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麽做,才能待在这个家?
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不要讨厌我?
我求你们,你们要我怎麽做都行,只要别把我从这个家赶走就好了。
——魈黖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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魈黖讋看了眼敌视自己的哥哥,嘲谑的笑颜後,不自觉的低下头。
他果然不知道,自己有多痛恨他们在说"樊蜚"这个名字时那种感觉吧。
曾经这个名字对自己来说是一种美好的回忆,至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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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年约4,5岁的小正太看着地板那通往底下楼层的门口探出来的头,吓的往里边角落缩。
虽然大人都说最上面的阁楼不要去,有被诅咒的妖怪,会把上去的人全吃了,可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怕被吃掉离开这里与去看妖怪原型的单一选项中,他选择了後者。
偷踩着楼梯来到顶楼的小男子,推开通往阁楼的道路的门,他看见那个被称为"妖怪"的小正太,正瑟缩在黑暗的角落用那双紫罗兰般的紫色双眸盯着眼前这个可能会伤害自己,来路不明的陌生客。
可是....
那个小正太外表有些不同,银白色的长发,似女似男的外表让人分不清他的性别。
衣服破破烂烂的早已不合身。
小孩男孩走过去的时候小正太吓的更往里面缩,他很怕眼前这个人去告状,让他们也理由殴打自己,他赶紧把自己装入纸箱堆里躲,他时不时透着纸箱往後看,那个人走掉了嘛。
小男孩好不容易从微弱的灯光看见那个正太的颜面还自己一模一样,根本就是同一个模型印出来的。
「别怕,」小正太听到这个话以後抽涕着,他自从被扔到这里以後,就不曾有人理会过他的心情了。
「你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不想因为你而被他们逮到机会惩罚。」如紫罗兰花般的深紫色双眸只有在那人说"别怕"时一闪二过讶异,随後恢复以往的冷漠。
「你叫什麽?」
「圁(yín,ㄧㄣˊ)」
「银色?」
——你的名字是圁,囗里面一个言字的"圁"。
「外囗内言的圁。」
「我叫樊蜚,樊笼的樊,蜚语的蜚,以後我们就是兄弟了。」老师有说过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双胞胎,是亲人,所以眼前这个人也是自己的亲人吧。
「你不是我兄弟,我没有兄弟!」
圁看着那个自称是自己兄弟的男孩,他觉得很莫名奇妙,他们根本不熟。
「老师说过,长一模一样的是双胞胎。」
「我又看不到自己的样貌!」听到樊蜚的话,圁嘟嘴委屈道。
「我们交换身份,就知道你是不是我兄弟了。」
「我....」这个是个很诱人的条件,只是後果他真的无法承担。
千思百想外加对外界的好奇,他最终还是答应他了。
圁看着樊蜚脱去自己身上所有衣物,直到剩下一条印着Q版小猫的内裤为止。
他要脱掉圁的衣服时,被圁拍掉手。
「你....你要干嘛?!」
樊蜚邪魅一笑,跪了下来,轻轻贴到那人身上,一只手的手掌撑着地板,另一只手邪恶的往下深入裤子里,随便摸摸,邪邪的一字一顿说:「当、然、是、上、你、啊,不然还能干嘛?」他记得老师上课时有说过一个同性问你"你要干嘛"时,就这样做,这样说。
(老师,你别这样教坏我家弟弟好不!)
圁听到以後,吓得哭了出来,可是他不敢有什麽多余的动作,他怕他一有动作会引来其他人,那这样他会很惨的。
「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看着哭得花容失色的哥哥还是弟弟,樊蜚慌张的把手抽出来。
他的大腿好细,好嫩,好软,好好捏。好想再来一次。
可是....樊蜚一看见那个哭的梨花带泪的圁,他就作罢。
「我跟你开玩笑的,不然我让你摸回来。」说完,樊蜚直接拉着圁的手往自己大腿放以後,他就看见圁害羞的把手给抽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後来似乎想到什麽以後,他又穿回自己的衣裤,不顾圁的反抗把他从地板上拉了起来,又拉着他下楼梯,还不忘把通往阁楼的门无声的盖下来,等他拉着圁回到自己房间以後,直接找套衣物,又拉他去这间房附设的浴室,把自己和圁的全身上下都洗的乾乾净净,他才擦乾彼此的身体,让他穿上自己的衣服,自己穿上他的衣服,他拉着他去镜子前面。
「你看,我们有没有很像。」樊蜚像是献宝似的,让他看向洗手台上的镜子。
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突然有种邪念,那就是自己假扮成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可以也不可能夺走原本属於他的世界。
「真的....长的一模一样。」他吃惊的样子还有他身上的伤口,樊蜚都看到眼里,尤其是他身上的那些伤口更是疼在心里。
「我们交换一个月的身分吧。」
「一、一个月.....会不会太...太多?」
「不会。」樊蜚宠溺的说着。
「我觉得"圁"这个名字,不适合你,你就叫魈翴鳕吧,山魈的魈,左羽右连,鳕鱼的魈翴鳕。」
「魈翴鳕?」
「嗯,为什麽,不跟你姓樊?」
「因为....」再他们讨论时,房门被人打开,圁,不,现在应该叫"魈翴薛"才对。
魈翴鳕,下意识的把自己的身子全都藏在樊蜚身後。
「别怕,我会保护你。」听到眼前这个小男孩的话语,魈鲢鳕低下头去,双颊泛红,嘴角上扬露出难得一见的温暖。
