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划过弹润白皙的脸颊,苏梓慕微微眯起桃花眼瞳,脑子里则是百般思量推算。本以为离开那大清王朝後,自己便能回归原本所在星际,愣是没猜到会继续投身其余世界。「看来是被设计了…」梳妆洋镜中的清秀少年弯起一抹毫无温度的笑容,苏梓慕仔细翻阅记忆内所有敌友,怎般删减皆是想不透。脑中突然闪过一道身影,心想或许是他小瞧对方也说不准:「毕竟…是老头子的宝贝…呵…想算计我,且要看我愿不愿意!」
苏梓慕是星际帝国中,精神力值突破SS等级的稀有纯种。星际主要由三种人口组成,第一种是身体强悍,以武力为尊的兽人。兽人可以任意变换兽形人态,破坏力与战斗值高的骇人,部分兽人甚至拥有精神力潜质,是军队主要人员。第二种为各项素质平均的亚人,人口数占帝国大宗,部分服役於军队,其余则分散在各职业生活。第三种,便是苏梓慕象徵的纯种。这类人口最为稀少,一出生便是帝国追踪目标,其主要原因为纯种体质极弱,却拥有高度精神潜力。
基因愈纯粹的纯种,精神力天赋愈强。苏家为了增加纯种的出生率及天赋,暗地将族内纯种集中,命令他们为苏家牺牲奉献。是的,苏梓慕是乱伦产下的纯血天才。依照正确的族辈计算,他的生父是他的二伯,而他的生母苏夫人,则是二伯的小孙女。苏夫人无法面对苏梓慕,精神上的压迫与折磨,使她早早陷入癫狂,精神力失控是家常便饭。至於他的养父是一位旁系亚人,闷不吭声的忍下他的存在。虽是对他有些关照,却受不住族内的安排,故而将他晾在一旁。
前任苏家掌权人苏老爷子,对苏梓慕的极高天赋感到十分满意,却也让他成为众人的眼中钉。由於帝国的紧迫看察,无人敢明目张胆的朝苏梓慕下死手,背地里的狠毒算计倒是数不清。经历各种陷害暗杀,苏梓慕对人心早已失去信任,更是厌恶苏家腐败贪烂的作法。耗费六年时间,他将族内毒瘤疯子全数诛杀殆尽,重新整顿偌大氏族。苏老爷子清楚自己时代结束,无可奈何地交出掌舵大权,却是在临死前威迫苏梓慕,必须好生照顾苏重华成长。
「苏重华吗…」苏梓慕冷笑一声,要将一名纯种彻底毁灭,首先便要破坏他的精神识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身为现任苏家掌权者,帝国秘密首席精神力骇客,苏梓慕不怕自己输了这场争斗,但愿对方别悔不当初。他到现在还能以精神体倘佯在各世界,想必是帝国高层出手干预。苏梓慕不担心身壳安危,现下赶紧击败隐藏在黑暗中的敌人,乃为上上之策。
「公子,您可准备妥当?」这一世苏梓慕所占的身份为军阀乱政时代,上海极为有名的清风楼的小倌-赵栀。今晚是他的初夜,由最高出价者标得他春风一度,享用青涩乾净的身子。赵栀懒懒淡淡的换上一袭月牙白长袍,他对老鸨给予的薄透轻纱没兴趣,既然要混得风生水起,自然得另辟路向才能成功。赵栀挺好奇上一世的结局如何,不知皇后是否将乾隆和那座烂皇城好一番折磨,若有机会,他定要入侵对方的精神识海仔细瞧瞧。
阁楼门扉一开,本是喧哗笑声不断的小倌馆,瞬间静默下来。素净月牙白袍的少年,浑身散发着一股慵懒入骨的华贵气息,这让前来狎玩的嫖客心生征服念头。赵栀似笑非笑的斜倚在楼栏顶柱上,全然无视老鸨青红交错的脸色,语气平淡的开口:「诸位请出价吧!」一个肥头油耳、长相猥亵商人立刻大声喊价:「一千两银子!」「我出一千两百两!」「李大人愿意花一千六百两!」大厅内吆喝声不绝於耳,老鸨满脸笑意,他开始做着利用赵栀替自己赚大钱的美梦。
砰!倏然一声枪响,让小倌馆重归死寂。赵栀缓缓将视线转向二楼一处隐密厢房,只闻那不甚清晰咬字的怪异腔调,一字一句的说:「这个男妓,贺田大佐包下。」此话一出,众人随即倒抽一口冷气,内心感慨这小倌当真命不好,竟是被喜爱凌虐酷刑的贺田大佐看上。老鸨的脸色极为难看,他看了赵栀一眼,嘴唇微微蠕动一下,却是说不出半点安慰话来。他们只是普通百姓,甚至是低微的性奴,没有资格去反抗任何强权。
