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秒的勇氣 — Chapter. 4 forgiving gift

正文 一秒的勇氣 — Chapter. 4 forgiving gift

易芳予呆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林明修。三年不见了,虽然脸上还带着当年稚气,不过早已不如当年的幼稚。那件事件发生後,他成熟了不少,也遗忘了不少事。

回想着刚才单宇弥告诉他的结果,她始终担心着林明修。不只是有关单宇如的事,联关系着她和单宇弥的事也忘的一乾二净。

易芳予轻轻的握住林明修的手掌,厚实、粗糙也温暖,给她安心的感觉。向上抚去手臂的肌肉绷得相当紧,大该是因为恶梦的关系吧。

轻柔的抚摸上胸膛,心中尽是惆怅。和摩天轮事件的同一年,懵懂无知的她在大芳中学中所遭遇的事件也让她充满阴影,至今仍对陌生男性感到恐惧。对他来说,熟悉的男性只有爸爸、他和刘益平。

轻吻了沉眠中无忧的脸庞,混杂着汗味和男性泌物的味道令她忍不住红了脸。

「我真是卑鄙啊。」易芳予叹了口气,离开了房间。

在餐桌上留下纸条後,易芳予锁了门,出去买了点东西吃。她希望当她回来之後,能见到一个恢复正常的林明修。就算不是三年前的那位,昨天的那个害羞少年也行。

打开林明修的家门,客厅易就昏暗。

「唉~」要奇蹟发生也是不可能的。

静静的吃完便当,易芳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书来读,距离升学考试的时间已不到一年。

不一会儿,电铃响了。易芳予走到门口一看,是单宇弥。

「你来了啊。」易芳予打开了门说。

「他醒来了吗?」单宇弥开口问。

「还没。」易芳予摇摇头。

「真没想到他的反应这麽大。」单宇弥的脸上染上了担忧。

「苏铁严那一手也真用力的,有在练果然不一样。」易芳宇虽然称赞着苏铁严,心里头仍担心着被打的人。

「他也是不得已吧,如果不想惊动警察和媒体,这大概是最好的方法了。」单宇弥耸了耸肩坐到了沙发上。

「去六夕那天还没什麽,不知道为何这次反应这麽大。」易芳予坐下说,「刚才在牛排馆的事,我真的吓到了。」

「真的。」单宇弥应和道。

「如果明天还不起来的话,就只能叫救护车了。」易芳予认真的翻着课本说。

「今天晚上你会留下来吗?」单宇弥叹了口气问。

「会晚一点回去吧,你呢?」易芳予问,「我是因为我爸不在才可以这样的喔。」

单宇弥看了看手表,已经八点多了。再怎麽自由,她也不能太晚回家。

「我看我先走好了,太晚回去真的会被念。」单宇弥立刻起身离开。

「慢走。」易芳予在门口重新锁上了门,回到林明修的房间。

昏暗的灯光下,林明修平稳的呼吸声占满了整个空间。易芳予轻轻的坐在床边,伸出手轻抚着安详的睡脸。

回忆起以前那个屁颠屁颠的小弟弟,易芳予不自觉的微笑。她真的不知道,若是以前那个林明修回来的话,她该如何面对他。

手顺着慢慢滑过了胸膛,停在股间,易芳予才突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害羞的收起手。静静的看着沉睡的他,她渐渐觉得有点燥热。

易芳予用力的摇了摇头,她不可以背叛自己的好友。

她很快的收拾了东西,在桌上留下了纸条稍微交代了今晚的事,便快步离开。

隔日她仍挂心林明修,上学前提早了数十分钟,绕去他家看看。一打开门,一切如同昨日,丝毫没有移动过。

易芳予又再一次失望。

推开林明修房间的门,他仍安静的躺在床上。

「今天只能帮他请假了。」易芳予失落的在客厅中坐下。

正当易芳予思考着是否要帮他叫救护车时,一阵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芳予姐,你怎麽在这里?」熟悉的称呼加上熟悉的语调,令易芳予大惊失色。

