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那个时候也真够坏的。」两人坐在冰店里，我浅笑着，将汤匙含在嘴里。
海佑学长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说啦，纠察队拼命找他麻烦，就希望能让他退学。」
「为什麽？」我忽然好奇，「卫子莫得罪过纠察队吗？」
「嗯......其实也不算。」学长搔搔头，「但是那个时候，任何人要记他名字，都不免被他冷嘲热讽一番，搞得纠察队的人都看他特别不顺眼，更何况，像他那种总是行为脱序的学生，纠察队更是觉得自己有合理的理由找碴。」
「是喔......」我沉思了。
「欸！是你啊，慕予悠！」某个低沉却听似兴奋的男声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冰店老板。即使事隔多年，我还是对他有点怕怕的，於是只是礼貌性笑笑。「老板好。」
「好久没来了！」老板却笑得很亲切，一点也不像以前那个脾气暴躁的欧吉丧。「你同学呢？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他了！」
「呃......」我有点尴尬，「老板是指卫子莫吗？」
「对啊对啊，就他！」老板笑得开怀。「太久了，都忘记他的名字了！」
见我笑容有些黯淡，海佑学长替我回答，「其实我们也好久没见到他了。」
「这样啊，」老板仍然笑意不减，还伸手拍拍我的肩，「那你们改天要是见到他，要叫他来店里坐坐啊，有免费冰可以吃！」
「没问题！但是老板的意思是，要给我们免费吗？」学长挑眉。
「是啊！难得看到你们，就给你们福利一下吧！」老板又笑了几声，「你们要点什麽？」
呃——为什麽好久没见到这位冰店老板，感觉他变成一个慈祥的老爷爷了？
点完了冰，我和学长沈默的互望着。
接着学长笑问：「你跟那位老板很熟啊？还有卫子莫也是？」
「对啊......」我说着说着，嘴角浮起了一抹笑。
◆
那天之後的隔一天放学，我又经过了冰店门外。
然後我就看见了招揽工读生的海报。
「老板。」鼓起勇气，我走进店里，点了点老板的肩膀。
老板回头，发现是我，给了我一个怒瞪，但我没移开目光。「我想请问一下......请问我可不可以来这里打工，直到够钱赔偿那些瓷碗？」
「随便你。」老版的嗓音听起来还是不是很愉悦，「总之给我还清就对了！还有，那些碗可不是普通的便宜碗，是我在国外订的，价值非常高......」
闻言，我回头看了客人正在用的瓷碗一眼，不禁有些半信半疑——那不就是普通的碗吗？上面甚至一点图案装饰都没有。不过，如果老板执意要占我便宜，那也没办法。
不过，当听到老板报出的数字时，我惊的下巴都要滚到地上了。占便宜也不用占的那麽夸张吧！
「你不用那麽魂飞魄散的样子，」老板给我一个白眼。「在我这里打工的工资挺高的。」
是吗？对这句话我同样半信半疑，不知老板对「高」的定义如何，反正也不是不能去别的地方打工还钱。
接着老板告诉我，一个小时会付我多少钱，每一天放学都要来，假日除外。
我盘算了一下，是还满划算的。不过我不信找不到更好的工作，那麽大一笔数字，光是这点钱真的太没效率了。
「......谢谢老板，我再想想看。」於是我这麽说，然後走出了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