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凡亦思和洛尹凤来到亚利多娜的命案现场时,那台车子以经被移到另外一个地方,所以现场就像普通的树林,但周围黄色封锁线依然围起,跨过封锁线,进入到现场,他们看到检察官安德尔以缓慢的脚步走动在这四周围,而华特生则是绕了几颗树看着,还一脚踏上树干,有种作势要爬树的感觉,让他们睁大眼有些傻掉
洛尹凤赶紧到华特生的旁边,要阻止对方这种诡异的举动,
「大队长你要做什麽阿?!」
别跟我说爬树很好玩,要来爬一下,又不是小孩子了
只见华特生撇了对方一眼,收起自己的脚,然後拍了拍树干,
「没什麽,我只是觉得树干挺结实的…话说你们怎麽会来这里?」
他将视线从树干转到眼前的洛尹凤及一旁的凡亦思,露出疑惑的眼光看着,他记得这时候洛尹凤应该在百货公司的命案现场,凡亦思在法医室验屍找些线索吧
「什麽叫做树干挺结实的阿…凡亦思他在现场发现到一个耳环,然後说要来这里看看」
洛尹凤不自觉得小声吐槽对方後,在跟华特生解释着,只见一旁的凡亦思拿出口袋内用小袋子装着的耳环给华特生看
接过小袋子的华特生蹙起眉头,仔细的看着这已经损坏凹下的珍珠银饰耳环,
「啧,女人的东西…得看是何雪祯的,还是凶手的…」
看完後他还给了凡亦思
「那你们在这里有发现到什麽吗?」
凡亦思将证物收到口袋里头,然後抬起头看向华特生,而华特生只是摇了头
「来这里快一个小时,除了这一片凌乱的现场外…连个鬼影子也没有看到」
华特生露出不耐烦的眼神啧了几声,又看向後头的安德尔
「是吗…」
凡亦思点了头,然後走到一旁,看着四周围树林环抱着,隐约中还透露出潮湿的气息,的确比平常都还要"乾净"许多,看来警官的正气还真是厉害,尤其是华特生,从以前到现在在命案现场,只要对方一出现,所有的不乾净东西就会马上尖叫闪开,跑得很快…真是厉害呢
啪沙──
凡亦思听到正前方的树丛有几分骚动,於是他慢慢的走到树丛前,蹙起眉头
「是谁?」
轻声的问着,只见华特生他们听到自己的问词後,纷纷转过头来看着那骚动的树丛
啪的一声,一个人影突然从树丛内冲了出来,凡亦思不禁往後退了几步,然後站稳脚步後马上追着那个人影跑了过去,那个人影看起来有些娇小,有点像是小孩子,而看到凡亦思跑去追那个可疑的人影,华特生他们当然也是动身一起追着
「站住!」
凡亦思看到那人影越跑越向树林深处,而且脚步很快,若不是他平常训练有素恐怕已经累倒在中间了
而这样跟着那人影跑了一段时间後,觉得顿时光线照到脸上,有些刺眼的感觉,没想到树林深处竟然有一地方没有全被树林笼罩,凡亦思微挡着眼前的刺眼光线,看到那人影跑进深处的一栋房子内,喀的一声关上门
凡亦思他放慢了脚步,看着眼前这栋很乡村风格的木屋,後头跑来的人则是喘了几口气停下脚步,看那栋伫立在树林深处的木屋
「没想到这里会有房子…」
凡亦思有些吃惊,虽然大部分很多房子都会伫立在树林内,但他过去几次来往亚利多娜他们的别墅,亚利多娜他们也没有特别提到树林内有房子且有住人这回事
「里头应该是有住人…我去问问看」
洛尹凤平稳了呼吸後,便走向那栋木屋,而木屋旁边有些砍柴的斧头插在木头上,许多篮子放在地上装着野菜或者水果等,他看了一眼後,走到门前,礼貌性的敲了两下门
叩叩──
「里头有人吗,我们是刑警,有人就麻烦开一下门,我们并没有恶意」
洛尹凤敲完门後就向里头喊话着
喀!听到木门的锁开了的声音,洛尹凤稍微後退了几步
木门缓缓开启,只见里头出来一个穿着普通裙装搭配着白纱质衬衫,年约三十几岁的长发女性探了头,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
