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见的话语》
第三十三句话Chapter33～
『此刻的我看见，原来我与他是两情相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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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了一天，向放火告白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我悠悠转醒，一道耀眼夺目的晨曦直射入自己的瞳孔内，因为太过刺目我眯起了眼睛。
我转过头一望，放火还睡得很沉，不清晰的打呼声，睡着的时候脸竟然脸颊竟然还有腮红，能不能不要什麽时候都一副魅惑人的样子呢？
我拉开了皮在自己身上的棉被下了床，脚底碰到了冰冷的地面後我移步到饭厅。现在小玉或许已经去到工作室了，放火醒来後也要跟着到台北和小玉工作，为了省下时间还是帮放火准备便当吧。
我准备了一份热腾腾的西式早餐，在准备的过程中我不停地回想着昨天我老哥奇怪的言语，还有阴沉得十分难看的那张脸。我愁眉双锁，小玉是不是真的如我猜测中的那样喜欢放火？
一想到这儿我手上煎着土司的动作停了下来，开始把自己沉溺在那反复的思绪中。
小玉喜欢放火并不是不可能，不然的话为什麽他知道我和放火在做事情的时候会愁容满面呢？他也不可能喜欢我，因为就算他很疼我总是喜欢和我接触，但我明白他和我也只有深厚的兄弟之情而已。
我的脑子顿时翻转昏眩，心被疑惧给缠上了，让放火当编辑也是小玉自己提出的，如果让放火单独和小玉相处的话，那放火转移对象的危机不就到处都在潜伏吗？
若是发生了什麽事情我当时也不会在场亲眼目睹到，这样的话也就没有证据可以向小玉申明了，反正我和小玉从小生活到大，也明白小玉的为人性格，他是一个不会轻易退缩罢休的人。
那以後……他是否就是传说中的……情敌？
不过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将自己的放火让给他们，让放火从我手中被抢走的，放火只属於我的……
鼻尖传来了那不对劲难闻的烧焦味，我这才回过神来，往煎锅上一看，果然看见了已经变得焦黑的那片土司，该死，忘了自己在准备早餐，不应该这麽随意分心才对的。
不久之後，我听见了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我把制作好的便当盖上，双手捧起了便当向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的眼眸因为刚睡醒有些朦朦胧胧的，头发变得比平常还要蓬松，半睡半醒的眼神直盯着我完全没有任何威胁感。
他有些好奇地探了探我手中的便当，可能是因为刚睡醒的关系所以说话的声音有些暗哑：“这是……”
我把饭盒递到了他的手上，他好像是因为手心感受到了便当底部的热而震住了一下。
“是……准备给我的意思？”他又再次地提出了疑问，我点点头，对着他的目光如炬。
他随後只是支支吾吾地向我道了一声谢，其实我不太乐意接受他的道谢，因为其实身为恋人帮忙准备便当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根本不需要什麽客气的语言来回报。
在他梳洗完毕後，他就带着便当准备要离开，原本想要上前抓住他的手阻止他去工作室和小玉在一起，但是我到最後也只能站在他的後面爱莫能助的看着他，因为如果这样突兀阻止他过去的话相信他也不会听从的。
因为现在是暑假，所以我在这段期间都不需要到学校去，离开学还有一大段的时间，虽然我喜欢学习，但是怎麽觉得现在会开始希望每一天的时间可以慢一点流逝呢？
是因为害怕开学後会有很少的时间可以陪伴放火吗？是因为害怕开学後就更容易让小玉趁人之危吗？如果放火不在我身边自己就会诚惶诚恐的，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着放火现在有没有事情，搞得自己会焦头烂额。
