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隐瞒?」
芎聘震惊的张大双眼,配合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和湿润的眼角。
当然全部都是『阴暗面』装出来的。
「我要隐瞒什麽?我是无辜的。是『她』要我做的;是『她』不要我停手;是『她』逼我。你就说我过失杀人,反正我也就是过失杀人,最後的判决不就是这个?你到底还要知道什麽?」
魏藏笑『开』了。他细薄的嘴唇微微上下分开,裂开的开口深黑的像是无底洞,而且芎聘没有看见他的牙齿。天啊,什麽样的人笑开了会没看见牙齿啊!?
芎聘的妈妈说的好啊。
『微笑看不见牙齿的人是比邪恶还邪。等你亲眼见到你就会懂了,我的乖儿子。』
芎聘彷佛现在就听见她老人家说完这句话後的嘶哑笑容。
「过失杀人?芎先生,你说笑吧。给你安罪名定罪名的是检察官;是法院,可不是我。我要的,不是表面大家说说我就要信的所谓『真相』。我要的是你嘴巴说出口,而我也亲耳听你说,亲眼看你嘴巴说的『真相』。毕竟我不是记者,我也不是执法人员,就算你跟我承认你怎麽『杀害』她,我也不会大肆宣扬,我是研究人员,重要的是,我是你的医生。记得吗?」
「记得……。」妈的放屁,他知道该死屁话啦。
「而且……佐晋绝对会守口如瓶,如果你的顾虑是他,我可以……。」
「不用了。」芎聘视线游移到廖佐晋。
他红润的圆脸彷佛更加红通通。
芎聘搞不懂他加速脸红的原因,是害怕他会因为他犹豫胆怯的态度而被撤换的愤怒脸红?还是他到目前才发现根本帮不上另一位的忙而自卑的羞愧脸红?
不管哪一种都肯定令他难堪到了极点。
「我要说的话根本不担心会让几百万个人知道。」
「既然如此。」魏藏收敛起笑容,严肃的说。「你就应该告诉我们全部,不是事情的发生经过。而是事情的起源,发生事情的累积情感,事情发生前的生活点滴。你跟『她』到底为什麽会牵扯出这件事的『主因』。这才是我想知道的,这也是我让你不用坐牢而在这里舒舒服服的接受精神治疗的『协议』。因为我要当你的医生,更因为……。」
「我知道。」芎聘胆怯的说。
她妈的虚假的王八蛋,不过帮他搞一位出色的混帐律师,让他从头到尾扮个神经病,最後判定他服刑期间都住进这间堪称中头奖的『监狱』(重度戒备的精神疾病罪犯治疗所)服刑,其实根本就是方便来剖析他的脑袋。
「那麽……。」魏藏的语气透露着兴奋雀跃。
「我会说,你想要知道……你们想要知道的我全部都会说。」芎聘语气颓废的像是决定投降的斗士。
「那就从你们认识开始说吧。」
惜字如金的廖佐晋,居然一开口就说了那麽多字啊。
吓到他了呢。
「呃……十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