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又快过了一年,前几天上课时,老师很感慨地说着:「等过了25岁,眨一下眼十年就这样过了。」
很想当个玩笑来听,但是这样听着听着,却又有些沉重起来……
於是,内心转换着轻松频道0S着:老师,这感觉跟冬至吃汤圆增加一岁的道理是差不多的!
或许就是这样吧!
在感慨之余,欢乐地笑一笑,那就先祝各位新年快乐了~~哈哈哈
再遇见19-1.小情小爱──质问
「吃早餐了吗?」
「还没。」
「……立刻吃!」
「在吃了。」
「记得等会吃药。」
「嗯。」
挂上电话後,我吃了一口月姊准备的早餐,看着今天的日程表。出院後公司马上安排这次专辑的宣传活动,每天忙得晕头转向的,还得应付……
「一大早又在煲电话粥。」坐在旁边的小白酸溜溜的说着。
我嚼着食物,狠狠的瞪着小白,意思是:你少管闲事了!
小白毫不示弱的吐舌头做鬼脸的转过头去後,手机的铃声响起,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月姊。
*
公司的地下停车场,月姊将长长的头发剪成俐落的及肩短发,她以女强人的姿态,双手抱胸杀气腾腾的站在那儿,等着我过去。
「磷──」
「好久不见,月姊。」打断她所说的话,摘下太阳眼镜,带着艺人式的专业笑容说道,「团队现在露脸了,进公司都要戴这东西啦!」随手塞进包包里,仰起头来,带着示威的眼神……
「所以,您这是出差回来啦?」
「磷,你跟Lazurite是怎麽回事?!你难道不晓得──」
「消息传得还真快啊!」我揉揉眼,打呵欠,「我还以为妈妈忙疯了呢!」
「磷,你给我说清楚!」月姊愤怒的吼着,这一吼,封闭的地下停车场回荡着她的声音,闷闷的、充满怒火的,却也像幽灵的声音那样,空空洞洞的。
见她这副模样,像是想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禁不住的噗哧笑出了声。
「前一阵子,病发了不止一次,这病危通知不可能没让家人知道,除非是……」语调轻轻松松的,彷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然而,一想到事情的原委,原先惬意的态度转为凌厉的模样看着站在前面的月姊,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月姊身上现在应该是千疮百孔了,可惜,看了她呆滞得不知所措的双眼也不错。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我懊恼地继续说:「断断续续的病着,我想……」伸出手比了六的数字,「大概还有半年六个月可活吧!」
「……」
月姊这一刻,嘴唇都白了,整张脸死灰的,像是死了的样子,颤抖的唇似乎想说些什麽,声音却怎麽也发不出来。
「月姊,您可知……物尽其用的道理!」
我缓缓的转过身,往原来的方向走过去,鞋子在空荡荡的停车场发出细碎的声响,偌大的空间轻轻的说着话,音调也会久久,不能散去,像是被幽灵给附身,传了一遍又一遍。
你们曾经都是我最信任、亲近的人,可是,後来我才知道,那信任、亲近不过是建立在利用之上,我的付出,则被你们狠狠的、狠狠的,踩在地上,任人践踏……
如此的不值得啊!
*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公司大楼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荡着刚刚在那令人窒息空间里的对话……
「磷!」
直到有个声音穿过耳膜,打破了那不断重复拨放的音调。
顺着声音看过去,发现一个带着墨镜,西装笔挺帅得会让人脸红心痛的男人,咧开嘴笑得开怀,他挥着手迫不及待的朝我跑来。
Lazurite迫不及待的展开双臂把我抱得满怀,在进进出出的大厅里引许多人的侧目,但是,他好像不在意的继续抱着。
「你不是有会议要开吗?」我轻轻推开他的拥抱,嘴角挂着笑,问着。
「突袭检查,吃饭、吃药了吗?」Lazurite玩味似的说着,手搭过肩,搂着往前走去。
「又不是小孩了,吃过了。」
「那……我要检查你中午的份。」
「你这是把我当犯人吗?警察先生。」我眨眨眼看有趣的看着他的脸庞……
这时,经过一大片的落地窗走廊,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他嘴角带着一抹宠溺、惬意的微笑,轻轻一勾,像是要勾走内心的灵魂,令人神魂颠倒的,甘愿做他的俘虏。
「哼!你有看过这麽帅的警察吗?」他自信满满的说着,换上不可一世的高傲笑意。
「是没有。」笑笑地说着,他好像蛮满意这答案,甚至心情愉悦的哼着歌往前走去。
看着笑容满面的Lazurite,心里暖暖的,溢满了幸福,可是……某一处……却落了空,成了一缺角,怎麽也补不上……
这麽想着,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幸好走廊空无一人,Lazurite正开心的哼着歌,不会有人注意到──
「锺颖磷,我要跟你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