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毕竟有孕在身,苗宇就算再怎样生气或慾求不满,也不敢太放肆。情事後,他抱着她到浴室共浴,她由於在情事间哭喊得厉害,声音半哑了,沉默不语。回房後,他先以领带将小意双手反剪绑於背後,然後坐在床末,拿起一本曾令他自豪不已的芳名册跟剪刀,取出第一张照片,念出照片後的文字:「20XX年2月,14岁,QueenieNg。」他将照片剪成两段,叠起来再剪了几次,直至将之粉碎。
「挺可爱的女孩子,但我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小意想挣开束缚,苗宇瞪着她:「你再乱动,弄伤自己怎麽办?你再动,我不止剪烂这堆相片,我会将你做过的所有记录烧清光!」
「不要、不要这样做,这些都是我的命根,很重要的东西……我是这麽爱你,才一直一直画你、记下你的一切,为什麽你要破坏这些重要的回忆?」小意双眼含着泪花,柔弱的模样好生可怜,他也动了几分恻隐之心,随即想起她之前怎样骗他、逼他跟其他女人上床,心肠立刻硬起来:「你爱我,却将我推给其他人。」
这次,他将五张照片叠起,一次过剪碎,小意简直心如刀割。
「我没有将你推给别人,我是你的老婆,你是我的老公,这种事,无论你跟几多个女人上床,也是不会改变的。」小意提高声调:「你装什麽?跟女人上床而已,难道你还会委屈?我又不是要你跟丑女人上床,她们都长得比我艳丽,身材又性感,你还有什麽不满意?」
她根本不明白。
苗宇默默地剪掉半本芳名册的相片,直至小意低头认错——尽管那只是阳奉阴违:「对不起,我……我不应该利用BB,威胁你跟那两个女人上床。」
「小意知错了吗?」苗宇把一床的碎片推到地板,放下剪刀,拥着眼神空洞的小意,连自己也察觉不到,不止是小意,连他也开始陷入痴狂:「以後不准这麽任性,知道了吗?」
「嗯。」
「我会待你很好,你是我此後唯一的女人。而我也是你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嗯。」
怎样都好,说几句谎言,救下这些宝贵的记录才是最重要的。
四个月後,他们的儿子出生了,名为「苗乐津」,昵称「乐乐」。夫妇俩都很疼爱这白白胖胖的孩子,乐乐的外表像苗宇,个性则像小意,文静内向,只是个两岁的小孩,就爱握着画笔到处乱涂,不时涂花了苗宇的文件跟书,他只会佯装生气、捏着儿子软嫩似糯米团的小脸,「警告」他不能再犯。这个可爱的小惯犯咯咯笑着,不把爸爸的威吓当成一回事。
那一两年是他们婚姻生活最快乐的时光。小意除了要记录苗宇,又要记录乐乐,一天到晚都画画,没再逼迫苗宇出外找女人,只是间中问他有没有出去玩。直至乐乐三岁,她翻开只记录过一次的「活色生香」系列,愈看愈心痒。
很想看。
很想再隔着一段距离,看苗宇在女人身上驰骋。
可是,苗宇这几年不知发什麽神经,不亦乐乎地玩着婚姻这个游戏,自以为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男人,要他出去玩,就像逼一个拿着贞节牌坊的寡妇成为淫娃荡妇,说什麽也不肯去玩。
她不想再用儿子来威胁他的,因为她自觉是一个母亲,不该利用儿子。她尝试以自己为筹码,说服苗宇跟她参加换妻俱乐部的活动,他要努力勾搭女人,跟她们上床、拍照留念,再跟她们保持联络,日後在她面前上床,让她记录。
「苗宇,要是你不肯答应,那麽,我就在换妻活动里跟其他男人上床。你是知道我的,说得出、做得到。」
他终於一脸含恨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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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包按:12回就是本故事的最後一回。下一个故事……本打算写拜金女跟强逼症男,想完之後,又有点想写亲姐弟乱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