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姊姊的面前丢了脸..没关系,反正姐姐已经不是我心里的救赎,丢脸就丢脸吧,但为什麽我的心却是好痛..好痛..我明明不想在别人面前哭的..尤其是在姐姐面前…
当我的眼角不自觉流下了泪水的那时,姊姊又换回了中性声音并语气轻柔对我说着,「你哭了,原来你也会哭吗?」在这一瞬间的我突然怀疑这是梦吗?如果不是梦,姊姊怎麽可能会语气轻柔对我说话?她都是语气冷漠对我说话..
我甩了甩头心想不可能,姊姊一定又跟上次那样先用声音诱惑着我,然後在狠狠打击我,从天堂到地狱不过是一线之隔..我已经受过了一次这样惨痛的教训,我不想再受到第二次..
而我的泪水就像是水龙头没关一样,不停地从眼角流出,原本摆出笑脸的我已经摆不出来,我也没回应姐姐的话,就这样从姊姊的身旁走了进去客厅,我想这也算是姊姊说的绕道而走,我自嘲地想。
「站住。」
姐姐突然声音冷漠低沉地对我说了这麽一句,然而这句听在我的耳里实在是很刺耳。
这时的我又在心里不停怒吼,上次叫我消失在你的眼前,凭什麽?刚刚又叫我消失在你的眼前,凭什麽?现在叫我站住,到底是凭什麽!?
在心里不停怒吼的我因为那股无法宣泄的委屈,这次的我一样大声的吼出,但吼出的时候是背对着姐姐,因为我不想要看到姊姊那双冷漠的眼神,而吼出的时候又是语气微弱..我真的很不想这样说话..
「你真的…很奇怪..我都要..消失在你的眼前了..凭什麽叫我站住..!上次也是一样…这次也是一样…我受够了…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我真的受够了…!
「呜…呜..呜..」
自从姐姐不是我心里的救赎後,她就是恶魔!恶魔!
就算跟姐姐没有任何交集..但最近这两次的对谈都是,消失在我的眼前,她难道不知道,每讲一句话,对我都是个伤害吗?
姊姊真的是恶魔,她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把我的身心都剥开..我想姊姊现在应该是在嘲笑我吧..嘲笑我连大声吼出都这麽语气微弱..吼完之後还一直哭..不只是哭..还哭出声音..真丢脸..真丢脸..
姊姊的中性声音又从我的耳边传来..她又一次问了我,而语气仍是轻柔「所以原来你也会哭吗?小樊,回应我。」
「我会不会哭…关..你..什麽..事..」我收起了泪水,不再哭出声音,然後语气微弱的回应,本来就是,我会不会哭又关你什麽事了?
既然都不再是我心里的救赎了,那就不要管我了好吗?!我在心里呐喊着。
「虽然是不关我的事,但你不觉得你哭起来比较像人吗?而且,你哭起来的样子..」
我哭起来的样子…怎麽了..?
「小樊,我收回之前的话,你以後不用对我绕道而行了。」姐姐最後还是没有把话说完,反而再开另一个话题说出。
听到姊姊说的话,我一时之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姊姊再次说了一次,说的时候语气已变回了冷漠。
「你以後不用对我绕道而行了,这句有没有听清楚,回应我,小樊。」
这次我终於听清楚了,意思就是我不用再看到姊姊绕道而行,那这样跟以前有什麽区别…?
只是姐姐真的不在意了吗?毕竟我曾经亵渎了她的内裤..还有衣服..还被她看到..那时姊姊的厌恶的眼神…
这都让我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是真的..是假的..
「有..我有听清楚..姐姐..」不管是不是真的,假的,我还是回应了姐姐,就算姊姊又要把我打入地狱,..
就当我心想就算姊姊又要把我打入地狱的时候,姐姐只是语气冷漠的说。
「嗯,你有要吃什麽,我等等要出门,我可以顺便买你的份」
「什…麽?」我语气微弱的说..心里很是震惊..然而我震惊的是,为何站在我背後的姊姊怎麽突然间从恶魔变成了..天使..?
