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哥哥陪着我的三天後，我终於打电话给某个急着见我的人了。
「在哪？」他的第一句话紧张的语气。
「如果我说我在校门口，你要不要出来接我一下呀。」我开玩笑的说。
不到五分钟那个人就跑了出来然後把我紧紧保住。
「说，为什麽到现在才来见我，一听到你回来急着想去找你，你又叫我先不要，等你来找我，谁知道你会不会马上回去。」
小谦一口气气冲冲的说完。
「这次回来要待那麽久，我就先安顿下来，而且哥哥特定回来陪我。」我无辜的说。
然後小谦拉着我到学校的餐厅去，我们坐在那，他倒了杯果汁给我。
「这是学生调的？」
「嗯，我去上面弄了两杯来。」
餐厅的上面是饮调教室。
「这个时间你没有课吗？」
「让大家自习了。」
「怎麽可以这样呀。」
「没差啦，你比较重要。」他无所谓的说。
我翻了白眼，然後看看周围。
「怎麽都没有变化呢，而且真想不到你会回来这里教书，而且都当上主任了。」
「没办法，这里需要我这个人才。」
我取笑他「最好是啦。」
「话说，你这次回来多久？」
「两个月。」
说完，刚拿饮料喝的小谦，吐了出来。
我赶紧拿了包包里的卫生纸帮他擦嘴。
「有需要那麽激动吗？」
「两个月也，不激动吗？天啊。」
「我知道我每次回来待到时间不多。」
「何止不多，你每次回来不是给我两天一夜，就是三天一夜，没有超过三天的，而有几次很猛的还给我当天来回，你知不知道每次一接到电话我都立马放下手边的事要去找你，深怕见不到面。」
「抱歉嘛，我不太想待呀，而且要是知道你那麽辛苦我就不打了，我可是遵守和你的约定也……」
然後小谦摆起一张脸不爽的捏住我的脸说「什麽叫不打了，要是我没有和你约定你就不打算联络我，打算和这里一笔勾销是吗？」
「小谦，你生起气来好恐怖。」
「转移话题。」
「好啦，我老实说离开前我真的打算和这里不再有交集，要不是你的出现我可能连你都一起失去掉了。」
「坏丫头。」
「抱歉嘛，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原谅我嘛。」我拍拍他的手，他才放下。
「当年不是你的错，别想了，未来好好把握就可以了。」
「我知道，每个人都跟我这样说，但是你应该是懂的，我不再回来的理由已经和当年不同了。」
虽然不情愿但是小谦还是点点头，我想现在愿意待在那都远比当初没办法的离开，小谦他最难的就是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样我回来的机率就更低了。
然後下课锺响，西餐教室有很多学生出来，他们看到小谦都和他打招呼。
「谦哥好。」
「唷，谦哥趴妹妹唷。」每个人都调侃着他。
「吼，谦哥，很会，大美人也。」
「你们在吵都给我去跑操场。」小谦喊完大家马上跑了出去。
我笑了起来，然後往厨房里面看，发现老师还是当初那个教导我的西餐老师。
「慧君老师。」
老师一听到我的呼喊，她往我这边看脸上蛮是笑脸。
「余佳瑜？」
我点点头。
「哦，天啊，你回来罗？好久不见，看到你真好。」
「我也是，没想到老师还在这里教书。」
「对呀，一教就几十年过去了，看你，真的是我们学校的骄傲，我在电视上还有报纸都看到你的新闻，法国第一女主厨。」
「老师那只是新闻报导写的太夸张，我要不是有你们教导我不会有今天的这些。」
「好好好，难得来学校让就去逛逛，有空多回来看看我们。」
「嗯，谢谢老师，那你忙吧。」
然後小谦带我到处逛逛。
「再来要去哪里？」
「我要去爷爷那。」
「司机在？」
「没，搭车过去。」
「真是的，有司机接送不要，老是自己搭车，总是体贴那些司机干嘛。」
「我不想麻烦他们嘛，反正这样也可以到处看看。」
「那我载你去再回来。」
「有事吗？等你回来也放学了，我自己还认得路，而且你等等还有课不准跷课。」
「好吧，那你到了打给我。」
