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经常会想,明明已经同居的两个人,却没有给对方任何承诺,只是单凭着情感冲动做出的决定,那会是长久的吗?虽然说我们也一起经历了二十几年的大事小事,不是说一路顺遂,却也不至於困难重重,平淡的幸福其实都一直掌握於我们的手中,如同那从十七岁牵起就再也没放过的手。
毕业的到来总是令我想得特别多,平时没什麽在思考踏入社会後我的模样会变成什麽样,或许差不多,或许更积极,或许学会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管怎麽样,我都希望旁边有个人紧牵我,告诉我:「不管怎样,都有我在。」
「好像有点困难。」我叹了一口气。
「哪里困难?我怎麽看都觉得简单。」司徒瑶挑眉笑道。
「这麽简单你跟程宥翔怎麽都没有。」我犯了一个白眼,话说程宥翔大二突然被他妈办转学到美国,我也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了。
司徒瑶摇了摇手指头,「只是我不想好吗?他早就催婚催几百年了。」小俩口谈着远距离恋爱也都不觉得辛苦。
「你干嘛不想?」
「我觉得维持现状挺好啊,结婚有点可怕。」她微微的皱了皱眉头。突然想起她是由爸爸独自抚养长大的单亲家庭,妈妈背叛爸爸,对她来说应该是难以消灭的阴影吧。
「从我一转进展中就这样一直看着你跟程宥翔在那边爱来爱去,如果是他,我觉得你绝对可以放一百万颗心,他一定爱你爱到下辈子。孩子,做人要向前看。」我拍拍她的肩头,圣母般开导她。
她嫌弃地拍开我的手,「够了,今天是要来处理你的问题。」
「干嘛这样?想想如果我们可以一起结婚那该有多好啊!」
「然後陆星琪就被重伤死。」司徒瑶坏心地笑道。提到陆星琪这女人,这四年从来也没回台湾看过我们一次,要不是机票贵的要死我们早就杀到国外找她了。这样想想,说不定她也嫌机票贵?
「我说真的,韩世禹一定是想娶你的,只不过还不到他想说的时机点罢了。」
「我当然知道他一定会娶我......」
「只是你等不及了吧?」司徒瑶一脸邪恶道。
我有点无言,现时段想婚的就只有我,我只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安心的理由。
「他现在那麽忙,常常早出晚归,我一直以为他去宠物店实习那就照着宠物店的时段走就好,但还不止,他下班後还要回学校赶报告或什麽杂七杂八的应酬,我在家看到他的时候几乎都是晚上起床上厕所睁开眼睛的时候,你说扯不扯?」我叹了一口气,搅了搅手中的热可可。
司徒瑶听了听道:「扯。」
「那你就进攻吧!」
「先来个扑倒,这个那个一翻後再来个霸气求婚怎麽样?」
「......」
半夜三点。
又是一个到了半夜才能见到他的一天。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韩世禹那与世无争的睡颜,往他的怀里又更贴近了一点,双手环绕在他的腰上,脸凑向他的脸,悄悄一靠近,两片唇瓣就这麽贴合在一起了。
轻啄了几下,又啃咬了几下,韩世禹却半点反应也没有,还是熟睡的模样不禁令我的心凉了凉。
「我喜欢你。」眨了眨湿意涌上来的双眼,我轻声道。
讨厌、好讨厌。
我讨厌彼此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