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似乎是第一次他们两个在练习场之外的地方滚成一团。什麽技巧,什麽策略,面对这个酒醉的男人都失去了意义。
他可以一直在竞技场上让着她,在生活之中宠着她,那是因为,她有可能是他的,她还不是任何人的。
自己无比珍惜宠爱的女人,却被另一个人男人当成随手的玩具一样糟踏,他是个男人啊,你让他情何以堪。
「撕啦~」压在他们之间的被单被扯下一条,路遥骑在叶沙身上,把她的双手扯到背後。
「路遥,不要这样……」
她像条被按在案板上的鱼,不停地挺腰,想要翻过身去。
路遥用小腿别着她的大腿,坐在她的膝盖窝上,轻松地压制着她,一只手拉着她的胳膊,一只手慢条斯理地绑她的手腕。
「路遥,我是叶沙啊……」她觉得他也许没有那麽醉,努力的想要唤醒他。
他绑完了,用一只手按在她的後背上,把她上半身压平,身体向下挪了挪,开始动手扯她的牛仔裤。
「路遥,不要这样……咳咳……」叶沙的脸埋在被子里,觉得肋骨快要被他压断了,呼吸困难。
一只手绕过她的腰身,探到前面解开了她的扣子和拉链,抓着裤子的後腰往下一扯,连着内裤一起扯了下去。
牛仔裤的扣子划过她的小腹,搁得生疼。窗外微凉的空气吹过她露在外面滚圆的屁股,让她一阵哆嗦。
温热的大手贴了上去,带着鉴赏的意味,轻轻地揉捏。
「路遥,我是叶沙啊……路遥,你清醒一点儿啊……」压着她的手放开了,叶沙在床垫上扑腾着,嗓门儿越来越大。
有人敲了敲门,路遥的室友在外面问:「遥子,没事吧?」
路遥不回答,埋首做着自己的事。
门锁喀啦一声开了,叶沙尖叫:「出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你们继续,继续。」室友只是听叶沙叫得奇怪,以为路遥晕了吐了还是怎麽了,只来得及晃了一眼,白花花一团,甚麽也没看清。
叶沙不再做无谓的叫嚷,扭动着身体,想要把被禁锢的手腕挣脱出来。但他绑得很结实,布条反而勒进皮肉里,血液不流通,手指开始发胀,随着脉搏咚咚地跳动。
「他没骗我。」路遥说梦话一样地呢喃着,「你果然是个尤物。」
「谁?」叶沙问。
路遥没有回答她,而是突然向她俯下了身子,赤裸的小腹压在她的手掌上,一只骇人的火热贴上了她的臀瓣。
叶沙被他烫得浑身肌肉一下子绷紧,泪就快飙出来了,声音颤抖:「路遥,求你,不要……」
路遥的头绕到她的脸前面,仔细地打量着她,「为什麽?为什麽要求我?为什麽他可以,我不可以?」
为什麽那个男人可以,这个男人就不可以?
叶沙也不知道,只是在这一刻,她的身体诚实地表达着她的抗拒。
她已经松散的马尾被他一把揪住,头皮一片刺痛,她被迫向後仰起了头。他埋首下去,龇牙咬上她的脖子。
「啊……」
他像要把她的脖子咬断一样,叼住便不放。好在下口的地方只有肌肉,否则她怕自己的血管没有爆裂,气管也已经瘪了。
他松开嘴,退开了一些距离,欣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微笑。他又凑过去,舔了舔她的伤口,在她耳边问:「如果……他知道……我睡了你……会不会……对你的兴趣……就没有了?」
叶沙已经确定路遥是清醒的了,只要是清醒的,就还有希望。
「路遥,不要这样。不要让我们连朋友都做不下去。」
路遥用力吸吮着她肩膀的皮肤,留下一个又一个紫色的圈痕,听到她的话,不禁笑出声来:「你是觉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们就能继续……做朋友麽?」
叶沙无言以对,下意识的,她还抱着一丝侥幸,以为说开了,道歉了,一切还有希望回到从前。他们还能时不时约了一起训练,一起嘻嘻哈哈吃饭打闹,还能兄弟一样开着无关紧要的玩笑。
她错了,错的离谱。当那晚她吻上他的唇的时候,他们之间就不再是友谊了,而只剩下男女的感情。男女的感情,这世上最最脆弱的感情。而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如何好好去维护这段脆弱的关系。
没有什麽花样繁多的前戏,不是路遥不懂,而是他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刻意讨好这个女人。
前戏是属於女人的,男人并不需要。
叶沙第一次知道,原来性爱并不总是那麽美好。那个男人把她的口味惯刁了。
她紧攥着拳头,咬着嘴唇,像一片秋天的落叶,乾枯,脆弱,被他硬生生压成了碎片。
他感受到了她身体的颤抖,便不再动。她疼得流泪,他的胸口还是会痛。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麽残忍。
他吻着她的肩膀,吻着那些他刻意吸出来的痕迹。好像这样她就是他的了。
现在她也算是他的了,不是麽?正如他一直以来梦过想过无数遍的。
可为什麽,他一点儿也不开心,一点儿也兴奋不起来呢?
这样的强迫她,真的就是他想做的麽?
就算他那麽像要掐死她,报复她,这样伤害她,真的是出於他的本意麽?
她发觉了他的颓然与退缩,总算略为放松了浑身的肌肉,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息。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汗水,肾上腺素和鲜血的气味,几乎凝固,直到手机铃声清脆地划破这团沈默。
路遥伸手从她的牛仔裤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眸色骤然见深。
他把手机丢在她面前,伸手捞住她的腰身,开始抽动。
电话里传来那个男人特有的带着挑逗意味的声音:「小猫,下楼吧,我已经在楼下了。」
叶沙紧咬着嘴唇,秉住呼吸,不发出一丁点儿呻吟。
她身後的男人显然不满意,加快了节奏,冲撞着她残存的意志。
她没有手臂可以支撑,就靠着这一点点摇摆的幅度靠近手机,靠腰力猛地一蹿,用鼻子压下了结束通话。
叶沙松了一口气,瘫在床上。身後的人压了过来,贴着她耳朵,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绝望:「你怎麽不叫他来救你?你就这麽怕他知道?」
路遥抓起电话,按下回拨,对方居然占线,再拨,依然占线。
叶沙趴在床上,哭一样地冷笑:「不用打了。让他听到了他也不在乎。」
路遥不甘心,继续拨。
叶沙喘息着闭上眼睛,「何必呢。路遥,你这样对我,根本报复不了他。」
「他不在乎!」