「不好意思,请问有什麽事情吗?」
像是第一次看到外人到自己家外拜访,那位女性露出了一丝害怕的眼神,看着眼前的人大部分都穿着黑西装,除了一个是穿白衬衫加上牛仔裤,一个则是穿着白袍,深怕自己惹到什麽麻烦
凡亦思看到里头的人出来後,他便走到洛尹凤的旁边,
「我是法医凡亦思˙贝鲁特…我刚才看到有一个人影冲入你们家」
只见那位女性听到凡亦思的名字後,便睁大眼然後点了头,像是对他有些认识,但凡亦思并没有在意太多,
「冲入我家…应该是爱芬吧,来爱芬你过来妈妈这里一下…」
她一听到有人冲入家里,想了想就转头看向里头的一个女孩,然後向她招了手
一个绑起马尾棕色长发的小女孩缓缓的出现在他们眼前,依畏在那位女性的旁边看着凡亦思他们,圆圆大大的碧色眼瞳直盯着凡亦思的鲜红色眼瞳
「他就是凡亦思吧…妈妈」
爱芬伸出手指着凡亦思,然後抬头看向那位女性说着
而凡亦思听到那个小女孩说出自己的名字後,他愣了一下,有些来不及反应,因为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小女孩,为何对方会知道他的名字,旁边的洛尹凤他们也愣了一下
「为什麽知道我的名字?」
那名女性看了他一眼,露出非常亲切的笑容,
「我们不只知道你…也认识亚利多娜,是亚利多娜让我们无依无助的母女有地方可以住」
「你认识亚利多娜…」
凡亦思听到亚利多娜的名字後,又愣了一下
「是的,要不要进来谈一下…站在外头有些不方便」
女性点了头,然後摆出手势邀请他们进来
於是他们也应邀的走了进来,一进到里头他们发现到都是很纯朴的木制家具,仔细一闻的话还有淡淡的木头香味,而凡亦思看到一面墙上贴满了许多照片,停下了脚步
上头全都是亚利多娜的照片,还有那位女性及女孩跟亚利多娜的合照…甚至连他和亚克兰姐妹的照片也在上面,也有许多风景照
「那是亚利多娜阿姨和我们的照片喔,上头的凡亦思哥哥和姬罗还有芙萝拉姐姐们亚利多娜阿姨每次都会提到呢,尤其是凡亦思哥哥」
突然间,一个小小的手指头指着墙上那些照片,凡亦思微低下头,看到爱芬露出灿烂的笑容童言童语的说着
那位女性端了一壶刚泡好的大吉岭红茶走了出来,看到爱芬跟凡亦思解释着那墙上的照片,勾起淡淡的笑容,然後将红茶端到桌上,倒了四杯给洛尹凤他们
「我叫蕾西,因为这里不太有外人会进来…所以你们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若有不礼貌的地方还请多包容」
蕾西勾起淡淡的笑容,露出抱歉的表情看着洛尹凤他们,点了头
「不会,算是我们打扰你们呢…」
洛尹凤摇了头
「亚利多娜到底和你们是什麽关系?」
凡亦思走了过来看着蕾西,然後在洛尹凤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露出疑惑的表情
虽然他从不甘涉亚利多娜的关系范围,但对於这个树林深处的母女他还是觉得很不解
「其实…我们本来是在市区工作还算经济可负担的家庭,但好景不常…先生公司突然一夕之间负债,公司老板一直刁难我先生要负起这个责任,因为就是先生提出的提案才导致这结果的发生…先生压力大又无法抒发,所以开始有了听幻觉得出现…常常说公司的人要害他,或者家人要下毒害他看不起他,於是我们觉得不对劲…经一个朋友介绍,说这里有一个身心科医师为亚利多娜…因此我便带先生来这里就诊」
蕾西微勾起淡淡的嘴角,平静的诉说着这一段令她难以忘记的回忆