可能是自己之前眷念放火太过长久了，直到现在好不容易放火从自己的身边回归时那累计长久的遥思就积压成了占有欲，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他随身携带着，永不让他从我身边踏出一步。
不想让他远离我一步……即使一步也不行。我最爱的放火，他就像是全世界最稀有独一无二的无价之宝一样凤毛麟角，我要把他护得很紧很紧，不轻易放手。
直到快接近了夜晚，小玉才回到了我家来，但是令我感到不解又恐惧的是，放火竟然没有跟在他的身後！
“放火呢？”小玉一进门我就蹭上前抓着他的衣领问着，今天正如我所猜想的，小玉喜欢放火，我根本放不下心让放火和我哥独处，如果放火就这麽被我哥用什麽腌臢恶浊的手段把他给夺走的话……
不行，这我绝对不准许！
“呃……他……”他躲开了我的目光，不利索地在吞吞吐吐，我看他那副有些做贼心虚的样子，更加的无法平静了，该不会真的和我想像中的一样吧？
“你给我说清楚，放火到底怎麽了！”我的视线变得更加的犀利了，打算用一些挑逗他的话来试探一下他，“我喜欢放火，我现在和他交往了，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的……”他低下头，脸上透露着浓浓的伤感，他这突然转换的脸色差点把我给吓着了，不过我明白他这反应是什麽意思，小玉果真喜欢放火这件事情千真万确，我是这麽肯定的。
“那好，给我说明白点。”我拉近和他脸部之间的距离，透着不寒而栗气息的眼神想要给他压迫感让他把事情大白。
“放火他……”他这时才显得有些不情愿的低喃，“他已经昏过去了。”
什麽？
放火昏过去了？
心像是沉重的石头一样不停往下坠落，我惊愕失色。
“怎麽回事！”我抓着他衣领摇晃了一下小玉的身体，“你为什麽要这麽做？”
“不……不是我……是他自己突然昏倒的。”他对我过激的动作有些猝不及防，只是怯声对我道，“今天下午他出门後不久就直接在我面前晕过去了……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麽事情。”
他自己昏倒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难道放火晕倒的元凶另有其人吗？
他会不会是出门的时候发生了什麽事情呢？
“他有跟你说他出门干什麽吗？”我继续逼问，希望可以从中找出这事情的根底。
“……没有，他只是跟我说他有事情而已。”他摇了摇头。
没有说？那我怎麽能从你的眼中找出你的心虚与不安呢？
“算了，他在哪里，我想要马上找过去。”但我没有打算再这麽逼迫他下去，毕竟这样也只是浪费时间，放火现在的情况才更为重要。
“他在我工作室附近的医院……不过既然已经送到医院了，你也不必要太担心了吧。”小玉脸上的表情有些紧绷，可能证明是被我眼中的寒气给吓住了。
“我怎麽知道他到底是出了什麽事情。”我放开了他，从他手中拿走了钥匙後就走出了家门，“我先离开了，不用等我，我今天大概暂时不会回来了。”
语毕我就直接地奔了出去，即使外面的苍穹已经快被妖媚神秘的暗色给弥漫，那不时扑面而来的萧瑟冷风并无法阻止我，我搭了一辆车到台北去，到小玉所说的那家医院时已经夜幕朦胧。
我沉着气询问柜台的护士放火病房的位置，不让自己声量太大干扰到医院，护士用电脑查阅了一下後告诉我放火病房的房号，我向她道谢後就匆匆赶了过去。
我走进了护士告诉我的那间病房，果然放火正无声地躺在里面的病床上，那张脸失去了平日的色泽，苍白到病态的面颊，嘴唇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碰到水再加上面对着病房里面乾燥的空气所以已经裂出了口子。
放火……你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你会无端端地晕倒？
我颤抖的手摩挲他雪白的脸颊，指尖抚过已经粗糙的唇瓣，我的双眼流露出了疼惜他的柔和目光。
我心情低落地低下了头，坐在病床旁边想要等待放火等到放火醒过来意识逐渐恢复的那一刻，在那一刻之前，无论谁软磨硬泡我都不会离开这里把视线从昏迷的他身上移开的。
