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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战从手术室出来後一时间还没清醒,止戈特地请医院帮忙让两人住同一间病房,裘球却不愿意上床,只是握着辜战的手不停掉泪。
中万钧也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守护这样的她。
「裘球,吃点东西吧!我有买牛奶跟面包。」那个谁提着袋子劝道,双眼却紧盯着跟自己狂挤位置的止戈,止戈也拿出饭店制作的便当和鱼汤说,「吃我这个!这个对受伤的人比较营养!」
「你不要太过分罗!每天都跟我好朋友吃午饭,这次连买东西都不让我。」「那个同学,我没有这个意思,但裘球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啊!」裘球见两人互不相让勉强露出微笑玩笑地提议,「你们都是我的好朋友,大家都是好朋友啊,不然我鱼汤配面包好了。」
裘球还来不及动作,便感觉到手传来地微微颤抖,她连忙转过头看向病床上那人,只见辜战缓缓睁开双眼吃痛地倒吸口气,随後看向她着急地问,「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裘球的泪水再次落下,第一秒想说出口的关心化作悲鸣,只能大哭出声,想拥抱他却怕让他疼痛只能轻靠在辜战的胸口,「你这个笨蛋!大笨蛋!为什麽要帮我挡!为什麽!」
「裘球……」辜战顿了好一会只能轻喃出她的名字,大掌轻覆她的背缓缓安抚着她的情绪,应该要收回的那些情绪都随着她的泪水崩解,再也退不回界线内,他怎麽能欺骗自己做到承诺,不去爱她?
裘球的脚伤比起辜战身上的轻太多,当天检查过後就能出院回去,她本来不放心辜战想留下来守夜,最後被止戈阻止才由中万钧送回家。裘球停在家门前指了指,「我家到了,你可以回去了,谢谢你。」
「我看你进去就走。」中万钧淡淡地说。
裘球知道他担心自己也没婉拒,低头从包包里翻找起钥匙,钥匙不小心连同暗袋里的弹珠一同抽出,珠子绕几圈停在中万钧脚边,他还来不及捡起裘球便慌张地抢先一步藏在自己的手心。
中万钧打破沉默追问,「为什麽留着?」
裘球眨眨眼看向掌心的弹珠,知道再装傻就说不过去了,「那是我喜欢你时唯一能拥有的东西,所以当然留着啊。」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为什麽在喜欢辜战後还留着?」中万钧不明白的又问。
裘球顿几秒没料到他会这麽直接求一个答案,对她而言即使不喜欢中万钧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丢掉这颗弹珠,那时候的喜欢并不会因为转变而消失的一乾二净。
「因为你失踪了……就算我不喜欢你了,你对我来说并不会因此就变得陌生或是无关紧要,我还是把你当成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我告诉自己留着让我继续欠你,你就会平平安安地回来让我还给你。」裘球轻轻道出答案,抬头见他不再说话,裘球漾起笑容伸手想将弹珠还给他,「不过刚好就趁现在还你吧。」
「你留着吧。」中万钧没伸手接过,倒要她留下。
「中同学?」裘球困惑地喊了声。
「这次换我跟你约定,等你病好了就还我。所以只要你还欠我,就要平平安安的活着。」中万钧认真的双眸让她又陷入一片沉默,双眼再次模糊,她多希望他们不要对她付出这麽多情意,再多再少哪怕只有一点,她都还不了他们给的这份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