来之前,白陵首领不自然的转移视线、顺带换掉这个蠢话题「这里很美。」

他不着边际的这麽说,手一边还很不争气的紧张窜紧—很好这下全天下都知道他不对劲了「但却很不容易出去,为什麽要把迷宫建的那麽复杂呢?」

「因为没有让一般人进来的打算。」顿了一下,重柳族转过来、又是那种很专注的目光

「你是特别的。」

所以他不算是一般人吗?

没有继续往前走,那个人就这样抓着自己,像是在等待什麽般的站在原地。

褚冥漾觉得,青年好像想告诉自己什麽。

应该说,不管是学长还是哈维恩,似乎都尝试着想让他明白一些东西。

只是从来没有人愿意把话说开,所以直到现在他都还是雾里看花,越听越不懂。

为什麽不好好把话讲完呢?

正当他想要提问的时候,花圃里突然传来嗡嗡声,那种声音彷佛要穿透脑膜、使血液倒流,就在浑身一软准备跪下去的时候,一股力道适时的将他拖起。

几乎同时出手的青年,把他拉进怀里,解开西装外套、将他塞了进去。多了一层布料阻隔之後,嗡嗡声顿时小了许多。

黑暗之中褚冥漾感觉一只手搂上了自己的後腰。

「别动。」这麽说完之後,重柳族提着他就开跑—并非扛,也不是携带式跑法,而是维持着拥的姿势在稍为将身体提高一些。

似乎是不想用太大的动作晃到自己,那个人维持着刚好不会被追上的速度奔跑着。

整个人埋在外套里,小首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虽然跑这麽快却完全没有起伏的胸膛让他很惊讶,但更惊讶的还是,他们居然会遇袭这件事。

算起来,已经两个多月没碰过暗杀了。

青年在蓝色的世界中横冲直撞,左绕右拐试图甩开追踪,然而嗡嗡声依然紧追在後。

这一批的暗杀者实力应该很高,因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重柳族没有三秒钟撂倒敌人。

就在身体好像恢复知觉的时候,拐过一个大弯、宛如算好时间般那个人神准地刚好停下。

「摀住耳朵,不要让特殊兵器的声音干扰你。」一边将他放了下来,重柳族一边抽出一把枪管很长的消音枪。

「那个是什麽?」特殊兵器?是指嗡嗡声吗?

「我们一族的狩猎用武器,用来削弱目标的行动。」在确定他真的没有伤到哪里後,转了下手腕,青年才掉换方向、准备迎击。

褚冥漾一愣。

削弱?杀他有需要做到这样吗?

「很快就会结束。」

「不要乱跑,在这等我。」

丢下安抚性的两句话,雨之守护者冲出,完全不留多余的机会给他发问。

呆呆地站在原地,听话的摀住耳朵,小首领看着人消失的方向,忍不住皱起脸。

还在学院的时候,学长曾经告诉过他,重柳族有颁怖过追杀白陵继承者的密令,只是来袭的人全都被青年处理掉了。

而那个人也因此被冠上反叛的罪名,和自己一样处於被追杀的状态。

褚冥漾并不认为,杀毫无战力的自己,有需要动用到这麽稀有的武器,简单想想很快就可以明白,那些人根本是专门来杀青年的。

只是继承家族到现在,他从来没有在大宅里看过两方直接对着干,大概是都偷偷自己摆平了。

那麽,现在又是为什麽,会突然失控的发生这种事呢?

总觉得有一个症结点,到底是哪边出错了?

武器清脆的撞击声,中断了他的思考。

一个黑色的身影翻滚,从空中稳稳落……….到了自己所处的通道。

别着蜘蛛胸章、穿着黑色斗篷的蒙脸女性,在看见他时,金色的眼睛吃惊地瞪大,随後便危险的眯了起来。

刹那间杀意迸发开来。

还没意识到的时候,鸡皮疙瘩已然爬满他整条手臂。

不同於青年一贯的淡漠沉稳,面前的重柳族女性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冲着他举起奇特的刀枪,尖锐的声音如此谩骂着

「你的存在,牺牲了太多条人命。」

「白陵首领,这个世界容不下你!」

当她愤怒的扣下版机时,预想中的疼痛却完全没有发生。

子弹在空中对撞,发出细碎的声响後落地,当褚冥漾第二次看见射击轨迹时,已经是人完全倒下去的时候了。

抽搐几下,重柳族女性随即整个人僵直,不会动了。

死了吗?

