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麽回事!?」乾隆伸手拉起男孩下颚,见着其仍是肿胀瘀血的半边脸颊,难掩怒意的朝李玉大吼:「该死的奴才!朕让你细心照料,你便是这麽办事的?」「皇上饶命啊!」李玉及吴书来双双跪下,内心恨透了惹事生非的还珠格格等人,更不论那群甚无脑子的少男少女竟又冲回御书房内:「皇阿玛!你不能让尔康娶赛娅啊!」「放肆!」帝王简直想掐死小燕子:「来人,把他们全赶出乾清宫!」
福尔康顾不得眼下情况,猛力跪在皇帝面前,大义凛然的说:「皇上,请恕臣无法娶赛娅公主!」「是何人打了永璂?」乾隆冷冷扫了他一眼,显然对这门婚事早已定案,根本懒得搭理那群烦腻之人。永璂是他看中的,想得到手好好娇养淫秽的肏宠,仅能被帝王一人欺负。纵然是自己的亲生孩儿,心底百般纠结反对,却架不住贪婪无厌的慾念。既是如此,乾隆逐打定主意,给予永璂最上等的吃穿用度,以及皇后应有的权势与敬重,算是补偿他们母子二人。
「回皇上,臣等本是有政务前来拜见您。」傅恒同纪晓岚先是请安,後条理清晰的向帝王禀报所见情景,气得五阿哥大骂:「一派胡言!」乾隆清洗双手,拿过胡太医手中的药膏,专注地替永璂上药化瘀,完事便命吴书来领着男孩回偏殿休养。待十二阿哥身影远去,乾隆直接反手赏了永琪两大耳刮子,其力道之大使五阿哥猛烈摔倒在地。众人何曾见过帝王这般震怒,吓得是赶紧跪地请罪劝慰,傅恒和纪晓岚不着痕迹的互望一眼,双方均在其眼深处瞧见满意。
福伦一家因魏佳氏得宠,又抚养五阿哥永琪缘故,在朝廷上可是呼风唤雨,对其余满族大官很是不敬。为官者,自是分派系,但官场无永远的敌人及朋友,仅图利益二字罢了。今日傅纪两位高官联手,便是想打压福伦家气焰,正巧十二阿哥替他们寻了理由,令他们能在朝堂借题发挥。二人清楚自己欠了永璂人情,暗自放在心尖上头,等着机会来临时予以回报。现下之刻,还是想着要给福伦家扒几层皮方适当。
「好个兄长,竟是这般欺辱胞弟!来人,将五阿哥扔出去!」乾隆冷笑一响,喊了侍卫将被打懵的五阿哥拖出御书房。小燕子见状立即冲上前,把侍卫全部推开,捧着永琪的脸大哭:「永琪!永琪你有没有怎样?皇阿玛你怎麽这麽恶劣!明明是那短命鬼…」「朕可没你这种愚蠢丑陋的女儿。」帝王挥挥手,示意傅恒和纪晓岚起身,自己则坐上软禢浅笑问道:「难道没人告诉你们,冒充皇族、欺君犯上可谓死罪一条?」
毫不意外的发现漱芳斋一群脸色死白,帝王派人拿来密信,捡了几个重要的念出声:「入京後结为金兰姊妹,设计於猎场相遇,入住福伦家後请求魏佳氏瞒混入宫。啧啧,朕还想着是多清贵的女子,现在看来不过是满肚子心眼罢了。」紫薇颤抖着身子,声声似是要泣血般的哀鸣:「皇上,娘亲对您一片痴心,时时盼着您忆起当年情缘,您怎麽可以羞辱她!」小燕子同样气到双眼发红:「你这个始什麽随便遗弃的皇帝,太过分了!」
「朕是大清皇帝,区区贫贱汉女岂能入眼?」乾隆低笑出声,全然不给紫薇及已逝的夏雨荷脸面:「对於一个身穿轻纱自愿献身的女人,当然好生玩弄享乐。想做着平步青云的美梦?笑话!朕後宫三千佳丽,哪儿轮的上她这个下贱女子?若非是瞧在皇室血脉不能外流之忌,朕早将你除之後快。」这番话实是太过狠毒,紫薇受不住刺激,两眼一翻直接昏厥过去。乾隆毫不掩饰对她的嫌恶,挥手让人将她拖回漱芳斋扔着,而那金锁则是受了二十棍後被丢进浣衣局。
五阿哥凄烈的替犯下欺君之罪的小燕子求情,加上太后瞧着後宫子嗣渐旺之景,帝王逐命人杖罚她三十大板,後直接逐出宫外。福伦一家与令贵人因包庇祸端,二子又时常得罪权贵,被朝廷官员和嫔妾百般刁难。赛娅公主最终没选福尔康当额驸,反倒是挑了其弟福尔泰一同回西藏,福伦家只好盼着紫薇能得龙心,好一举翻身重回权贵之顶。令贵人使计让明常在落胎,被其查出後回敬一招,诞下不足月且不受圣宠的十五阿哥永琰。