随着夜越来越暗沉，越来越冰冷的空气都快把自己的心给凝结了，只觉得无限的凛冽。
“先生，现在探访病人的时间也要过了。”一位护士从外面步履沉稳地挪步到这间病房内，看我像木头一样坐在那儿便超我走过来向我提醒了一下该离开了。
但是我不想要这麽贸然离开这里，我都不知道是谁对放火下手，有可能如果没有人守在他身旁的话……那个下手的人还会再回来伤害他。
“我想要在这留宿几晚陪这个病人，行吗？”我扬上嘴角，对护士释出了淡笑。
“但是……这里并不是加护病房……”护士看起来有些为难，也是，这样随便提出无力的要求当然会让她无法交代啊。
“这样的话没关系，我只要睡在床边就可以了。”反正怎麽样都好，只要不要踏出这个病房一步就行了，只要放火还在我的身边怎麽样都无妨。
“先生，这样的话你会感冒的……”
“那我只要一张被子就够了，这样也不会碍到你们吧？”
“那……好吧。”最後护士拿我也没辙，看我态度那麽强硬也只能无奈地离去，我再把双目的焦点放在那人身上，寒气吹过的时候放火额前柔顺的发丝总会随着风微微飘起，在空气中划出了弧度不大的柔和弧线。
我把自己的嘴唇轻贴在了他的光洁如玉的额头上，再凝视着他阖上那比平时更有魅力的眼睑，唇边微微下垂。
不知道注视了多久我也倍感疲惫，随性地把上半身趴在病床上在放火的旁边渐渐地把思维凝滞让工作了一整天的身体在这个时候好好休憩。
不知道什麽时候我感觉自己後背被披上了厚重的物体，那物体很温暖，原本寒冷得快要打寒颤的我这时暖和多了，可能是护士送上的棉被吧。
为了避免恺萱突然来电打扰我让我走出病房，我都把手机给关机了，这样的话她就联络不着我，也不用担心她再会来纠缠不休了。
过了一段时间後我觉得眼睛上有一片灼热，便自动张开了眼睛。原本暗蓝色的天空已经被浅蓝色给完全浸润了，一缕缕早晨的阳光让房内带出了柔和又明亮的意境。
已经天亮了。我揉着睡眼，想要到厕所整理一下头发用冰凉的自来水洗把脸当作是简单的梳洗，原本想要起个身，却发现到肩膀和後背的骨骼有些僵硬，可能是一夜都趴着睡的关系。
我伸展了一下，病房的门却被蓦然打开了，我还以为是护士，却没想到是带着牛皮袋来探望的小玉。
“弟，你昨晚真的在这里睡了一晚？”小玉见到我躺在病床旁诧异地问道。
“嗯。我不会让他被任何人得逞的。”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还瞟向小玉的眼神，其实我这句话里也有在暗示着他不能趁我没有看在眼内对我的放火做任何不雅的事情，不然的话那下场是没人知晓的。
小玉停止了发言，闭着嘴巴只是愣在门口片刻，过後他才向我走来轻轻地把牛皮袋子搁在桌上。
“那，我先走了，这袋子里有粥，是准备给你的。”
什麽？粥？小玉为什麽要给我准备粥呢？
说完他就默不作声地离开了，掩门也很小心翼翼，但是我隐若地瞅到他那漆黑的瞳孔里所蕴含的失落。
只不过我试着无视了他，只是继续坐着等待他醒来，护士有时候进来时发现到坐着等待的我总会慰问几句，我只是摆摆手向她们微笑回应。
我不时望着正在沉睡的放火祈求着他可以赶快醒过来，期盼他可以平安无事，不知道这样反复的动作做了多少次，我感知到了病床那那细微的动静。
我这时被惊动地瞪大了眼睛，连忙神色紧张地盯着皱着眉的他，他慢慢地把眼睛给舒展开来，灿若星辰的眸子先是懵懵懂懂地眨了几下才向我这里看了过来。
“……你……怎麽在这……”我隐约听见他气息有些微弱地在说着，无色的嘴唇也在翕动。
我凝望着他缄默，微微地低下了头，看他看起来挺虚弱的样子我的心越来越疼，我那天早上是不是应该真的上前去阻止他的……
“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我再次重新抬头看着他，只看得到他的侧脸，晶莹的眼睛隐隐约约闪烁着光芒。
没我的事？
我们都交往了，放火出事了怎麽可能没有我的事？
“我们还是算了吧。”那句话再次在我的脑海里盘旋，他该不会是还在顾忌恺萱的那些胡言乱语吧？
我沉默了，感到非常的不忿，没想到我这麽认真这麽郑重的对他说那些承诺，只爱他一个人，恺萱并不是自己未婚妻这些事情，竟然比不上一个女人对他所编造的荒唐语言。
我一股脑火，直接捏住了他的下巴，径自强迫性地吻了下去，舌头滑入了他的口腔，索取着他的香津与他柔韧的舌纠缠。
