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战仍旧持续进行,丛林生物们各种阴险狡诈、没死也去半条命的偷袭攻击,令两人的实力和念存量迅速攀升。连俊秀青年都不得不承认,这里简直是最佳的训练场地,难怪当初高祖父会赞成奇犽来魔兽之森。身旁的女子,当真是极为出色的猎人。为了增加二人的生存率,冬先前隐藏的实力全开,无论是判断或出手,均与自己平分秋色,甚至隐隐在他之上。
「别踩到那条蓝色细线。」眼疾手快的牵过黑长直的手,森林知识丰厚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带着合作夥伴避开麻烦:「那是名为『巫之瘴』的魔性植物,细线是它的根,踩到後会直接钻进你的血管寄生,要完全根除非常麻烦。」「你试过?」甩出细针击毙眼前的魔兽,伊尔谜语气平板的询问:「胜算几成?」下手狠辣的扭断偷袭的毒蛇,冬静静的回应:「我被荼毒过几轮,大概…七成。」
「你最好别离我太远,算是建议。」女子面无表情的陈述事实:「这片试炼区的难度是SSS级,我只来过两次,还差点死在这里。」杀手提出疑问:「阿奇的呢?」「奇犽所在的区域不难,只是他的师父很变态。」冬沉默一下,给出相较的对比,好使黑长直明白何为变态:「想像五十个西索的综合体,就是普普尼。」「我真想杀掉你。」「…会有机会的。」
他们目前的所在地,是奥兹克管辖的乌兹达流域北区,生物多样但几乎都具有毒性。冬打算沿路过境北方,去看看自家侄子的状况,後再到奇犽受苦受难的西部荒漠一探究竟。当然,前提是他们没受阻扰,但不幸的是,他们正遭到毒狐狸和血雕的袭击。虽说冬对两个控制狂的交锋很感兴趣,可情况不太乐观,奥兹克这次是真的没放水。
无数支淬染剧毒的念箭齐发,冬一面在树枝藤蔓上飞奔跳跃,闪避狐狸的尾巴和飞爪,一边趁空射击阻挡对手的攻势。背脊猛然一凉,女子迅速反手挥砍半空,来自潘斯拉的念羽全数偷袭失败。奥兹克看到後,立即大声嘲笑:「鸡爪子,你这招不能用啦!」翅膀挥出强劲的气,血雕逼杀手退开更多距离:「吵死了。」这家伙的念十分邪恶扭曲,潘斯拉对伊尔谜的观感,不禁变得更差。
最初,他们和魔兽各自对战,还能勉强撑过,可随着时间一长,高低立见分晓。老变态们终究技高好几筹,招招全往死穴攻击,冬和伊尔谜纷纷受到重创。打不过,只好逃。不知有多久没被追杀过,女子及青年努力闪躲或阻挡魔兽们的攻击,同时朝着丛林北境的方向跑去。见冬又一次从鬼树中救回黑长直,而杀手则出手击落念羽,毒狐狸眯起细长眼眸,後猛的散出剧烈毒气。
「不怕ㄚ头恨你一辈子?」在确认那两人倒楣中了奥兹克的阴招後,潘斯拉缓下追杀行径:「我还是那句老话。」那家伙完全不行。「冬也得负点责任,你总不能只要求别人。」接过血雕拦截的念针,奥兹克凑近嗅了嗅:「不过这气,还真是黑暗病态,跟发神经时的你不遑多让。」「那你还…」「别再像个老头一样碎念,你是她爸吗?与其在这儿跟我吵架,不如去看情况如何。」「啧。」
先注意到不对劲的人,是冬。当他们险险脱离追杀范围,边疗伤边找安全处时,她发现体温有了细微变化。在两人寻到一处隐密且有汪水潭的石洞後,她赶紧拿自己做毒性试验,而黑长直则在旁处理伤口。经过嚐试多种组合,且察觉体温恢复正常,女子便让杀手吃下配好比例的解毒剂。只是…毒狐狸的阴招果然狠辣歹毒。这世间之中,唯有一种毒,任谁也无法抗拒。
「该死的…狐狸…」冬将自己泡在冰凉的池潭中,极力压下体内燥热难耐,不断上涌的情慾。伊尔谜的状况同样不好,可他不像冬需靠外界压制,之所以能坐在原处不动,全仰赖杀手本身过人的意志力。但两人皆清楚,失控只是迟早的事情。更不论奥兹克阴险的笑声,带来了最糟糕的消息:「就这样置之不理的话,你们都会死喔!」