「暂时不会醒过来。」淡漠的声音从身後传来,刚刚冲出去的青年从转角处走了出来,手上的长枪还在冒着烟「麻醉弹。」

他的左手有一道血痕,跟一般伤口不同,皮肤周围的血管发黑,而那种墨色还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往上延升,感觉很严重。

「中毒了吗?」

「恩。」有些漫不经心的回答,从腰包中拿出针筒,重柳族想也不想很粗暴的就直接给自己一针,银色的针头深深搓进冒着血的肉里,却也没有露出吃痛的表情。

似乎不太舒服的青年,倚着玫瑰花墙直接坐了下来。

褚冥漾赶紧凑过去,窝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状况。

除了手部的外伤,青年似乎没有受到其它的伤害。

真是太好了。

想了想,他拿出随身携带的万用药膏。

「让我帮你包紮好吗?」不然血一直流实在不太好。

有些疲倦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将手伸过来,算是允许了。

空气沉寂下来,好一阵子都没有人说话

一个闭目养神、一个怀着心事处理伤口。玫瑰花依旧恣意的绽放,如果不是香味中犹存的血味提醒,不会有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搏杀。

就像他,如果不是恰巧遇见女性种柳族,或许永远也不会发现问题背後的根源。

「追杀你的人是不是变多了?」垂着眼帘,在系上绷带的最後一个结时,小首领率先开口「这是为了让我清醒你所付出的代价吗?」

蓝色眼睛刷一下睁开,快速的转过头看了他一会後,青年随即又恢复成雷打不动的模样,就像刚才流露出的惊讶是场错觉。

「你包包里头是什麽东西?」

当他在度开口时,却说着八竿子打不着边的话,超级标准的转移话题逃避法。

不过一经提醒,褚冥漾总算是想起大老远跑到这里的目的了………..糟糕不会都碎了吧?

紧张的拉开拉链,还好放的位置很好,礼物并没有损坏的太严重。

眼下对方没有回答的意愿,环境也已经安全,要送似乎也只能趁现在了。

拿出杏仁口味的饼乾,对着面无表情的重柳族,他怯生生的开口。

「这是今天早上我跟喵喵一起烤的饼乾,想要答谢大家在这段时间的照顾,痾如果不喜欢甜食的话,不用勉强收没关西,我在想看看要怎麽办……」

「拿来。」看起来完全不碰这类食物的青年,打断他没自信的碎念,很乾脆的伸手。

盯着那一只包裹着绷带的手,褚冥漾顿了好几秒,才将礼物交付出去。

「不会後悔吗?」看着将东西小心收进西装内袋的青年,他在也忍不住了。

就跟重柳族所面对的问题一样,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参与过这次行动的人,很可能或多或少,都会被间接卷入某些麻烦当中。

而他所能回报的,仅仅只是几袋手工饼乾—运气好点或许可以帮忙包紮。

褚冥漾无法对这种不成比例的付出视而不见。

很想很想,为他们做点什麽。

虽然他的攻击技在怎麽练都没有进展,但是继承白陵的自己,应该还有其它能做的事情吧?

如果首领的存在意义就是要保护家族,那麽首先,他想保护好自己的这些家人。

凝视着自己许久,青年摇了摇头。

「真的不会後悔吗?」小首领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而这一次,蓝色的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就在他以为那个人会不耐烦的消失走掉时,青年突然说出了奇怪的话。

「还是不明白吗。」很低很低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一些叹息的成分。

明白什麽?

他知道自己脸上肯定写着这几个字,但这次那个人却视若无睹。

就跟学长他们的举动一样。

「这是我的选择。」用很专注的目光直视着自己,漂亮的蓝色瞳孔完整地倒映出他的身型。

那种眼神真的就跟玫瑰给自己的感觉一样。

安稳、淡然,却又恒伫坚毅,无声地传达出他会一直都在的讯息—所以两种蓝色才会那麽难以分辨,因为本来就是相同的。

在心跳加快的同时,褚冥漾也感觉到,那个人是真的没有丝毫後悔。

他是心甘情愿的。

明白的瞬间,异样的感觉蔓延,像是蜷曲的藤蔓缠住所有的感官,忽然间他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不是讨厌、也并非困扰,就只是不知道该用什麽心态去面对眼前的人。

「如果有什麽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告诉我。」最後,他也只能回避对方的视线,摸摸鼻子这麽说。

青年算是答应的微微点了头。

黑手的皮手套突然探向一旁的玫瑰。

轻轻的将花朵连同枝叶摘下,不等褚冥漾反应过来,重柳族已经拔出小刀,俐落的将上头的尖刺削去。

几秒後,那朵处理过的蓝玫瑰被放进他前襟的口袋当中。

「等你准备好,就去了解它的意义。」

「是指花语吗?」因为感觉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小首领只好硬着头皮将视线转回来,跟青年做最後确认。

看着他宛如机械人般僵硬的动作,一瞬间那个人好像笑了。

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吧?

「恩。」

「走吧。」就跟来的时候一样,雨之守护者朝着他伸出手「防止走失。」语末还提醒般的附送一句。

在将手搭上去的时候,褚冥漾很清楚的感觉到,心里头的那股异样感在叫嚣喧闹,吵的自己有些心神不宁。

起初,他觉得青年牵着自己的力道很刚好。

但现在他竟然觉得,那股力道或许,其实是很紧、很强的。

後记

有一袋饼乾是我们可爱的小乌的xD

偷偷透露一下,牺牲最大的其实是休狄跟学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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