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APH短篇 — 【APH】約定《紳士女王》

正文 APH短篇 — 【APH】約定《紳士女王》

【Lostdays】

那是个迷人的东西。镶着宝石的金制相片盒。它别在青年放在口袋的怀表链上,当青年走动的时候那个一闪一闪的小东西总是吸引着金发小男孩的目光。

某天被青年抱着的小孩终於好奇的伸手捉住了眼前的光点。他把玩着相片盒,那是一个新奇的玩具。直到他打开了那个小东西,里面一朵外围围着五瓣红瓣的白玫瑰及一个女性的画像引起了小孩的好奇心。「这个是谁?」他问青年

「我的妻子。」青年笑着回答。

「妻子?」小孩不解的反问。

「也是对你很重要的人。」

「我?」孩子眨着眼又看了看画中那名脸色透着玫红的红发女性。

「维吉尼亚……」青年看着孩子低声呢喃。

【Absent】

「搞什麽鬼!」戴着眼镜的青年毫不掩饰自己不满的大声哆嚷。「今天的会议那家伙居然敢缺席!不是告诉了他今天得出席表决吗!」

面对剌耳的咆哮Francis只有苦笑。「因为是今天吧……」他说。

「什麽——!」年轻人提高了音量反问。

「哎呀……我还以为你会记得呢?」Francis略感惊讶的看着对方。「毕竟她也是你的前上司呀……」

【Westminster】

又湿又冷。

这是Arthur现下唯一的感受。三月天下着不大又不少的雨,配上灰暗的天空。Bingo!完美的抑郁组合!今天在下雨,明天也在下雨。欢迎来到抑郁灰暗的英格兰,伦敦在水气中向您招手?Arthur在脑中讽刺的想着。

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灰冷的气候,但有些东西就是天生在骨子里。像是沾上手的蜂蜜,黏答答,甩也甩不掉。

他招了计程车到了西敏寺。本来他有考虑过乘地铁过去,但一想到那挤满游客的车箱他便却步了。就只有今天,他不想身边吵吵闹闹。

在西敏寺教堂买了门票,十二磅的门票叫他咋舌。说是依靠门票自给自足,但这种票价也未免太过坑人。难怪现在除了游客,年轻人也越来越不喜欢到这些古蹟来了。皮鞋踏在石砖上的声音及游人的细语在弧形的建筑中无限放大。叫人抑压的宗教气息,像是抹香点燃时的味道。浓烈、厚重,好像会在那阵充满香味的烟雾中窒息似的。

与期把钱送给这些严肃又沉闷的教堂还倒不如用入场费去找些乐子。这种年轻人的心理Arthur也是懂的。诞生、死亡。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历史。年月的回忆都积在墙中,沁入了石头里了。光是站在其中便会听见历史的低喃。那些被遗留的回忆以自己的方式宣示自身的存在。那些是他的回忆。

走过EdwardI和HenryIII的墓穴。他停了在她的墓冢前。她躺卧在那里,手中拿着权杖,头上戴着王冠。

「您好,我的女王。」

【Beginning】

他初次见到那个孩子是在她仍是婴孩的时候。那双褐色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他的方向。Arthur不晓得这个被名命为Elizabeth的小女孩是否意识到他的存在。一般来说,只有那些关系国土命运的人才会意识的他的不同。

他再次见到那孩子是在她四岁左右。在伦敦塔的周围,长着金红色发丝的小女孩正在拔着野生的小花。那头金红色的发丝很吸引人。是Tudor特有的金红色发丝。可是那身不合身的衣服及沾满泥土的下摆却叫他疑惑。