易芳予转过头,看见两眼惺忪的林明修抓着头,伫立在走道上。

「明修?」

易芳予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

「你不用去学校吗?」林明修转身走进厨房中倒水。

易芳予放下了书包,冲到厨房,一把从背後抱住林明修。泪水潸潸的流过脸颊,濡湿了林明修的上衣。

「别哭了,我都想起来了。」林明修端着装满开水的杯子,静静的承受着。

「你终於回来了。」易芳予哽咽道。

「嗯。」林明修放下水杯,摸了摸易芳予的头。

两人沉默良久,易芳予才不情愿的松手。

「芳予姐,快去上学吧,再不去就要迟到了。」林明修推开易芳予说。

「那你呢?你要请假吗?」易芳予抹去脸上的泪水,担心的问。

「暂时,不太想见到弥姐。」林明修抿了抿嘴唇,单予弥实在长得太像她妹妹了。

「这样啊。」易芳予低下了头,她完全了解为何林明修不想见到单宇弥。

「好啦,快去上学吧。」林明修轻轻把易芳予推出厨房。

「嗯。」易芳予回到客厅中背起书包,舍不得的在门口看着林明修。

林明修轻轻的推了她,又她堆出门,说:「快去上学啦。」

林明修说完关上了大门。

易芳予叹了口气,现在他想必还很混乱吧。

即使现在一路冲到校,易芳予也会迟到,所以她不赶了,慢慢从林明修的家走向学校。一到学校,她立刻板起脸来,她不喜欢陌生人,特别是陌生的男性,而这就是她的武装。

到教室,刚好是早自修的下课,单宇弥易看见她,立刻上前关心。

「早上找不到你,是去哪里了?」

「明修醒了。」易芳予简单的一句话吃了单宇弥一惊,「一切都回来了。」

「太好了。」单宇弥爆出泪水,矜持什麽的也管不住了。

「嗯。」单宇弥弄得易芳予也跟着想哭。

「他还执着那件事吗?」单宇弥抹去泪水问。

易芳予摇了摇头答:「不知道。」

「你们在讨论什麽啊?」刘雪桐凑了上来问。

「一些小事。」易芳予不打算外漏任何的消息,这会对林明修不利。

「是不是有关林明修的事?」刘雪桐眨了眨猜。

易芳予张大了嘴,这是什麽时候传出去了?

「你说的是什麽事?可以详细的告诉我吗?」易芳予虽然惊讶,仍故作正经的问。

「就有人说林明修会转学的原因,是因为他杀了他的同班同学,而被学校强制转学。」刘雪桐有点惊讶的说,「我以为你们都知到了呢。」

易芳予看了看单宇弥,看来事情比想像中的还要严重。

「你是听谁说的?」单宇弥收起了泪水问。

「耶?刚才在班上听的了,今天应该全校都知道了吧。」

「我才刚到校,不是很清楚。」易芳予放下手中的书包说。

「对了,芳予姐,你今天为什麽会迟到啊?」刘学同好奇的问。

「昨天下午林明修出了点事,我绕去看看他。」易芳予简单交代了今天早上的行程。

「唉~」今天早上令刘雪桐吃惊的事实在太多了。怕男人的易芳予竟然会主动解近一个男人,难道她的恐惧症治好了?

此时钟声响了,刘雪桐只好放弃追问,回到自己的教室中。隔了一节下课才有过来。不过易芳予已经搞清楚所有的状况,不愿多谈。这下惹得刘雪桐不高兴,鼓起双颊说:「你们是不是有什麽是埋着我?」