我点点头，然後他轻轻的吻了我额头。
这几年依旧如此，小谦只要和我分别还是会亲我的额头，不管这其中包含着什麽样的感情，但已经习惯的这一吻，对我们来说都包含了很多很多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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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爷爷公司，我进到办公室，爷爷和爸爸他们正看着会议，我摸摸鼻子到爷爷的位置坐下来拿手机传讯息给小谦。
「抱歉董事长，我真想不到维丞这个小孩那麽不懂事，现在给我搬离家出走这一招。」宇宾叔叔站了起来道歉。
「没事，小孩子不懂事，不懂的做父母为他好。」
「可是比赛都要到了，我们没有人参加，合约是拿不到手的。」
「那我参加好了，我的出现，连董应该会感到满意的。」我看爸爸说话。
我惊讶，爸爸要参加比赛？
「不行，你参加还的了，你已经是半个董事长的人了，还亲自参加这个比赛？是想让多少人知道我们底下没有优秀人才。」
爷爷严肃的说。
「可是这个合约……」
「那不如我参加吧。」突然的声音大家都往我这边看，我站了起来走到爷爷旁边。
「佳瑜你……」
「反正回来也没事，这个合约又那麽重要，那我就出赛吧。」
「你的身分，会曝光，他们不会让你参加的。」爸爸皱眉。
「还没有人知道我回来，参加了赢的比赛不就来不及了，合约那麽重要，耍一点手段没事的。」我像爷爷眨眼。
「让她参加吧，有问题我亲自跟连董说。」
「比赛内容是什麽呢？」
然後爸爸走到桌上拿了一份简章给我，大概翻了一下，相比外国的比赛，这个规模的不算太大比较好应付。
「比赛是後天，很快，当初要参加的人准备很久，没什麽时间的你，不要急，水准拿出来就好。」
「瑜瑜，不好意思，麻烦你了。」叔叔在我面前道歉。
「没事啦，交给我吧。」
然後爸爸和宇宾叔叔就离开办公室剩下我和爷爷。
我坐在爷爷旁边问「那爷爷今天找我来这里，没有回家是有什麽事对吗？」
「呵呵，真聪明，後天有个宴会我要你陪我参加。」
「宴会？爷明知道我讨厌参加的，而且後天我要比赛呢。」
「我知道你不喜欢参加，但是比赛都参加了，宴会当然要去。」
「什麽意思？」
「你参加比赛的那个活动单位正好是宴会的主人，而赢的比赛的人自然会被邀请参加。」
「难怪爷爷没有阻止我参加。」
「你输了就可以不用去。」
我没好气的向爷爷说「你明知道我一定会赢的。」
「哈哈，那就对了，但是爷爷先提醒一下，连董出的题目都不难，它难的是想看你们怎麽发挥题目的真正意义，很深奥的。」
「嗯，放心，合约我会拿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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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一到，我独自前往会场，在回来之前有不好的预感所以带上了刀具，还真的被我派上用场了，看着这会场，参加比赛的人加我有十个，看来这个合约很重要，不然怎麽会有这麽多人来呢。
下午比赛结束，我在爷爷安排好的车里，累的躺在那，累死了，昨天一直练习着脑袋想的料理，为了呈现更完美做的凌晨三点才好，後来一早的比赛结束，爷爷就派车来接我到家，说已经帮我准备好衣服和设计师了。
天啊，爷爷怎麽准备的那麽周到呀。
看镜子前的我，换上水蓝色的礼服，无袖的衣领衬托出我的雪白的肤色，裙子的下摆装饰着漂亮的点缀。我摇摇头的叹气，这衣服一定很贵。然後我的一头短发被设计师整理好後带上了一个发夹。
真是的，好不习惯穿这样的衣服，这样的自己像被约束着，好不像自己，我无奈叹气，在法国也不是没参加过这些宴会，但是总是没办法习惯就是了。