「亚利多娜是一个很好的医师,她说先生是所谓的精神分裂症…只要好好吃药跟心理治疗情况就会改善许多,虽然不能痊癒,因此先生开始配合着亚利多娜医师,可是…虽然只是表面上的配合,但背後却常常藏药或者不吃药,然後情况比一天一天还要严重,亚利多娜马上打电话要送先生去医院治疗,但那天他失控了一直大喊着有人要杀自己自己要杀那个人…还攻击了我,你看…这就是当年我先生划下的刀伤」
蕾西说到一半时,敛下了眼帘轻叹一口气,然後卷起袖子,露出左手臂那段长约十公分的结疤刀痕,虽然已经痊癒,但心里的那道阴影终究不能癒合
她轻叹了一口气,脸上带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最後当救护车赶到时,先生却举刀插入自己的心脏…虽然马上送医却不治,家中一直以来都是靠他来支撑,一夕之间支柱没了…加上那时候爱芬才刚出生,我实在不知道该怎麽办」
当时先生在自己面前将刀不犹豫的插入身体内的时候,她一瞬间觉得所有的时间都停止不动,只看见先生胸口不断冒出鲜红色的血液,快速的晕染整件白色衬衫,然後无力的像断了线的风筝倒在地板上
「所以亚利多娜帮助了你们?」
凡亦思看着蕾西,他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眼眶稍微泛红着,看来先生的意外自杀让对方很错愕又不舍
「是的,她托人在这里盖了间舒适的木屋,打理好全部的一切…也交我学习一些管理,让我在她身边帮忙…只是最近亚利多娜说她有点累,所以暂时先让我休息…但没想到」
蕾西点了头,在她心里亚利多娜是个难得的好人,若当初没有对方,自己和爱芬现在也不会过的舒适
听到对方说到最後一句话,洛尹凤等人微蹙起眉头,显然蕾西已经知道亚利多娜车祸死亡的消息
「所以你知道亚利多娜已经去世了?」
华特生蹙起眉头,问着眼前的女人,蕾西点了头,又露出更悲伤的眼神低下头
「是的…其实前天爱芬要到附近的店家买些东西时,刚好看到一台车失控的冲进树林,然後一个女人从车窗撞破玻璃弹出到引擎盖上…爱芬被吓了一跳但也不禁好奇去看…没想到是亚利多娜,於是吓得魂不守舍赶紧跑回家告诉我,一到那里看时,车窗上早已都是鲜红色的血液,所以便赶紧报警」
那一天爱芬像是被什麽东西吓到赶紧冲回家来,便语无伦次的说着亚利多娜阿姨身上都是血这句话,蕾西觉得不对劲便跟着爱芬到那现场,一看到那副惨状时,她当场吓到不知道该说什麽,眼睛睁大的看着亚利多娜颈部都是血,整台车被撞的烂到不成形
「是你报的警…」
华特生愣了一下,他想起那天虽说有人接到报案电话,但是去现场时却没有看到报案者,问了个老半天都没有人知道是谁报案
「是的,但是那天爱芬吓的很严重…所以报完案我就在一旁等到警车来後便带爱芬回去,安抚了好久才睡着」
蕾西点了头
「爱芬,你那时除了看到亚利多娜…还有看到谁」
凡亦思听到蕾西说的话後,於是他转头看着坐在一旁晃着小脚的爱芬,问了她这一个问题,应该不只会看到亚利多娜,还会看到何雪利才对…因为何雪利坐在她旁边
只见爱芬看了凡亦思,然後转动着圆圆大大的碧色瞳眸,似乎在思考着什麽,然後开了口
「虽然被吓了一跳,但是爱芬有看到旁边有一个阿姨唷…那个阿姨头上都是血,但是…却在笑呢」
「在笑?」
华特生听到爱芬说的话後,他愣了一下看着对方,搞什麽都已经出车祸受重伤了还笑得出来?!是脑子被撞坏了不成
爱芬点了头,停下一直晃动的双脚,看向凡亦思
「嗯,是那种很诡异的笑喔…连爱芬看到都害怕了」
一个童言童语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得沉默了下来,华特生和检察官安德尔互看了一眼,眼神似乎有些交流,而凡亦思则是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将大部分的状况问了一遍後,蕾西也很配合的回答着,收集到所要的资料便离开这里
