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汐。後宮 — 初孕 肆

正文 汐。後宮 — 初孕 肆

谊郡王忙躬身道:「皇上多虑了,如此宫中夜宴,即便是有心事缠身便也一身轻了。」

芷宜在另一边忽然向皇上道:「皇上,四公主还小,怕是离不开臣妾身边这样久。」

皇上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谊郡王,复又转到芷宜身上道:「快去吧,别让公主等着了。」

芷宜福一福身子便离席回储秀宫。皇上吩咐众人坐下欣赏歌舞,环视四周见汐嫔案上的酒菜几乎没动,便道:「朕看汐嫔不思饭菜,是菜式不合胃口吗?」

涵玲忙起身道:「皇上恕罪,臣妾来夜宴时贪吃了几口小厨房做的黄豆仁酥,现下有些吃不下。不过说到贪吃,臣妾倒想起臣妾宫中的陈贵人,嬿宁妹妹做的酸梅薏仁汤最是消食,哪天皇上来延禧宫嚐嚐妹妹的手艺可好?」

嬿宁慌张地拉着汐嫔的衣角,起身行礼道:「那是姊姊不嫌弃妹妹的手艺,只怕入不得皇上的口,皇上还是喝御膳房做的。」

皇上笑了一声,走到慌忙的嬿宁面前,握起手,「那朕得空便去延禧宫坐坐,看看玲儿朝思暮想的酸梅汤究竟如何。」

一旁,颖妃身边的裴柔小声道:「狐媚!」

静如虽说生气,但面上却没有一丝抽动,「本宫就瞧着这个林涵玲表面上温顺,实则是狐媚东西,成天巴着皇上。」

郁慕在一旁笑道:「颖妃自己不得宠,便想要藉孩子邀宠,到底是错了法子了。」

静如哼一声,「贵妃以为自己多得宠,不过是仗着娘家而已。」

郁慕窃笑一番,「说起来,颖妹妹不也是孝敏太后的外甥女,这......本宫倒看不明白了。还是省下与本宫斗嘴的力气,多想想怎麽让皇上多去景阳宫才是。」贵妃说罢便自顾自地喝起酒来,不再理会一旁絮絮叨叨的颖妃了。

夜宴後,各个王爷无不醉酒方归,倒累了命妇与奴才们。宾主尽欢,皇上也因酒醉而早早挪至养心殿歇息了。

延禧宫中,涵玲与嬿宁在夜宴後秉烛守岁,小赌怡情。

案上烛光晃晃,嬿宁下了一枚棋,「姊姊,刚刚在夜宴上,谊郡王虽说嘴上开心,但妹妹看来,王爷的确是有烦心事呢!」

涵玲复下了另一枚棋,「我也看不明白。」

嬿宁压地声音,深怕别人听见似的,「妹妹听说谊郡王从前还是贝勒时,有跟一位相爱的女子似乎要互订终身,後来女子一天离奇失踪,遍寻无访,再也没有下落了。」

涵玲惊讶道:「妹妹怎地知道这事?」

嬿宁抓了数颗黑棋在手中把玩,「从前妹妹是皇上王府里的丫鬟,自然知道这些细碎的事,但若是真的,王爷也忒辛苦了些。」

涵玲吩咐素心剪去烛心,再让宫中亮堂一些,「那可真是苦了王爷了。好了,咱不提王爷了。妹妹你说,咱们一起守岁给来年积福,妹妹不要待会睡着了,那可就积不了福了。」

嬿宁脸胀红,拿起腰间丝巾,「姐姐惯会取笑我,就算不是为妹妹自己积福,也要为姊姊肚中的小阿哥祈福呢!」

涵玲嘟嘴道:「让你胡说,都还没个影呢,怎麽就知道是男是女。」

嬿宁摸了摸汐嫔微凸的肚子,「妹妹相信一定是个阿哥的,你说是吧。」

涵玲面上是藏住的笑靥,那是初为人母的喜悦,「那便承妹妹吉言了!生下来後,只管叫妹妹姨娘呢!」一宫中莺莺啼啼的,当真是来年的好兆头呢!

一晃眼,时序来到了清明。清明纷雨,行人断魂。盛京一片雾蒙,独行於街道上,倒也不失雅致。只是岭南一带洪滥成灾,烝民流离失所。很是注重百姓安居的皇上,力排众大臣之议,下岭南勘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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