一到会场，我勾着爷爷的手走在旁边，陪着他，忽然外面有一堆的呼叫声，我往那看过去。
「想玩就玩一下吧，不用陪着我。」
「没事，我陪着你就好。」
然後爷爷带着我到一个女人面前打招呼。
「林董，感谢你愿意百忙中愿意前来我所举办的宴会。」
「连董，客气了，竟然以後我们是合作夥伴了，该是来捧场一下才行。」
然後连董看向我说「我想这就是您的千金，也是今天赢下比赛的余佳瑜，许大娘的徒弟？」
我微笑的点点头。
「不错，真是厉害，等等开场後我会让人请你上台颁奖的。」
「不了，小女今天只是想为爷爷拿下合约，并不想太暴露。」我赶紧说。
「抱歉，我们家这只一向不喜欢在大众面露脸，所以多多包含。」爷爷也替我说话。
然後有个人走过来在连董耳边说了什麽後。
「好吧，那林董你们慢慢玩我去准备开场。」
再来开场开始，我们都往讲台那看过去，连董先是介绍一下这次办的宴会，然後一些重要来宾後，说了什麽大家看是尖叫，因为在旁尖叫，我听不清楚，直到连董说了。
「那就让我们欢迎为我们集团代言而有了一番成绩的郑柏曦。」
然後有个人从讲台下走了上去到连董旁边，我整个呆住的看向眼前的这个人，柏曦他一身好看到西装，衬托出他的帅气，脸上满满的笑容，正刚好往我这边看，我收到视线马上低下头，和爷爷说一声往阳台外走了出去。
我走到一边没什麽人的地方，靠在柱子上深呼吸。
怎麽会那麽刚好遇到呢，心脏砰砰的掉着，这时手机响起来，我接起。
「恭喜你拿到合约了。」
「嗯。」
「怎麽感觉很累的声音。」乐也在电话头温柔的问着。
「没事啦，现在在宴会，很不喜欢里面的气氛。」
「所以就出来呼吸空气了。」
惊讶着，乐也怎麽那麽了解。
「你怎麽知道？」
「拜托，每次在宴会找不你，第一时间找到你的是谁呀？」
「是你。」我微笑。
「那为了给你振作，开视讯我给你看个人。」
我把手机放在眼前被，看了看萤幕，是小严坐在乐也的推上，把脸移到旁边不看我。
「亲爱的，怎麽都不看我呢？」我用法语问。
小家伙还是不理我。
「抱歉啦，妈妈不是故意要这样突然离开的，原谅妈妈可以吗？」
「小严，妈妈穿那麽漂亮，不看一下吗？」乐也对着小严说。
小严偷看了我一下，然後睁大眼睛看了我後马上脸红的转过头。
「好啦，那竟然你不愿意原谅我，那我马上回去就是了。」
小严马上转过来朝着萤幕对我说「不可以，妈妈要把事情做完才可以回来。」
我笑了起来，小严这小家伙总是那麽贴心。
「谢谢你，那你要乖乖听爸爸的话，等我回去哦。」
「嗯，妈妈加油，还有你今天真漂亮。」说完小严就害羞的跑开了。
我傻笑的看着萤幕上的乐也。
「开心吗？」
「嗯，谢谢你。」
「看到你发现好久没看到你，你今天特别漂亮。」
「只有今天？」我挑眉。
乐也微笑的说「每天每天在我心里面都是最美丽的那个。」
「算你会说话，乐也，我想回去，在这里好无聊，我想回去……」说出心里话，在这的生活只有每天的陪爷爷，也没去哪里，好无聊，我宁可回去过忙碌的生活。
「加油吧，时间会过很快的，我跟小严会耐心等你回来。」
「好，那你要好好照顾你们父子两哦。」
「遵命，那我去看看小严，你回家後要早点休息哦。」
「嗯，在聊。」
挂上电话，我看着眼前的风景。
小严，是奇也大哥和Nane大嫂的小孩，在小严六岁时因为一场车祸过世了，刚到法国，见到小严时，他第一眼叫了我妈妈，我们都很感意外，然後才发现原来我跟大嫂很像，也是台湾人，又有着一头亮丽的黑发，小严认错了，後来看着我也一直叫妈妈，怎麽纠正都改不掉，大哥他们过世後我舍不得小严一个人，又知道这个年龄的小孩没有父母一定很孤单，所以冒然的跟师傅提前我可不可以收养小严的事，师傅知道我的想法答应了，然後我开始和乐也一起照顾着小严这个可爱的家伙，而他还那麽小，总是意外的懂事很多。
我走进去会场在找爷爷时，後面来了声音。
「可以与你跳只舞吗？」
我转过去看发现是柏曦，我一时惊讶的不知怎麽办好。