「天大的秘密。」易芳予抬起了下巴说。有时她会想逗逗刘雪桐,因为她生起气来的样子很可爱。

「哼。」刘雪桐生气得跺脚。

易芳予忍不住,咯咯的笑了两声说:「事情过了我就告诉你。」

刘雪桐知道易芳予是故意逗她,搥着易芳予的肩泄恨道:「你又在逗我了!」

「认真的说啦,事情过了再跟你说。」易芳予抓住刘雪桐的手说。

「说好了喔。」刘雪桐嘟起嘴说。

「好好好。」易芳予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

稍稍安抚後,刘雪桐高兴的回到自己班上去。而後,苏铁严走了过来。

「易芳予,林明修的传言是怎麽回事啊?」

「人红是非多。」易芳予重新板起脸来,苏铁严认识归认识,不熟。

「这些是三言两语说不清,但林明修绝对不是杀人犯。」单宇弥坐在一旁,语调显得有点无力。

「他是不是之前发生过什麽?」苏铁严怀疑的问。

单宇弥微微点了点头说:「别问,你会怕。」

「好吧。」苏铁严耸耸肩离开。

「弥,你下午想去看看林明修吗?」易芳予看着窗外想着问。

「去啊?为什麽不去?」单宇弥看向正在发呆的好友,并没有立刻发现她所想的。一会儿之後,才说:「有事情的话我会先走的。」

放学後两人直奔林明修的家,林明修打开了门,眯起眼看着面前的两位学姐问:「你们来干吗?」

「关心你啊。」单宇弥单手撑住了门板,不让林明修再把门关上。

僵持了一段时间後,林明修的臂力比不过单宇弥,只好妥协,「唉,进来吧。」

易芳予和单宇弥在客厅坐下,林明修则到了两杯果汁给她们。

「渴了吧,喝点果汁。」林明修盯着单宇弥说。

「喔喔,感恩。」单宇弥接过玻璃杯,浅尝了一口酸甜的果汁。

「谢谢。」易芳予接过果汁,但一口也没尝就放在桌上。

「好啦,弥姐。饮料喝了,聊天也聊了,你知道我很好就请回吧。」林明修非常不想见到单宇弥,单宇弥让林明修觉得是「她」来索命的。

「啧。」单宇弥也料到她会被赶出去,毕竟这不是第一次。三年前可是比现在还激动。

「弥,你先回去吧,你爸还在等你吧。」易芳予推了推单宇弥说,

「算了,先走了。」单宇弥背起书包,不甚高兴的离开。

林明修重新关上门,手还没来的即离开门把,脚就先软了下来,粒粒泪珠滴在玄关的地毯上。

易芳予上前轻轻拍拍林弥修的背,他知道林明修心中的痛,但又不知该说些什麽。

「告诉我,单宇茹恨我吗?」林明修一抽一抽的问。

听见这个问题,易芳予楞住了。谁会知道一个死人的想法?

「单宇弥不恨你。」易芳予轻抚着林明修的背说。

「你说的事实话吗?」林明修哽咽的问。

「骗你没饭吃。」易芳予轻推了林明修的头又说,「吓你也没好处,难道吓你就能复活吗?」

林明修因为一个没有笑点的话而破涕为笑,笑了两声後,易芳予站起身来,伸出手说:「起来吧,过去的事无法挽回,只能勇敢面对。」

「哼,勇气?若不是那些没大脑的记者,谁需要勇气。」林明修不屑的说。

「记者们说的话什麽时候可信了?」易芳予拉起林明修,这几句话意外的让她的心情轻松不少。

两人回到沙发上,少了单予弥,林明修显得不那麽愁眉苦脸。易芳宇一口喝完玻璃杯中的果汁,并不打算多留,身为考生的她还有不少书等着读。

「明天你会来吧?」易芳予背起书包问。

「要回去啦。」林明修见易芳予打算回家,神情有点落寞。

「嗯,还是要回家读书,没多久就要考试了。」易芳予话说得有点无奈。

「明天……应该会去吧。」林明修说完起身送易芳予离开。

回到家,易芳予因为林明修得好转而感到愉悦。爸爸回来的日子尚未到,认真的把复习进度念完後,早早就上床睡觉,希望明天能在学校看见他。

开心归开心,谣言的事还是等着他来处理。这种棘手的问题不只要尽快,一点失误都不能有。想了一个晚上,易芳宇也没想出个好方法,就只能怀者忐忑的心情来到学校。

还没走到教室,不幸的是她先在走廊上遇到梁益信。

「呀,遇到杀人犯的朋友啊。」梁益信看见易芳予立刻露出不坏好意的笑容。

易芳予没有搭理,她没必要号入座。但梁易信看见易芳予没反应,便叫小弟们把易芳予围了起来。

「喂!在叫你啊!你没反应是什麽意思啊!」

被一群男生包围,易芳予心理有点不舒服,但她仍是忍了下来,这时候闹出事情并不好。

「抱歉!请借过!我要去我的教室!」易芳予板着脸佯装生气的样子。

「啥?你说什麽?」梁益信一副故意听不到的意思,又说:「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如果你愿意当我的女朋友,我会帮你澄清的。」

「借过!你没听到吗?智障!」易芳予大声喊道,她最讨厌这种死缠烂打的男人了。

以前如果有单宇弥在身边还有人帮腔,但现在只有一人,势力单薄。

「听说你怕男生对吧?」梁益信有点不屑的问。

易芳予握紧双拳,咬住下嘴唇,隐忍心中的恐惧,同时想着脱身的方法。

亮益信靠近易芳予笑着说:「发作了对吧?」

易芳予一巴掌煽在梁益信耳上,凶狠的说:「离我远一点,信不信我打断你的牙!」

易芳予时在想不出什麽方法,只好比对方凶,看看能不能吓退对方。

梁益信被搧了耳光,胀红了脸,愤恨恨的说:「给我道歉!要不你信不信我让全校都知道他是杀人犯!」

易芳予之前镜她是高中部的学长,一直没动手,但扯到林明修身上,一股怒气未消,又来一股。她单手压着裙摆,一脚用力踢向了梁益信的下巴,冰冷冷的说:「别扯到他身上。」

梁益信的怒气被这一脚激到了高点,想也不想就一拳挥向易芳噢。易芳予不慌不忙的拨开这一拳,又一个二段踢踢在梁益信的下巴上。连续三道重击,易芳予实实的把梁益信的两颗门牙踢飞,让他跪在地上痛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易芳予不想理他,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向教室走去。