跟这个人在一起,虽然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他却觉得是这一生最温暖的时刻。
「小蜚,你身後藏什麽?」
「母上骗我,那个人根本不是山魈,那个人明明就是小蜚的兄弟!!」
「我只有你一个独生子,你没有兄弟!」
「那我也没有父母!」躲在樊蜚身後的魈翴鳕害怕的捉紧樊蜚的衣服,双脚早已颤抖的差点跌跪在地,好险樊蜚眼疾手快的转身接住他。
「别怕,我会保护你。」
「为了让他能活在阳光之下,你什麽都愿意做?!」樊蜚的母亲看着自己儿子保护那个孩子,心真的很暖,他的孩子是个很善良的孩子。
可是....双子传说。
传说,王如果是双子的话,那没当上王的那人必需成为影子,直到原王死去後,已他的身分继承王位继续活下去。
然而,他们虽然是双子,可是天生就不一样,谁也无法成为谁的影子。
「什麽,都愿意!」
「要你活在黑暗,要你每天都活在折磨之中?要你死亡,你也愿意?」
「愿意!只要他的活着,我什麽都愿意,哪怕是必需一直活黑暗中!」
「你,」女人直接掴了自己孩子一巴掌,「好自为之!」
「谢谢母亲。」
「你叫什麽?」
「我叫....」小男孩要说出"圁"时,就被樊蜚打断了。
「他叫,魈翴鳕。」
母亲听到樊蜚的回答後,脸色巨变。
「魈家只有一个人可以拥有这个姓,不论男女,别忘了魈家是一脉单传。
你把这个姓给他,等於把魈家下任继承人的位置拱手让他,你到底知不知道....」
「我,我知道。」
「为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值得嘛?」
「他是我兄弟,我愿意。」
「如果他不是呢?!」
「那我也愿意!」
「你,很傻。」
「我,我可以让他留下吗?!」
「可以,不过....你既然把继承人的位置拱手让给你弟弟,樊蜚,你确定要把姓氏让给你弟弟,也就是....翴鳕?」
「愿意,只要能让他陪我,不管怎样我都愿意。」
「我知道了,」樊蜚的母亲轻叹一口气,他的孩子或许真的不适合这个位置吧。
「你明天跟我来,让我看看那孩子,好吗?」
「嗯,」樊蜚把魈鲢鳕推到自己面前後,依然紧握着他的手,无声安慰着他。
樊蜚的母亲蹲了下来摸摸他的头,「你以後就是樊蜚的哥哥了,也是魈家的下任继承者,所以要勇敢点,这样才能保护,你自己还有一直替你求情的樊蜚知道吗?」
听到母亲的话语,魈翴鳕用力的点头,他当然知道,这个弟弟他一定会好好保护的。
他的那些话真的让他感觉到暖暖的,第一次有人为了他做了那麽多。
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能让他在光明之下活着。
「樊蜚,你明天来我的书房找我。」不知道几时出现的男人,让樊蜚还有魈翴鳕不自觉的发抖。
魈母看着两个孩子发抖,直接抱住他们,无声安慰着。
「父上大人,我知道了。」
魈父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却什麽也没说就转身离去
等到父母都离去以後,樊蜚抱住了自己将来的哥哥。
「哥哥,太好了,我有兄弟了,Ya!」魈翴鳕看着一直蹦跳欢呼的人,他也跟着他笑了。
「嗯,弟弟,」他宠溺的说着"弟弟"这个称呼。
是这个小孩给了自己前所未有的光明,还把所有属於他的分给自己,只为让自己活在光明。
真傻。
就不怕,我是坏人嘛?
「哥哥,我们以後都一直睡,一起读书,一起玩,好不好?!」
「好。」
「Ya!」
只是...他们约好的事情一直没有兑现。
哥哥,每天都在学习各式各样跟继承人有关的东西,还有防身术,根本没办法挪出一点点时间陪他的弟弟。
弟弟,被父亲叫去书房以後,更是一顿责罚。
父亲用魔法封住了哥哥的容貌,让他一年365天,一天24小时,都拥有一张娃娃脸。
樊蜚身後羽翼也被无情凌虐着,白如雪的纯白羽毛被无情的一根一根拔除,直到剩最後一层羽翼他才住手,用黑色的特殊墨汁呈现白色接近灰白色。
双翼上面被刻着奇怪文字的锁链缠绕着,而左翼上有一道有上至下的裂痕,右翼上却是一道有左上至右下的缺口,那缺口中似乎被填入一条透明的管子,那缺口也和左翼一样有锁链有由左上至右下缠绕着。
羽翼上端弯曲的地方也被嵌入一个中空的圆环,等一切完成以後,那人连看都没看樊蜚一眼就离去。
樊蜚等男人离去以後就无声哭了起来,他们....自己是不是没有任何用处了?
他们要的是一个自私的继承人,不是一个仁善的继承人。
如樊蜚所说,他和他哥哥相处不到3年,就发生了让他们决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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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魈黖讋看着眼前的哥哥,眼神越来越暗沉。
「不叫你樊蜚,难不成要叫你"魈"黖讋。」在说"魈"字时,魈鲢鳕故意咬"重"音说着。
「圁,你根本懂我的感受。」听到魈黖讋念着自己在没有遇到他前的名字时,他脸都白了。
「不懂?!当初是你先抛弃我的!」
「对不起,我在这里和你道歉,我不是故意抛下你的。」
「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嘛?!」
「无所谓,请你,离开这里!」
「我...」魈翴鳕刚要说,就被闻声而来的弥犽打断了。
「天使帝君,请你离开,不然我只能把你轰出去了。」
「樊蜚,我会再来找你的,」魈翴鳕说完就转身从窗户跳出去,随後展开白色羽翼,飞走。
「谢谢你,帮我。」
「不用,我只是来找你们去吃晚饭而已。」
「好,谢谢,我们等等就去吃了。」
「那个,禹牧要我和你说,他已经康复了,明天就可以商量创作的事情了。」
「好。」
弥犽看了他们一眼以後意义不明的对着他们一笑,还贴心的关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