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在一个宽敞但略显阴凉的偌大办公室里,一个修长的身影坐在他的办公桌上,左手拿着一名红发女子的照片,右手刁着香菸吞云吐雾,自言自语。
「……该死的!台湾的杀手没一个名符其实……要解决一个女人,还要花我那麽多时间……现在遇上一个SP全都不管用……时间剩不多了,明天应该派谁去……」
正在男人泄愤似地将菸头拽进菸灰缸时,角落里响起低沈的嗓音。「你找来的人是没用的,还是我来吧,只有我才有办法对付的了黑鹰。」
对自己的地盘里莫名其妙出现了其他人,男人似一对儿也不惊惶。
「好大的口气,凭什麽?」
「凭什麽?凭你想杀雷橙,凭我和黑鹰有仇,凭我是世界排名前十的杀手,凭我是『香槟玫瑰』……」
***
现在几点了?雷橙伸个懒腰,揉揉惺忪睡的眼,瞄了一下腕表。不会吧?!她慌忙丢下凉被冲出小套房。「杰,你为什麽不叫我?我明明说只要小睡一下就好了。」
「你醒啦,橙。」林杰放下手上的文件,好笑地看她睡得一头乱发。「来,过来、过来。」
「做什麽?」雷橙不解地坐上林杰拉来的椅子,顺势看向站在角落的黑鹰。飞快移开眼,她要自己不要为他多费心。她还没有忘记早上的事——她从不知道被心仪的男性当面如此不留情面的拒绝,是这麽令人受伤到痛得喊不出来。
她曾有过的感情生活,一向是只要她付出感情就会得到回报,更别论是追求她的男人过之如江鲫,向来是只有她挑人,没有别人挑她的时候,哪像是现在?
不要老看向他,既然说不要理他、就不要理他,我可有骨气的。雷橙正襟危坐地告诉自己。忽地,她的头皮一痛。「杰!?」
「啊!别动,对不起,把你弄痛了。」林杰稳住雷橙的头首陪笑脸,手上仍不忘小心异异的梳着她的长发,像捧着的是什麽珍宝似的。
相对於浓情蜜意的林杰,黑鹰则是寒了心,强迫自己接受林杰对雷橙表达出的爱怜笑容、宠溺话语。眼前的二人,现下就像是一对鰜鲽情深的夫妻。他假装木然,但上天连让他逃避的机会也不给,林杰的一言一行还是像刀子一样钻进他的心,在他的心底刨出血痕。
「我就是看你睡得舒服,才不忍心叫醒你。」林杰十足十像极了体贴的丈夫。他的手劲放得很轻,仔细为雷橙编辫子,而雷橙也任他把弄她的头发。
心不在焉地,雷橙越是要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林杰身上,心头越是动摇地被黑鹰的存在吸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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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逛逛可以吗?」雷橙等着林杰帮她梳好头後,要求。
「当然可以。」林杰微笑地将梳子收好。
雷橙出了总裁室,走在明亮的长廊上。她并没有真的到哪里去逛,而是到顶楼的温室花园。黑鹰理所当然地跟在她後头。
午休时,林杰那席话狠狠地打击到黑鹰。
他不明白,为什麽身为别人的未婚妻,雷橙怎麽能如此轻松大方的向他表示好感,难道她一点儿也不为林杰想想?还是她太单纯,不明白有婚约的人,是不能再和其他的第三者有超越友谊的情事?
雷橙这样不谨慎的行为,向来是让他不耻的,但,他现在却无法对她产生厌恶——别说是厌恶了,就连方才林杰为她梳头的模样,都教他嫉妒地几乎头痛了起来。
「黑鹰……」雷橙坐上乾净的原木长椅一端。
「是的,雷小姐。」
「你坐。」雷橙指着她身边的空位,放软了嗓音。「我想,我们需要沟通。」
「不,我现在不能坐下,我在执勤。」黑鹰拒绝她的提议。
黑鹰不留情面的拒绝,不管真如表面上指坐下的事或是暗指雷橙想要的沟通,都教她心酸,心底竟有种「罢了,反正习惯了。」的悲哀。「我觉得从今早起,你对我的态度就很不好,你对我有所误会吗?」
「不,我并没对雷小姐的态度不佳,我对小姐你也没误会,我只是对於工作比较严肃。」黑鹰再次没有诚意的回应。
「不,你有事瞒着我。」直觉告诉雷橙,黑鹰教人无法捉摸的态度是别有原因。
「我很抱歉让雷小姐有这样的误解。」黑鹰不想再让她探问。「雷小姐何不回楼下去。」
「不,我不进去,这座温室整个都有防弹处理,很安全,你没理由要我回楼下。」既然她的请求他拒绝,雷橙也拒绝他,起身往草皮去。
安全的藉口不适用,黑鹰本想再寻其他理由,但见雷橙不再相逼,於是也不勉强她,只安静跟在她身後。
完全没有交集的谈话教雷橙无力,从不曾有如此地低姿态的行为,更教她忍不住心头懊恼委屈。若有所思地拿起草皮边浇花的水枪,她默默地打开开关浇花。哗啦啦的水花在半空折射出七彩的晶光,那让人眩目的光丝让她眯了眼。伸出左手去承接那水花,那冰凉的温度教她心头一紧。
「好凉,黑鹰。」雷橙呐呐低言,纤指在水花间游移。
黑鹰无言,完全猜不着雷橙心里转着什麽心思。不过下一秒——
「雷小姐!请住手!」他知道她想做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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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自[BG]SP的最终任务(5.1)】
===以下为关於[BG]SP的最终任务(5.1)的二三事分隔线===
因为能聊的差不多都聊完了,所以接下来好几回应该都不会再聊什麽了~(远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