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这麽说,我突然觉得砸到他好像也没有那麽差嘛。」我摸摸头,傻傻地笑了起来。
比起闹上法院、闹上新闻,好像是被炮比较好过一点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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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言子凡故作慷慨的说不必再芥蒂被我扔中垃圾那天他所穿的那件衣服了,但好歹是自己笨手笨脚闯祸,就算对方说不必,我也希望自己能尽份心意,做个赔偿。
所以这天早餐店关门以後,我拖着蓝琦陪我去买衬衫,好作为陪礼,赔偿言子凡丢掉的那件衣服……另一方面也是想要拿这个当作礼物,哀求新邻居能帮我忙,来当伴郎。
咳,思考良久的我,发现我根本没有认识其他男性友人,称得上认识的,就只有言子凡了。
「小琦,你觉得该买哪一种的?」我没买过男生的衣服,只好问看看帮孟嘉哲买过衣服的蓝琦的意见。「素色还是条纹?」
「新邻居的感觉嘛……」蓝琦摸着下巴,苦思着。「应该素色会比较适合他吧!」
我点点头,转头将目光集中於素色衬衫的摆放区。
看了许久,我只中意淡蓝色和白色的衬衫,然後我又开始无法下定决心,该买哪一件。
我犹豫的目光投向蓝琦,她摇摇手。「颜色你问我就不太准了,我是标准的白色控,如果是我,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叫你买白色。」
听到蓝琦的话,我又皱起眉头,然後盯着白色衬衫良久,「……买白色好像也不错啊,」我小声的碎念着。「言子凡应该穿什麽颜色都很适合。」
蓝琦看我有要把淡蓝色放回去的意思,她出口询问:「你下定决心买白色了吗?」
「嗯,我想,言子凡应该穿什麽颜色都好看,所以就听从白色控的意见。」我笑着点头,拿着衬衫到柜台结帐。
於是乎,为了买衬衫作为陪礼,害我一张小朋友从钱包里面脱队了。
我心疼地拿着钱包,提着装有衬衫的纸袋,和蓝琦到地下停车场开车。
盯着手中的纸袋,是赔礼外加「贿赂」用的礼物,想到贿赂这件事,我抬头唤道:「小琦,你真的要让一个不认识的人到你们的婚礼喝喜酒吗?」
让一个不认识的人参与自己的婚礼,再怎麽说都是很奇怪的吧?
如果真是为了我,那我还宁愿蓝琦他们随便帮找一个他们认识的男生来凑伴郎呢。
「咦?不认识的人?」她弯起玩味的笑靥。「我是不认识他没错,可是嘉哲就认识他罗。」
「蛤?」我吓得嘴型都歪了,「嘉哲认识他?怎麽会?」
现在在演八点档吗?我认识的人都认识彼此?
「你应该知道新邻居的职业吧?」蓝琦问。「他跟嘉哲是同事。」
言子凡是教授,孟嘉哲也是教授……耶?
虽然知道两人都是教授,但我从未想过他和孟嘉哲会是同事啊!
「那你不就很早就知道新邻居跟嘉哲认识了?」
蓝琦摇摇头。「不,其实我对嘉哲的同事有谁并不清楚,只是上次言先生到早餐店找你要钱的时候,你在跟我叙述这件事时,有说到他的名字,而我回家跟嘉哲说这件事,他才知道原来社区新搬来的邻居就是他同事。」
「嘉哲不知道新搬来的就是他同事喔?」我很意外这点。
「不知道,」蓝琦摇摇头。「言先生没有和他提过这件事。」
如果说他跟孟嘉哲不是说很熟,所以才没有谈论到他的私生活,那还能理解。「他跟嘉哲的交情好吗?」
「嘉哲说是好麻吉。」
「既然是麻吉,那怎麽没有谈到这件事?」我感到奇怪的咕哝,但还是懒得花太多时间探究这个问题,我恢复正常音量,问道:「那嘉哲应该不排斥我邀请他去吧?」
「不会,嘉哲其实之前就有问过他要不要当伴郎,但他婉拒了,因为觉得麻烦。所以说嘉哲其实很期待。」蓝琦意有所指地说着,她眨了眨她水汪汪的大眼。
「期待什麽?」我不解的询问。
「期待他到底会不会答应你,也期待你们两会不会擦出什麽火花来。」蓝琦没有隐瞒,她老实的说。
哇咧,看来蓝琦好像真的一口咬定我跟言子凡会成为一对啊,原来她那天说什麽莫非定律,不是单纯无聊随口提起而已!
「为什麽你们会觉得我和言子凡能成为一对?」
「一开始是种直觉,我觉得像你们这种带衰的组合真的太有趣了,你们应该会因为带衰而在一起。」蓝琦娓娓道来。「之後连嘉哲也这麽认为,是因为嘉哲说,其实言先生是个冷淡的人,没想到他能跟见不到五次面的你斗嘴,你想这不是对你有意思吗?」
听她前面那一句,真是让我的嘴角忍不住抽搐、抽搐再抽搐,抽到都快抽筋了还在抽!
而後面那句其实我觉得没什麽道理,如果他嘴人就是代表他的感情,那我还甘愿不要!
而我不知道的是,其实蓝琦和孟嘉哲还在赌,如果言子凡真的同意当伴郎的话,那就表示他对我绝对有特别的感觉。
「……随便了,我也懒得与你们争论这个问题。」我随意的抬手挥了辉,表示不在意。
之後蓝琦载我到B栋,我和她道别後,从口袋掏出手机,一边走路一边寻找言子凡的电话号码。
拨出号码,铃声响没几下他就接起来了。
「喂……」他的声音透漏着浓厚的疲倦。
「喂,言先生吗?我是宋尧。」
「嗯,我知道。」他打了个呵欠,懒懒地开口。「我不记得你还有欠什麽东西没还我,找我干嘛?」
我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和他对话的过程中,我一边爬着楼梯。
「我想问你,你现在在家吗?」我住在三楼,所以爬楼梯并不需要太久的时间,没三两下,我就到了我家。
「在,我刚刚在睡觉,你要干嘛?」我听到电话的另一端有人起身走路的声音,看来他是睡觉睡到一半被我的电话吵醒了。
「那你就来开个门吧,我在你家外面。」在他面前早已无了形象的我,这时还是不免装模作样,拨拨我有点过长的浏海,顺便把头发通通顺到耳後,毕竟我是来送礼的,乱七八糟的样子可不太好。
「我家外面?你到底要干嘛啊?」我听到锁被打开的声音,然後就是门被推开了。
我挂上电话,看着眼前穿着一件简单吊嘎,头发凌乱的男人,我意思意思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