之後我才把他给放了开来，他的口中传出了琐碎粗重的喘息声，因为没有及时换气的关系所以他的脸都被憋红了。
“尊……不要再这样了……你的未婚妻会难过的。”没想到吻了过後他依然继续在提着未婚妻的事情，我开始有些心烦思燥了，便拿出手机对他发送讯息。
“什麽未婚妻？我都说过了，你不要听她说，相信我……我只爱你……”
“即便你不喜欢也是你自己所选择的，你不觉得恺萱这样有点可怜吗？看她很爱你的样子——”
我这时都快要气恼了，到底放火能纯真到什麽程度？为什麽会那麽坚信那女人所说的话？难道我的话真的没有一点说服力吗？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放火到这里就没有再回我了，只是眼神像摇曳微弱的火光一样游移不定，在表现出他的犹豫。
不说话是吧。
“好，那我会用我的方法来证明。”
我丧失了意志开始把他压制在病床上，不顾这里是公共场合就直接把他的手给抓住不让他有进行反抗的机会，抓得他的手臂都红了一圈。他的脚不停地向我这里蹬过来，我只是无视了他的动作。
“尊！这里是医院……”
但我此刻哪有心情管那麽多？脑中的一切都变得乱糟糟的，我没有思考就用另一只手扒开了他的病人服，衣服被撕开後便露出了他如胭脂一般的冰肌玉肤，还透着那淡淡的绯红色。
“尊！你在干什麽！”他想要挥手舞爪，但是因为自己被限制住行动，再加上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叫嚣，也只能无力地控制音量对我叱责。
我附在他的胸前像是饥饿的野兽一般开始在各处留下自己的齿痕，每一个啃咬以及吸吻的痕迹我很想把它们永远留在放火的身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向那些想要抢走放火的人傲气凌然地证明，放火无论如何他永远都是我的。
“尊……停下来……”他逐渐从理直气壮的反抗变成了苦苦的哀声要求，但是我却装作耳朵被屏蔽了一样装作听不见。
“我说了停下来……”这下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红透的脸看起来更加秀色可餐了，他的反抗只是让我对他的觊觎越来越强烈，同时隐藏在心里角落的那一抹抹悲伤也从我的脸上抚过。
“为什麽……你不肯相信我……”我颓然地在对自己呢喃，如果放火能听得到的话，他会不会选择相信我呢？他听得见了，说不定就能听出我倾世都不会被冲淡的感情了……
“尊！你疯了……”
随着逐渐火热的身体还有落下的裤子，我已经被意乱情迷的身躯给弄得忘却毫无意义的思考的存在。
“滴滴——”
不是我手机的声音，是放火的，放火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因为产生了警觉性而停下了在他肉体上游走的手，把放在床边的电话拿起，望了一下拨电给放火手机的人，是小玉。
小玉？他怎麽会打给放火？是有什麽事情吗？
“你打来干嘛？”我对着另一边的小玉冷冷地说着。
“你还……咦？你是老弟？”小玉原本想要对放火说些什麽的，但是在听到是我的声音後便疑惑地问道，“怎麽是你接电话？”
他反应看起来还挺大的，是不是有什麽话只能对放火一个人说的呢？
“很奇怪吗？”即使心里开始对小玉产生了一些质疑，但是我依然装作气定神闲地对他用毫无起伏的语气像是根本没有想过心里的那件事情一样。
“……你还在那里？”小玉对我这麽抛出了一个疑问。
“是。”他不是早上才来过吗？
小玉默不作声，他像是在沉思着什麽一样，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开口说一句。
“你打给放火干什麽。”如果小玉没有什麽很重要的秘密只能向放火透露的话，这点事情是可以告诉自己弟弟的吧。
“已经在那边这麽久了还不打算回来哦？”没想到小玉索性地无视了我的问题，巧妙地躲过了我的疑问，这让我感到非常的不悦，并且疑心也越来越沉重了。