女孩拔着花,然後突然注意到了Arthur。她褐色的眼睛定定的看向他的方向,一瞬间让他肯定了这就是那个小婴儿。

「Bess?」

「你是谁?」她瞪着大大的褐色眼睛看着他,眼中充满好奇。「是幽灵?还是妖精?」

高佻的童音让他不由自主的笑了。「我不是个一般人吗?」

「不。」女孩子回答得很确定。「你不是哦!」

「那你不害怕吗?」他蹲下来与她平视。

「不。」她摇头。

「为什麽?」

女孩因为他的问题而回到看了一眼身後灰暗的伦敦塔。「他们说有人看到母亲在那里。」她回答。「他们说她在哭着。她在找她的头。」

噢……Arthur在内心发出了小小的一个感叹。Anne.Boleyn。他几乎快忘了那个Boleyn的女孩了。她虽然比不上Catherine,而且为人傲慢、自大又贪婪,但却仍罪不致死。可是一切都是在乎於国王的决定。因为他就是一切。

「你是幽灵的话那也可以看到其他幽灵吧?」女孩自己说得肯定,然後便把手中那几朵长得有点可怜的野花递到Arthur的眼前。「可以帮我把花给母亲吗?」

女孩看到Arthur默默的接过了那束花後很是高兴,她向年轻人露出一个笑容後便立刻跑开了。Arthur还能听到女侍官在身後传来的慌张叫喊。

真是奇怪……Arthur看着手中的小野菊默默的想道。Henry的三个孩子居然都可以发现他的异常。王位只有一个,但他那坏脾气的上司却似乎生了三个不得了的孩子。特别是那两个女孩。但比起有点阴沉的Mary,这个女孩却更让他在意。

也罢。他站起了身子看向那座灰暗的城垒。反正一切都是在乎於国王的决定。

【BloodyMary】

「不行──!」红发女人的尖叫让Arthur的耳膜一阵鸣痛。「不!那个杂种不可以坐上这个位置。」她大叫着双手神经质的挥动。「我们得把她丢进塔里!」

「不行。」Arthur按捺着身上的疼痛回答。最近国家的问题之多实在叫他混身上下都一直隐隐作痛。「若果你没生下孩子,她便是你唯一的承继人。」

「还有Mary.Stuart。」她告诉他。「她也有承继权。」

「天呀Mary!」Arthur忍不住悲鸣。「你是要把我丢到那些红毛的苏格兰人手上吗?」他问。「你忘了那些家伙跟Francis联手做了些什麽吗?」

「至少她是个天主教徒!比那个妓女生的孩子好多了!」红发的女人指着金发男子的脸大吼。「Kirkland!我是你的女王!你必需听从我的!」

Arthur再次因为Mary的声量而感到脑袋发昏。「好的。如您所愿。」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意图让额内的疼痛平复下来。「我会亲自把您的命令带过去。但是Mary,」他用他那双深沉的绿眸看向那个脸色涨红的女人。「您不会想做该隐的……」

【Princessandthetower】

「应女王的命令,我们必需请小姐跟我们去一趟伦敦塔。」

他再次看到那个女孩时看到的不是她的笑脸而是惊惶的表情。Arthur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但她瞪着那双褐色的眼睛看着他的目光简直跟从前无异。

「为什麽?」虽然身体带着微微的颤抖,但那女孩仍直视着他。Arthur觉得这孩子有着皇室的傲气。

「您被控以叛/国罪。」Arthur看到她的身子微微一震,身後的女侍官开始露出不安的神态。

「我没有……」她的声音带着颤抖。Arthur猜她是否想到了她的母亲。Anne.Boleyn就是被Henry以叛国罪关进伦敦塔丢了性命。「这不是在乎您有罪还是无罪。」他注视着眼前的少女,发现比起她的父亲,她的外表更像个Boleyn家的女孩。「只是因为女王如此希望而已。但若果你能平安的话……」Arthur向她伸出了手。「英格兰将会因此而改变,未来的某天它将听令於你。这是我给你的话。」

「大人,」她看着那双注视自己的翠绿,带着狐疑轻声的问。「你到底是什麽人?」

听到她这一问Arthur原本表情绑紧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要是你能从塔里出来,我便告诉你。」他说。

