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五十六●備戰

正文 精靈寶鑚隱藏的事/魔戒 — 節五十六●備戰

和吉尔兰在瑞文戴尔培养了几天母子感情,亚拉冈在第五日与匆匆来访复又踏上旅程的甘道夫一起离开,开始了联络盟军的备战之行。

甘道夫喜欢哈比人这个可爱的小种族不是一两天的事,许多与他有交集的友人都知道他热衷於研究哈比人,他说过最有名的一句话去形容他们:「哈比人这个神奇的种族,假使你和他们相处许多年,会认为他们的生活单调平凡没什麽好研究,但此时,他们往往会表现得让你大吃一惊。」

这次甘道夫前往瑞文戴尔正是为了寻找老友亚拉冈,请他召集族人,让登丹游侠们花个几年潜入中土各地区,一方面蒐集各地情报动静,一方面保护当地的人民。

「尤其是布理,虽然夏尔才是最需要保护与监视的地方,但哈比人可不是喜欢外来者久居的种族,只能在市集布理下点功夫。」甘道夫边走边说。

「我有预感,未来当我们这些『大家伙』兀自犹豫不决时,帮助会来自我们以为的弱者之手。因此,保护好生机盎然的中土世界上弱小的生命,是我们最先需要努力的事。」

「也是一个王者应该做到的事。」

接下来的几年亚拉冈都奔走於安督因大河东西,再次走访散布於各地的族人,将任务秘密相托,有时候和甘道夫协力同行,有时候分头进行探查,忙得连路经伊利雅德都难以抽空探望母亲,更别说和密林深处的Legolas见面,於是这十几二十年,反而是他们相处时间最少的年月。

这段时间里,他的外表比之前替刚铎与洛汗出力时更加落魄,总是着一身黑衣、罩着斗篷,行动如影,偶尔路人瞥见他的脸孔,总会被他面上的阴沉吓着,为此,他在布理被跃马旅店店长取了浑名「神行客」,这绰号不知怎地就流传出去,此後到哪都会被人投以敬畏警戒的目光,以及听到周围的人窃窃私语「那位神行客」。

对此,亚拉冈没什麽意见,省得再想一个假名,倒是从此再也没有女性纠缠,让他非常满意。

3000年,距离那个与Legolas漫步於梅隆树林的夏季已经二十载寒暑过去,亚拉冈与甘道夫的布署大致完成,就连最难攻进的夏尔都能接受偶尔有登丹人「路过」。

这些信任亚拉冈与甘道夫的同盟,私底下都有共同的默契:提防白袍巫师,远离声音有魔力的萨鲁曼。

这几年艾辛格的主人越发古怪,甘道夫也说不上来为什麽,就是觉得最有智慧的同族,他眼中的光芒已然变调,让人不由自主产生戒心,加上当年攻击多尔哥多就存了试探之心,甘道夫宁愿抱持着怀疑的态度也不敢大意。

隔年,为了庆祝老友比尔博的大寿,甘道夫前往久违的夏尔,本抱着轻松的心情来,却因为发现比尔博留给侄子的「礼物」疑似是魔戒,而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去。

离开夏尔,他立刻找上难得和Legolas相聚的亚拉冈,不得不打断小俩口温存时光──当然,这时他还不知道两人的私情,只为自己打扰交情深厚的两人久别重聚而愧疚。

他请亚拉冈加强对夏尔的保护,并提出寻找咕噜的请求,他没有解释太多,只说要调查当年比尔博究竟从咕噜手上赢得什麽「奖品」;後者虽然舍不得和情人短暂的重聚又离别,还是立刻应允甘道夫的任务,急急地拿起还未打开的随身包袱就和Legolas匆匆吻别。

这趟搜索咕噜的旅程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彻底翻了一遍安督因河谷、幽暗密林、罗马尼安……连魔多边境都冒险接近,然而这样一寸寸的地毯式搜索都无果。