“那又怎麽样？不要管我。”即使这样我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只是先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怎麽能不要管你？我做哥就是要好好管教……”他这时就开始偏离我的问题开始摆架子要向我说教，为了逃避问题而佯装成殷勤叮咛我唠叨我什麽的真是烦死了，即不回答我的问题又要罗嗦。
於是，我脸色暗沉地直接挂上了他的电话，他的说教还没告一段落就被我给中断了。
“……尊。”在一旁沉默不出声很久的放火这时便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把放火的手机放回原本的位置後，从口袋抽出了自己的手机敲打了一行字。
“现在已经这麽晚了，我知道你不喜欢医院的食物，所以我帮你准备了食物。”他从昏迷开始就没有吃东西了，想必胃已经被清空了吧。
我知道放火他讨厌医院的食物，因为小的时候我总是在门外偷偷地窥探里面的情况，每一次他的家人喂他吃医院准备的膳食时总像是被迫吃毒药一样脸部抽搐，有时候还会一口全吐在医院的被单上。
他先打理了一下被我弄得衣裳不整的身体，我则是微弯下身体拿了一下在旁边原本小玉为我准备的那碗粥，打开来後我便闻到了清粥所飘散出的淡香，其实我平时没有生病的话是不怎麽会吃粥的。
我用小玉准备好了的汤匙拿了一口粥後把那口粥放在了他的嘴角边，他并没有张口，只是用颤音开口：“不……不用你麻烦了，我自己会吃。”
他这是什麽意思？难道就不能给我服务他慢慢获取他信任的机会吗？
他怯怯的神情扫过了我被荒芜的心，原来我无论如何都征服不了他，到底我要怎麽做呢？
“果然……你还是不肯相信我吗……”
我真想要揶揄自己嘲讽自己无论再怎麽对他说都无法真正得到他的心，无法给予他安全感，以致他再怎麽样都不敢轻易地向我靠近。
我不禁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呢？还是只是单纯因为害怕而不敢违抗我而已？有关於两天前我对他自作主张，连对方的心意都没有确认就对他那麽做了，该不会这段时间都只是我一个人认为他对我有感觉而已？
虽然这听起来很残酷，但是这也有可能是一个无可避免的事实，所以他才会一直不相信我，其实也只不过是因为他对我没有产生任何特殊的情感而已。
我太冲动，该说是年少轻狂、还是过於去追求眼前这人导致慾望无法受到自己的控制？
怎麽样的原因都好，总之……放火如果不喜欢我的话，那不就代表……
我再一次地伤害了他吗？
——越想要守护的东西、却越容易毁在自己的手上，这句话怎麽用在我身上是多麽的准确呢。
“我……我相信你。”就在我接近绝望的时候，放火那把讪然的声音让我讶异的脸色都写在了脸上。
他刚刚说了什麽？
“因为……我……“他咬紧了娇柔的下唇瓣，羞怯地对我说着，“我也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喜欢你……
我被他的话惊得愣住了，放火的语声不停地在双耳中徘徊不去，他刚刚说他相信我了，因为他也喜欢我？
他的嘴边绽放出了小小的梨涡，他的态度突然一个大转弯真是让我无法反应过来，像是雨过天晴一般让我沉醉，太不真实了。
他醉人的笑容衬上了窗外金灿灿的光辉所发出令人浑身舒坦的温度，不禁点亮了这间病房，也点亮了我的心房。我也跟着他笑了，放下了手中热乎乎的便当，我用掌心温热的手捧着他正在笑着的脸颊，目光执着地凝了他几秒钟後就把嘴唇压上了他的那抹殷红。
阳光落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上，粉红色美丽的泡沫彷佛在我们四周悄悄地绽开来，散发着甜腻的芬芳。
那天的夜晚是我感到最柔情蜜意的一晚，款款地注视他的脸庞，已经压在自己心里很久的那些话我脱口而出。
“放火啊……”
“我多麽想告诉全世界我是多麽的爱你，我想要独占你，想要拥有你的一切，不让任何人触碰你，我真的不想拥有你以外的存在。”
“我爱你……我想让你感到幸福……好好补偿我的过失……
“我也很谢谢你……可以信任我……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放火，我发誓要照顾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