结果从那个女孩进到塔内直到回到乡下,Arthur一直没有再见到她。他一直倍伴在Mary的身边。Felipe那家伙居然在发现Mary是假性怀孕後便挟着Antonio跑了。这让Mary几近崩溃。而她的哭喊也令Arthur感到心烦及头痛。加上眼看女王的身体日渐变差的天主教侍官们也因此开始施加压力要Mary签下她妹妹的死刑令。这些所有的事情都叫Arthur感到厌恶。为了宗教而弄得国内外乱七八糟,连他的身体状况都变得糟糕实在太蠢。而且不管那些天主教的偏执狂再怎麽强逼Mary,Arthur知道她已经不可能签下那张死刑令。因为他曾经说了。若果那女孩能走出伦敦塔,英格兰就将会听令於她。这是绝对的诚诺。

因为,那可是英格兰的预言。

在叶子开始枯萎变黄的秋,Arthur亲自把象徵王权的指环交给了那个女孩。四周的侍官及女侍都向她曲膝行礼。

「天佑女王。」他亲吻她指上的王之戒。「容我自我介绍。我叫Arthur.Kirkland。我是您的国土英格兰。我的女王Elizabeth。」

【Only】

「Cecil跟Walsingham都在叫我结婚。」年轻的女子依在她的王座上低声叹气。「Arthur你怎麽看呢?」她把目光投向房间内的另一人。「法国或是西班牙?Arthur,你知道我其实比较喜欢Robert对吧?」她的声音突然轻了下来,语调中带着一丝明显的甜蜜笑意。

Arthur回头,以一双绿色的眼睛直视着身穿蓝色法国缎礼服的女性。或许是因为雨天的关系,那双眼睛反映着不同平日的深绿。「MasterofHorses?一个得靠您才当上看守马匹的家伙。」他颇为不屑的发出一笑。「您不会挑他的。」

「他是公爵之子,身份上没有问题。」

「噢Elizabeth,」Arthur发出了一声轻叹。「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Robert.Dudley已经有妻子了。」

房间内的气氛改变了。伦敦的湿冷似乎在一瞬间入侵了这个点燃着温暖炉火的房间。Elizabeth沉默半晌後开口,她的声音中已失去了先前的甜蜜。

「我知道Robert隐瞒了我。」她说。「但我不想跟国王结婚。」她的眼帘垂了下来,半瞌着那双精明的褐眸。「事实上……」她沉默了半晌。「我不想结婚。我不相信那些男人。」

Arthur想自己知道Elizabeth害怕的原因。先不谈Felipe跟Mary那悲剧性的婚姻还有她跟Somerset的那些事。单是Henry就足已令这个女孩对婚姻感到失望。如果是一般平民家庭的女孩子还好,真的不愿意结婚只要进修道院就行了。但Elizabeth却偏偏是一国之君。她坐在王座上撑在头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个附合她年纪的女孩,完金不像她平日在官员前的严肃模样。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

Arthur走到她的身前摸了摸她的头。青年突如其来的动作叫少女一下感到手足无措。「干什麽……」她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站在她身前的绿眸青年,脸上染上了不明显的绯色。

「Bess,」Arthur轻声叫着她的小名,就像她小时候一般。「你的婚姻会影响很多事。但无论如何,我永远就在这里。」他笑了起来。「我是你可以相信的男人吧?」

她的褐眸盯着Arthur的双眼,眼瞳中摇晃着烛火的流光。她伸出手有点胆怯的拉着青年戴着皮革手套的手,「嗯……」她轻轻的回应着,把脸靠到他的手心中。「Arthur是永远不会背弃我的人呢……只要有你在,我便无惧……」

【Ring】

女王把结婚戒指戴到自己手上,在所有官员的面前她以充满威严的声音说:「Ihavemarried.ToEngland.」她的眼中带着笑意,目光落在人群中的一名金发青年身上。他的翠色双瞳回望着女王,左上无名指上的指环跟女王手上的一样带着柔和的白光。

