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属於冬日的味道在空气里冷冽。莫莫把围巾拉高，将一半的脸埋在围巾里。
十二月初，席千宸出国回来，结果一个礼拜後又出去了。
莫莫早已习惯他的行踪不定，而且她也不像以前那般，觉得寂寞。
因为她有杜子阳陪她。
「莫莫，我们放学後面去买圣诞节礼物好不好？」
季渊和莫莫两人单独走在校园里，虽然温度有些低，但依然不减季渊眼里的兴致。
「好啊。季渊要给陈得陞买礼物对吧？」莫莫揶揄她。
「唉唷，讨厌馁，莫莫干嘛拆我台？」季渊嘴上说着，眼里还是盛满了笑意。
莫莫笑了笑，「你们感情真好欸。」
「哪有，陈得陞每次都嘴我，而且我们很常吵架的。」
「可是你还是会准备礼物给他啊！」
「其实我们吵了几次架，也曾经闹到要分手，可是後来陈得陞跟我道歉，我也跟他道歉，各退一步就没事了。」
「...」莫莫沉默不语，静静听着她说。
「我觉得也许我们都很在乎这段感情，才能一直持续吧。」
莫莫看着她颊边的浅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等莫莫开始谈恋爱就知道了啦。到时候莫莫吵架了，我在帮你去骂他。」
莫莫浅浅一笑，「谢谢你。」
「走吧！」
放学後季渊支开了陈得陞，两个女孩来到书局边逛边挑。
因为季渊和莫莫想法一致，都想买些实用的当礼物，两人便决定到书局挑礼物。
「莫莫要买给谁啊？这个钢笔很贵吧？」季渊的声音在她身後冒出，莫莫微微一笑，「一个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莫莫喜欢的人吗？」
「嗯…不知道欸...」
「不知道是指...你不确定有没有喜欢她吗？」季渊偏头。
「嗯...算是吧。」
「喔...那他是谁？季渊可以知道吗？」她眨着一双满是笑意的眼，低声问道。
莫莫怔了一会儿才摇摇头。
「不行喔...那可以跟我说他的身分吗？比如说我们班的同学还别班的...？」
莫莫犹豫了一下，「他也读崬苑...但他对我来说不算同学...是朋友...」
闻言季渊一阵窃笑，脸上的笑意扩大，「好了，我知道了...」
莫莫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她知道杜子阳...？
「那莫莫决定要买这个给他吗？」季渊看着架上的钢笔，问她。
「嗯…」
她觉得杜子阳修长的手拿起这钢笔一定会很看。
「那莫莫还要买甚麽呢？有没有我的分啊？」季渊笑眯了眼，问她。
「你们的都是秘密。」莫莫笑着回道。
莫莫坐在书桌前，桌上放着刚买回来的钢笔，和一张她亲手写的卡片。
她望着她替杜子阳准备的礼物，浅浅笑着。
「叩叩。」
「莫莫是我。」门外传来杜子阳的声音，莫莫连忙拉开抽屉，把东西藏起。
「刚刚在做甚麽？感觉好像偷偷摸摸在做甚麽呢？」杜子阳一开门，张望着房里四周。
「没有啊...你找我有事吗？」莫莫心虚的笑了笑。
「嗯…我想问你圣诞节那天有空吗？」杜子阳直接在她床边坐下。
「圣诞节那天吗...季渊也问我那天有没有空欸...」莫莫有些为难。
「没关系，我只是想跟你吃晚餐而已。你白天还是可以去找他们，晚上我们再一起去吃饭。」
莫莫看着他，「那你白天要干嘛呢？」
「我在家处理客户的邮件罗。」杜子阳接着补充，「圣诞节晚上才是重头戏吧，当然要跟莫莫过罗。」
莫莫犹豫了一下才点头答应。
「那没甚麽事我先出去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