「难道跳一只舞都没办法？」柏曦抬头看着我。
我咬了嘴唇然後伸出手。
跳舞的时间，我避开他的视线，看着其他地方。
「这次回来多久？」
我疑惑着，这次？感觉他就像知道我有回来过一样。
「没很久。」
「这麽久没见你变了，更美了。」
「嗯。」
「离开这好吗？」
他突然的问，我忍不住又咬了嘴唇，然後开口说。
「嗯，很好，你呢？」
「你觉得呢？」
「很好就好。」然後我松开他的手，离开他找到爷爷就往他那去。
什麽嘛，好不容易一切都像没有事的时候存在了，那干嘛还要出现来破坏掉平衡呢？这见面一点也不好，就算自己在怎麽思念，这个见面太烂了，烂的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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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受到消息说连董希望我代公司去签约，我整个无言，努力推迟，最後连董说非我不可，我整个无奈只好带着一堆资料，然後在路上听爸爸用电话跟我说这份合约的内容，努力在车里背着，直到到了新竹来。
「真没想到是在新竹，那当初为什麽宴会办在台北呢。」我看着公司说。
「那小姐，我就等着电话来接你。」司机说。
因为很懒，所以没有拒绝爷爷说要派司机给我。
进办公室，看到连董我有礼貌的打招呼。
「终於来了。」
「您好，那我们快点进入话题，虽然我不是公司的人，但是合约上面，我会好好的跟你说明。」
连董打断我说「不了，合约大概我都看过了。」
「那不知你是否还有什麽问题？」
「没有，随时可以签约。」
天啊，没有？那到底要指名我来干嘛。
「那……」
「可是我有个要求。」
我疑惑的看着她，等待她说。
「一份晚餐，我满意我们就直接签合约。」
「一份晚餐？我不懂连董的意思。」
「明天晚上，我要吃到你做的料理，如果我可以接受，那就没问题了。」
「能问为什麽要我做呢？」
连董靠在沙发上，喝了一口茶说「因为你是许大娘的徒弟，当年我曾拜过她为帅，但是失败了，近年来我从没听说过许大娘认谁为徒，唯独你，昨天比赛完我才知道你，我想看看到底我是输给了什麽人的料理，什麽人做的能让许大娘愿意收你为徒。」
我的妈呀，怎麽有这麽麻烦的人。
「一份合约为什麽我非要做份餐给你不可呢？」我无言的说。
「你可以不做，那合约也不用说了。」
「你这样威胁不是反效果吗？我们西食差你这个合约？」
「这个合约你在你父亲那应该很清楚的，还是你怕你的手艺根本没帮忙说服我？」
我咬了牙忍耐的情绪说「好，明天晚餐你等着，我会让你收回这些话。」
离开办公室，整个心里就是不爽到几点，我还是忍耐着，然後在等电梯时，电梯门打开，好死不死跟柏曦遇到，我看了一眼不理他的准备进去，被他拉住手。
「有什麽事吗？」
他看了我一眼後松开了手走掉。
我握住他刚刚拉的手壁，搞什麽呀，怎麽都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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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因为连董的安排，我住进她旗下的一间酒店，她允许我可以用他们的厨房，我一个人到他们员工餐厅里的厨房，拿着刚买回来的食材，发呆着，是有想过要做什麽了，但是很没有把握就是了，感觉少了点什麽东西，不知道怎麽办好，我想起连董曾像师傅拜过师，那或许会知道些什麽，想到这个，我赶紧打了电话给师傅。
「师傅师傅，有事有事。」师傅一接通我赶紧喊着。
「丫头，别那麽激动，我先警告，你不要跟上次一样只是无聊打给我想跟我问声好，要是这样你真的可以不用打给我，也不用回来了。」