【Family】

女王心情不好。

这是Elizabeth的女侍官告诉Arthur的。

因为公事而没有跟着宫廷冬迁的Arthur相隔两月後会合宫廷时,女侍官一见到他便了跟他说了:「女王心情不好。」Arthur跟那些女孩点头道谢後便迳自进了女王的寝宫。

四周很安静,除了寝宫门外有着守门的卫宫外,寝宫内一个女侍官也没有。

这不是好事。Arthur默默的想道。

在安静空荡的房间中,他的脚步声彷佛被无限放大。皮鞋踏在石块上的声音在四周回响。Arthur看到Elizabeth坐在窗边的身影。他知道Elizabeth已经发现了自己。她坐在窗旁,没有动,也没有开口。早年她因染上天花而剪短了那一头代表了Tudor特有的金红色发丝改戴假发,而在晚上她会脱下假发。现在於暗淡的烛火下,穿着寝衣头上只有短短曲发的她看着只像个柔弱的孩子,完全不像那位君临英格兰的女王。

Arthur走近她小声的说。「冷了,别坐太近窗子。」

她没有答理金发青年,只是依旧的看着窗外。「Arthur。」过了好久一阵,久得连Arthur都开始发颤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我一直很想要有跟自己血脉相连的家人。不是像Mary或Ed,而是更加亲密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想要自己的孩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叫Arthur感到有点措手不及。他从前也听过Elizabeth以开玩笑的语气说着自己想要个孩子的话,但每当他们聊到这事情,它从不是像今天一般消沉的事。

「我一早就知道我们俩没办法有孩子。」她苦笑。「我们不能。但我还是不後悔这样做。我也知道要是我接受了任何一个追求者你也不会介意。但──」她摇了摇头。「要是我生了孩子,那会对你不好。他们会利用那个孩子,就像我……然後情况又会变得像Mary那个时候一样。我们不需要内战。你才是最重要的。」

「Elizabeth,」Arthur对她说。「若果你要一个小孩还是可以的。我现在已经比以後更健康了,一切已经不同Mary在位的时期了。所以要是你希望的话……」

「不……」Elizabeth轻柔的打断了Arthur。「我不行。」她说。「我……」她起抬头看着Arthur,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我停经了。」她说罢以後长长的舒了口气,然後别开了头。Arthur可以看到她眼中摇曳的水光。他楞在那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最後Arthur只能紧紧的抱着那轻轻颤抖的肩。

「没事的……」他把她抱在怀中轻声的呢喃。「一切都会没事的……我们会没事的。」他像是在跟自己强调一般。「Bess,我会在你的身边。」

【Pirate】

Arthur待着暗处看着年轻的Walter.Raleigh向女王滔滔不绝敍说着新大陆的冒险历程及见闻,让女王的脸上灿开了晌往的神情,就连她身旁一向吱吱喳喳不停的侍女们也安静的倾听着那未知国度的见闻。

「殿下有着冒险者的气质。」年轻的冒险家如此说道。

「冒险者的气质?」金红发色的女性笑出声来。「噢,Raleigh先生,我就是个冒险者。我一直在危险中跟着这个国家一同前进。」

「是的,我们的国家、跟我们的女王。我们的冒险者。」Walter弯腰向女王致敬。

「用不着刻意的赞赏。」Elizabeth嘴角含着笑意的说。她明白眼前年轻人的恭维是有着意图,但她的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受乐的情绪。「所以你的要求是?」

「谁控制了海洋,谁就控制了贸易;谁控制了世界贸易,谁就控制了世界的财富,最後也就控制了世界本身。」年轻人看着女王。「我希望得到国家的支持。」他意味深长的说。

「真是有着远大的理想不是吗?」女王兴味的看着那个站在房间中的年轻人。他现在看起来不再像是个单纯自作聪明爱夸大的一般侍官。在那英俊的外表及足够的吸引力下藏着他的野心。「我会考虑。」