於是四个大男人则是缓步的走出这树林,一路上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沉默着,洛尹凤这个爱说话的个性也有些按耐不住,实在太过於安静了,连一片树叶掉下来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看了旁边沉默不语的凡亦思,
「凡亦思你有想过要当精神科医师吗?」
这个问题从蕾西讲起她先生的故事後,便抬头望了一旁的凡亦思,因为凡亦思以前似乎是心脏外科的医师,好像因为被诬陷才转读法医,而亚利多娜却是一个精神科主治医师,这当中都不会影响到他吗
只见凡亦思从思考的事情里头拉回了自己的思绪,抬头看向洛尹凤露出一副你是辞穷问出这种蠢问题的表情,然後不自觉得蹙紧眉头
「当我实习完精神科後…我就打算宁愿去急重症被操到死也不去当什麽精神科医师」
「为什麽阿…」
洛尹凤听到凡亦思那句可堪称毒誓壮士断腕的激烈精神,愣了一下差点无法反应,而且凡亦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说出
「因为精神科都是接触心理层面居多…越了解就会觉得心理这一部分一直被挖掘,很不舒服…但同时也看到了许多家庭黑暗面跟不同的故事,嘛…虽然社会是比较黑暗…总之实习完只有一个想法」
凡亦思想起那时候接触的病人,有些人外表看起来很正常,根本无法连结到他就是精神科病人,但实际谈话後那些听幻觉及视幻觉的不切实际的言谈却让他一开始无法反应过来,随时因为一个因素,像是家人朋友等等就情绪上来
「什麽想法?」
在前头听着後面凡亦思跟洛尹凤的谈话後,华特生也不禁产生好奇,於是转过头看着对方问着
凡亦思看了难得好奇的华特生一眼,他微勾起淡淡的嘴角
「听到他们的遭遇後,我不禁想着若某些时间我自己的内心不舒服没有表达出来,一直憋在心里的话…憋到最後也许就会像他们一样,这是我自己的想法…也许正常人跟精神科病人只差了一条线,正常人可以因为长期压力或者内心压抑变成这样,而精神科病人经由复健後也可以像个正常人一样开立饮料店等」
凡亦思话一说完,所有人同时很有默契的沉默下来并做出思考的表情
「所以凡亦思你应该是因为不想别人探讨自己内心才不当精神科医师吧」
洛尹凤从凡亦思的话中得到了这个结论,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对方,他与凡亦思相处久了就知道,凡亦思除非必要不然都是死都不说的类型,必须连哄带骗十八招武艺全都用上才说出来,基本上是个很喜欢保留内心秘密的人
只见凡亦思如预料中的瞪了自己一眼,眼神不是说很好看,像是下一秒要扁过来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像亚利多娜她什麽都探讨深入人心,什麽都知道…但她永远也不知道今天会在验屍台上躺着」
说完最後一句话,凡亦思敛下了眼帘表情有些凝重的快步抛下其他三人,走出树林外
「我是哪里说错了吗?」
洛尹凤看到凡亦思急着走出树林外,而且表情也不是说很好看,他愣了一下,有些疑惑自己刚才说过的话
「嘛,也许是你探讨到他的内心了吧」
华特生露出了一抹令人难以理解的笑容,停下脚步拍了拍洛尹凤的肩膀
只见洛尹凤又更疑惑的看着凡亦思离开的身影,然後蹙起眉头,脑中浮出一些想法
「内心…说不定亚利多娜是探讨到某些内心而导致杀机的,因为过度的探讨内心就像有人拿着铲子不停的挖掘心里最深的痛…及秘密」
