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靈能偵察I】在結束時開始 (翻修版) — 5. 深藏的陰暗(一)(H)

正文 【靈能偵察I】在結束時開始 (翻修版) — 5. 深藏的陰暗(一)(H)

——那是个疯狂得教人不敢回想的夜晚。不同於往日的柔情缱绻,备受折磨的恐惧是他唯一的感受,直到许久以後,梦醒时分,他才明白那已是一道烂入骨髓的疮疤。

「不要了……不要……我求你!」

持续不断的攻势在声嘶力竭的哭喊下越渐猛烈,尤尔被迫坐在约翰的腿上,身子满是淤痕,被长时间侵犯的後庭早已麻痹,过度的性爱让他再也感受不到欢愉,只剩下如被解剖般的痛楚。

「再一会就好了,宝贝。」约翰的语气依旧温柔,下身却未有丝毫停歇,眯起的双眼与微扬的嘴角在在显示他有多沉浸其中。他紧盯着尤尔惊惧含泪的碧眼,越加凶狠地撞击怀里的人,每一次的皱眉哭喊,都令他眼底的笑意越深。

尤尔实在承受不住了,便身子一软倒在床上,满布湿黏液体的双腿随即被大力拉开,致使体内的凶器冲得更深,喉咙却已哭到乾哑,连呻吟都显得无力。他放弃挣扎地任由约翰在身上驰骋,意识已在昏迷与清醒间徘徊。

不绝於耳的肉体撞击声中,他失神地望着天花板猜想,这突如其来的暴行究竟还有多久?为何总是温柔的约翰会突然变成这样?

自从搬来休士顿後,他们费尽心思,终於完成新公寓的摆设。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家一点点温馨起来,尤尔的心里充满了感动,而约翰更是性致大发,抱着他不住缠绵。

起初,一切都很美好,但随着时间推移,约翰竟越来越粗暴,像要将他吞食殆尽般,凶残得教他连反抗的勇气都不敢有。

这个陌生的男人究竟是谁?

似是察觉到他的走神,约翰忽然抽身而出,大量的红白浊液顺势流出,弄脏新买的床单,开着空调的闷热空气也混入了一丝血腥味。

尤尔麻木地眨了眨眼,心想总算结束了,正要陷入黑暗时,就被约翰拦腰抱起。他怔地抬起眼皮,就见自己在约翰的摆弄下,双手扶着墙跪在全身镜前,而镜中的约翰竟仍高举慾望,他顿时心头一凉。

「乖孩子,再一次就好。」望着那双碧眼瞬间涌起的惊恐,约翰满意地扬起嘴角,将尤尔的大腿往外拉至分身足以轻易碰至後庭的程度後,就用力扣住他的腰身往前一顶。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啊啊——」尤尔惊慌地挣扎,却反被牢牢地禁锢住,撕裂般的痛楚再次传来,疼得他几欲昏厥。

直驱而入的利刃开始新一轮的暴动,尤尔曲起手指用力地抠抓墙面,发出凄厉的哭喊。这已不是欢爱,而是酷刑,是折磨,他不懂自己做错了什麽,要受到这样的刑罚。

很快地,他就知道自己又错了,这不是刑罚,而是羞辱。

约翰托起尤尔的下巴,将他满是泪痕的脸正对着镜子,再往哭喊不休的嘴里塞进两根手指,挑逗玩弄里头的红软小舌。尤尔就这麽被迫观望自己张开双腿被男人不停贯穿的丑陋姿态。

随着每次的冲撞,身子不断被往前推去,又被腰间的手臂拖回来,如此周而复始,彷佛他永远逃离不了这恶魔的牢笼。

响亮的撞击声渐渐加快,约翰持续往尤尔的脆弱之处狠狠攻击,又似调教般将一只手往下滑去,灵巧地抚弄他的下体。

「哈……哈……不……啊啊——呜——」

不知是眼前的景象太过淫糜,或是约翰抚慰的技巧太好,尤尔竟又无法自制地呻吟着,原已委靡的慾望也再次复苏,令被反覆施暴的身体转而贪婪地索求男人。

剧痛与慾望交互折磨,令镜中的人神情越渐迷离,苍白而狼狈的脸庞既是娇媚,又掺杂着痛苦,无法阖拢的嘴含着手指,在破碎的悲鸣声中缓缓流下银丝。

约翰望着这一幕,嘴角高扬,如嗜血的怪物。

这场暴行持续了很久,直到尤尔彻底晕厥後,才总算落幕。恶魔抱紧被烙下印记的小羔羊,餍足地在他耳边轻声呢喃。

「我最爱你了,宝贝。」

一夜过後,一切如常,彷佛昨晚只是一场恶梦。

约翰又是那完美的温柔爱人。他为自己的失控懊恼不已,对尤尔更是宠爱有加,不论大小事务,皆事必躬亲,面对尤尔的愤怒指责,也一概承受,毫无怨言,教人再挑不出一点错。

如此煎熬了一段日子,尤尔从战战兢兢的戒备,到困惑不解的怀疑,再到犹豫不定的挣扎,渐渐地软化,最终还是在约翰的百般呵护与忏悔下,将自那一晚之後就消失无踪的恶魔抛诸脑後。