她扬了扬手示意冒险家及侍官们退下。眼看房间只剩自己一个人後,她才再次开口。

轻柔的声音不同於面前官员的僵硬,「Arthur?」她轻轻叫唤着他的名字。金发的青年在呼唤中於布帘後露了脸。

「你怎麽看Raleigh的提意?」Elizabeth问。

Arthur挑了下眉,心情从表情上看来似乎并不太好。「我不喜欢他的轻佻。」他回答。

「你明白那只是他们的客套表现。」她从坐位上站起来走到他的身旁。「别绉眉。」她说。「会下雨的。」

「我以为你很习惯我的坏心情了?」

「别这样。」她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我要你跟我到花园走走,所以别下雨了。」

「我可没见过可以这样命令国土的人。」虽然口中如此说着,Arthur还是牵起了Elizabeth的手,让她绕着自己的手臂,两人并肩的走着。

「Arthur,你想要出海吗?」她问。

「你对那家伙的航海论有兴趣?」

「以西班牙的成就来看,我认为Raleigh的论调是有事实依据的哦?」

「Antonio?」Arthur发出了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哼。「大概只是因为只有他在做这些事。」

「这不就是重点了?」Elizabeth轻笑起来。「因为只有西班牙在发展航海,所以他们才可以称王。」她说。「若果是Arthur的话,我相信你会比他们更强大。」

「别对我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这会令我压力很大。」Arthur叹了一口气抱怨。

「当是妻子的请求也不行吗?」她低声的问。语调中有着一丝娇纵的顽皮。

Arthur几乎是立刻就投降了。他不怕别的,就只有怕他的女王以这种彷佛孩子般的语气跟他撒娇。虽然已是近半百的女性,还是一国之君。但Elizabeth在面对Arthur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会像个少女般撒娇。而Arthur也不讨厌这样。「尽我的努力。」他答应。

「没事的。」她停下了脚步,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中握紧他的手。「只要我们俩的手紧握着,就天下无敌。」

「真是任性的话。」他用额头碰了一下她的额。「但只要有你在,我相信这一切都会成真。YouaremyGloriana.」

「那麽接下来,这是我以上司的身份对你说的话。」

Arthur松开了Elizabeth的手,於她跟前单膝跪下。

「英格兰,我给予你私掠许可的权力。」她说。「针对本国以外的违法人士、船队进行追捕吧。让我们取得海上霸权。」

【SpanishArmada】

Elizabeth坐在帐篷中双手握握相着。那片远处已能看到的黑色舰队叫她感到不安。虽然在兵力上他们的船只数目远比对方为多。但其中只有三十四艘战船,对方却有约一百五十艘以上的大战舰。

「放心,Antonio比不上我们。」Arthur坐在她的对面,身上穿着随性的衬衫和靴子。

「你真是冷静。」Elizabeth看着眼前的青年无奈的笑了。「你知道若果这场战争输了的话,你会受重伤。」

「而且天主教徒还会取下异教女王的首及。」Arthur深深的咬了一口手中的卷烟,然後把尾段弹到了地上。他走到女王跟前跪下,将她的双手紧紧握在手心。「这是我不会输的原因。我不会让他们伤害到我的女王。而且这些日子我已经在海上把Antonio揍得够惨了。我会赢。而且你不是说过吗?」他自信的笑了。「『只要我们俩的手紧握着,就天下无敌。』」他无名指上的指环跟她无名指上的指环碰在一起。「我们的强大没有极限。」

她听着也默默的笑了起来。「让你航海以後便变得狂妄起来了对吧?」

「因为有了力量。」他笑。「所以等着我回来吧。我会把胜利带给您,我的女王。」

「虽然我生为女儿之身,不能伴你前住战场。但我会带着帝王的意志,在这最前线注视着我亲爱的子民们及我最爱的祖国战斗之姿。」她亲吻他的前额给予祝福。

【Victory】

雅息士郡有个传说。

传说於1588年战胜後,女王只带了六个随从就离开要塞到镇上与她的臣民共同庆祝胜利。有人在镇上看见女王在营火堆旁跟一个金发的男人跳着舞。他们亲密的靠在一起像是一对情侣。传说中那个金发的男性看似比女王年轻许多,只是当他抱起她在火堆旁转着圈的时候,女王却笑得像个小女孩一般。

