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艳阳高照的大晴天,过了午夜十二点开始狂风大作,稀哩哗啦的倾盆大雨,全招呼在铁皮加盖的屋顶上,扰的弥漫一夜……高枕无忧。
玻璃窗外啪啪啪咑咑咑,大马路上行色匆匆的人们被呼啸而过的汽车溅了一身水花,对街的学校,学生们顾不得开花的伞正在赶着挤进校门内,时钟上缓慢爬行的时针,注定弥漫这个早上郁闷了。
「现在时针停在7和8之间,还时才会爬到12和1之间啊!」翻了个身,舒服的趴在床上,烦躁的一把丢开怀中的爱心抱枕,转而抱起搁置在一旁的笔电,再第N次的看了一眼床上的手机─暗屏。
WhatwasIwaitingfor?还等什麽呢?快点开始工作啊!弥漫不断的催促着自己,眼睛却始终盯着手机银幕。
音响里不断流淌出来优美的旋律,RichardMarx─〈RightHereWaiting〉
﹝IfIseeyounexttonever﹞如果永远见不到你
﹝Howcanwesayforever﹞我俩还谈什麽天长地久
﹝Whereveryougo不论你去﹞了哪里?
﹝Whateveryoudo﹞不管你做了什麽?
﹝Iwillberightherewaitingforyou﹞我都会在此为你等候……
为了表哥的婚礼她已经好几天没上工了,现在终於忙完了,为什麽总是提不起劲呢?以前为了工作,她的手机几乎不会开网路,甚至连电话都转静音,只有在休息时间或者是要联络人时才会开起来,为的就是不希望工作时被打扰。
可是现在呢?没有人打扰她,这个时间(逼近7:30)这个地点(在家)不可能也绝对不会有人闯进,她却莫名的希望有人来打扰她。
从婚宴过後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弥漫不曾关过手机的网路,也不曾将提醒关掉,一开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要这麽浪费电,明明没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联络啊!後来她明白了,当她今天早上在赖上看到那只可爱的锅牛贴图说着GoodMorning时,她知道自己──在、等、他。
这个认知让她很不舒服却又很舒服,不舒服因为她才见过他两次,他已经足够让她迁就影响她的生活,这不是件好事!舒服的是,他们有同一款贴图,她在空等了三天後终於收到她传来的讯息,即使只是一道早安。
在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不安分的小爪子已经越过她的大脑主控室,发送贴图。
那是一只缩进蜗壳里颤抖的蜗牛,她也不知道自己发了什麽疯,怎麽会传一个这样的图片,然後陷入无止尽的猜想等待。
猜想他是不是把自己当神经病?以为摊上了个刚从医院出来的,等待他的回复,因为连已读不回都没有。
馥殷城这个人,弥漫确定自己忘不掉他了,第一次见面,他是第一个说她品味很好的人;第二次见面,他成了第一个让她嚐到被男人壁咚滋味的人,感觉真该死的好,然後他强势的要了她的赖,然後勾肩搭背,然後狼狈为奸……呃……好像没有这个,然後让她一等就是三天,而且只等到一纸贴图就音讯全无!
第三次……还没见面,还会……见吗?
漫长的等待,漫长的一天,整整一天,一整整个天,弥漫再度把它荒废在虚无的想像和等待中。
夕阳西下,华灯初上,夜行动物要出没了,不行,关了一整天什麽事也没做,弥漫果断的拿起手机,她得想办法让他出境。
得找个人来驱散脑海里那个阴魂不散的人,首先是辛罗,这只属吸血的夜行动物估计醒了。
「我想找个男人爱。」一只爱心贴图飞过去。
「去摇一摇就有了。」得瑟的水母贴图。
「……好像不错。」表示同意。
过了一会儿──
「我吐血!」放上一纸炸了毛的蜗牛。
「死了没有?没死再去吐,我借你塑胶袋。」天外飞来一个大大的水母配上问号。
「……刚刚手痒瑶了一下,发现我家附近全部都是官方网站!我x的就没一只公的!」哭哭图,求安慰。
只可惜求错了对象。
「要公的?没其他需求?来,姊带你出去捞。」一只奸笑水母再次被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