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冬消失在视线内後，张擎轻咳了一声，这才地收了手。
韩灼灼到底也是跟他共事三年的助理，面对情势越是紧迫的情况张擎越是冷静，更何况几日未见，今日却突然出现在这。
「有什麽发现吗？」韩灼灼把罩衫扯紧了一点，减少外头渗进寒气。
他神色自若，看着韩灼灼的眼神是赞许。
「不知道是时空扭曲还是天意所为，韩贵人本名也叫做韩灼灼，由身为巡检的父亲的知县朋友引荐入宫。在一众秀女当中，除了容貌以及嫡出外并没有任何优点。」
韩灼灼终於知道大BOSS这几日不见人影的原因了。以他身为太监的身分这种消息大抵很难调查这种后宫之事。
但他还是做到了。
「这就是齐贵妃一直找我麻烦的原因？」
「不错，出身低下却太出风头。」张擎皱了皱眉道：「我推测韩贵人动了一点手段，牵扯到三皇子，让自己在还未侍寝前就爬上贵人一位。」
可是那位挺有手段的「韩贵人」已经死了，取而代之的是替她受苦的韩灼灼……顿时有种给人善後的炮灰感。
不过来了小半个月，终於弄清楚自己的身分。
「皇帝也是心大，自己新晋的贵人死了都不知道。」
「现今战事萎靡，太子那头的战况迟迟未报。大景皇帝无心立后，几乎所有的事都纳在齐贵妃眼下。」张擎顿了顿道：「不过幸好来的时候迎上万寿节，还有翻盘的机会。」
听到万寿节三字，韩灼灼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你放心吧，加护病房的费用是公司出的。」
「……」
「回去後还会加倍津贴意外险。」
「一切都会回归正常轨道吗？包括公事、官司跟赵……」赵小姐？
韩灼灼遇到难事总是勇往直前，但偏偏对张擎的感情特别畏缩。
半年前从特报上知道张擎与赵家开始利益联姻後，她一句话都没敢问出口。安排每个礼拜张擎见赵小姐的饭局、行程，看着自己把张擎越推越远。
但那又能怎麽办呢？张擎是律师界的新星，自成公司不过五年，已经打赢无数场国际官司，又因为没有任何绯闻，俗称黄金单身汉，吸引许多想推销自家女儿的大企业家。
韩灼灼不过区区助理罢了，很多事情就算说了也无济於事。
若是没有那天的意外，张擎理应来说已经在欧洲与赵家一行人「促进感情」。
然而上天给她制造了这麽好的机会，她这人就算在耸也懂得把握。
也不知道哪儿窜出的勇气，韩灼灼的脑袋突然像被重重敲了一下，瞬间勇气倍增。
「当然了。」张擎蹙眉，「还有几场棘手的官司还没做好完善的准备。赵家那头我也要去拒……喂，韩灼灼？！」
包括赵小姐的婚姻吗？
这句话被她哽在肚里，终究没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