有人传说那是女王的秘密情夫,但却被史学家否定。对他们来说那只是一个过度浪漫化的传说。

【NewWorld】

「那是一个怎麽样的地方呢?」Elizabeth问。

「非常漂亮的地方。我少有的认同Raleigh先生的说法。」Arthur笑着回答。「那跟这儿不一样,有着温暖的太阳。一望无际的翠绿森林跟平原。」

「像你的眼晴?」

「比那更苍翠。一切都是新奇未知的事物。那里有着跟我们不一样的原住民。还有,」他顿了一下。「我们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孩,我想他是和我一样的。那些家伙都想要他。但如果那个孩子真是和我们一样,我就绝不会把他让出来。」他看着那丝已经混入银白的金红发丝说:「那是您跟我的东西。」

女王看着青年依在丝帐旁站立的身姿弯起了眼晴。「你说话越来越强势了。每次看到从海上回来的你我都会这麽想。」

「因为变得强大了。」

「可是相貌却还是那样。」她笑道。

「也有改变。」他走近王坐在她的面前弯下腰。「我也有稍微的长高了吧?」他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手臂上,让她感受着布料下隐藏着的厚实感。「肌肉也多了。在我跟着Mary和Ed的时候根本就像个痨病鬼。」他的自我讽刺引得她笑出声来。

「的确脸孔也变得成熟起来了。」Elizabeth双手捧起Arthur的脸,深色褐色眸子带着温柔打量着她的国土。她已经不再年轻柔软的双手在Arthur年轻的脸孔旁显得有点紥眼。「但我却老了。」她叹了口气放开了手移开了目光。

刚开始那些只是眼边的小绉纹。脸上涂上厚厚的白粉便可以掩盖。然後是身体。皮肤开始松驰胸部下垂。腰间不管束腹再怎收紧也不再像少女时代一般可束出纤细的腰肢。

「你仍很漂亮。在我眼中你还是个小女孩。」Arthur拉起她的手烙下一吻。「Virginia……」他轻轻的说。「我将新大陆上的一片土地改名为处女之地,献给我的女王。」

「维吉尼亚……」Elizabeth轻轻的咀嚼着那个名词「可以的话还真想去看看。」

「那就去吧。」Arthur说得随意,彷佛一下子便能起行。

「开玩笑了。你知道我离不开这里。你去留下我们的足迹,我则留在这让你可以更加放心。」

「真拿你没办法。」Arthur的嘴角扯起了一个无奈的笑容。「我会把那孩子带回来。那你就可以透过他的眼晴看到蔚蓝的天空和广宽的土地。」

「不可以太过勉强自己。毕竟你的身体很重要。」

沉默了半晌,Arthur才叹了口气说:「你才是吧?稍微把自己看得重要些如何?」

「我当然有。只是比起个人,Arthur跟人民更为重要。」她向着青年笑着说「因为我是一国之君呀。」

【。】

头很痛。

已经多少年头没像这种过了呢?眼晴也很痛。眼窝的後方一直感到涨痛,大概是因为好几买没合眼了。

「Arthur?」床上小小的布料磨擦声及叫唤重新唤回了他的思绪。Arthur把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

「你怎麽还在?」

「陪着你。」他回答。

「你该休息一下。」

「没关系,我可以不用睡觉或是饮食。」他握住了她放在床上的手。「我是你的丈夫不是吗?我必须陪着你」

「对不起……最後还是让James.Stuart成为储君了。」

「没关系。」他垂下了眼晴。手中握着的手乾枯又瘦弱。他想:她的手是这麽小吗?他们是这麽无力的吗。

「Arthur……」

「我在。『我永远就在这里。』」

──真是讨厌呀,雨下个不停。

【Lost】

ElizabethI的结婚指环直到她去世後才被脱下。但无人知道的是那只指环的去向。

【Newking】

新君即位的那天Arthur没有去。理论上身为国土他是必须出席的,但他只是把那只曾属於Elizabeth的皇/权指环交给了眼前的红发男性。

男子把指环拿在手中翻看了一阵後便带着笑意把它收了起来。「最终还是变成这样。」男子脸上一付轻藐的笑着。「抵抗了这麽久,最终你的上司还是成了你所讨厌的苏格兰人了呀?」