「工作也不准,做家事也不让,那下厨呢?总该让我学吧,不然我在家吃什麽?」在过足了米虫般的废宅生活後,尤尔终於抗议了。

「可以叫外卖。」约翰笑得极其宠溺,「我说过,你只要做我的宝贝,被我宠坏就好。」

「那你上班时我一个人要干嘛?」尤尔不满地瞪大眼,恨不能学电视里的哥斯拉仰天长啸,「我快无聊死啦!」

「买台游戏机如何?最近出了不少颇受好评的游戏,你一定会喜欢,或是上网看影集。」约翰将他抱上大腿亲了一口,「总之,你乖乖待在家里让我宠就是了。」

「……」

约翰对他的好,尤尔不是不感动,但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怪异,尽管如此,他仍拗不过对方的坚持,最後只得无奈地答应了。

从此,在这无微不至的宠溺与以爱为名的限制下,尤尔越渐眷恋约翰给予的一切,也更加依赖着对方,就像童话里的公主一样,终日漂亮可爱地在城堡里玩乐嬉闹,让英勇的王子为他解决全部问题,梦幻般的幸福生活,即是如此吧。

夜里,尤尔在床上凝视约翰熟睡的脸庞,心里隐隐不安了起来。

要是哪天美梦破碎了,他该怎麽办?

****

尤尔又作了梦。梦里,总有人在呼唤一个名字。

「育。」

谁?

他茫然地往前方挥了下手,好似这样能让视线清楚些。

「育……」

是谁在呼唤?

他试着想寻找出声音的来源,但放眼望去,尽是浓雾弥漫,无论他如何挥打都散之不去。忽然,一道刺耳的尖叫划破空气,震得他大脑一阵抽痛,黑暗也随一个女子的恶毒诅咒由远而近袭来。

「我要你们……」

什麽?

女子的声音渐弱,却没有消停。断断续续的呢喃在不见星光的漆黑中不住徘徊,令他忍不住摀住耳朵,直到那含恨的阴冷嗓音化为一声惨叫,莫名的压迫感便呼啸而袭,激起他一阵战栗。

「育!」

痛!好痛!

彷佛灵魂被撕裂的剧痛淹没了他的意识,唯有那悲痛的嘶吼不停回荡,在心底划下一道又一道难以言喻的哀伤。

不……不要……他不要忘记……

「不要!」尤尔惊恐地睁开眼,随即痛苦地抱住头,脑袋如被铁鎚重击般阵阵抽痛。

「又做恶梦了?」约翰一被被吵醒,立即训练有素地取过毛巾。

尤尔缓缓回过神,才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这憔悴的模样,让约翰越发不舍地为他擦汗,「还记得梦见什麽吗?」

「不记得。」尤尔摇头苦笑。

尽管这已非初次发作,甚至是每隔几天就复发的老毛病,但他仍没有一次能记得梦境内容,唯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证明他刚才的经历。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老是作恶梦,明明每次都像经历过一场生死战般激烈,醒来却了无痕迹,徒留恼人的头痛。医院也曾帮他做过检查,推断应是受过脑伤所致,却没有半点改善方法,实在叫人丧气。

幸好,约翰从不介意他这时而在半夜吵醒人的怪毛病。

「忘了也好,我的宝贝就是要快快乐乐的。」约翰轻叹地抱住尤尔,在他毫无血色的唇上吻了又吻,直到唇色恢复了点红嫩,就满意笑道:「好了,睡吧。」

「嗯。」尤尔疲困地打了个呵欠,才在温柔的拍抚下缓缓睡去,进入另一个梦境。

这一次,不同於刚才的恶梦。

他靠在某人的胸前,听着对方温和悦耳的低柔嗓音在耳边轻笑。那人的温柔跟约翰很不同,却熟悉得像融入灵魂般契合,好似他们认识了好几辈子,给人一种安心的踏实感,让他不禁发出会心的一笑。

——这是个充满爱的梦,真实得让紧闭的双眼流下思念的泪水。

真希望这个梦可以再久一点,因为醒来後,他便又要记不得了。

平静的幸福生活,让尤尔几乎忘了他进入疗养院之前的那段过往,也几乎要忘了自己与约翰相识後曾经历过的所有不快,直到一场意外的发生,唤醒了他极不愿面对的事实,以及那如影随形的恐惧。

那日,他们趁着周末外出采购,经过市中心的一栋高楼。

一个男子挂在九楼的阳台外,双腿不停在半空中踢打,发出语无伦次的呼喊。底下的行人慌乱躲避,有人打电话报警,有人想办法施以救援。可惜,男子还没等到救援,就似被拉扯般往下急坠,於此起彼落的惊叫声中摔得血花四溅,如烂泥般瘫在人行道上,四肢以不自然的角度歪折扭曲。

坐在车内等红绿灯的两人,就这麽不凑巧地目睹了这桩惨剧。

尤尔倒吸口气地撇过头,闭上双眼,手指如痉挛般紧抓着裤子,整个人像受到莫大的刺激不住发抖。约翰见状,立刻抱住他连声轻哄,待绿灯一亮,就迅速驾车离开那一团混乱的现场。

「还不舒服吗?」约翰从容地操作方向盘,边轻柔按摩尤尔冰冷的手,试图舒缓他紧张的情绪,「那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我们只是刚好路过,你别放在心上。」

温暖的掌心与轻柔的细语渐渐抚平胸口的寒意,尤尔微微扯了下嘴角,将犹存的惧意藏在看似含笑的碧眼深处,说:「我知道。」

但从没有人知道,他真正看到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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