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到了学校之後，我便大概明白卫子莫前一天为何心情郁闷了。
听说雅青答应了一位学长的追求，而卫子莫这个跟踪狂自然目睹了那一幕。
听说那位学长今天没来学校，而我怀疑是卫子莫把他揍进医院了。
听说雅青今天......心情也不是特好。
「雅青，那个学长——」我本想开口询问，没想到她狠拍了一下桌，狠狠打断：「予悠，我要说几次？那些都只是谣言！我喜欢的是海佑学长！」
「好，好，你别激动.......」连我都为她的校花形象操心，赶紧安抚。
砰。
卫子莫又再次晃到我们的桌旁，一屁股坐在雅青的位子旁边，直勾勾盯着她的脸。
我原想警告他雅青今天非常不好惹，没想到雅青没有瞪他，没有露出轻蔑的神情，只是抬眸瞄了他一眼，然後略显疲惫的微笑：「嗨，子莫。」
哟！什麽时候发展到以两个字呼唤对方名字的亲昵程度啦！我怎麽都跟不上？
卫子莫勾勾嘴角，却没发言。每当有八卦的同学飘来这附近，卫子莫便会马上以冷眼逼退他们，五公尺以内没人敢靠近。
这气氛冷的我都想加件外套，总之就是一种门神的概念就对了，虽然散发出的阴暗气息不需要如此强大。
等我和雅青都吃完午餐，我收拾好饭盒，拉住卫子莫，对雅青说：「我去跟卫同学讲个话，马上回来。」
然後便拉着他离开学餐。
「你们什麽时候关系进步这麽多啦？」才刚站定，我便瞪大眼睛问道。「雅青本来不是很讨厌你吗？」
卫子莫轻松甩开我的手，不以为然的撇过头，「就是那段时间啊......我偶尔会跟她一起放学。」
「一起放学！真的假的？」我不可置信。
「干麽？」
「不是，我是说.......路人，呃，就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咽咽口水，「他们看到有怎样吗？」
「他们能怎样？」卫子莫皱眉。
也是，他那种「谁敢靠近我就砍谁的头」的黑暗气息......是我也不会去找死。
我忽然想到某个问题，「可是你这段时间都有来学校吗？我怎麽都没看到你？」
卫子莫嗤了声，「你之前会看到我是因为我刻意要出现，我如果不想出现在你的视线里，那我就是不会出现。要不然你在认识我以前为什麽从没看到过我？」
「我有一次去训导处的时候看到过你。」我反驳。
「那不是重点......」卫子莫叹。
「对，那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为什麽要躲我？」
「我怕你会坏了我的好事。」卫子莫一脸平淡的告诉我，让我瞬间很想掐他脖子。什麽叫做怕我会坏了他的好事？若不是有我的帮忙，他搭的上雅青吗？
我压住怒火，心平气和的问：「还有，我问你，你真的有目睹雅青接受学长的告白吗？雅青说那些都是谣言。」
卫子莫瞬间扬起嘴角，彷佛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咯咯笑，「本来就是谣言。不过倒是确实目睹了那个白痴跟雅青告白，结果当场被打枪。」
真是有够幸灾乐祸的，这人。
「喔对，你应该也知道一件事吧。」不想让这家伙太嚣张，於是我轻咳一声，「雅青喜欢的人是海佑学长。」
卫子莫的笑容瞬间冻结，双眸立刻蒙上一层阴霾，完全射出杀意。
我只能请上帝保佑海佑学长了......
「那种娘炮？」他低语。
「呃，那个，卫先生，如果要我在娘炮跟智障中选一个的话，我会选娘炮喔。」我笑咪咪的道，然後在他有机会给我一记回旋踢之前，一溜烟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