「什麽,什麽的,回应我很困难嘛!」我听到了姊姊的声音开始有些不耐的对我说着,姐姐真是奇怪..
虽然姐姐很奇怪..但我就是喜欢姐姐..如果姐姐现在变成天使的话..那我就假装她是天使吧..起码我就不用时常都蹲在衣橱里面哭了..
我转过身看向眼前的姊姊,姊姊的眼神依然冷漠的看了过来,这时的我再次摆出了笑脸回应姐姐的话。
「我吃什麽..都可以..姐姐决定就好..」
没关系,就算姐姐已不再是我心里的救赎,但姐姐还是可以假装天使待在我的身边,然後只要我一伸手,我也可以把姐姐拖入深渊,这样姐姐就会永远跟我一起了。
经过坐了将近一小时的公车,现在的汶樊已经回到了家里,他一回到家里就去洗澡,洗完澡後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打开电视,也没有打开灯,家里的时钟显示时间已经快八点。
通常汶樊下班回到家的时候大概都是晚上七点左右,这两个半月来,季灏几乎每天都会在家等着汶樊下班回来,要是晚半小时,一小时回来,没煮晚餐,季灏就会发神经的把看得到的东西都摔到地上,这时季灏的手都会有大小不一的伤口,因为有时摔的东西是杯子,还有遥控器,还有一些危险物品,季灏又很爱搥墙,每次都会搥到手指骨关节处都是血迹斑斑,而汶樊就会从背後抱住他的哥哥季灏,哭着叫季灏不要再摔东西了。
季灏这样的习惯是在三四年前才有的,在那之前还是有比较正常的时候。
现在的汶樊就这麽等着哥哥季灏打电话回来。
九点,十点,十一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原本说会打电话回来的季灏没打回来,汶樊就这样等到十一点,此时他的眼眶早已泛红。
「骗子..骗子..说要打电话回家…叫我准时回家…但你却..不准时打回来..骗子..」汶樊嘴里不停地念着,他眼眶泛红地一直盯着家用电话。
没错,汶樊他最讨厌的就是骗子,当初妈咪就是个骗子,叫他不准哭,哭了就会被打,被打的时候他哭,结果还被怒骂,打你,你还笑,被打为什麽不哭!
就在这时,家里的大门外面像是有人拿钥匙再转门把的声音,汶樊一听,马上冲去大门那里
「灏,是这间吗?奇怪,怎麽打不开,确定是这把钥匙吗?你都喝成这样了,我们都叫你住饭店了,你就非得回来这里,你还硬要自己开车回来,要不是维爵说你要是没有回来,隔天你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大发雷霆,虽然维爵也不知道你为什麽会大发雷霆,还有这间房子是你租的吗?算了,你只要喝太多都会沉默不语,就算问你几百句话也不会回应,就像木头一样,明明平时毒舌的要死…」
汶樊一冲去大门那里时,他身体愣了一下,因为他听到大门外面有人在说话,但说话的声音不是哥哥季灏的声音,而是别的男人的声音,他就这样站在大门那里听着门外那个男人说话,只是汶樊越听越纳闷,因为从头到尾就像是那个男人自己在唱独角戏,难道外面那个男人是神经病吗?
那这样还要开门吗?因为门外那个男人开口有说灏这个字,哥哥季灏後面就是灏..
汶樊正在犹豫要不要开门的同时,他想到大门有猫眼,他就从猫眼看到了门外,一看就看到了哥哥季灏的脸,还有不停在唱独角戏的那个男人的脸,而哥哥季灏正靠在了不停在唱独角戏的那个男人肩上,还闭着双眼,而哥哥季灏那张美丽的脸庞总是令自己兴奋不己..
如那个男人说的,哥哥喝太多,所以是喝醉了?
此时汶樊阴沉地想,为什麽这个男人跟在超市见到的那个男人又不一样了,哥哥季灏到底把我当成什麽了?
一天之内就见到了两个不同类型的男人在哥哥季灏的身边,这让汶樊的心里很不舒服,除了很不舒服外还有一股很浓的酸意正从汶樊的心里深处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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