咕噜当年为了找回被偷走的宝贝,离开蛰伏躲藏多年的洞穴,展开隐密又痛苦万分的追踪,这是让亚拉冈他们难以找到的原因之一,咕噜机伶狡诈,行动迅敏、善於躲藏,行走於黑暗之中难以令人察觉,然而正因为他躲藏於黑暗之中,为魔多的大蜘蛛屍罗蒐集食物,才被黑暗之主的军队早一步抓了起来,囚禁於魔多大牢,被生生折磨得更加狰狞。

说起来要不是甘道夫他们搜捕咕噜的消息走漏,被魔影的仆从捕捉到风声,咕噜也不会被惦记上,继而惨遭拷打讯问,并在3017年终於被逼出了重要讯息:「夏尔,巴金斯!」

几年的拷问只逼出这两个词,虽然还不清楚「宝贝」是什麽,但索伦的手下立刻派出黑骑士前往夏尔,而咕噜也趁着看守人稍微松懈,逃出了绝望的黑暗大牢。

可惜的是,当虚弱濒死咕噜徘徊在死亡沼泽,亚拉冈正巧也搜寻到那附近,一番追踪之後,他成功把抵抗得厉害的咕噜绑起来,依照和甘道夫的约定,日夜兼程将这可怜的生物带到幽暗密林,送进瑟兰督伊的大牢看管,等待甘道夫收到消息後再去亲自审问──那时他在米那斯提力斯阅读埃西铎亲笔纪录的卷轴,甘道夫几乎等於放弃搜寻咕噜,改采其它方式验证他的猜测;如今亚拉冈成功抓到咕噜,一番漫长的审问之後他证实了所有线索都符合答案。

抓到咕噜对亚拉冈而言除了完成多年来的任务,更是一项奖励,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好好拥抱幽暗密林那最珍贵的一片绿叶?

当他把骨瘦嶙峋的咕噜交给瑟兰督伊,後者的表情甚是古怪,看起来很不明白甘道夫怎麽会看上他家大牢。

亚拉冈揣测,该是甘道夫知道姑噜厌极精灵,不论是食物、衣物、还是饰物,只要和精灵有关的似乎就能让他感到痛苦难受,在这种环境下分外难逃跑,尤其西尔凡精灵最是骁勇善战、擅於追踪,而瑟兰督伊为了雪耻──当年让矮人逃离的耻辱,竟然宣布全森林从那天开始取消所有宴会,并限制族人每日的饮酒量。

这项命令一发布,全族哀嚎之余感到庆幸,因为瑟兰督伊表明自己也会遵守,这代表亲卫队的压力可以减小了!

打从收到咕噜起,瑟兰督伊心里就有数,儿子当初的未雨绸缪就要验收成果了,他早有准备幽暗秘林将会遭遇攻击,只是没想到竟成为一切的起点。

3018年6月20日,索伦首度发动攻击,一边进攻奥斯吉力亚斯,一边出其不意地骚扰幽暗密林,瑟兰督伊虽然防守下来,却让咕噜成功趁乱脱逃。

瑟兰督伊为此抓狂大怒,主动出兵扫荡密林南部躲藏埋伏的黑影,大伤索伦势力,然而Legolas却在10月第二波反攻之後,趁爸爸忙乱之际,拦截爱隆的会议通知,留话他要充当信差传达咕噜逃跑的消息,前往瑞文戴尔与众人会合。

至於瑟兰督伊得知Legolas先斩後奏,不只跑去瑞文戴尔还顺势加入远征队的消息後,到底有多震怒,可以从索伦有多少兵力被拖在多尔哥多知晓。

不过他再气急败坏也拦不住儿子的命运,只能在幕後为他出力为他祈祷,祈祷亚拉冈的人皇命运就像重铸的圣剑一样坚固锋利。

祈祷他的叶子能安好地在皇室之树上迎接黎明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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