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那个时代，有特别研究这种的人，而我当年也刚好有读过。」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依据以前看过的历史学者的研究，在我那个时代的历史上，有个叫魏晋南北朝的时代，特盛行此种丹药。但那种丹药，实则是重金属，也就是说，吃多了会致人於死。」
讲了一长串，也怕墨宋轩听不懂，萧子然又补充：「据我推断，此丹药许是汞，若是汞中毒，会有四肢发颤或发麻，也会有头痛的症状……头痛？」
虽然前面全部听不懂，但後面听到中毒症状，墨宋轩便懂个七七八八，「不会是你刚好偷听到他们的阴谋，所以他们乾脆给你下毒？」
萧子然眼睛瞬间瞪大，吃毒？汞？
感觉被下红尘血或是汞都很不好啊！
「没关系，也许他只给我用一点点而已，再说我现在也没有接触，应该还好。」萧子然不知这话到底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墨宋轩的。
但墨宋轩则是在心中发了一个誓：定要将冯易黎挫骨扬灰，使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还有件事没说，如果那个甚麽冯易黎炼丹药後，随意排放那些重金属，例如倒入河川，而河川则是一个主流下分多支流，若是刚好让重金属流入主要河道，其主流又流入海里，海中生物又将它吃下，人类再去捕捉，後果定会不堪设想啊！」
见墨宋轩没接话，萧子然又自顾自地说：「我记得那好像叫甚麽水俣病吧。不仅会造成水污染，还会危及其他无辜百姓！沿海靠捕鱼维生的地区，是首要先被宰割的。」
墨宋轩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些，「这些东西，我不希望你涉足，官场险恶，我不愿让你处在危险中，你光是被冯易黎下毒这件事，我便打算连本带利跟他讨回来，若是你再因为此事，而出了甚麽意外，冯易黎可谓是死不足惜。」所以，出事了我来扛，别担心。
萧子然微愣了下，後伸手拿过墨宋轩放在一旁的黑色面具——那个只遮住上半脸的面具。
覆在自己面上，幽幽道：「你就是这样的吧？」
墨宋轩不语。
「戴着面具，让人猜不透你的心思。在官场，你是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不用左右逢迎，但还是要八面玲珑，每应一句话，便是经过考量，否则一步错，万步错，若是一朝踏足误，往後的千秋岁月也是个错，没错吧？」
「我是不知道你过去如何，但我猜想，你过去该是受了很多磨难，才会一层一层把自己伪装起来，就连这里，」萧子然左手贴着自己心口的位置，「也曾被撕成碎片。」
「你何尝不是想将其填补起来？是，你办到了，你填补起来了，但那已经不是一颗你认为的心，而是缺了一个口，一个角，甚至是用拼的把它拼起来的？」
「最後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才会戴上面具，伪装起来，不让人看出你心里那还有的温暖。只会让人觉得，不敢靠近。」
墨宋轩沉默了良久，才淡淡说道：「我小时候……曾被人说是个孬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