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糕饼⋯⋯我看了看,随後转向问门旁的太宰治:「呐,嫌疑犯呢?」
「外面。」
说完把我领出外面。
嫌疑犯一共有三个:
第一个是事发者芽依小姐的妹妹——咏子小姐:
「我就是晚上要来找芽依聊天,结果一进去就发现芽子她倒在地上,於是慌张去报警。」
第二个是昨天和芽子吃过饭的大和先生:
「昨天我和芽依去吃下午茶,顺便讨论公事。」
第三个是住在隔壁的初婆婆:
「昨天早上看到芽依还精神很好的打招呼呢。」
⋯⋯其实初婆婆感觉是被牵进来的。
事发时间应该是下午到晚上的时间吧,从屍体的状况来看。
这时我看到咏子小姐皮包若隐若现露出来的一小角⋯⋯绳子?
难道⋯⋯
等等,还别先这麽早下定论,芽依小姐脖子上的痕迹虽然明显,但是感觉没有能致人於死地的地步。
反而是⋯⋯下午茶?
「大和先生,请问你们各点了什麽?」
「我点一杯拿铁,她点了一杯热红茶和蛋糕。」
蛋糕⋯⋯总感觉蛋糕有问题啊。
「有头绪吗?」太宰问。
「蛋糕⋯⋯碎屑。」我悄声告诉太宰。
「嗯,你也注意到了?」
「对。」说完,我又问大和先生:「可否让我们搜身?」
「可以。」说完警察们搜出了一台手机、一个皮包里面有两万日圆和一张信用卡、一张证件、一支笔。
笔⋯⋯记得很多犯人会把毒品放入宝特瓶或笔里做障眼法隐瞒警察吧?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蓝笔笔头,里头⋯⋯
是空的。
还有粉红色液体残留在笔干内部。
「太宰⋯⋯」我把笔拿给他,顺便把咏子小姐和绳子的事告诉他。
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心里其实都有底了。
太宰开口:「犯人是大和先生吧。」
声音虽然不大,但众人却纷纷吃惊的转头,尤其是大和先生。
「假意谈论公事,却在芽依小姐的蛋糕里下慢性毒药是吧?」他的语气毫无感情。
「你⋯你说什麽!」
「资料里显示芽依小姐是你的同事,最近升职了,但是比你还要晚来公司的人居然比你还早升职,因而愤愤不平吧。」我把资料拿出来,摊开在众人面前:
「但居然因为这种事就起杀心?啧啧,你也太冲动了。」
「因为是慢性毒药所以到家才会发作,但是你遗漏了蛋糕是一口一口切来吃吧?要是有碎屑留下呢?」我继续说。
而太宰看向咏子小姐:「咏子小姐看到姊姊死了,却没人知道,若去通报肯定很容易被当作犯人吧?为了不被当作犯人,你想藉绳子制造它自杀的假象。可是可能有人来了,於是你慌忙的做了个勒印就匆匆收起绳子,然後报警。」
话说完,大和先生露出惊恐的表情,歇斯底里的咆哮:「你诬赖人!诬赖人!」
说完,也不知哪来的刀,就冲向太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太宰又背对着他,我急着想帮忙却又不知该如何做。
挡刀?
谁要啊!
我抓起包包,朝大和先生,喔,错了,是太宰打去:
「太宰你这个大混蛋!给我回头。」
一击命中头部!
他回头正要说什麽就看到大和先生拿着刀子冲过去,他对我笑了笑:
「什麽啊,就这件事也要打我啊。」
然後很悲哀的看着大和先生被太宰揍了⋯⋯
默哀啊。
。。。。。。。
「所以,为什麽樋口要砸我?」目送完警察们後,他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诶?」
错了吗?「因为他要攻击你啊。」
「理论来说不是你要挡刀吗?不然就是你砸他啊?」
「我为什麽要帮你挡刀啊。还有砸他干嘛?他难道会这样被我砸死啊?不会啊,所以砸他又没用。砸你就是提醒你回头好吗。」
「诶⋯⋯不帮我挡刀吗?小、樋、口。」
「谁小樋口了!帮你挡刀?你想太多了。还有,你重点只放在第一句啊。」
「嘛⋯⋯或许吧。」
「⋯⋯你真的⋯⋯哎。」
「我真的?」
「没事。」和你讲话超累的!你知道吗?
在事件过後,我和国木田说一声要回家补眠,他一脸不情愿,但还是答应了。
就在傍晚我走到便利商店想买些什麽时,遇到了白发少年。
「咦?樋口小姐?」
「喔,敦啊。」我回了一声,继续觅食。
「那个⋯⋯」
「有事?」
「呃⋯⋯也不是什麽事啦。」
「那叫我做什麽?」我一脸无奈的看着他。
「诶。」难道不能打招呼吗?敦想。
「诶什麽,真是,咦?我的钱袋呢?」
⋯⋯包包空空的⋯⋯怎麽办啊,我不要饿肚子!
嘛⋯⋯正好。
我看向敦:「呐———,敦啊。」
「什、什麽事。」
「我钱袋——忘了带欸。」
「⋯⋯」他看向我一脸就是要和他要钱的样子,摸了摸头还是乖乖把自己的钱掏出来。
「谢谢你啦,敦。」我向他回头一笑,拿着钱去付账了。
「嘛⋯⋯我被骗钱了吗?」
「怎麽会呢?」我笑笑:「只是不会还钱而已。」
「诶!那哪叫借钱!」
「唔?我有说要和你借吗?是你自己要给我的。」
仔细想想还真的没说⋯⋯敦一脸被坑了的看着我。
「呐,谢谢你了。我先闪了!」说完就赶快拍拍屁股闪人啦。
凝视着我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敦伫立在原地:
「樋口⋯⋯小姐⋯⋯。」
为什麽你的笑虽然不像太宰先生一样诡异⋯⋯但却有种不是发自内心,而是毫无感情的笑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