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金縷衣 — 第二十五章

正文 金縷衣 — 第二十五章

那微微地啜泣声似悠扬竹笛;那清润之音听得雍王自觉心都碎了,想要伸手扶起地上佳人,却见佳人眼泪掉得更多声音更悲凄,不得已,雍王回头对那早已着急望来视线的婢女道:「还不快过来扶起你家主子!」

奼紫立即进入伸手扶起自家姑娘,不曾见过姑娘眼泪的奼紫,一时心慌不已,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时,搀扶的手臂被拍了拍,这动作很隐藏,是以,雍王并没注意到主仆两人的动作,只着急望着那梨花带雨地清丽面容道:「小珊,别哭了喔,你这样真是让我心疼不已,快别哭了。」

喔,我的隔夜饭和隔隔夜饭都要哭了。周心珊心中如此想着,脑袋却微点头,低垂脑袋用帕子稍稍擦拭後才重新抬头,那被泪水冲刷过地眼瞳异常明亮,看得雍王心中真是感叹其女的多变之姿,不过想到自己不久後将能得到此女,那感叹又成了止不住的喜悦。

周小珊见着雍王又在脑补起来,预防自己的忍耐力破功,迳自行礼柔弱道:「王爷,民女不想坏了王爷的雅兴,可民女身子当真不爽快,还请王爷恕罪。」

「好好好,你快快回府休息去,别担心,刚才说的事,本王绝对说到办到。」

那胸有成竹的骄傲神情,真是看得周小珊想脱了绣鞋砸到他脸上去,奈何她目前可没如此权力,唉,真扫兴。

「是,民女多谢王爷体谅。」

周小珊说完便转身走人,要不是背後灼热视线一直盯着,她几乎要拔腿就跑,幸好奼紫的步伐大,没几下就离开了後院进了厅中,等她们一出现在门口,那候在一旁的马车立刻驾来,两人进了马车後,周小珊才闭上眼伸手揉脖颈,而这也是她想麻烦事情的习惯,坐於门口的奼紫不敢打扰只能静静待着。

脑中思绪乱成一片,手腕上残留的肤触令周小珊觉得恶心不已,心中着实纳闷自己在现代时并没有这样的洁癖,难道是身体残留下的意念?

她竭力忍住搓揉手腕肌肤的冲动,伸手按压着後颈,眉峰都不自觉地蹙起。

看样子她该去问问娘亲,那约好的婚约是怎麽回事?

如果照雍王的意思,除了最小的八皇子外,其余三个皇子皆被封王了,正巧三人皆无王妃,难道当真为了她?这笔生意怎麽看怎麽不划算,如果亲娘打算让她嫁入皇家,那之前就不会问起邵临风这个人了,一而再再而三提起及笄之事,怕是也有这个婚约的缘故……

怎麽按都觉後颈疼痛不已,正想吩咐奼紫让车夫速度快点,忽觉空气有些不对劲,忽地睁眼,竟见对面坐着穿着黑貂大氅的邵鸩,她瞪大眼,还没想好要说什麽对方却见对方伸手一捞将她揽过去,骤然依入他结实的怀抱,周小珊愣了半晌才找回失去的声音。

「邵鸩,你放开我。」她不敢喊太大声,这是古代马车可没有隔音这种东西。

胸膛微微地震动,连带让贴於其上的周小珊都抖了抖,「怎麽不再喊我大人或宰相了?」以前他觉得,那些年纪小的小夥子胆敢连名带姓喊他名字的,他几乎都乾净料理掉了,至於小姑娘见了他能不脸红已极限,倒没想到,此时怀中的她不但敢连名带姓喊他,他居然还觉她的声音很好听,他有种想听一辈子的打算,嗤,真是中毒不浅。

周小珊一只手还在後颈上压着,因为被他拥入怀中,来不及放开的同时倒被他顺势用反剪的手势抓於背後,导致她现在想伸手推拒此人的无耻都没办法,本欲生气挣扎,却因他的掌心抚住了手腕连带想起刚才之事,顿时令她几乎尖叫出声。

「我叫你放开我!」

车里传出这算严厉的声响时,马车已经驶向一条安静的小巷之中,奼紫听见略微担心转头朝後看,老陈倒是老神在在地低声启口:「旁人说不得会伤了姑娘,我家大人可不会,这一点,你难道不知?」

奼紫心中叹息一声,怎麽不知?当年姑娘那麽小都能得邵大人亲自救下,更何况,现在早已长大且愈来愈美的姑娘?邵大人这些日子见着姑娘的眼神,连她这个木头都明白他的心意,就不知姑娘明不明白了?

