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墨宋轩主动把萧子然约了出来,约在离城外没多远的小茶馆。
高空上,明月高照,撒落一地的月光,与两人相映对视。
小茶馆是开放式的,只用木头作主建材,搭建起一个棚子,客人可以在四周的木椅上喝茶聊天,也可以选择待在里面。
两人选择坐在外面喂蚊子。
「王爷将草民约出来,也不知可有打扰到王爷的计画?」萧子然眼睛眯成半月眼,眼中好似写了「我就等你解释」六个字。
墨宋轩无奈叹口气,感情他是吃醋又误会了,只好开始翻转脑袋,试图哄好萧子然。
「我的计画,哪有你的一句话重要?」
「不敢当不敢当,承蒙王爷如此抬爱。」
见萧子然这语气,墨宋轩只好放大招,靠到他身侧,在他耳旁轻道:「楚凝嫣跟你讲了甚麽,别当真,别轻信,只管当一个笑话。」
萧子然退开他,与他保持一小段距离,「宋轩,我想问,你今天怎麽说楚凝嫣,会不会就是我的以後?再怎麽说,她也算得上你的结发妻,至少还替你生下孩子,你怎能如此绝情?你今天的话,可谓甜言蜜语般,当下一个人出现,我是不是就成了下一个楚凝嫣?」
看他如此,墨宋轩垂下头,任由长发盖住五官,叫人看不出喜怒。
「可愿听我说说?我要说你是我的第一次爱,可相信?罢了,信则信,不信则否。」
萧子然没有说话,就静静他他说下去——
「当年楚凝嫣本是楚家大小姐,却因家道中落,加上他父亲又撒手人寰,不得不依靠卖身来葬父。而当时原本有一个财人,肥的跟头猪似的,硬要把她拖回家里当小妾,我看她没有反抗,毕竟那银两数算挺可观的。但她脸色苍白,保不准隔天立刻寻死,我一时可怜她,便出手拦截……」
「後来她就在王府里住下,一开始挺好的,没有捅娄子还是其他,也会主动帮忙做事,我原本想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怎知她死活不依,口口声声道甘愿一辈子待在王府,求我不要把她送出去。既然她不愿,我打算此事就暂缓缓,等她哪天想通了再说。」
讲到这儿,墨宋轩浅嚐一口茶润喉,「事情就是这样。」
萧子然不解:「你对她无情意,那小王爷又从何而来?是你的骨肉没错吧?」
「咳咳……是我的骨肉没错,但——我何曾像当时那样狼狈了!过去机关算尽,浴血而战都没有那样的窘迫!」
「我洗耳恭听!」
「……」
也许是因为墨宋轩跟她提起了嫁人的事,让她不甘心还是另有所因,总之她当晚不顾他人阻止,直接闯进墨宋轩的院子,而其他人看在她是王爷接回府的面子上,也不敢真正对她动粗。
那时墨宋轩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出,早已脱下外袍,只着一件里衣,半露着胸膛,倚在床上看书。
「王爷!求您收留凝嫣!凝嫣……凝嫣愿意一辈子做牛做马回报王爷。」一见到墨宋轩,她是直接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很容易让人心疼。
「发生何事?」他随手扯下床头的外袍披上,「大半夜的,无故闯入本王院落,可知错?」
「不……不是无故!凝嫣是来请王爷……不要丢下凝嫣,凝嫣好不容易熟悉了这里,却突然说要去另一个地方……」
後来是墨宋轩说会再考虑,让她先回去休息,这事才「暂时」落幕。
不料没几天後,楚凝嫣越发大胆,先是故意在府内花园「巧遇」王爷,偶尔甚至对其抛个媚眼等等,墨宋轩都当自己眼瞎没看见,反而壮大楚凝嫣的胆子,直到——
「框!」一声瓷器碎裂声从王爷院落传出。
「王爷!」
原本在院附近的侍女赶了过来,却被墨宋轩一声喝令阻挡在门外:「任何人不许妄动,不准进来!」
复又转头恶狠狠对楚凝嫣道:「楚凝嫣,你是跟天借了胆,竟敢对本王下药!」
「王……王爷……」楚凝嫣知道,景王是从小被训练过毒的,对毒有一定的抵抗性,但太医总不会让他去试春药甚麽的,即使会,那也是轻量而已,过量反而比各种剧毒更伤身。
所以她特意托人买来这西域特制春药,保证无色无味,外加催情一试就中。既然都要赌了,那就赌最大,下最猛。
「王爷莫要怪凝嫣,因为在这府中实在太过寂寞,若是有个孩子……凝嫣也不会太孤单——」也不用嫁给那甚麽公子。
「既然如此……」墨宋轩双目赤红,方才想用内力压下的情慾,早已让额前滴落数滴汗,额前手上也扶起青筋,看得出是极度压抑。
「你这麽想要个孩子,那本王就给你一个!」直接将人拖过来甩在床上,由於她身上又抹了催情香,加上墨宋轩本就对她无情,根本无法温柔,也无法心软,拉过来连前戏也不做直接进入正题。
「啊——」楚凝嫣痛苦的叫出声,她不知道王爷会如此,以为顶多痛一点而已,谁知……根本痛不欲生!
墨宋轩压抑多年的情绪在此时完全爆出,愤怒、不甘等尽数涌出,身下更加不会留情。
终於在翻云覆雨许久之後,墨宋轩才终於退出楚凝嫣,直接将她留在床上,自己则披好衣服,头也不回地离开。
但楚凝嫣也不後悔,因为他有听到王爷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将楚凝嫣纳为本王的侍妾。只要她不再作乱,本王还能勉强容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