内心如同一扇扇铁门,一旦一扇扇铁门被硬生生的撬开便会伤痕累累
「喔,真有想法呢…那好今天的调查往另外一个方向进行」
华特生难得听到对方这麽有意义的见解,他再次的拍了对方的肩膀一下看向一旁的检察官安德尔,只见安德尔像是明白他的意思点了头
///
当凡亦思等四人回到法医部门时,发觉到法医部门非常的吵杂,应该说是有种鸡飞狗跳的感觉,凡亦思不自觉的蹙起眉头
在一个小时前法医部门来了一个黑长发至腰,上半身穿着白色针织毛衣,下半身则搭配着黑长裙及及踝的黑踝靴,脸上上了妆,她勾起涂抹鲜红色口红的嘴唇,大大方方的走进来,洛克一见到她差点没吓到把手上的检体摔下去,赶紧稳住手上的检体,免得掉下去搞砸了检体,回来他就被凡亦思踹死在这里
她走了过来靠近洛克,勾起漂亮的笑容,伸出白皙细长的手挑了对方的下颚
「唷,洛克小弟弟…还是一样的慌慌张张呢,见到大姐姐是不会问好吗」
「呃,大学、大学姐…今天是什麽风把你吹到这里来呢」
洛克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过於艳丽的女人,说话都不禁抖了几分,毕竟以前的回忆实在太过深刻了
「我找凡亦思…那家伙打电话来说有事要问我,人呢」
她轻放下挑着对方下颚的手指,然後笑了一下环顾着四周,没有看到记忆中的熟悉面孔,蹙起好看的眉头,用着锐利的蓝眸看向洛克
「学长他去现场调查了…」
洛克被盯着看看到很不舒服,连说出话都是轻声细语,不敢太过大声
「啥?!去现场调查!那臭小子什麽时候混上刑警这条路了阿,找老娘来又给老娘放鸽子,等下一定要他好看!」
她一听到洛克这样说立刻大声的向对方喊着,脸上露出了有些愤怒的表情再次瞪了洛克一眼,然後踹了地板一下,让洛克差点吓到无力蹲下
──我的老祖宗阿那地板是踹不得的,学长你到底要回来了没阿我快哭了阿!!
於是那位女人就在法医部门到处串门子,简单来说就是到处骚扰过去的同事,包括法医主任查维克也不例外,整间法医部门差点掀了屋顶,直到凡亦思他们回来…
看到那女人一手勾着洛克的肩膀,在验屍房里头看着何雪祯那具遗体,颇热烈的与洛克讨论着,嘛不过洛克只是被动的附和着,凡亦思顿时有些头痛的蹙起眉头,然後走进验屍房内一手揪住那女人的後衣领
「喂!谁说你可以进来这里的?还有,别乱骚扰学弟」
洛克一看到凡亦思的出现差点没痛哭流涕抱住对方感谢着,如果凡亦思在晚点出现,他一定被这位女人无限骚扰到下班
而凡亦思也没有所谓的怜香惜玉直接揪着对方走出验屍房,让洛尹凤他们睁大了眼惊讶的看着这情形
「凡亦思你这臭小子竟然对女人这麽无礼!亏你还读伊顿公学出来的连点绅士气质也没有!」
被揪出来的女人当然也不甘示弱的反抗着凡亦思,然後转过头来用着很愤怒的眼神瞪着对方喊着
凡亦思把对方拖出验屍房後顺手甩掉,然後冷冷的说着
「对你这种人根本不需要什麽礼貌」
只见那女人露出不爽的表情拍了拍黑色长裙,然後整理着针织毛衣,
「真的坏耶凡亦思…每次遇见你我再漂亮的衣服都成这副鸟样!」
「反正那也是你拿来骗男人的本钱,我帮你多积点福免得改天祸害别人家儿子而下地狱」
凡亦思扫视了那女人的全身上下装扮,大多都是某家名牌衣服,大概又是从哪个男人骗过来的,真不知道为何那些男人会对她这麽倾心,认识她的人都不吃她那套
那女人撇了对方一眼,然後从包包里头内拿出一个粉饼盒打开,开始补着妆,然後补完妆後再抹上鲜红色的唇膏,对着小镜子勾起诱人的微笑,把化妆品放到包包里头,原本不爽扭曲的面貌已经没有出现,变成漂亮艳丽的脸庞,她笑了一下,包准有一大票男人对她倾心不已