邵鸩察觉她是因为自己摸上她的手腕才发的火,垂眼见娇小地她在怀中挣扎不已,那不时碰触的部份令他眯起眼,声音微微沙哑道:「再蹭下去後果自理。」

邵鸩不用偌大的音量就很具威胁地份量,周小珊愣了一下才发现身後那顶着自己的是什麽东西,就算在现代没和男人做过,但电影里偶尔上演的激情片段也不少,她自然明白现在这又硬又热的是什麽。

倏地脸红至耳朵都染红了起来,邵鸩离得近自然看得清楚,喉咙动了动终究没放任身体的冲动碰了她,只是放开抓握她手腕的大掌只举一只拉於她面前,因为车内的亮度有限,他稍稍掀帘一照,那纤细的手腕上明显有了一圈红痕,立时觉得一股说不出的狂怒窜於心中,几乎疼得让他想咆哮出声。

但怀中的人儿那微微地颤抖,令他蓦然压下那恨不得撕裂人的愤怒,他举起她的手腕,在她仰头注视下轻轻地亲吻那一圈快要成紫色的痕迹,看得她原本因他的愤怒而起了害怕的周小珊顿时脸红,她想挣脱却被他握得很牢,那由热烫地唇部所接触的每一寸令她的心脏跳得如光速,她觉得他再这样下去她肯定要找大夫看看。

周小珊移开眼埋入他的胸膛之中,仅露出一只红红地耳朵表示她的害羞,更别提,此时的她正咬着下唇深怕自己不小呜咽脱口,可邵鸩似乎知晓她在忍着什麽,炽热地目光仅注视她红透的耳廓,蓦地伸舌一舔,立时,她蓦然颤抖一下就要挣扎,见自己怎麽动都被圈得好好的,一时生气抬头,立马对上他深邃地眼神,看出里头掺含了情慾便要低头却已来不及。

他低首便吻住她准备欲闪避地小嘴,吓得她完全不能反应过来时,正好撬开她紧闭地小嘴窜了进去,那唇中的甘甜让他失神忘我地放开了她的手,她无助地仰头伸手推拒却因掌心下的狂跳节奏而怔愣,就这麽一会儿的时间,那乾燥热烫地大掌顺着她的衣摆伸入,那滑腻地紧致地腰身令他爱不释手,指腹上的薄茧令她的肌肤浮起战栗,哆嗦地让她伸手抓住他欲要更深入地大掌。

吻得专心几乎要吞食她丁香小舌的邵鸩因此睁眼,情慾上扬渐渐深幽地黑瞳见着她眼中泛泪地哀求时,身体的燥动瞬间冷静下来,他停下亲吻也把手拿了出来,紧紧抱着她似软若无骨地娇躯,几乎不可遏制那份突如其来地冲动,深怕自己做出什麽禽兽不如地蠢事,邵鸩强迫自己开口说话。

「该死,我孟浪了。」

原本浑身都觉被烧红的周小珊,听见他这句话反倒冷静下来不少,静静地聆听他同样也冷静平复地心跳声,鼻间闻到他身上那熟悉地药香味,彷佛把她适才的厌恶都压下了不少,想到刚才的事不禁轻声问:「你怎麽在这儿?」

「底下人告诉我,雍王与你单独见面,我本来想进去却又担心自己的势力过早暴露,到时要保护你会少很多助力,所以吩咐监视的人替我去瞧瞧怎麽回事。」大掌轻抚於她地乌发,那顺滑地肤触,令他因想起雍王对她做什麽而起的暴躁平复许多。「你应对得很好,雍王那人最喜温顺平和的女子。怎麽突然想见他?」

知道邵鸩必定没撤下暗中保护自己的人,代表他很明白之所以见雍王的最初原因,现在他追问的是她个人同意见人的原因……思绪辗转了一会儿,忍不住抬头看向他道:「如果我说我在找能确定上位的皇子,你会觉得我疯了吗?」