「搞清楚一点,」Arthur看向眼前的红发男性。两人如出一辙的绿眸对峙着。「我讨厌的不是人民,而是你。」

「有差别吗?反正嗯……一直以来辛苦你了,往後就让我出面就好了。这样说你看如何?」

「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呢?」Arthur以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拔出了配剑,剑尖一下子插进了红发男子的椅背上。「国土的代表可是我,Arthur.Kirkland。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哥哥。我比你们都更强大,我是那个人管治後的英格兰。」

「一个人类带来的繁华你以为能持续多久?」红发男子丝亳不在意跟颊边只差数寸的刀刃缓缓的说。

「我们就等着看吧。」Arthur将剑插回剑鞘,抓起搁在桌上的硬皮帽子。「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期待着。」红发男子朝Arthur离开的背影说。「反正我们有着几近永恒的时光。和人类不一样呢……」

【Promise】

当Arthur抱着那个小家伙的时侯,怀中沉淀淀的温暖感觉叫他安心下来。是为了什麽呢?好像自从不知哪些年起精神一直硬绑绑的扯紧了好多年。几乎是稍微的一加以压力,某种尖锐的情绪便会一下子在他人身上爆发开来似的。

摸着小家伙那头柔软的金发,头上轻柔的感触让小家伙笑了起来。小男孩抬起头,一双蔚蓝的眼睛带着笑意直视Arthur翠绿的双眼。让人联想到加勒比海一般的眼晴,突然叫他回想起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约定。

──我会把那孩子带回来。

默然了半晌,他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那个笑容难看得简直像哭。

「Arthur……?」小家伙一下子便担心了起来。「怎麽了Arthur?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他拍了拍小家伙的头。「Alfred真是个好孩子呀……」

只实现了一半的约定。

虽然得到了这个孩子,却已经失去了约定的人,只剩下紧紧将约定的证明握在手中。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害怕失去的心痛怕得无已复加,只能把比一切更加珍视,如同控制狂一般的执着重症。

【WestminsterII】

眼晴缓缓扫过四周。

没有。

充斥观光客的大厅内没有他在寻觅的身影。

也许这有些一愚蠢。但他自从那一天开始,每年的3月24日Arthur都会来到西敏寺,猜想着他是否有机会再次看到到那个身影。但数百年来每一次他的期待都会落空。他曾经在Westminster见过那个年幼国王跟他弟弟的苍白幽灵、也曾跟穿着如同天主教殉教者般鲜红衣裙的Mary.Stuart抱着头髗经过、被MaryI哆罗哆嗦的抱怨他後来跟Antonio战争是违背了天主的指意、Dickens喜欢拿着他的羽毛笔穿越观光客,让他们猛地一个冷颤。

但她不在。

Arthur曾经跟Francis讨论过这个话题。

这有一点点叫人尴尬。因为有很多对Francis重要的人都是在Arthur手上丢了牲命,当然相对於Arthur来说也是同样。不过他们两人也已经够年长可以去互相讨论那些了。

Francis的看法是:有些人在死後会留在这里,有些人则会走下去面对新的生命。每个人的选择都不一样。

虽然是听到了这种说法,但心里还是略感不快。

只能怪那个女孩实在太过奇怪。身为女王居然可以许下嫁於国土的诺言独自终生还被传颂而今,让他身为国家居然也有了妻子,这还真是只此一件的怪事。多了一重身份及称呼上的改变,大概便是他不能简单的像是对待一般上司般看待对方。