四年时光,足以改变太多事物。永璂道不清其中的拉拉扯扯,唯独三件事是他无比肯定的。其一,他成了位乾隆捧在掌心娇养、日日淫奸,却是对其父全心恋慕的肏宠皇子。其二,当年由他引荐参军入官的和坤和琳兄弟,在朝堂上逐渐受到帝王任用青睐。其三,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皇帝有了动乌喇那拉氏族的念头。对这百般惯养的儿子,亦是逐渐有些腻味,开始将注意转回千娇万媚的如花嫔妾身上。
永璂心想,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好孩儿,再用力一些。」龙禢内淫秽不堪,艳丽无双的如玉少年被男人压在身下侵犯。只见少年眼底满是深刻情思,可帝王那双凤眸却仅有慾念,并无多余情感。在永璂体内宣泄後,乾隆有些回味前日那小贵人娇美丰满的女性躯体,但对这被他仔细呵护照料的孩子,却觉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用来打发时间也罢。永璂将真实神色掩盖在披散发间,内心算算时日,想着那群鼠辈也该找他麻烦。这几日把乾隆伺候好,也算是看在他器大活好的份上,让他多欢乐一阵。
果真如永璂所料,几日後便听到有朝臣建议帝王派十二阿哥上战场。此话一出,立即引来朝廷震荡,乾隆看着官员们唇枪舌战,好不一番热闹,内心却盘算着此举可行度。虽说这几年他将乱伦一事掩盖极实密,但仍担忧有日东窗事发,加上皇后母族日渐壮大,这令多疑的帝王心中有了猜忌。仔细琢磨几天後,乾隆下令,派十二阿哥前往边塞任位军师一职,协助大军平定外族反抗联军。
「永璂!那群歹毒…」「皇额娘,乌喇那拉家势强了。」坤宁宫内的母子,用着所剩不多的时间减短谈话。皇后满心苦涩悲伤的看着自己的孩子,明知此行困难重重,更是性命堪忧,但她却无可奈何。永璂倒是看得很开,他早想报复乾隆对他百般践踏侵辱的行为,他耗了时间心神布局,便是想替皇后保住后位与尊严。乌喇那拉氏待他极为真情用心,同是咬牙忍下亲子被当成肏宠的怒与恨意,永璂当然要扳回一城。
离京前的最後一晚,少年死死缠着帝王百般欢爱,那双潋灩的桃花眼儿似是要溢出情愁般,明艳却又悲伤。乾隆见永璂这般,确实有些恍惚愣神,但收敛心绪後复而冷漠无情。一如他秉持的风流作态,送上门来的娇媚奴宠,好生享用疼惜便是。帝王无须用情,亦是无情至极,唯一鲜活存在他内心和记忆的,只有结缡妻子孝贤皇后一人罢了。永璂是有些可惜。因身子孱弱无法继承大统,尔後又被乾隆看中养在身旁亵玩,省了外戚干政一事发生。
风流多情的皇帝依旧在宫中享受美女如云的日子,皇后仍是咬紧牙关隐忍不发,而那身为苦主的十二阿哥,则是站在和坤身旁浴血奋战。永璂太过清楚自己无法活着回京,但却没想过要拉着钮怙禄善保一同陪葬:「致斋,离开这里。」少年那张艳美的脸庞,仅有平静之绪,对孤立无援的战况似是早有预料。俊雅出尘的青年此刻早已浑身血汗,却是坚定不移的说:「我不会离开你。年幼时的誓言,我定誓死遵循,绝不对你言而无信!」
「致斋…你这又是何必…」永璂满是无奈的叹笑,却是抬手替青年抹去脸上的血污热汗:「陪我一起死在这里,当真不值啊!」和坤缓缓露出温柔笑意,他同样替少年整理衣衫,随後用力将人抱入胸怀:「永璂,我倾心於你,皇城容不下你我二人。纵然是万箭穿心惨死,可与你一块入黄泉地狱,已是致斋今生最幸之事!」「希斋怕是会被我们气疯…」永璂轻细低喃,嘴角却是溢出鲜血:「也罢…这世…该了结了…」
乾清宫内本是熟睡的帝王,倏然一身冷汗坐起身子,内心隐隐不安的心思,在吴书来脸色发白的禀报逐渐落实:「启禀皇上…十二阿哥…战…战死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