邵鸩注视她被自己吻得双唇水润不说,比起刚才上马车第一眼,瞧见她那苍白失去血色好太多了,慢慢审视她的肌肤一寸寸,直到她又脸红想闪避时才笑说:「因为那个婚约是吗?难道你忘了,之前我说过等你及笄後要提亲的事?」

周小珊不敢再抬头看向邵临风,只是目光平视前方道:「我觉得如果你真这麽做了,必定在皇帝心中烙下怀疑地种子,只要那人在位一天,你的宰相之路必定无法好好走下去。」她顿了顿又说:「况且,如果我自己去处理,就算被皇帝知道也不过是处罚我一人罢了――」一根修长食指扳起她的下颔,迫使她必须仰头看他。

「你在担心我吗?嗯?」那声轻柔地如情人般亲腻地尾音,听得她心口一颤。

下颔上的手指虽没弄疼她,却也让她明白自己要躲怕是没办法,她只好垂下眼淡淡道:「我不想欠人情,至少别再欠你了。」

邵鸩不满意她如此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态度,他微微低头将唇附於她露於发外的耳朵边轻声启口:「那你就看着我的眼睛把你的话重覆一遍。」

周小珊光是感觉男性气息温热地喷斥於耳边时,就觉浑身颤动不已,现下听他用着那最诱人的低沉醇厚地嗓音如此说,她便身子不争气地发热,这种莫名其妙的感受是她穿来时不曾有过的,她想转头避开却遭他张口一含,顿时她只觉全身都蜷起来了,尤其是穿於绣鞋里的脚趾头,那股说不出口地颤栗当真害她不浅,就见她浑身不停颤抖伸手就去推他――

「不要……」那如小猫咪咪叫的音量取悦了邵鸩,他迟迟等不到她反应的暴躁渐渐平复不少――他自己从不是个容易生气又暴躁的人,可现在,他真心觉得怀中的人儿能如此轻易挑起自己的好脾气,这件事实实在不是件好事,代表他对她太过在意了,这等同弱点、软助的重要因素,如果他再不控制好见她的次数,怕是很快就会被人察觉到……

邵鸩一放开周小珊的耳垂,她便软软地贴靠於他的怀中,心中只觉今天当真刺激过多了些,先是雍王又是邵鸩,她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好使了。

周小珊在平复过激地情绪,邵鸩自然也是,偏偏软玉温香在怀,腿间的肿胀一直都消不下去,不得已,他只好先放开怀中的人儿,勾起她一直低下的下颔抬起,注视到她眼中也有稍稍泛些情慾後,才满意地低首轻啄她的唇角一记,「婚约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把它处理好。至於人情不人情的……」他用指腹抚摸她红润地脸颊一下又一下,直把她摸得露出恨不得钻地的表情时才说:「以往我对丫头的感觉,只是她小时救过她罢了,有慾什麽的可不是冲着她去的,所以,你没欠我半分人情,懂吗?」

周小珊有些怔忡,难道他现在是在告诉她,同样的身子时,原主没让他有冲动的慾望,但换成是她时就有了?从没被人告白过的周小珊只觉脸红得都熟透了,虽说对方是以慾望来当前提,但至少,现代长得不差的自己可不曾引起哪个男人的情慾呢。

见她害羞又吃吃低笑的小女孩样,连带邵鸩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又是伸手抱抱她後才离开马车,然候,马车这才再度重新行驶起来。

原本端坐於马车内的周小珊,一回想起刚才和邵鸩之间发生的亲腻事件时,她忽地趴在椅上脸红红地闭起眼,丝毫不敢相信,在现代那个感情交零分、处女膜还存在的自己,居然一个不小心和一个成熟得男人有了如此距离,心中怦怦地狂跳着,连带她的心情也因此兴奋了几分。

耳朵聆听马蹄躂躂声响,好似邵鸩本人正走在她的心脏上,想起这男人就忍不住伸手抚摸自己略肿地双唇,想起他吻自己的感觉,让她一手拍上额头斥责自己:别再发花痴了,木还没成舟呢,你干嘛真把他说的当真?

就这样,马车慢慢驶到了定远侯府前停下,周小珊被奼紫扶下来进门,一道人影忽地扑了过来哭喊:「大姑娘,出大事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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