反观赵栀,心态与表情均是十分平静,他慢慢顺着梯子下了楼,亲自步至那处隐密包厢敲门:「奴家赵栀,前来伺候贺田大人。」语毕,众人只见厢房门开,十几名日本军官依军阶高低顺次离去。赵栀瞥见屏风後仍有一人,他淡然的跨越门槛,并将门扉紧密阖实。不待少年转身,腰间随即被一把冰冷的枪枝抵上,身後则传来一道低沉嗓音:「有趣。」赵栀低着头,仍是一贯平静的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你这副模样,让人很有虐待的慾望。」贺田华伊将短枪收回枪套中,接着反手拔出佩挂的军刀,顺着少年的身驱随兴比划着:「让我想想该怎麽替你创造出价值…嗯…希望你耐玩一些…」军官难以言喻内心激动的情绪,当他瞧见赵栀开门的那瞬间,脑海立即充满少年浑身浴血又沾满精液的画面。他已经很久没这麽兴奋,他要把少年包下,仅供他一人施虐性侵,光是想想他就硬得发疼。可惜他今日没多带道具出门,否则定能更尽兴。
察觉身後男人的喘息愈发低沉急促,赵栀满是嫌恶不屑的撇了撇嘴,看来这世界的日子得花点心思,才能过得顺心满意。样貌清秀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转过身子,直视眼前长相刚毅俊美的男人,并将那把锐利军刀移至自己白皙的脖颈边。军官神色一暗,伸手用力抓住赵栀的头皮,逼得少年不得不仰高颈子:「想死?」赵栀强忍着头皮剧痛之感,心里暗骂男人是神经病,嘴里则回应:「大人想岔了。奴家只是要褪下衣袍,让您抵着脖子较安心。」「…果真有趣。」
操他妈的死神经病!赵栀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一边忍耐身上饱受虐待後留下的伤痕痛楚,一面在内心用上各类脏话咒骂那个变态军官。清风楼老鸨的脸色不比赵栀好上多少,贺田大佐爱好异於常人的事,早是整座上海城众所皆知。最让他感到恼火头疼的是,贺田华伊把人玩的剩半条命,却警告他必须让赵栀活着,好供他下次玩乐。调整一下情绪和呼吸,老鸨扯出一抹难看至极的笑脸:「我的好宝贝,爸爸会不计代价治好你的。」
「我…昏迷几天了?」赵栀微微侧过头,就着照顾他起居的小仆手中喝些温水,同时平淡的开口询问:「爸爸,大人没为难你们吧?」「你睡了五天。」老鸨略显躁郁的摩娑手里的烟杆,脸上难得没涂抹任何脂粉,样貌倒是生得俊雅。男人抿了抿唇,同时眯起眼眸,打量这躺在床上养伤的少年。赵栀的脾性他很是了解,个性不但软弱无能,更是禁不起任何痛。可这回,少年硬是从贺田大佐手段里挺过来,更别说还让对方得了趣。
且先不论赵栀突然转变的情况,少年身上的拳脚刀伤、用皮带抽出的血瘀和那处被枪杆凌虐後的撕裂伤,其所耗费的医药费用即是巨额款。偏偏他们清风楼得把人养好,否则坏了军官兴致,这整座楼里的人怕是全得死。猛力吸了口烟,老鸨揉揉额角,语气阴沉沉的说:「好好休养,贺田大佐对你十分满意。」赵栀不置可否的轻声哼笑:「只怕下回便熬不过了。」「熬不过也得让他开心!」老鸨做了次深呼吸後,起身离开赵栀房间:「想要什麽便让人替你买来。」「嗯。」
「公子…」贴身小厮红着眼眶替赵栀擦拭上药,少年虽是软绵怯弱,但对下人倒是好的。如今赵栀受了苦,奴仆自然也不太好受:「您想要什麽,奴才都去替您张罗。」少年懒懒的瞥了自家小厮一眼,仔细想了想,逐开口命他去买些东西:「去替我买回画具、杂记和打发时间的棋具等物。」「是,奴才等会儿便上街为您买齐。」「那日大人离开前,可是愉悦?」见小厮满脸畏惧後怕的点头,赵栀闭上眼,出声把人赶出房:「下去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