哔───
『您有一通新留言。』
『学弟,还记得我吧?我回来了。』高扬的男声笑道,熟稔语气中有着不小的狂妄。
『本来想去找你打声招呼,你却跑到山上躲起来,还把我的人带走………』
有好长时间答录机里只有低沉的呼吸声,那气息紧紧的,转而是道粗长的喷气声。
『这几年还好吗?其实我从没恨过你。你也别在意什麽,过几天你就会看到我,不管怎样,当初是你答应我的,是你亲口挂的保证,没有谁逼谁。这几年她待在你身边什麽好处也让你占尽了,我不会与兄弟计较,只要她回到我身边,就当作什麽事也没发生过,我们可以像以前一样,吃饭、喝酒、打球,日子说多快乐有多快乐。』
『我在监狱这几年,全靠着想她数日子,一天捱过一天……那种惶恐的滋味、漫长无止尽地睁着眼等着是什麽滋味,你不会清楚的………这辈子,我除了她不会再有别的女人了,你该把她还给我了………』
你该把她还给我了………恐怖的嗓音回荡再回荡寂静的屋内。
刚下班回到宿舍在厨房喝水的傅明雪已经听不完留言在说什麽,双眸收紧,手里捏紧的水杯轻轻放到桌面上,远扬的思绪又跳出怵目惊心的画面……那是他一辈子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
他晓得装死终究不是解决之道,却没料到伍其河这麽快就能假释出狱!
他晓得终该面对,只是不忍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所以就算笑话他懦弱他也无所谓……
拍了拍额头,傅明雪不愿再多想,拿起手机出门去。
结冰的关系持续两天,好不容易明日傅老太太要回家了,他本想捱过明日再去找她『好、好、谈、谈』,他早气的在磨牙。
他要知道她到底把他当作什麽?她一下想要就要,一下又犹豫,不要就不要!
酒吧里挑衅齐渊远的话他可以解释,这些年他依旧放荡花心、随性不羁全是为了不让伍其河得到丁点风声,知道旷桐汶就在他身边;现在既然伍其河将找上门,他也不需在扮演下去。
现在起他会寸步不离守着她,就算逃离天涯、远避海角他都带她共赴千山万水,那怕以命相搏他也不会轻易将她放下,再也不会。
万籁俱寂、月色初上的夜里,傅明雪走在宿舍外的园林步道,绵延几百尺外的水仙花在徐风中摇曳,搔首弄姿间花香四溢、芬芳扑鼻。
他步伐徘徊,信步而行,任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几乎还在原地旋转。
另一头方向,齐渊远不知发生什麽事快步跑来,没想到遇到傅明雪,不由分说地拉着他往旷桐汶宿舍去。
「我还以为你陪你母亲大人去了,害我急的像热锅上蚂蚁,想打给你,又怕触怒傅老太太。」
齐渊远向来不记仇,个性就是如此,况且真兄弟没有隔夜仇,傅明雪清楚自个兄弟经得起试验。
「拉拉扯扯要去哪?」他步伐急促,神情担忧,傅明雪被他弄得心烦气躁。
「你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齐渊远拉着傅明雪边走边说。「不知道发生什麽事,桐汶的爷爷、爸爸和二叔一早驱车北上说要帮桐汶辞职,带她回去。」
「什麽!」傅明雪把好友拉住,扯回来问清楚。「你说什麽?」
「我也不知道好不好?」齐渊远也急坏了,绕到傅明雪背後,这次用推的前往旷桐汶宿舍。「我是听舒文打给我说的,她说今晚原本带卤味要去桐汶宿舍吃,还没进门就听见男人的声音,一听才晓得是她爷爷和爸爸要来带她回家,舒文才赶紧打给我。」
「我刚去桐汶的宿舍想了解状况,却被赶出来,我快急死了,也不知道桐汶做错了什麽,她爷爷硬要把她带回家!桐汶很像也不明白,要她爷爷给她原因,她爷爷却大发雷霆,要她爸爸和二叔直接去收拾她的行李……
我看情况不对,立即想到找你一块去救桐汶。你说,这样没理由要桐汶离职,未免太恶霸,我们公司又不是夜市、路边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啊?我不找你这个协理来助阵,三个老人家以为我们家没大人啊?!」
不祥预感终於在脑中找到明确答案,在齐渊远来不及反应前,傅明雪已箭步离去。
他对天承诺过,他再也不会抛下她,无论明天如何,这次他绝不与她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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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下周五、六晚上同一时间,请继续收看....【那是秘密别说】之铜色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