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萱你挡到我的路了,我要洗澡。」
我在刷牙时,厕所门忽然被推开,看清来人之後我差点被牙膏泡泡噎死。
「你你你干嘛阿,没看到我还在用厕所嘛!」
「看到了啊,所以我才叫你出去啊。」他打着哈欠,抓了抓自己的肚子。形象都毁了。
「可是我还没好,还有你早上洗澡是神经病麽?」挥挥手叫他出去,他看了不让位的我一眼,自顾自地把上衣脱掉。
「那麽想跟我一起洗?好吧如你所愿。」
「啊!!!」
早晨,惊起飞鸟无数。
我现在的状态就只有两个字形容-心累。
从他们搬来大约过了两个星期,但是我却觉得像是过了两年啊!原因无他,就是他们四个。李誓辰常常洗完澡後就只围一条浴巾走出来;胡羽曦就是一个破坏王,只要经过他的物品没有一样不会是坏的,不坏的也都是半毁了;刘羯宇有一次还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忽然打开我的房门,还好我刚好换好。四人之中唯一最正常的就是黄禹晨了,像是知道家里还有我这麽一个女生,处处留心避免我尴尬,真是个好男人。
「晓萱你怎麽了啊?最近都没什麽精神。」雯瑄跑来关心我。
「最近我爸在家里养了几只狼犬,光是应付他们我就要去掉半条命了。」
「啊?狼犬?」听我解释完她还是有听没有懂。「啊对了,气象预报说今天下午会下大雨喔。你带伞了吗?」
雯瑄看着我的书包问我。「伞...我忘记了。」
我求助的看她,她给我摇摇头:「很遗憾,我今天要去社团,没办法陪你回家。」
说着说着外头便下起了大雨,不是说下午吗?现在才早上10点欸。
「唉~不管了,放学再说吧。话说你参加甚麽社团啊?」
「手工艺社...喂!你那甚麽眼神,别看我这样,我手可是很巧呢!」
接收到我怀疑的眼神她瞪了我一眼,接着说:「倒是你,不参加社团吗?每次看你早早就回家。」
「恩,我再考虑一下吧。」
窗外依然下着大雨原本以为到下午就会停,但是这次气象预报是对的。雨,还是没停。
无奈地站在玄关,看着大家都有雨伞,为甚麽偏偏我就忘记带呢?
把书包放在头上,我一鼓作气就想冲出校门,但是雨下得实在太大,才一小段的路我的衣服就已经湿透了。忽然一支雨伞出现在我头顶,一抬头便对上一张笑脸。
「晓萱你没雨伞可以打电话给我们嘛,干嘛淋雨?」
「李誓辰你们怎麽在这里?」除了替我撑雨伞的他还有另外三人。
刘羯宇皱着眉头看着我湿透的衣服,脱下他的外套披在我的身上。「你真是白痴,感冒你就玩了!」
「早上出门来不及叫你拿雨伞,谁叫你每次早上都跑那麽快。」李誓辰搂住我把我拉进雨伞避免我再次淋到雨。
要是让大家知道我们住一起,我就完蛋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你要是感冒了我们也不很和夏哥交代。」黄禹辰接过我的书包,脸上有着担忧的神情。
我看向四周渐渐变多的学生,大家着我们议论纷纷的。毕竟今天他们因为工作的关系早退了,所以现在出现不免地会被怀疑是特地来接我的。
「我们快走吧,人很多。」
李誓辰听到我说的话後看了看四周,随即把我的脸按往他的胸膛,抱着我窜上车。
「这样就没人会认出你啦!」
对於他的举动该说是故意的呢?还是善意的?总而言之换来我的满脸通红。
坐在车内,抓紧刘羯宇的外套,我恨不得也把头埋进外套里。因为刚刚羽曦盯着我半响对我说:「萱萱你的衣服变透明了欸。」
话一出口,坐在我旁边的李誓辰恶狠狠地拉紧披在我身上的外套,而在羽曦乓边的刘羯宇则是给他後脑杓一掌,力道大到羽曦都被打出眼泪了。
我低垂着头,脸颊发烫彷佛可以见到我头顶冒出的烟。
隔天早上,我头昏脑胀的去上学,以往早上都会跟我抢厕所的李誓辰今天不在,感觉有点不习惯。老爸说是有拍摄要凌晨的景色,因此他们早早就出门了。
「阿嚏!」我在走廊上大大的打了个喷嚏。
啊。好像真的感冒了,早知道昨天就不要淋雨了...忽然头一震晕眩,脚下一软,一个人将我接住。
「Nicecatch!晓萱你还好吧?」眯着眼睛待头晕好一点後我才看清来人。
「呃?你是?」纵使看清,但是我还是不知道他是谁。很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
「杨凯。晓萱你居然把我给忘记了。」
「啊夏纯的朋友,对不起喔?」他放开我让我站好。
「嘛,不怪你。但是你脸怎麽这麽红?发烧了?」
杨凯微微往前倾,突然用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还若有所思的感受了一下我的温度,随後皱了眉头。我愣住因为头晕让我一时反应不过来。
「你额头很烫呢,要不要请假回家,难怪你刚刚站不稳。」
「我没关系啦,去保健室休息就好了。」
「那我带你过去?」
「恩,谢谢你。」
杨凯扶着我往保健室移动,我看见他往後方的转角看了一眼,对於他这个举动我并没有多想。
一整天我都待在保健室休息,对於李誓辰他们今天到底有没有回来学校上课我也不清楚。
闭上眼睛,感觉头比较不晕了。
「晓萱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内裤?」李誓辰打开我的房门。
听到他说的话後我白了他一眼,现在我或多或少免疫了一点。
「我怎麽会知道,我对於偷你的内裤一点兴趣也没有。」
「晓萱你真是学坏了!」他瘪瘪嘴。
「这也是多亏了你啊。」瞪着他。对於自己变成这样很是无奈。
「对了晓萱,那个杨凯是怎麽回事?有一个纪夏纯就已经够烦了,为甚麽又来一个杨凯?」
杨凯?我绞尽脑汁才想起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不就是夏纯的朋友吗?他怎麽了?
「我跟他没很熟啊?」
「没很熟?你跟一个不熟的人会这样?」
说完他靠近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这个举动换来我的满脸通红。他之後说甚麽话都在脑袋里搅成一坨酱糊了,而我到底回答他甚麽我自己也不知道了。
直到他离开我房间後,我抚着红晕未退的脸蛋躺倒在床上,心脏碰碰的跳。
感觉病好像又变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