率先动作的人,是伊尔谜。漆黑空洞的大眼依旧死寂,若非青年过热的体温及汗水,出卖了他的身体异常,冬还真看不出杀手中招。女子自身的情况更差,她发现视线逐渐垄罩一层薄雾,对旁人靠近的敏锐度达到颠峰。她真的不愿如此,她不要也不想要,为何他们定要将自己扒开?闪躲掉黑长直的触碰,冬缩起身体,紧紧窝在池潭角落:「别过来…不要碰…」她宁愿死,也不要这样。
「我想要冬。」俊秀青年的声音毫无情感,平寂的像是在吊丧:「别躲,要听话。」「不要…我不要!」纵使她努力逃脱,仍被杀手逮住压制在池缘:「不…我不要这样…别碰…」眼泪从翠绿杏眸滑落脸际,冬憎恨这一切,内心全充斥着不甘与愤怒。她没有所谓的处女情结,那层薄膜在死亡威胁下,同样微不足道。可她最恨别人强迫她,逼着她去做她不喜欢的事。
杀手解开女子衣物的双手,微微顿了一下,接着紧闭双眼的冬,对青年的举动感到惊愕。「别哭。」伊尔谜俯下头,用唇舌轻舔女子蓄在眼角的泪水:「冬,别哭。你要相信,我是真的想要你。」毫无光彩的漆黑,深深望进盈满震惊的翠绿,俊秀青年又再重覆道:「我想要你,一直都想。」「你…」这句话,似乎是她第三次听到了。其中隐藏的扭曲偏执,令冬浑身颤栗恐慌。
不知道是谁先动作,原谅她真的记不清了。视线所及之处,全是青年乌黑的长发,以及对方因情慾而有些微表情的俊秀脸庞。伊尔谜的占有称不上温柔,甚至是带着几丝霸道与疯狂,在冬因反抗且吃过一次苦後,女子决定顺从杀手,避免自己平白无故的多受伤。黑长直察觉到她的乖顺,动作愈发肆无忌惮,可他仍保持着一丝理智,好试探冬的接纳性到何种程度。
「呜…不…太深…」指甲在杀手精实紧绷的肩背抓出红痕,累积过高的情慾和男人过深的侵犯,磨得冬哭出声来:「不要了…伊尔谜…不要…」那种被人由内到外,逐一检视且浸染的感觉,使冬既害怕又抗拒。喉间有了极细微的滚动,杀手低头缠吻女子红润的唇,并让两人结合处更加紧密贴合。还不够,冬还是会逃跑不听话,他必须再更深才行…
完全动不了。就像是被辗压拆解好几次般,浑身毫无力气,女子的双眼尽是迷茫且呆滞。她貌似…和杀手先生,滚了大半夜的石地啊!整理完思绪後,冬深呼吸几下,後用手撑着石地坐起身。原本盖在身上的衣物滑落,映入眼帘的是青红交错的爱慾痕迹,冬抚着额喃喃叹了口气,还真是激烈夸张。其实她没什麽记忆点,春毒让她模糊理智,只保住小部分的破碎画面。
「还好吗?」黑长直特有的死板嗓音,自女子身後传来。冬有一瞬间僵硬,尔後更多的是尴尬与沉默,她并未回头,因此也错过伊尔谜那双贯来空洞无神的黑眼,闪过一丝诡芒。见女子没反应,赤裸着身且背对自己不发一语,杀手歪了歪头,决定转身出去:「我们该离开这里,否则会被困斗在此。」「…嗯。」确认对方离开後,冬勉强起身清洗一番,接着穿好衣服走出石洞。
望着伊尔谜朝自己伸出的手,冬不解的提问:「怎麽了?」「我背你。」俊秀青年平淡的开口:「你的体力和状况尚未恢复,我背着你比较妥当。」冬抽了抽嘴角:「…貌似是你的错。」杀手先是安静的盯了她半晌,接着掀开上衣让女子瞧他的後背,冬则发出一声满是挫败的呻吟。她根本没什麽记忆好吗!这都是奥兹克那头王八该死的阴险狐狸害的啊!
「…抱歉。」「没关系。」毕竟各自都吃了点小亏,可综观大局,他们还是得合作,彼此退让一步才是明智的选择。沉默的爬上杀手先生的背,身体尤是疲累酸软的冬,最後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留意到女子的呼吸,变得徐缓平和,伊尔谜将她背得更稳些。脑海浮现毒狐狸的告诫与论调,黑长直微微皱了皱眉,内心深处那股微漾的情愫,是否该忽略无视?还是试着接纳?
此时的杀手并不知道,因为自己的迟疑与抉择,导致他失去了冬。倘若时光能倒转重来,伊尔谜确信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接受,可一切只是妄想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