「不是啦，这次有很大的问题。」
「说。」
「师傅还记得曾经有个女生来跟你拜师的是吗？就是现在洛连集团的董事长。」
「洛连？哦，我记得，是那个不知好歹大的女孩。」
然後我和师傅说起所有事後，师傅在电话那头叹气。
「都长大了，怎麽还是那麽自大呢？」
「自大？」
「嗯，当年我对她跟对你一样，一道料理我满意就可以，但是她做出来的料理让我感觉到的只有抱负，野心很大，只觉得拜很厉害的人为徒就可以，完全没把料理做到用心的地步。」
听完师傅说後，我来了灵感，知道自己一直缺的东西是什麽後，我在问师傅几个问题後，我就挂了电话，开始料理。
做出来的料理和想像中的一样後，我满意的收拾东西，手机响起，看了一下，发现是乐也。
「喂？」
「我听奶奶说了，你接到了一个麻烦的合约。」
我翻了翻白眼「何其麻烦，有够讨厌的好不好，但是还好想到了该做什麽，就觉得还好，明天准备让那个董事长输的心服口服。」
「小佳。」
「嗯？」
「怎麽觉得好久没听到你的抱怨真不习惯呢。」
「什麽呀，你在自虐吗？」我笑了起来。
「被你，当然好。」
「啧啧，乐也，好肉麻。」
「就是真的想你了嘛，真的好想你。」
「嗯，我也是。」
然後厨房门口传了声音，我看过去，是柏曦……
我用法文开口说「我现在有点事，我在打给你。」
「怎麽突然用法文，怎麽了？」
「没事啦，小严那家伙记得给他牛奶唷。」
「嗯，我知道了，有事要说，我晚点打给你。」
挂上电话，我看了靠近我的柏曦。
「来练习不练习在谈情说爱？」
柏曦的话，让我没来由的心里不是滋味。
「跟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这里可是我们公司的厨房。」
「在这六年交了新男友？已经彻底忘了我？」
意外柏曦会这麽问，我别过眼说「给你没关系，我要走了。」
拿起包包准备离开柏曦从後面说「努力点，不要为了谈恋爱弄丢了自己的手艺。」
整个被柏曦的话刺激到，我转过去说。
「不用你管，你懂什麽呢？郑柏曦，这六年看来改变你很多，别以为自己出名了就高高在上。」
说完不看他转身回房。
到了房间，我把包包丢一边，趟在床上，用力的槌了枕头，无力的哭了起来。
什麽嘛，干嘛用这种口气说话，为什麽要这麽酸，难道就忘不了我带给他的伤痛吗？过那麽久我的逃离没办法原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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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我查了地图，发现附近有菜市场，於是要出饭店门时，有人叫了我。
「Elaine？」这是我在法国叫的名字，我惊讶的转过头发现是Angela。
「你怎麽在这里？你回国了？」她兴奋的抓着我的手说。
Angela是我和乐也在法国读书的朋友，我们常常实习课一组，交情还不错，她毕业後就回台湾找工作了。
「临时回来一阵子的，我是来帮西食签合约的，你呢？」
「我是这里的主厨呀，我好想你哦，你跟Anson的餐厅很有名，我有机会一定要回去吃吃看。」
「好喔，对了，想问，如果要练习做菜除了你们的餐厅内厨房外还有什麽地方可以？」
「你要干嘛呢？」
「我晚上要给你们董事长准备晚餐，不知道能去哪里准备，你们厨房要做事我不打扰。」
现在是早上，厨房要准备料理了，可不像昨天晚上只有我一个人，我不想没事去打扰。
「竟然你都有我们董事长批准，那去五楼的比赛场吧，我等等通知一下，你去到那就可以用了。」
「谢谢你，来法国联络我们，我们好好招待你。」
「嗯，我会去的，那你应该是要去市场，要快去唷，越早去东西越多。」
「嗯，谢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