於最後的时间中并没能好好的谈上话。比如说「谢谢」、「我会变得强大」、「不用担心」,「对不起」之类的话便一直的留了在那里。也不是说像某些小鬼般无法接受人类的生死,就是觉得心里有个角落留下了一堆坑坑巴巴的搁在那,如同乡下的雨天泥地般叫人不快。想着哪怕只是一阵子也好,希望把那些情绪告诉对方并明确的得知对方接收得到。

看着四周的游人开始减少,Arthur知道差不多是闭馆的时间了,接下来是圣诗班的练习时间。他动了一下因长久保持同一姿势而发出啪哒声的关节。虽然要是他愿意也可以留下来,但要跟宗教人士打交道实在麻烦。

正当他考虑着晚饭的问题时,一声高亢的男音切入了他的思绪。

「Arthur!」

他回过头去,略感惊讶的看着向他跑近的青年。待对方走得够近他才挑了挑眉问:「你为什麽在这里?」

青年顿了一下似乎没想到Arthur会这样问。但接下来他便气冲冲的叫了起来:「Hero不是告诉了你今天得出席表决吗?哪有人会在作为地主的会议上缺席呀!没了你这眉毛家伙反对Francis感觉混身不对劲。」

「所以就来到这种地方了?谁告诉你的?」

「我是无所不知的!」

扯蛋。Arthur默默的想。一定是Francis。「既然找到了便没办法了,为奖励你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如何?」

「你煮的话我不要。」不必思考便立时回答的反应该Arthur的脸上抽动了一下。「你这小混蛋……」

「因为讨厌你的生化武器,所以Hero就来请你吃饭啦!」

听到那个大男孩丢下这麽一句的时候,Arthur以为自己听错了般眨了眨眼晴。

「所以走吧!再不走的话就丢你一个在这了。」金发的大男孩说着便转身就走,害得Arthur连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便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谁要你请呀笨蛋!」

当身後传来一阵轻笑的时候,Arthur还以为是自己幻觉。

『是个好孩子呢……』

Arthur倏地停下了停步。他僵硬的回过了头,翠绿的双眼久违数百年的对上了一双褐色的眼晴。

她就站在那里,身上裹着一层珍珠白的光芒。披在身後是那一头她家族特有的红金长发,外表就如同她从他手上接过那天般漂亮。

『谢谢你。』她轻声的说。『让我看到了大海的彼方了。』

「Arthur!快点走吧!」

『快去吧。』她催促着他。

「我……」他看着那个身影犹豫着。最後开口只是一句:「我下年还会再来。」

『我一直都在这里。』她笑着伸手按着自己的左胸前。『Arthur的这里。所以也不一定挑这天呀才能跟我说话呀……』她轻笑着,笑声化成一阵轻烟,伴随她的身影隐於修士的薰香中。

也许只是幻觉。

Arthur笑着回头跟上了站在一段距离外对他噘嘴挥手的青年身旁。

「吵死了Alfred!安静点!」

「可是我肚子饿了呀!」

「这是教堂!」他伸手扯松了领带跟解开了衣领的首颗扣子,一条挂着银色指环的颈链一声不响的随着他的动作掉出衬衫之外。

「Arthur也很吵呀!」

「住口!」

「我想吃炸鱼可以吗?」

omiyuuki

07/12/2012

最近是辛勤的小精灵(喂)

这星期除了修稿外居然还写了这个

到底是多没在一周内生出一万字以上的东西了呢

居然可以把突发的东西生出一万字我还是超惊讶的

果然是因为自己想太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吗

最後结束得很莫名其妙

也有很多想写的没写

甚至最後的到底是幽灵还是幻觉之类的也...

不过这是片段短文嘛....

虽然个人是英米但这篇就纯粹是味音痴

阿尔就是笨笨跑去关心亚瑟

亚瑟自己明白也不说

非常笨拙又别扭的两人

不过对於亚瑟来说阿尔就是可以叫他精神放松的人

也喜欢表恶役的苏哥

果然有很多东西还是长篇才可以尽情地....

最後谢谢有看到最後的人(掩面)

虽然很冷还是愿意看的各位谢谢

如果您喜欢,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