到了教室,易切就如同平常一般,经过了忙碌的早自修和上午,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单宇弥单独相处。中午时两人和刘雪桐走到屋顶上幽会。一坐下来,易芳予便开口抱怨。

「早上又被梁益信骚扰了。」

「啊?那不要脸的学长?」刘雪桐不可思议的看着易芳予,她完全没想到那被拒绝近十次的人还会来。

「痛打她了吗?」单宇弥露出淡淡戏谑的笑容,彷佛早就知道了结果。

「别笑了,弥。」易芳予苦笑道,「不知道学校回不会介入。」

「一般来说是不回,但芳予你打断了他的什麽?」单宇弥看出她苦笑中的忧虑。

「下巴,门牙。」易芳予依旧苦笑,她很确定自己的脚感觉到梁益信下巴碎了的感觉。

「那他现在在医院吗?」刘雪桐有点担心的问。

「谁理他有没有躺在医院啊?反正下巴脱臼敲一敲接回去就好了。」易芳予毫不留情的说。

「桐,我真的觉得你在好心下去,迟早有一天会被人给利用了。」单宇弥顺着话揶揄道。

「什麽啊,弥你才是整天都想着要如何损人,以後会交不到朋友啦!」刘雪桐不满意的反击。

「谁说的啊?这只是生活中的调适剂而已,谁说要损人的啊。」单宇弥哧哧的笑着。

「啧,你们还真是不骂不相识呢。」易芳予砸了舌,感叹道。

「是啊,西瓜小姐。」单宇弥单手搭上刘雪桐的肩说。

「我们没有塞西瓜!」刘雪桐再度抗议。

忆起三年前认识刘雪桐的过程,易芳予仍不免菀薾一笑。当时刘雪桐梳着妹妹头,而单宇弥开玩笑说像西瓜,殊不知刘雪桐对号入座到她颇为壮观的胸部。单宇弥当下曾解释过,但她至今仍不接受。之後单宇弥也懒得向她解释了。

「别再为这种事而争吵了吧,你们。」易芳予虽然想劝架,但又觉得解释了也没用。

「对了,今天很多人都再传说,林明修是杀人犯,这件事。」刘雪桐转开了话题。

一提到林明修,易芳予的脸又更暗淡了。

「大概是梁益信的人在传话吧。」

「所以早上事发生什麽是啊?」单宇弥好奇的说。

「在走廊上遇到梁益信,之後他威胁说,什麽知道我是无辜的,如果当他女朋友就帮我澄清之类的。」易芳予愤恨的说,「最不爽的就是他还威胁我,不配合就要散布林明修是杀人犯的谣言。」

「啥?」单宇弥呆了眼。没想到梁益信是如此的不要脸。

「不要脸的学长。」刘雪桐鼓起了脸颊说。

「所以我就打掉他的下巴啦。」易芳予看见朋友们是如此的同仇敌忾,心中舒服了许多。

「就让他在医院中反省吧。」单宇弥咯咯的笑着,「等她回来再找机会打一次吧,反正要升高中部了。」

「诶,芳予,弥,看向那边……」刘雪桐有点痴呆得指着对面的大楼。

易芳予定睛一看,是林明修,而且他正要坐到栏杆上。

这下她饭也吃不下,立刻丢下餐盒向林明修飞奔而去。

「不!林明修!不!」

这时矜持什麽也顾不得了,裙摆飞扬,五十多米的距离不过只需要五秒,但林明修听见易芳予的叫声,只是望向了她,微微一笑,向後仰去。

「不~」易芳予歇斯底里的叫了出来,最後只剩下为弱的气音;强而有力的步伐最後也只能虚应几步,跪倒在栏杆边的皮鞋旁。喉中向是有颗核桃卡住一般难受,斗大的泪珠经那标致的脸蛋上滴落在皮鞋下的考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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