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台切明显也没想过会是这麽的一副景象,他愣了愣还是很有绅士风度地道:「我在门外等着...希望你不要再逃开。」
说罢,他还真的关门出去。
透着外头的月光,东方曦清楚地看到那男人的剪影。
逃不过去了...
她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看来他都听到...这样也好...不用再烦恼会令他们伤心。
片刻,已经穿戴好的东方曦将隔着两人的障子打开。
「进来吧。」
烛台切再次愣住。
他惊讶的不是东方曦的主动,而是她的没常识。
「再怎麽也好,你是个女生,让拥有男人姿势的人进你的房间,不太好。」
「怎样这话你刚才撞进来时不说?」东方曦想也没想就回嘴道。
烛台切想了想,还真的是这回事,就闭上了嘴,踏入东方曦的领域。
浓郁的少女馨香混着审神者独有的灵力充斥着这房间,令太久没接触到灵力的烛台切有点迷失,还是东方曦的话将他拉了回来。
「你这麽晚来找我是什麽回事?」虽然明知道对方已经听见了她和狐之助的对话,可她还是做不出来直白的谈开。
一听这话,烛台切立即回过神来,不满的皱起了眉。
「你不认为,你要给我们交待?」一星期的恶意遗弃。
东方曦头也没抬,只是坐在案台後方,缓缓地说:「你不是听到了我和狐之助的对话了吗?」
挑开吧,说穿了,就不要再有期待了。
「这不代表你要放置我们。」烛台切握着拳,他很想拑着东方曦的小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可是他没立场...
「我没有,我都有安排你们去远征,饭也有给你们准备好。」东方曦反驳。
「可是你将自己锁了起来。」
不肯跟他们任何一个人亲近,是对他们的悔辱。
「......」东方曦咬着下唇,强忍着心中的酸楚。
她知道他们想要什麽,可是她不能。
这不是属於她的!
东方曦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一样,抬头看着烛台切大吼道:「因为我不是你们的主上!」
这句一直在她心头刺痛着她的说话,像个开关一样,将这些年压在她身上的压力都流窜出来。
「这个本丸是东方家的没错,可是我不是你们的审神者!」
她无视烛台切因惊讶而瞪大的眼眸,自顾的将心事一股脑的倒出来。
「我本来已经打好了主意要好好的当审神者了,可是他们却跟我说,我只是帮大姐暂时管理,别以为这样就可以逃离东方家。」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压力从东方曦的身上发出,迫使得人难受。
「我只可以将自己锁起来,我不要跟你们建立感情,我不要看到你们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只是一个替用品!」
烛台切觉得快要窒息了。
「一个东方家的工具!」
浓密粘糊的灵力像是海水一样,将这空间填满,同时将人带往绝望的深渊。
东方曦就像一头受伤的野兽,不让任何人接近,宁愿血液流干了,也不愿接受别人的帮助。
「东方...」
「别这叫我!」
东方这个姓氏只是一道枷锁,迫使得她自由全无。
烛台切深吸了一口气,与身周的灵力抗衡。
不能再这样下去。
不能让她再说下去。
烛台切後悔了,他宁愿她一直都不见他们,也不愿以这形式使她难受。
明知道她的背後一定是有难过的事情,可他还是伤害到她。
烛台切咬牙,一手将人拉到自己的怀中,迫切地开口:「你不是工具,你是我们的主上,本丸的审神者。」
「很抱歉使你不愉快了,可是,请不要忘记,我们是因你而生的。」
「被你一直无视的感觉,很难过。」
「那是因为,我不是这个本丸的审神者,我不可以跟你们──」
「你是的,在那刻到来之前,我们都是因你而生的刀剑男士。」烛台切急忙打断东方曦的话。
「我,只认你当主上。」烛台切看进东方曦被泪洗涤过而变得明亮的眼眸中。
隔着手套温柔地抹去令人心痛的泪水。
「请不要再逃避我们了,我们都是你召唤到这个本丸的。」
「在这里,你就是主上,没有人能改变这个事实。」
烛台切的话打动了东方曦。
可以吗?
不把这份喜悦交给东方艳,而自己收藏着。
「至少,在你不想发生的事发生前,好好的跟我们生活。」烛台切柔声地请求。
东方曦低头沉思。
不能成为审神者是因为祭祀要用尽灵力,那麽,可以想出一个既能祭祀,又能另外提供灵力给本丸的方法...吧?
距离下一次祭祀还有一年的时间。
即使想不到办法,还是有一年的时间能自由...
想通了的东方曦勾起了一抹淡笑,正想说些什麽,才发现自己被人抱了个满怀。
热气都冲到脸上去了,一边慌乱地回到案台後。
「等等帮我将这信交给狐之助,送回东方家。」东方曦疾笔书写。
这个本丸,到下次的祭祀前,她是不会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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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我死回来更新了
再说一次喔
此文不坑
之前是真的没时间码字了QAQ
抱歉在等的大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