「嘛,那也是我有本钱呀…而且我知道分寸,哪像你阿…都快二十八岁的人还跟屍体相亲相爱,小心人家会以为你要当和尚还是有不一样的性向呢」
她勾起凡亦思白净的脸庞,轻声细语的说着,眼睛眯了起来笑中带桃花
只见凡亦思瞪了那副灿烂如花的笑脸,而在他眼里便是欠揍的脸庞,若不因为对方是女人不然就一拳乎过去了,凡亦思蹙起眉头脸色越来越难看及不耐烦,像是看到恶心的东西嫌恶着,有种像是看到自家坚强生命不死的小强先生,在旁边的洛尹凤这样想着
「我就是喜欢跟屍体相亲相爱,要你管…」
凡亦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一整句话,而表情难看到如同暴风雨来临
「唉呀你喜欢就喜欢,我又不管你的…谁要管你阿,诶这是新来的警官吗好面生」
女人笑的很暧昧然後又撇了凡亦思一眼,然後看向凡亦思旁边的洛尹凤,睁亮眼睛像是看到新猎物般缓缓靠近
凡亦思看到这情形二话不说马上插入他们两个中间,一把把洛尹凤推向後头,然後把口袋内的耳环拿出到对方眼前
「加蕾多,我叫你来不是来认识男人的,是有东西要让你看」
只见到对方看到一个东西快速且粗鲁的贴到自己脸上,阿…妆一定又花了该死的凡亦思,加蕾多不满的拿下东西,嘟起嘴巴
「我只是看看而已,干嘛那麽紧张阿…我进去法医办公室看行不行」
「只要我等下进去有线索,你就进去」
凡亦思无奈的撇了对方一眼,然後挥了手希望对方赶快从自己面前消失,幸好阻断了那女人的狩猎心态,勾搭上洛尹凤那还得了
只见加蕾多拿着东西走进法医办公室,当然进去前还是免不了逗弄一下洛克
「终於走了吗?」
从刚才一看到加蕾多出现就马上警铃大响的拉着旁边的检察官大人跑去附近的检验室躲着,不…是看有没有新发现,直到现在那女人走了进去法医办公室,他才敢拉着检察官安德尔走出来,一脸像是得救的样子
凡亦思抬起头看向华特生,不自觉的撇了对方一眼
「堂堂大队长竟然带着检察官去检验室避风头…你跑的真快阿华特生」
让他刚才差点一把怒火上来想扁扁那女人,真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副德性,虽然知道牛牵到北京还是牛,但还真是条硬牛
「别说了,只要被她发现我和安德尔的存在不吞了我们才怪…那种女人我最应付不来,你竟然和那种女人是同学,我真佩服你」
华特生挥了手擦着额上冒出的冷汗,然後看着凡亦思,有种看到英雄的佩服感
「如果她是男人我一定ㄧ拳扁下去,不过…等等我们还要进去看结果,你别想逃华特生,还有安德尔检察官大人」
凡亦思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双手环抱着胸,然後又看向旁边的两位露出一抹令人难以言喻的诡异笑容,看起来有些恐怖像是在威胁着他们
只见华特生听到对方的话後,睁大眼睛张大嘴巴错愕的盯着对方看,表情有些经典
「还要…进去阿」
他可不可以先请假今天不上班阿?遇见那女人简直是噩梦
而一直都在一旁看着他们讨论的洛尹凤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让大队长露出那种老实说很难看的表情,还有凡亦思那一副看到恶心东西的嫌恶表情
「那个叫加蕾多的女人到底是怎样的ㄧ个人,你们怎麽都一副看到世界末日的样子」
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全部的人目光注视,没有看错是全法医部门的人正注视着自己,一副你真太天真单纯了少年可怜自己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